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目標血液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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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啦啦、咚!”伴著一聲沉悶地墜地聲響,姚一堯趴伏在了滿地的斷枝中。

    “快,快來人,有人跳樓了!”

    “哎呀哎呀,完了完了。”

    早起晨練的人們驚的尖聲喊叫起來,姚一堯身邊很快就圍攏起了一圈人。

    “這孩子看著不大呀,好可憐啊”

    “最近這是怎麽了,怎麽有這麽多跳樓的?”

    “別說這個了,趕緊報警吧”

    “已經報了警了,110、120都打過了”

    “人看著不行了,120來了也怕是不頂用了”

    ……

    在吵吵嚷嚷地議論聲中,趴伏於地的姚一堯手指突然輕微地彈跳了幾下兒,隨著手指的這幾下兒彈跳,身子也輕微地扭動起來。

    “哎哎,這孩子沒死!還動彈呢!”

    “真是的唉,他真的在動。”圍觀的人們騷動了,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姚一堯緩緩坐直了身子,茫然地看著身周。

    見跳樓的孩子沒死,“嗡”的一聲圍聚著的眾人頓時熱鬧起來,紛紛出言勸阻著坐起身的姚一堯。

    “孩子別起來,快躺下快躺下。”

    “躺著別動!救護車馬上就到了!打那麽高的樓上掉下來得好好檢查一下兒。”

    ……

    姚一堯他現在整個人腦子懵的亂七八遭的,被眾人七嘴八舌的這麽一吵吵頓時驚嚇住了,使力一撐爬起來,推開人群一瘸一拐地跑了。

    眾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姚一堯的身形消失在街角,都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兒,亂轟轟地又議論了一陣後才散去,隻餘一地的殘枝敗葉表證著這裏曾發生過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在眾人離去後不久,一位麵色冷峻的黑衣青年來到那堆斷枝前,稍稍打量後彎腰撿起了一根枝杈,在這根枝杈的斷節處,留有一點小米粒般大小的血跡,黑衣青年伸出食指,“嗖”那滴血跡轉眼間被吸入了食指內。

    一行數字在青年人腦海裏急速翻滾變化著……未幾,“啪”那些翻滾的數字突然間全部定格,幾行紅色的粗體大字顯現在腦海裏,目標血液異常!

    “找到目標,把他帶回來!”冷冰冰的機械聲音在黑衣人的腦海中響起。

    聽到腦海中的指令,黑衣青年閉起了雙目似在感受著什麽,稍後,若有所思地睜眼望了望姚一堯消失的街口,從衣兜裏掏出包煙抽出一根點著了,眯縫著眼深深吸了一口,濃濃的煙氣在肺葉裏轉了幾轉後變得淡淡的從口中緩緩地吐出來,與黑衣青年的眼前漂散開去,煙氣中黑衣人緊緊抿著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笑紋。

    姚一堯如木偶人似的連蹦帶跳地穿過好幾個街區後方才停下,回身瞅了瞅依稀間仍然能看到的世貿大廈樓頂,難以置信地楞住了,老天,我剛才……是從那兒掉下來的?木呆呆地傻楞了好久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我、我、我從那麽高的地兒掉下來居、居然沒死?

    “滴”

    刺耳的汽車喇叭聲中,一輛byd轎車自他身旁呼嘯而過,姚一堯被鳴笛聲驚回了神,目視著視線中這輛漸行漸遠,有著圓滑車身曲線的怪異橋車,心裏隱約地升起我可能回不了家的念頭,這想法剛一產生又讓他生生壓了回去,回家!一定要回家!

    可……家在哪兒呢?姚一堯環視身周聳立的一座座高樓,再瞅瞅街道兩邊停放的一眼望不到頭的汽車長陣,心頭泛起陣無力感,眼裏所呈現的這些見所未見的景像分分鍾提醒著他,這裏……不是他的世界。

    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揣著極度壓抑失落的心情,姚一堯如失了魂似的在街上走的有一步沒一步的,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現在已不再瘸拐,抬腿落足之間已然和平日裏毫無二致。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悄悄升到了地平線上,原本冷冷清清的街道悄然間已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散落在街道各處的早點攤鋪,紛紛蒸騰起了煙火的味氣,聞著這些飯食香氣姚一堯走不動了,從昨天到現在他是滴水未沾,粒米未進,早已餓的前胸貼了後背,咽著口水瞪著餓得藍哇哇的眼睛渾身上下摸了個遍,一個子兒也沒找到,正失望呢猛然間眼神一亮,隻見斜對麵那家不時有客人進出的早點鋪門上貼著兩個大字,招工!

    姚一堯按了按咕咕亂響的肚子,鼓起勇氣一臉希冀地起身往店裏走去。

    “小夥子,這邊兒坐”姚一堯剛進店門便有一位中年大姐熱情地迎上來。

    “我要報名”姚一堯看著招呼他的熱情大姐輕輕回了一聲。

    “什麽?”中年大姐沒聽明白追問道“你要什麽?”

    姚一堯被問的不好意思了,他記憶中社會上招工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那都得是有指標才行的,像他這樣什麽都沒有,直接上來就要參加工作,會被認為精神不正常。

    “我要報名。”

    他聲音轉瞬低下來,回頭看了眼玻璃門上貼的招工兩字,臉紅紅地小聲回道。

    “啊?”熱情大姐腦子還沒從客人點餐裏轉出來,心下正納悶這‘報名’是那道名菜呢,見了姚一堯的眼神突然明白了,指了指裏邊收銀台後的老板娘“你找她”說著轉頭衝老板娘高聲喊道:“老板娘,這小夥子是來應聘的。”

    這一聲喊,店裏從客人到員工全都看過來,姚一堯被眾人盯視的瞬間忘了饑餓,手足無措地站那兒不知怎麽辦好了。

    熱情大姐心下暗道,這小夥子看著挺健壯,怎麽和大姑娘似的害羞成這樣?便在旁邊笑著催促了聲:“過去呀。”

    姚一堯硬著頭皮走上前去。

    “身份證。”

    老板娘看了眼姚一堯開口說道。姚一堯聽得楞那兒了,身份證?沒聽說過有這證呀。

    “身份證”老板娘又催促了一聲,見姚一堯一臉驚詫呆楞著不說話,不耐煩了:“沒有嗎?那你走吧,我們店隻招有身份證的。”

    “哦”姚一堯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如逢大赦般轉身就往外走,沒走幾步卻意外地被人在身後拉拽了一把:“小夥子等一下。”

    姚一堯扭頭應聲看去,隻見一位麵帶微笑的黑衣青年拉著自己的胳膊,指了指對麵的空坐:“要找工作?我這兒正招人呢,來坐吧,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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