第195章 又是血祭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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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會有那種時候的,茫然,且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走向。

    天不算太冷,整個夏天就要過去了,秋風會讓人覺得特別舒服,我在這個城市的周邊閑逛著,什麽也不去想,隻等待著命運即將到來的挑戰。

    以為今天晚上會平安無事,心情也就很懈怠了。

    我把那個血液的鑒定結果給焚毀了,這樣會讓我安心,希望不要他惹出什麽事來。

    冬子那邊還有個鑒定結論,目前還沒有出來,相信就是這兩天的事了,結論會是什麽樣的,我想,我應該猜想到。隻是說,親眼見到會更讓自己鎮定。

    走著著走,天漸漸黑了。

    這是城市的周邊,人會少,絕對不是城市繁華的景致。

    這份安靜中,一個熟悉的影子從我的眼前掠過,是枋子。

    枋子開著車,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外套,配著的她的身材和氣質,顯得格外端莊,她的樣子十分專注,自己開著車,車子裏就她自己。

    她應該心神不寧才對,慕檀出來了,好在慕檀踐行對我的承諾,並沒有去騷擾,因此說,慕檀的出現,對於枋子不會有什麽影響。

    枋子極力反對許公子在慕檀這件事上出力,也是擔心慕檀出來之後,會對她多有打攪,這樣會迫害她和許公子之間的感情。

    許公子一直在躲著,這樣,枋子的心情也不會好,看樣子,枋子的心完全讓許公子給牽著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這會她看車,回去什麽地方?

    城市的周邊,這種地方不算好,房子都比較破舊,按理說,許公子不會在這個地方安置自己的住宅。

    枋子不應該是在找許公子吧?

    本來是想好好的,讓自己安靜安靜。枋子的出現,再次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枋子開車很快,加上她特別的專注,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附近認識的人,沒有看見我。

    這個地方,想找個出租車比較費勁,為了不讓她從我的視線中走遠,我叫了個三輪蹦蹦,就坐在這個類似於拖拉機的車,追在後邊。

    這個東西的速讀太吃力了,根本追不上,不一會,枋子的車子就沒有蹤影了。

    三輪蹦蹦司機問我,還要不要繼續追了。

    我讓他繼續,按照這條道看著,走到哪算哪。

    與此同時,我給枋子打手機,問題在幹什麽。

    枋子沒有拒接,他她接了這個來電,她說,她在工作,最近很忙。

    工作,在這個地方工作,顯然是騙人的。

    我沒有揭穿她,擔心她對我的隔閡會更深。

    以為今天不會有機會追上了,三輪蹦蹦的司機說,這個地方,倒是有幾個村子,不多,如果真的著急,那就一個一個找,如果她真的到這個地方來了,就能找到。

    這叫地毯式搜查了,這個辦法是笨點,可是行之有效啊。

    他要我一百塊錢,然後就竭盡所能替我找。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一片平房的附近,我見到枋子的車了。

    我的心情是驚喜若狂的,想不到會這樣順利,我謝過司機,然後又多給他五十塊錢,讓他走了。

    枋子的車在這裏,人也一定在這裏。

    這個地方,都是平房,家家戶戶都有自己的院落。

    枋子為什麽到這個地方,見什麽客戶?

    這顯然不對,枋子的客戶,多數會住在城市的中心,且在寫字間居多。跑到這個地方找客戶,且不說成功率有多大,這個地方的人認不認,單就這個成本,就入不敷出了。

    枋子會在這個地方租賃房子?

    也不太說得通,她在血祭村有自己的房子,在城市中心,公司也替她租賃房子了。

    她完全沒有必要弄個狡兔三窟,在這麽個地方再弄個房子。

    不對,我的腦袋突然被什麽東西給刺激了。

    狡兔三窟,這個成語似乎提醒了什麽,狡兔三窟,這會有什麽隱含的意思?

    我的心突突直跳了,腦海突然浮現出個可怕的畫麵。

    腦袋嗡嗡作響了,脹得慌了,這種感覺,就是在一個真空的環境,把耳朵用力扣住,不讓耳朵跟外界接觸。

    我的耳朵,是很神奇的,爸爸慕青說,我的耳朵是移植了修道大仙的耳朵,能聽到地獄的聲音,聽到千裏之外的聲音,聽到已經消失的聲音,聽到明天未來的聲音。

    這個時候,我的耳朵又開始發揮作用了。

    我聽到了,那是什麽聲音?

    我停下腳步,讓自己靜止,細細聆聽。那是火柴劃過的聲音,是火燃起的聲音,是火苗冉冉晃動的聲音,還有,什麽東西本碰倒了,是燭台倒了,然後冉什麽人給一腳踢飛了。

    緊接著,是一把刀,放在玻璃盤上,刀被拿起來,跟玻璃有著輕微的碰撞,這些聲音都是十分細微了,就算是在跟前,一般人也未必能聽到,注意到。

    但是我不一樣,我的耳朵非常敏感,這些細小的動靜是逃不出我的耳膜。

    這些動作都是由一個人來完成的,並且是在一個非常隱蔽的房間裏。

    我回頭看著枋子的那輛轎車,會是枋子嘛?

