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當初的情景讓他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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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道這人連轎子也不下來呢,感情是下不來呀,真是有人同情,也有人偷笑,王興才兩口子也是始料不及。

    “大哥,你這是咋了?今早不還好好的嗎?”王興才滿是疑惑的開口問到,他早上臨來的時候,可是先去大舅哥家透過口風的,那時候明明人還好好的。

    “就是,就是,這才多一會兒的工夫,咋就這樣了呢?哥,你看沒看郎中啊,還能不能治得好啊?”

    胖娘們也是趴在地上,急火火地問到,她這時候可是正要用人呢,突然這人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還咋判官司。

    那位張典吏使勁地張了張嘴,“看……看了,你……你們……你們別著急,說……說是……說是得慢……慢慢養著。”

    男人說話讓人著急,好半天才把話說明白了,楊心蘭卻是一聽就明白了,原來是個急中風患者。

    這跟閔掌櫃夫人的病情差不多,但要比那位夫人的輕著些,隻是,這位遇到了個庸醫不說,現在還敢出來逞能,真真是自已找死呢!

    不過既然是王家請來的人,那肯定是來跟自家做對的,楊心蘭可沒有那樣的爛好心,提醒他這時候出來逞能會有多危險。

    再說張屠戶,可能是夾個人夾得有點累了,就想換個胳膊,就在他換手的刹那,楊心蘭出手點了他的軟麻穴。

    他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了地上,而林大峰本就站在張屠戶的身邊,時刻在等待著機會,把人給奪回來呢。

    所以在張屠戶一換手的刹那,刀子離開了楊心蘭的脖頸,林大峰立刻搶步上前,一心要奪回心蘭,沒想到,張屠戶竟然撒手了。

    雖然輕鬆得手,林大峰也不敢掉以輕心,急回身把心蘭丫頭交給了薛巧妹,又轉身舉起了拳頭,防備著張屠戶起身奪人。

    哪成想,張屠戶竟然倒在地上,眨巴著眼睛‘看’起熱鬧來了,明顯就是起不了身,身邊的人都忍不住的指指點點起來。

    先是王家的那個胖婆娘,跪著爬不起來身,現在又是張屠戶無緣無故的躺倒在了地上,這楊家的閨女,是有神佛保佑著?

    一想到這個,就有人想起來,聽說昨天這個攤子上也有人來鬧事兒,同樣也是跪在地上爬不起來呢,也許,這楊家真有神佛罩著也說不定。

    這麽一想,不禁就起了敬畏之心,忍不住小心地往後退了幾步,跟著把心裏的想法兒同身邊親近的人說了。

    聽到的人就也跟著往後退了幾步,再把話悄悄地轉告給知近的,你提醒我我提醒你的,不一會兒,楊家攤子前就讓出了個一片大空地兒。

    被薛巧妹摟在懷裏的楊心蘭,看爹爹和娘親對自已連摸帶看的,知道他們是怕自已哪兒受傷了,可眼前還有正事兒呢。

    趕緊出言跟娘親和爹爹保證到,“娘,我沒事,你看,好好的呢,爹爹,你向張典吏說說是咋回事兒,從頭說起。”

    楊三槐見小閨女真是沒事的樣子,這才放心了,轉頭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仔仔細細地跟張典吏學說了一遍。

    張典吏又問王老壞,“楊……楊三槐說的,哪……哪些不……是真實的?你……你可……可還有補充嗎?從……從實……說出來。”

    王興才趕緊端正了一下麵色,“典吏大人,楊三槐的過程差不多,但楊心蘭當時被打得並不重,誰家童養媳不挨打呢,是不是?”

    “就是這丫頭當時發了高熱,我怕她死在我們家裏,這才把她娘家的爹、娘叫了來,讓他們領回家去養著。”

    這話說得楊三槐這個老實人心裏都有氣了,忍不住地呸了一聲,“我當時去你們家看閨女,可不是你們家人好心來傳的消息。”

    “是鄉親們知道了消息,看不過眼,才好心的來通知我們家的,我和孩子她娘要是再去晚點兒,怕是……怕是就再也見不著閨女了。”

    一想到自家閨女當時的慘狀,楊三槐就恨不得手撕了眼前這一對狗男女,不知不覺的,恨意就全寫在了臉上。

    王興才立刻指著楊三槐,跟張典吏拱著火,也不回答楊三槐的話,反倒淨把事情往歪裏帶。

    “典吏大人您瞧瞧,就是這個楊三槐,人凶狠著呢,完全不講道理,當日來了我們家就無理取鬧。”

    “竟然在我們家就動扁擔打了你妹子,我不想把事情鬧大,這才寫了和離書,還給了他二兩銀子呢。”

    “但我當時確實是無奈之舉,不是真心想要讓我媳婦兒出我家的門,是楊三槐逼迫著我們夫妻倆,我實在沒了辦法啊。”

    “這丫頭能事兒著呢,幹啥像啥,你看這鋪子,還有他家的那些個雞、鴨、鵝、豬,養得老鼻子(很多的意思)了,都是這丫頭張羅著幹出來的啊。”

    “要不就憑著楊三槐那個榆林疙瘩腦袋,八輩子也是個吃不飽飯的主兒,你說我哪舍得攆她出門啊!大哥,你得幫我把這個丫頭要回來。”

    這是想要人還是想要財,簡直是一目了然,圍觀的人都跟著嗤之以鼻,稍微了解一點兒情況的,哪有不知道老王家這人性的,沒人會把他的話當真。

    但有人就把他的話當真了,“楊……三槐,王……興才的……的話你可……可聽……清楚了?你還……還有啥話可……可說的嗎?”

    楊三槐後背繃得筆直,“王興才說話不實,咱這集市上就有不少人是西王村的,也有我們山窩屯的,大人盡可以叫出來問問。”

    “當初他們把孩子都打成啥樣了?好多鄉親都親眼看到了,大家夥兒當時都覺得救不回來了呢,絕不像他自已說的那樣,打得不嚴重。”

    “休書也是他家主動寫的,當時就是想甩了我閨女這個包袱,他們也是真怕我閨女……死……在他們家裏。”

    這個‘死’字是萬分艱難的才從楊三槐的嘴裏說出來,即便明知道閨女現在好好活著呢,可當初的情景還是讓他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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