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寧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這是我作為師兄，請你給我幫一個忙，同時也是我作為領導，給你下達的命令。”於景洋還是不太放心：“聽明白了嗎？”

    曹雪寧隻能繼續點頭：“明白。”

    於景洋放下曹雪寧的電話之後，給肖戰打了過去：“按照你的構思，事情差不多解決了，但還欠缺一個必要條件……”

    於景洋隻想著如何拿出一個合理說法，剛開始把凶器給忘了，但肖戰可沒忘：“缺一個凶器是嗎。”

    “對。”於景洋嘉許的道：“還是你精明。”

    “沒問題。”肖戰告訴於景洋：“明天，凶器就會快遞到你單位，你等著收件就行了。”

    “什麽？”於景洋被嚇了一大跳：“你要往警局快遞槍支？”

    肖戰點了點頭：“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大了！”於景洋有點不忿：“我倒要看一下，哪個快遞膽子這麽大敢收件，中通申通韻達順豐，今天敢往我單位快遞槍支，明天我就敢封了他們公司大門！”

    肖戰歎了一口氣：“人家給你送件你還要封人家？”

    “這是兩碼事，今天敢給我快遞違禁物品，明天就敢給別人快遞。”

    肖戰嗬嗬笑了笑：“放心，不是普通快遞，我隻是說有快遞，又沒說通過正常途徑。”

    於景洋鬆了一口氣：“這還好。”

    肖戰放下於景洋的電話之後，給薑天海打了過去，要求薑天海幫一個忙，準備一支狙擊步槍送到刑偵支隊。

    薑天海知道這是為了機場槍擊案，他同樣非常想要了結這個案子，馬上弄了一支狙擊步槍送給於景洋了。他本人沒跟於景洋見麵，也沒有派二十一處的人去刑偵支隊，真就是通過快遞方式把槍送了過去，當然不是普通的快遞方式，直接丟在了刑偵支隊門前。反正看起是一個快遞件，還有快遞單子，上麵寫著“收件人：於景洋”，此外沒有任何其他信息，通過單號也無法追蹤物流信息。

    有了這支狙擊步槍，於景洋馬上召開新聞發布會，把所有媒體全都請了過來，依然是按照肖戰的構思宣布機場槍擊案已經偵破。接下來，於景洋把曹雪寧作為有功人員，向上級申請個人二等功，上級很快批了下來，還舉行了一個非常隆重的嘉獎儀式。

    對曹雪寧來說，獲獎這樣的嘉獎是好事，可以推動以後的仕途發展，不過曹雪寧在嘉獎儀式上卻始終苦著一張臉。

    再說肖戰這一邊，每天正常上下班。

    前段時間，鄔嵐的圈子沒怎麽聚會，最近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了，慕雪兒把大家請到家裏來燒烤。

    “謝星宇完蛋了，梁翰英也完蛋了……”慕雪兒不太了解沈天明的事兒，因而就沒提起：“我說肖戰你行呀，這麽短的時間裏，又是官二代又是富二代的，遇到你全都倒了大黴！”

    肖戰輕輕一笑：“官二代也好，富二代也好，很了不起嗎？”

    慕雪兒很認真的提出：“別忘了，你隻是一個草民，跟這幫二代鬥，分分鍾都可能橫屍街頭！”

    “幾曾著眼看侯王……”肖戰笑著搖了搖頭，對自己做出的這個評價，跟石一凡對自己的完全相同。或者更應該說，石一凡準確看出肖戰是什麽人，所以才會用這樣一句話評價肖戰。

    慕雪兒搖了搖頭：“你很狂呀。”

    “我的狂妄是有資本的。”肖戰笑著淡然說道：“事實證明這幫二代全都不是我的對手。”

    慕雪兒還是搖頭：“我真想不通你到底怎麽戰勝這幫二代的。”

    蔣正君一挑大拇指：“不管到底怎麽戰勝的，反正是戰勝了，隻能說我師父就是牛掰！”

    “好，我承認你很牛掰，但是呢……”慕雪兒看了一眼肖戰的穿著，歎了一口氣：“話說，你這麽牛掰的人，能不能換一身衣服？”

    肖戰不理解：“我這身衣服怎麽了？”

    “根本看不出來你是一個很牛掰的人。”慕雪兒一直都對肖戰的穿著風格很有意見：“人要衣裝，佛要金裝，現在這個社會都是衣冠取人。”

    肖戰撇了撇嘴：“你知道季羨林嗎？”

    “聽說過，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學者……”慕雪兒的隻是，大都集中在各種奢侈品消費上，其他方麵所知甚少：“好像已經過世了？”

    “季羨林在北大任教，晚年穿梭於校園之中，經常被誤認為校工，有學生要求他去幫忙幹雜活，你知道為什麽嗎？”肖戰不需要慕雪兒回答，自顧自說了下去：“季羨林身上從來都是老舊的中山裝，這麽一套衣服穿了二十多年，加之他貌不驚人，就這樣走在校園裏，大多數人都看不出來是一個偉大的學者。但是，大多數人不能等於是所有人，這隻能說明大多數人目光短淺而且思想狹隘。那麽問題就來了，我們有什麽必要去迎合一些目光短淺而且思想狹隘的人，哪怕是大多數人？如果我們迎合了，豈不是說明我們自己也是目光短淺而且思想狹隘？”

    鄔嵐平日非常善於煲各種心靈雞湯，這個技能眼下派上了用場：“我覺得肖戰說得對，季羨林曾經說過一句話——深到骨子裏的高貴，是沒有身份感！”

    “我做人有一個原則，就是不迎合世俗……”肖戰的笑容變得意味深長：“我就是我，就是這個樣子，我不在意世俗的眼光怎麽評判，如果有時間和精力去關心這些，我倒不如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古人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會說——聖人不相！”

    慕雪兒輕哼了一聲：“你想說自己是聖人？”

    “我還是謙虛點，我跟聖人還是有點距離的，不過這距離也不算很遙遠……”肖戰接下來說出來的話，依然跟石一凡如出一轍：“當一個人的力量足夠強大，將會達到這樣一種境界，那就是把外物全部看做浮雲。”

    “好！你牛掰！”慕雪兒輕輕拉開了自己上衣，露出一片雪白細膩的胸脯：“要不要請你在這裏給我簽個名留作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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