    血祭,這個名字再次走進我的腦海中。

    當時,枋子是用自己的血液,祭奠著自己的命運和好運,事實上證明,她的確如願了,她的血跡是成功的,她變了,變得特備好,完全是換了個人的脫胎換骨。

    當時她血祭的時候,我就知道,這種血祭的祈禱是有代價的,代價是什麽,沒人知道,或許也沒人去想過,因為在獲取自己想要的**的的過程中,人類是失明的,是見不到腳下的陷阱和荊棘。

    這個,真的太類似於那個醜八怪問天了,他替人達成心願,但是需要對方付出代價,這個代價是什麽,沒人會介意,也沒人去想,一味的去追逐自己的**,全然不見**達成之後的恐怖代價。

    枋子,相信她血祭的儀式從來沒有停止過。

    我勸過她,她說已經放棄了,從來沒弄過,她還說,她想要的東西已經達成了,她已經變得非常好,有魅力,有才華,有好的收入,有迷倒眾生的女人味。

    其實我忘記了,忘記了人類最大的弱點。

    **這個東西,是永無止境的,是永遠不會停歇的,是欲壑難填的。

    枋子是已經脫胎換骨了,但是她還想繼續,還想繼續脫胎換骨,變得更好,索要更多的**和遵從。

    這樣下去,她會毀掉的。

    不行,我一定要控製,讓她停下來。最起碼,再找到那個大特之前,再確定大特生死之謎,我要保證枋子的平安。

    大特是我的救命恩人,大特用自己的命,換了我的命,我欠他的,我有義務保護他的妻子。

    我用力甩甩頭,繼續走,順著這個聲音找。

    我的耳朵,是絕對不會聽見那些跟我沒有關係的聲音,今天既然讓我聽見了,就說明,這其中肯定有什麽暗示。

    這樣找起來太吃力,我的耳朵聽見的聲音,是在另一個維度上,現實中的我,我在這個維度上,兩個維度,就如同兩個不同的星球,什麽都是隔膜的。

    我盡量控製自己,再辛苦,也要去找。

    耳朵的的聲音依然繼續,我聽到,有人忿恨的喊著:“殺死你,殺你,吃你,吃了你,吃吃——”

    聲音就是一條繩子,把這個人緊緊牽著,這個人總算開口說了。

    我這個人對聲音是異常的敏感,一個人的聲音,隻要聽到一次,我就能通著這個人的聲音辨識出這個人是誰。

    枋子的聲音我聽過許多次了,太熟悉了,幾乎是聽著她聲音長大了。

    我怎麽可能聽不出這個人就是枋子,雖然在大聲忿恨喊著的時候,是歇斯底裏的, 可一人的聲音是不會輕易改變。

    這個人是枋子,果然是枋子。

    枋子在什麽地方,這麽多房子,哪個才是枋子的?

    一個一個找,哪怕是大海撈針我也不會放過的。

    其實,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了,想那些判斷的東西,我隻有一個念頭,找到枋子,先找到她,其它的事情之後再說。

    我耳朵聽到的聲音,和我耳邊的風聲,或者去其它亂碼七糟的聲音,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維度,我需要仔細的辨認,我要順著那個陌生的維度,循聲探測。

    看見了,應該是那個地方。

    那是個不算太大的院落,兩間房子,明窗淨幾的,卻當中窗簾。

    我能判斷出,我耳朵聽到的聲音,就是從這個房子裏出來的,一定是枋子。她肯定在裏邊。

    這個房子,距離剛才枋子停車的地方,路很窄,車子是開不進來的。據此判斷,這裏的人就是枋子。

    我大踏步走過去,我也是從小就喜歡翻牆的人,這個院落的牆是根本就擋不住我的,我順著牆壁就跳了進去。

    沒有喊,沒有大喊打招呼,是想看看枋子在幹什麽。

    房子的門是木頭的,包裹著一層鐵皮,貼著對聯和一個福字。我沒有敲門,而是輕輕推推門,如果門沒有關就好了,我就可以直接進去了。

    門很緊,從裏邊閂上了,就知道枋子在裏邊,肯定是在弄她的血祭。

    我小心蹲下,拿手機給她打過去。

    竟然是關機,血祭的時候,她非常的謹慎,大概有著沐浴更衣的程序。

    門推不開了,手機也大不過去,我不會就這麽放棄的,也不能敲門,敲門了,什麽秘密都會被打掃幹淨,那今天就算白來了。

    幸好,這是平房,平房有平房的特點。我生在在平房裏,太清楚這個房子怎麽玩了,窗台不是很高,跳進去不是難事。

    我貓眼起來,輕輕推推窗戶,窗戶也是關著的,是鋁合金窗戶,我在外邊根本就打不開,還掛著窗簾,裏邊是什麽情況,我根本瞧不見。

    繞過去,後邊有個廚房,廚房這個地方,多半是個忽略,誰也不會把這裏的小窗戶給鎖上的。

    果然,輕輕一推就開了,我可以探進半個頭。

    我睜大眼睛往裏瞧,嚇得我差點摔倒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