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珠X萬年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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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珠豔壓完一場紅毯秀,結束時已經深夜淩晨,未來得及換下晚禮服,就先坐上保姆車回市中心公寓。
車窗外的路燈明亮連成一線,她降下,冷風瞬間吹散了披在肩頭的秀發,經紀人鍾吉星轉頭看了眼:“我覺得你留長發也挺好看的。”
遲珠摸了摸快過肩的發尾,說:“難打理。”
她本身就是臉小一類的美人,不在乎用頭發來遮擋臉型,隻有出演古裝劇時才會一襲長發,通常都是見到齊耳以下,露出精致的下巴輪廓。
算是娛樂圈裏,很具有辨識度的當紅女星了。
不禁讓鍾吉星想起第一眼看到遲珠的時候,就覺得她是個徹頭徹尾的閻羅花,骨子裏帶著韌性,那股不服輸的勁兒會讓她的星途越走越順遂,如今年紀輕輕已經是大滿貫的雙料影後了。
車子開到半路上,鍾吉星跟她聊起了工作上的事:“那個顏家給你送了一張邀請函,想請你參加慈善會,聽說顏家骨風清正,極少跟外界牽扯上關係,你是怎麽跟這種書香門第搭上的?”
遲珠微微彎下腰,將高跟鞋解開,舒服地窩在專座上,正拿平板刷網上對她今晚禮服造型的評論,防不勝防地聽到這個,她抬起頭,花了好幾秒功夫去想。
最後,皺起精致的眉心對自家經紀人說:“我也不知道啊,鍾哥啊,你說顏家的掌權人是不是看上我了?”
鍾吉星:“”
不能吧,你和影帝炒p戀情滿天飛,早就名花有主了。
遲珠很認真地跟他分析:“半年前我不是參加了一場拍賣酒會,然後那個顏冠玉就主動給我遞名片,還很熱情的自報家門,說他是顏家的掌權人什麽的,你品品,無緣無故跟一個女明星說這個做什麽?”
“後來哦,三個月前,他又遇上我了,說家中老太爺生日,邀請我來顏家吃個晚飯。”
“你去了?”
“我腦子又沒病,去幹嘛?給顏家老老少少表演一段歌舞節目?當然是以工作忙為借口拒絕了。顏冠玉還一臉惋惜呢,說下次有機會,見鬼吧。這老男人女兒都有我大了吧,絕對是對我有所企圖。”
“”
“我也很挑食的好吧?雖然薑奈跟我說,顏家是豪門裏有名望的大家族,老太爺更是門徒滿天下,連謝闌深都要安排女兒拜他為師這跟我有什麽關係,總不顏老也收我為徒?我這人寫了一爬字,最怕的就是跟這種搞文化的牽扯上。”
鍾吉星見她倒是一點兒也不謙虛,眼角都抽了抽:“顏家掌權人要追求你,你不心動?”
眾所周知遲珠最大的願望就是嫁豪門,從出道小透明時就念到了現在,後來跟奚萬清官宣戀情後,還跟粉絲調侃說:嫁豪門這條路沒希望了,隻能曲線救國,拚了命搞事業,讓自己成為那個豪門。
遲珠有點小糾結的說:“被你這樣一問是有點點心動了怎麽破,哎那我家萬年寡怎麽辦。”
鍾吉星直接翻了個大白眼,還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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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點,保姆車停駛在了某個高檔小區裏,鍾吉星親自將遲珠送上樓。
臨走前,不忘記吩咐她好好休息兩天,下周工作行程會發她郵件。
遲珠走紅毯累了整晚上,早就不耐煩聽到這些,隨便應付幾句,就進公寓了。
先前三四個月裏,都關在劇組拍戲,好不容易熬到殺青了,又忙著各種商務活動,細算起來,已經有小半年的時間沒回到公寓裏住。
遲珠打開了頭頂的水晶燈,在明晃晃的光線下,輕鬆將昂貴的名牌禮服從身上扒了下來,扔在黑色真皮沙發上,光著腳,先走浴室去泡個澡。
等把自己收拾幹淨,隨便裹著浴袍,就往落地窗前的貴妃椅一趟,舒舒服服眯了會。
十分鍾後。
遲珠坐起身,準備去吹幹頭發,結果怎麽都找不到吹風機擱在什麽地方了。
她蹲在一排邊櫃前想了很久,最後去拿手機,找到通訊錄首位的號碼撥過去。
數秒後。
那邊傳來了男人清清淡淡的嗓音,就如同他這個人:“喂?遲珠。”
遲珠盤腿坐在微涼的地板上,有事說事:“吹風機你放哪了?”
