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1收拾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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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槐君沒有解釋,為何不讓她再進入秘境空間。
他對那花兒的態度曖昧,顯然知道它是什麽東西,卻選擇了隱瞞她。
她知道衛槐君不想說的事,她再問也沒有用。隻是如今的她,不會再選擇懷疑他,而是選擇相信他處理事情的能力,相信他做任何事兒都有自己的道理。
釋然了許多,兩人回屋歇覺。
枕在一起,衛槐君心裏揣著事兒,聽見秦深鼻息悠長後,一直睜眼到了天亮。
……
衛槐君五更就去早朝了。
秦深洗漱更衣,由阿泠伺候著,在外間用早膳。
蓉娘一手抱著胭脂,一手牽著巒哥兒到了堂屋,大家圍坐在一桌吃飯。
阿泠布菜分筷,將所有早點擺上了桌後,也挑了處落座吃飯。
這是秦深定下的規矩:
既是農家院,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主仆,阿泠雖是跟著伺候她的,她卻待她如姐妹一般。
既是姐妹,自然也有玩笑挪榆的心。
阿泠見秦深脖間吻痕斑斑,一張臉紅潤光澤,顯然滋潤的極好,未免調侃道:
“天氣炎熱,也不好穿件氅子掩上一掩,夫人這幾日怕是出不了院門了。”
她與蓉娘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秦深攪著調羹叮當作響,羞惱道:
“你個小蹄子,半句沒有正經的,我看是要給你尋個婆家了!”
“憑白又說這個,你就巴不得我走,好每日和丞相黏在一塊兒!”
胭脂不知聽懂了沒有,隻是很開心的吹著泡泡,咯咯直笑。
蓉娘舀了一勺米粥,喂進了巒哥兒的嘴裏,看著胭脂這般反應,噗嗤笑道:
“快看看胭脂,她聽得懂哩!”
秦深也叫女兒逗樂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你個小不知羞的,將來長大啦,娘也是管不住你的!”
阿泠嘿嘿一笑,在蓉娘的身邊蹲下,逗著她懷中的胭脂道:
“這有什麽慌的,丞相一人之下,九州才俊豈不是任由咱們小胭脂挑?再說了,憑著小胭脂的樣貌,怎麽找不到一個稱心如意的郎君,夫人管她做甚麽。”
秦深作勢要打,笑罵道:
“越扯越遠了,她這麽小,你還真同她說這個了!”
阿泠一邊笑一邊躲,吃個早飯歡聲笑語,其樂融融,滿院子都是笑聲。
“篤篤——”
這時,有人叩響了門扉。
阿泠笑語著去開了門,見門外來的人是暮雨,她立即收了笑,有些詫異:
“你怎麽來了這裏?”
“為何不能來?!”
說話的人是個小丫鬟,生得機靈狡黠,一看就是伶牙俐齒的主兒。
“阿碧,不得放肆。”
那個被喚阿碧的丫鬟,有些委屈道:
“側夫人,你就是太老實了,別人也就罷了,這也不過是個丫鬟婢女,憑什麽對您大呼小叫,連句側夫人也不尊?一個丫鬟在院子裏高聲談笑,正經主子不管她,你也算是半個主子,如何叫她在頭上拉屎撒尿?”
阿泠氣得臉色鐵青,心知這個阿碧,是宮裏太後賞給暮雨做侍女的。
自打徐婆子離開府中後,阿碧就來了。
隻是之前暮雨一直在禁足,所以不怎麽見過這個阿碧而已。
而這個暮雨,今日更是精細打扮了一番。
她穿著水色對襟夏衫,十二幅月白馬頭裙,玉簪鈿頭,琉璃耳墜,略施粉黛,若不知她品性,還真是一朵清雅的蓮花。
阿碧見自家主子老實,免不得叉腰道:
“今日丞相已解除了側夫人的禁足,還說了,今夜要到西跨院來!”
阿泠不知真假,心中一慌,忙扭頭看向了後麵的秦深。
而秦深眸子坦蕩,心裏明白:衛槐君給暮雨編織的一場春夢,就要在今晚送給她了。
沒有什麽好吃醋,也沒有什麽好介懷的,她淡淡應道:
“既是丞相的意思,那妹妹就好好準備。”
勾起一抹笑意,她對上了暮雨的目光。
暮雨心裏有些疑惑,為何夫人半點不醋?還是強裝著模樣演給她看的?
繞開阿泠,她提步進院,對著秦深欠身行禮道:
“既丞相解了妾的禁足,妾該來給姐姐問安行禮的——這些日子,勞煩姐姐照料丞相的身子,他的手臂好全了麽?”
秦深輕悠悠一笑:
“痊愈與否,你晚上不就知道了?”
暮雨準備好了所有的話,卻在秦深地方激不出半點水花,心理難受又氣氛,隻是臉上還是那一副無辜清雅的表情:
“姐姐,丞相抬了幾壇陳年梨花醉到西跨院,說是晚上要飲的,我怕他身子未好,不宜飲酒,所以才來問問姐姐——聽說這梨花醉很醇香,要不我讓阿碧搬兩壇過來與姐姐品嚐一下?反正我和丞相也喝不了那麽多。”
“不必了,我滴酒不沾,阿泠倒是喝酒,隻是平日裏喝膩了梨花醉,不勞你再差人送來了。”
暮雨想炫耀梨花醉,她卻偏偏棄之如敝,告訴她:
連奴婢都喝膩的酒兒,就不要拿出來顯擺了!
暮雨一聽,果然臉色青白了許多,險些破裂了自己偽裝的麵具。
“如此,妾就自己做主了。”
“還有什麽事兒麽?”
秦深立在院中,胭脂已經隱約有了啼哭的架勢,不耐煩的看向暮雨,下了逐客令。
“妾告退了。”
暮雨冷冷看了她一眼,在轉身之後才多添了一句:
“過了今夜,一切都不一樣了,你無力阻止,也無力挽回。”
言罷她挺著脊背,似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出了農家院子。
阿泠和蓉娘不知其中隱秘,自然很著急,齊齊道:
“昨個不是才好端端的麽?怎麽今天就變了,把這個女人放出來,晚上還要去她那裏留宿?”
“許是,對我膩了?”
秦深不在乎的笑笑,半點看不出傷心難過的模樣。
倆人對視了一眼,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看著秦深並不在乎的樣子,倒也不再焦急相勸了。
畢竟,這也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兒,她都不在乎,外人焦急又有什麽用。
秦深抱起癟著嘴的胭脂,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問道:
“你難過個什麽勁兒,怕你爹晚上不回來看你了?”
胭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拍著她的後背,秦深安慰著她:
“放心,晚上你爹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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