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植物人狀態,期待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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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再喚醒她,接過侍從遞過來的大氅,輕輕的裹著在她的身上,往內室而去。
莫梓鳶睡得很沉,連日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如今景瑜在側,她才完完全全的放心,酣甜的睡去。
實在是太累,被景瑜放在被窩裏,她睡得極熟,幾乎一夜無眠。
氤氳的燈火下,景瑜就靜靜的躺在她的身側,一雙幽深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精致的小臉。
她全身散發著母性的光輝,這全身的確比沒有懷身子的時候豐腴了許多,卻還是那樣撩著他的心髒。
再次睜開眼,恍惚間看見的是景瑜的臉,不自覺的扯著嘴巴笑了笑,眸子中閃爍著是極為安逸的光芒。
“他有沒有鬧你?”
聽著他語帶關切的詢問,與他四目相對,看見他熟悉的眉眼,這些日子的彷徨與迷惘散去,她靠了過去,主動環著他的腰。
“她很乖,就是想她爹爹!”
景瑜掀了掀唇角,輕撫著她隆起的腹部。
“辛苦你了!”
“孩子也是我的,怎麽會辛苦呢,應該是幸福。”
“鳶兒,我曾說過,贈你一個錦繡江山,這往後再無戰爭了,我們終於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這天下動蕩了這麽多年,如今再無戰爭,再無殺戮,她還在他的身邊,孩子成群,這便是他想給她的。
莫梓鳶聞言,下意識的揚著眸子,歡喜地道:“真的嗎?拓跋逸投降了嗎?”
景瑜似有猶豫,想了片刻,方才默默道:“拓跋逸,飲了毒酒,已經死了!”
“死……了。”
這個消息太過震驚,讓她的心髒久久顫抖不已。
眸子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她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年,梅花樹下徐徐向她走來的翩翩公子。
她曾經很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可他真的死了,她發現自己很難過,很酸楚,心裏有一股無法言喻的堵心。
如果她沒有告訴他事實的真相,或許他也不會選擇了這條路。
“小野呢?”
“鳶兒,別擔心,如今他是滄浪的王,雖他向我大夏遞交了降書,但僅是不再為皇,每年納貢而已,其他一切都不變,隻是不會再打仗。”
“金魚……”
他沒有說,但是她卻知道,他能放滄浪一馬,是因為她的關係。
再多的感謝,也比不上她主動送他一個早安吻。
於是,她湊上了唇,蜻蜓點水的吻了他一下。
可男人食髓知味,整整憋了幾個月的男人,哪裏能如此輕易就放過她,當那朝思暮想的唇離開了他,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極快的捧住了她的臉,吻上了她的唇,將她的呼吸瞬間奪去。
久別重逢的喜悅與思念化作無盡的纏綿,那鋪天蓋地的熱吻,吻得極狠,恨不得把她吃下肚一般,莫梓鳶腦子暈乎乎的。
“金……魚,我快不能……呼吸了!”
男人卻是不管不顧,堵住她的嘴,不讓她再繼續說話,那溫熱的掌心帶著一簇簇的火焰,急切的膜拜著那久違的身子,肆意的享受著久別重溫的親昵與激情。
莫梓鳶在他的吻裏,早就潰不成軍,張合著嘴,大口的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
他瘋狂的想掠奪,那張揚的劇烈不停的叫囂著內心極度渴望。
“可以嗎?”
分別這麽久,她知道他昨夜因為顧忌她的身子而忍耐了一夜,定是不好受,咬咬唇,她更加的靠近了他,將自己獻祭一般的貼了上去,讓彼此更加的貼合。
她要把她所能給的全部給他,無論是她的心靈還是身子。
“可以!”
在他嫻熟的技巧裏,她隨著他一起沉淪,與他一起共赴那雲霧之間的巫山。
雲歇雨停後。
他雙臂緊緊摟著她,憐愛的裹在懷裏,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曾分開。
一大清早就做了晨運,她臉頰紅透,全身都是細汗。
“我去吩咐人備水,你先洗個澡,然後我們回家!”
“嗯!”將臉埋在被窩裏,唇角帶著一抹少女的羞澀,“你,你先出去。”
“你有身孕,還是我伺候你洗。”
這光天化日,讓她赤身**在他麵前晃悠,她仍是覺得別扭,況且她這懷孕的身材走了樣,沒有以前不堪一握的小蠻腰,腿也粗壯了一圈,她也不想讓他看到她這個樣子。
“我可以的,你先出去嘛!”
她的聲音好似灌了蜜糖一般,柔軟的不像樣。
看她一臉羞澀與窘迫,景瑜無奈,隻得應承。
等她收拾好了自個之後出了屋,不僅看到了蕭慕,更是見到了拓拔野。
莫梓鳶看到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拓跋逸。
“小野!”
