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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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知道張媒婆所說的人家了!
噌得一聲站起了起來,想也沒想就回絕了:
“您怕是瘋了?她是我媽娘家兄弟的女兒,你要許給我二叔做續房,不說我二叔人品如何,單中差了那麽一輩,您拿您自己去填?”
張媒婆早料到秦深是這個反應,倒也不急,一邊哄著一邊淘說著好話:
“你二叔性子其實是個老實的,從前都是錢氏娘們挑唆的,他現下都學乖了,你看,你們家地頭和菜園子,不是給你規整的挺好噠?我看著挺好,輩分雖差,到底不是一家的親戚,隔了一重婚了,也沒關係的!”
“您別說了,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秦深也不與她多掰扯,徑自奪過她手中的茶碗站了起來。
“您願意再找找,我也不攔著,下回來我還招待您,若收了誰家的好處,執意要說這門親,您也不必上這裏來了——這就請回去。”
張媒婆不曾想,秦深態度如此強硬,麵上十分尷尬,還想說些什麽卻已被人推搡著出了院子。
院門砰的一聲關了,險些沒夾了她的鼻子。
“哎喲,這是什麽態度哇,還不是為了你們家好,是你求著我說的親事,這下又攆人出去,還沒見過你這麽不上路的人家哩!”
罵了一半,院門又突然開了。
張媒婆以為秦深氣急,要開門與她對罵,畏著退了一步,卻沒想到秦水也被丟了出來。
他手裏還端著飯碗,攥著筷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顯然也沒料到這個結局。
扭頭求助地看向張媒婆,似乎在問:現下又該怎麽辦?
張媒婆也是個心狠老辣的婦人,她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這丫頭沒爹沒媽,沒人護著的,你天天來這院子,怎就逮不住個空檔就地把人辦了?生米成了熟飯,看誰家敢要她?還不求著你娶了去?笨蛋小子,這都要老娘來教你!”
秦水一聽,醍醐灌頂,忙不迭的點頭稱謝。
趕走張媒婆後,廖氏才同廖梳杏一並出來,倆人臉色都不太好。
廖氏直罵張媒婆不是吃人飯長大的,喪盡天良的混賬婆娘。
廖梳杏一言不發,眸色漆黑生冷,帶著濃重的恨意——
他雖然知道廖氏和秦深現在不肯這門婚事,但她也知自己的處境,已是被嫌棄,迫不及待要丟出去的眼中釘!
誰知道再過個三兩日,那秦水家多拿出些錢來,會不會又變了天,真把自己嫁給那個猥瑣的老男人!
心中計劃盤算,定要為自己謀個出路來。
秦深歎了口氣,明白指望不上那張媒婆了,倒是她之前說的滿囤家,要不自己親自去一趟看看?跛腳不跛腳,還在其次,隻怕這家真是一門好人家,自己把廖梳杏嫁過去,害了人門庭,也是一件傷陰鷙的事兒。
雖這般想著,卻因滿囤家走親戚去了,要半月才回來,廖梳杏說親之事也就耽擱下了。
過了五六日,倒是荊小妹先回來了。
殷忠一路風塵仆仆,抓緊趕路,還未回城裏藥鋪,隻是把小妹先送到了西林院子。
荊小妹肩上挎著一隻小包袱,身上穿得是毛氏送她的那件衣衫,她又是傷懷又是開心,一跳下車轅兒,便快步走進院子裏。
見到秦深後,她眼眶立即變得紅紅的。
“回來就好了,都還順遂麽?”
秦深迎了出來,握住荊小妹的手,上下打量一圈兒,來回趕路奔波,心裏憔悴的,小丫頭顯然有些瘦脫相了。
荊小妹點了點頭,掉下幾滴淚來:
“有勞殷忠大哥幫忙,爹媽都入土了,後麵的事兒還有我幾個哥嫂打量,我便回來尋你了。”
“好,打盆水,咱們洗洗臉,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秦深向殷忠投去感激的目光,繼而道:
“殷大哥一起留下吃飯?”
“不了,我得趕回藥鋪去了,這麽多天出門在外,也不知道家裏如何了,改日!”
秦深聽了這話,自不會虛留,再三道謝後,送著殷忠趕車回城裏去。
小妹要住下來,秦深早把荊禾原先住的地方收拾了一番。
鋪好涼席,又掛好了蚊帳,窗屜子下的冷紗布,她也重新糊了一層新的,然後再窗台上另種了幾盆花草,嬌黃嫩綠,煞是好看。
“深姐姐,我同梳杏一道住麽?”
“她跟我娘一起住東屋兒,我娘肚子漸大了,半夜裏起夜的多,有個人照料好一些,你一個人住。”
……
說著話,兩人進屋子裏去規整,院子裏隻留下廖梳杏一人。
庚哥兒在灶房幫著廖氏生火,拉風箱,緊趕著做飯炒菜。
聽著灶房火聲兒,廖梳杏把秦深對荊小妹關心看在眼中,心裏不免冷哼一聲,重重拿腳,黏死了地上的綠皮小蟲。
家裏吃飯,需得搬小桌子到涼棚下去,她一人得了這活兒,便上山牆邊去搬挪桌子。
山牆處在角落兒,她才進去,迎麵便撲來一個男人,把她按在了秫秫稈兒堆上——
“想死我了,好杏兒,你就從了我!我一定待你好,我會疼人哇,別家小子愣頭青哪裏比得上我,你可別選了,就嫁了我可好?”
秦水踩了好幾日點,終於被他尋到了這個機會,當即按著人,一手往自己襠部掏去!
廖梳杏起先被他嚇了一大跳,待緩過勁兒來後,心思轉得飛快,也不叫嚷,也不掙紮。
到底是在深宅院裏混過的,不至於驚慌失措,沒了章法。
哪家少爺不淫弄丫鬟婢女,若沒點本事兒,她也掙不到大丫鬟的臉麵,也不會叫那少爺魂牽夢縈,非點了名的要納她填房了!
“別急!你猴急什麽!半點不會憐惜女孩子——就這個地方,你也好意思開口說疼我?”
秦水聽了這嗔怪的話,硬生生忍住了,有些受寵若驚的發問:
“你、你願意嫁我?”
廖梳杏在他身下,抬手捶了一記他胸口,一個嫵媚的眼神丟去,怪道:
“哪個說不嫁了,你沒個禮金聘我便罷了,現在還這般待我,真正是沒心的!還不快放開我,又臭又髒的地方!”
秦水忙撇開身,穿好了自己的褲子,樂得險些找不到北,他看了著林梳杏年輕的身子,嬌美的臉蛋,心裏樂開了花。
廖梳杏匆忙理好了衣襟,心裏也下了狠心,扭頭笑道:
“我要吃飯去了,你有什麽話兒,晚些再來尋我……”
“別,我上哪裏尋你,我那侄女太凶,半夜我可不敢來哇!”
“蠢東西,竹林裏有處溫泉你可曉得?別太晚了,我再那裏等你——”
“好好!我一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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