“黑色邊櫃的左邊第二個抽屜裏。”
遲珠翻箱倒櫃找了一會兒,又說:“沒有啊。”
“那就是上回扔了。”
“你扔我吹風機做什麽?”
“壞了不扔,留著給你當初傳家寶?”
“你他媽”遲珠正要發火,又聽見他說下半句:“我網購給你買了個新的,看看玄關處是不是有一堆快遞沒拆開。”
遲珠最後那句髒話沒罵出來,就被奚萬清輕描淡寫的堵了回去。
兩人相處時,總是這樣,他有本事讓她憋著。
一兩分鍾後。
遲珠將那堆快遞全部拆開了,都是一些生活所需用品。
平時她重心都忙在了事業上,生活就是個白癡,缺胳膊少腿了什麽,都是奚萬清去補。
久而久之,遲珠都習慣了自己家找不到東西,就打電話給這個男人。
剛吹完頭發,奚萬清跟卡著點似的,電話打進來了。
遲珠這時想開電視機,結果蹲在麵前搗鼓了半天,發現遙控器怎麽按都沒用,正好他打來,接通後,就說:“我電視是不是壞了”
“小燈會亮嗎?”
“會,就是遙控器怎麽按也不能開機。”
“你看看,是不是遙控器沒有電池。”
“”
又一兩分鍾後。
遲珠給遙控器換了新電池,成功地將電視調到了她最近追的真人秀節目。
有了歡快的笑聲,瞬間也驅散了公寓的冷冷清清,遲珠裹了個毯子窩在沙發上一邊玩手機,一邊聽聲音。
微信上有幾個約她深夜蹦迪的內娛男團消息,遲珠都直接忽略,刷了會朋友圈,她又點開奚萬清的聊天界麵,發了個表情包過去。
看到奚萬清沒回,遲珠克製住了打電話過去轟炸的衝動。
這顯得自己多無聊寂寞似的,她又玩了一會朋友圈,心想著兩人從事這行,閑下來的時間少之又少,難得有休息片刻,已經很不容易了。
奚萬清也不知道好好珍惜,自己深夜找他聊天的機會。
遲珠突然有點懷念跟好上那段的時光了,真是如膠似漆,這個萬年寡都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黏在她身上,那時還怕被媒體記者拍到呢,做什麽都偷偷摸摸的,反倒是有幾分激情。
哪裏像現在,有一種老夫老妻間的相處感覺起來。
遲珠原本迷迷糊糊的意識,突然清醒三分,掐指認真算了會,發現和奚萬清在一起已經是第三年頭了。
情侶間不是講究什麽三年之痛,七年之癢這話。
難怪她突然覺得和萬年寡不夠激情了,原來是問題出現在這。
在感情上,遲珠還是第一次和同個男人好這麽久,且沒有鬧過分手。
她內心瞬間臥槽了下,拿出手機給剛分別的自家經紀人發了消息問:鍾哥,情侶間在一起三年,是不是就會想分手?
鍾吉星:?洗澡腦子進水了。
遲珠:你說,我要背叛萬年寡,去嫁豪門。他會不會祝福我?
鍾吉星:醒醒吧親,影帝會掐死你這個壞女人。
遲珠瞬間覺得脖子一涼,打住了這種丟小命的危險想法。
她還是保命要緊,於是去給奚萬清發消息:影帝大人,今晚要不要考慮一下翻遲貴妃的牌?
遲珠會自稱貴婦娘娘,是因為與奚萬清合作的一部劇裏,正好出演他禍國殃民的貴妃。
與其當識大體的端莊皇後,她更喜歡禍國殃民的小作精角色。
奚萬清這次終於回了,給她發了張與圈內某導演聚餐的照片。
他還在忙,一時半會是翻不了牌子。
遲珠發了個哭泣的表情包過去:都不想我。
奚萬清:想了。
遲珠看了這兩字,笑了下:怎麽想的?