隱忍的淚水在這一刻,終是落了下來。
她抱著他,不知是安慰他還是安慰她自己。
“小野,你別難過,你還有我!”
“誰說我難過了!”拓拔野翻了個白眼。
看著他努力隱忍的麵孔,莫梓鳶心窩抽搐不已。
他雖不說,她卻知道,他是來送她的。
但是這小子,從來都是將心事藏在心裏,不對任何人傾訴,也習慣了不會將關心放在嘴上。
她都了解,於是,她更加心疼他。
一個五歲的孩子,應該是在父母膝下撒嬌的年齡,可是他卻獨自要撐起這片風雨飄搖的江山,她突然就覺得,她不能這樣看著他在那樣的環境裏長大。
“小野,我曾經說過要照顧你,你不如跟我回大夏去,我會待你很好的!”
望著莫梓鳶期盼的眸子,拓跋野有一瞬間的愣怔,但隨即又恢複他那一貫的高冷。
“你傻還是蠢,一國之君我不做,跑去大夏作甚?”他故作無奈的搖搖頭,“我來此僅是跟大夏皇帝陛下確認降書的內容而已!”
最後說完,他便真的與景瑜進了內室去討論。
莫梓鳶沒有再跟隨他們,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惆悵。
“哎!”
她正想著,頭頂突然傳來景澈的一聲歎息。
“安王。”突然憶起昨夜在屋外聽得二當家的話,她俏臉微紅,為了緩解尷尬,她隻得問了句,“你傷好點了嗎?”
“本王無礙!”
他心知肚明,她在心思一分也沒有在他身上。
可是,隻要看到她,他的目光便會不由自主的跟隨著她,腳步亦是會不由自主的跟隨著她,這一切,他完全無法掌控。
莫梓鳶微微一笑,那笑容極是尷尬,“那便好!”
景澈挪開了眼,似乎比她更加尷尬,沉默了半晌終於又想到了一句話。
“現在,你該是歡喜了吧。”
他的聲音透著無奈和一絲淡淡的憂傷。
莫梓鳶忽略他話中的含義,輕笑道:“王爺不也是開心嗎?離開王妃這麽久,想必也是想念得緊,她不是喜茶嗎?滄浪的茶也不錯,你可以尋些帶給她。”
聽著她雲淡風輕的談著她,他心裏微微一窒。
“還是你貼心,本王這便去準備。”
一切收拾妥當後,一行人便啟程回國。
她是孕婦,景瑜為她備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
一路上,莫梓鳶歸心似箭,主要是憂心掉下徒壁的凝幽。
與她有同樣心思的還有顧子墨。
若不是因為職責在身,他早就插翅而去。
景瑜知道她的心思,下令加快了進程。
經過一天一夜的跋涉,一行人終是回到了大夏。
剛踏入大夏,便聽得凝幽重傷昏迷的消息,人還在齊府內。
莫梓鳶也沒顧得上休息,直接去了齊府。
帝後駕臨,齊府眾人措手不及,此前想凝幽那丫頭頗得皇後寵愛,未曾想到皇後回朝後竟是親自前來探望。
齊府內裏裏外外的丫頭仆人人得了信,一個個唯恐落於人後一般,一路拜俯在地,誠惶誠恐地山呼著萬歲和千歲。
莫梓鳶徑直穿過跪拜著的人群,直接往凝幽的兀自而去。
此時已是日暮時分,屋內的光線昏暗,映得那床幔後鬢發鬆散的女子,麵色蒼白如紙。
“凝幽……”
千萬情緒哽於喉間,她的聲音很柔軟很是心痛。
“綺麗,將我的藥箱拿來!”
低聲吩咐了一聲,綺麗將藥箱遞上。
為她把脈,莫梓鳶一顆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眾人的心也是高高掛起。
片刻後,她搭完脈,靜靜的坐在那,沒有開口,眾人也不敢想問。
“娘娘,凝幽怎麽樣?”
見她沉默不語,顧子墨終是忍不住湊上前一問。
“她……正如其他禦醫所診斷一樣,她雖然是保住了性命,但是其他的智能、思想、意識、情感以及其他的活動已經喪失了,這種在醫學上被稱為持續性的植物狀態,也就是你們的‘活死人’。”
說完,莫梓鳶覺得心髒好似被千萬隻螞蟻啃食。
她變成這番田地,完全是因為想要救自己脫困。
眾人對這‘植物人’的概念很是模糊,但是大體知道了,恐怕凝幽此生都無蘇醒的可能。
“皇後娘娘,表妹她能醒來嗎?”
莫梓鳶眼圈一紅,“或許會有奇跡發生。”
對於植物人,她在現代便聽說,有的沉睡了幾十年,然後蘇醒的。
這樣的案例並不是沒有,她也希望,凝幽真的會有奇跡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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