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是個半身不遂的癱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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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心蘭的這一腳,可真是快、準、狠,直接就踢在了小腿的穴位上,‘撲通’一聲,胖婆娘立馬跪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侯兒,拉娘起來,快點。”胖婆娘招呼著她那個嚇傻了的兒子,瘦猴子似的王幹侯,也真是‘膿’得可以了。

    一見打起來了,他嚇得手腳都不知道放哪了,再聽到他娘叫他,哪兒還敢呆在跟前兒,拋下他娘親,直接就奔著不遠處的一輛遮篷馬車跑了過去。

    這時候,從車上下來了一個麵容委瑣、胖得溜圓的男人,王幹侯直接拉住了男人的手,“爹爹,娘被人打了,在那……”

    這人竟然是王興才,也不知道這才兩、三個月的時間,他是怎麽把自已胖成這樣的,眼睛都快胖沒了,腰有幾個水桶粗,比他那個胖娘們粗實多了。

    “沒事,你瞧好,爹去收拾他們,聽話,上車等著去,等我把你媳婦兒給你帶回來。”男人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讓他上了車。

    說話兒這也就是幾個眨眼的功夫,等楊三槐和林大峰等人從院內奔出門麵房時,隻看見了滿地的狼藉。

    隻見自家攤位前的地上,跪坐著一個胖娘們,四周圍滿了人,並沒有看到石頭喊報的‘打起來了!’的場麵。

    彼此麵麵相覷,正不知道這是個啥情況呢,楊三槐剛要開口詢問,忽然就聽到楊心蘭‘啊——’的一聲驚叫。

    隻見一個小個子的精壯男人,從楊心蘭的身後夾起了她,並把一柄明晃晃的殺豬刀,對準了楊心蘭纖細白皙的脖頸。

    這個人大家都認得,是常年在集市上賣肉的張屠戶,楊三槐自認跟這個男人也沒什麽過節啊,自家甚至跟他都不怎麽熟的。

    “蘭兒——”薛巧妹尖利地叫了一聲,嚇得臉色慘白,想上前又不敢上來,腿軟得都有點兒站不住了,怕這個男人真的傷到自家小閨女。

    “張屠戶,你先把孩子放下,有話咱們好好說,你是要錢還是要什麽,盡管開口,咱們都有得商量。”

    到底是男人,楊家的人現在就數楊三槐還算是鎮定,沉聲開口跟張屠戶打著商量,隻是語聲裏的些微顫抖,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緊張。

    “楊三槐,還是咱倆好好說道說道。”說話的人是王興才,一看到他倒騰著兩條圓木樁子似的腿挪過來,大家就知道這個王老壞又要不幹人事了。

    隻見他背著手晃著腰,做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要領回我們家的兒媳婦,收回屬於我們老王家的鋪子。”

    趁著王興才說話的機會,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林大峰慢慢地向著張屠戶身邊靠了過去,沒想到張屠戶還挺機警,竟然立刻就發現了。

    “你別過來啊,趕緊退回去,別看你個大腿長的,我可警告你,你步子再快也沒有我的刀子快,不信你就再上前一步試試。”

    張屠戶對林大峰囂張地叫喊著,把胳膊又再緊了緊,勒得楊心蘭呼吸困難,臉色都漲成了紫紅。

    嚇得薛巧妹連忙大聲喊著,“張屠戶,你輕點,我們家和你沒仇沒怨的,你別傷害我閨女,有話咱們好好說。”

    張屠戶聽了這話,臉上也是浮起些不自在來,他沒想著要傷害楊家人,他也實在是迫不得已的。

    “張屠戶,別和她瞎扯,記得咱倆的約定,幹好你的活兒,別忘了你媳婦兒還等著你救命呢。”

    王老壞怕張屠戶臨陣變卦,急忙揚聲救火,張屠戶聽了他的話,趕緊點了點頭,卻是暗暗把胳膊放鬆了些。

    雖然他有求於王老壞,但他也真不想弄出人命來,張屠戶又不傻,自然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

    他不過就是被逼著幫王老壞挾持個人質,威脅下楊家人而已,可不想弄得更糟,他隻想救媳婦兒的命,沒敢幹別的。

    “楊三槐,我剛剛說的話你聽明白了沒有?”威脅完了張屠戶,王老壞又轉過頭來威脅楊三槐。

    “沒聽明白,誰是你家兒媳婦兒?你收不收鋪子這事兒,又和我家有啥關係?你幹嘛要讓人劫持我閨女?”

    楊三槐聽得明白,張屠戶現在就是王興才的一把刀,是被王興才利用著的,他本身跟自家並沒有恩怨。

    “楊三槐,咱明人不說暗話,楊心蘭是我們王家的兒媳婦沒錯,那她掙下的鋪子不就是我們家的鋪子嗎?你還敢賴掉不成?”

    還真有這麽不要臉的,知道實情的鄉親們,肺子都要氣炸了,當時恨不得人家閨女死,現在又死皮賴臉的貼上來。

    “錯!兩個多月前,我家蘭兒已經跟你們家兒子和離了,和離書還在我家留著呢,我們兩家已經完全沒有了關係,別的就更無從談起了。”

    “你趕緊讓人放開我家蘭兒,我就一切不再追究,你要是繼續胡攪蠻纏,那咱們就去見官府。”楊三槐的語氣越見硬氣起來。

    “見官府就見官府,誰怕誰呀?我已經去請幹侯他大舅……不,不是,去請張典吏來主持公道了,既然你不願意主動還東西,那就給我等著。”

    肖桂芬卻是不服氣,手裏拿著個大笊籬,揮舞著她的氣不忿,滿身的正氣,“去你個死豬頭的,等著就等著,不信這天下就沒有王法了。”

    “不管你那個大舅是哪路貨,他要是敢以公徇私,我就敢揭了他的神主牌位,我還真就不信了,這大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誰敢捅尿窩窩。”

    兩邊正對恃著呢,那邊一群穿皂衣的衙役,簇擁著一乘簡式軟轎,頗具威武的走了過來,轎裏坐著一個穿著官服的四十左右歲的男人。

    轎子落了地,那位官爺也不下轎,就在轎椅上坐著問話,“說……說……說說,咋……咋回……咋回事?”

    男人說話很是費勁兒,還淌著哈喇子,身邊的一位長隨,手裏拿著布巾,不斷的在為他擦拭著,圍觀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個半身不遂的癱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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