奚萬清:用下半身想,滿意了嗎?
遲珠:
無言以對了幾秒鍾,快速從網上找了一張她今晚紅毯穿的高叉黑色晚禮服美照,發過去,說:準了,晚安。
發完也不管奚萬清會回什麽。
遲珠心安理得的起身,跑到主臥去睡覺。
外麵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正值清晨五點半。
奚萬清提著一個黑色行李箱回到公寓,直接按密碼進去。
開了門,室內一片昏暗寂靜,除了客廳堆了些女人淩亂的衣物,以及扯開沒放好的快遞。
他將行李箱推在牆角處,又在安靜中把這些東西整理好,待半個小時後,才走去主臥的方向。
空調開的很低,窗簾緊閉著,隱約可見遲珠縮在被子裏熟睡,頭發吹的時候顯然不走心,亂糟糟的,小耳那裏有粒紅痣,不明顯卻格外可愛,襯著臉蛋格外雪白,卷曲的睫毛一直垂在沒動靜。
奚萬清心無旁貸地看了一會,緊接著解開皮帶,十分熟練地將抽屜的東西拿出來,又掀開被子
不到數秒鍾,就被人給折騰醒來了。
遲珠仿佛是從喉嚨倒吸了口涼氣,手指攥緊了枕頭,感受了會兒他,才出聲:“你回來了啊。”
“嗯。”奚萬清俯首,薄唇印在她的太陽穴處,帶著溫熱觸感。
遲珠微微轉頭,配合地去親吻他。
鼻息間,聞到了奚萬清身上那股聚餐染上的煙酒味,很淡,他不愛男士香水的緣故,才讓她聞得見。
於是聲音斷斷續續地,在問他:“最近你跟薛導走的很近?他是有什麽大製作的好劇本找你演啊。”
“一部大尺度警匪片,讓我出演反派男主。”奚萬清是動著的,薄唇說出話的嗓音,卻格外的清淡平靜,自我控製力真是極好,有時候都到了讓遲珠自歎不如的地步。
不過遲珠的關注點,都在了他的話裏:“哦?那和你搭戲的女演員是哪位?”
奚萬清在她耳朵說了個名字,遲珠用小腦袋瓜想了幾秒,嗬嗬了兩聲:“這位影後啊,你跟她是不是有過一段?”
那醋意來的突然,偏偏她還不自知,用被子裹住自己,將奚萬清給推遠點。
沒等男人重新靠近,遲珠側躺著,用一雙漆黑黑的漂亮眼睛打量著他,視線最後落在他那臉上。
奚萬清的長相偏淡,骨髓感卻很強,就像是水墨畫勾描而成的,是標準的電影臉,身材又好到沒話說,很適合去塑造各種人物角色。那種風骨清正的正派人物他能演,陰暗的大反派也能駕馭的了,隻要他願意,很輕易就能勾到女人的心。
遲珠盯著這個男人,腦海中想的是:
奚萬清要是在外麵勾三搭四的,憑這演技,絕對是能瞞天過海,讓她跟個傻白甜似的不知情。
臥室氣氛安靜久了,見她不說話。
奚萬清索性開口問,聲音略低幾度:“看什麽?”
“我在想,是不是該分手了”
這句話,遲珠下意識就脫口而出,連她都尷尬了下,縮著脖子往後退:“口誤口誤。”
奚萬清那張臉可沒有要笑的意思,方才一通折騰,他皮帶長長垂落下,西裝褲還有可疑的痕跡,往上,襯衣也淩亂半解著,這會兒,什麽話都沒說,長指將剩下的都解開,動作慢條斯理地,加上墨色沉沉的眼眸盯著人看,還真像是電影裏的大反派角色。
遲珠預感自己會死在這張床上,求饒的很及時:“我剛睡醒就被你上暈了,話沒經過大腦喂,你別過來,我真錯了!”
下一秒
安靜昏暗地室內,隻能聽見她的尖叫:“——奚萬清,你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