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神清氣爽的走在買早餐的路上。

    在一旁的機動車道上，一輛七座麵包車正跟在我身後。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中年男人指著我背影道“就是他，等下你們上去直接捅了他……”

    中年男人不想殺人，至少不是現在殺人。

    街頭鬥毆被刺傷，和街頭被殺，這完全是兩回事。雖然我是個孤兒，幾乎沒有親戚朋友，但一個人橫死街頭還是很麻煩。

    所以，中年人帶來的手下，都是經驗豐富專門捅人的刀手。

    人身體很脆弱，髒器，大動脈等等，用刀子捅人一不小心就會捅死。所以，專業捅人也是技術活。

    先把我重傷，先報仇，然後逼問少爺的病因和解決辦法。最後，不論是切掉器官賣掉，或者是送到某個礦場當勞工，完全看他喜歡。

    在這個城市裏，隻要被家族盯上，基本沒有好下場。中年男人還找了個小流氓跟蹤來摸清我的路線規律。

    但是中年男人不知道的是，我已經通過強化版的視覺鎖定了所有人。

    事實上，哪怕不用視覺鎖定，我隻是通過煞氣感知，就能感知到誰對我有殺意。

    一個路燈昏暗的拐角，小流氓才轉過來，就被我從身後勒住脖子。

    身高力量上的懸殊差距，讓小流氓的腳完全離地。別說喊，就是氣都喘不過來。

    沒用半分鍾，小流氓就完全感受到了窒息的可怕。他臉憋的紫紅，頭發都炸起來，一對白多黑少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蹦出去。

    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才放下小流氓。

    小流氓躺在地上，捂著咽喉咳起來。

    “站起來，去你家。”我命令道。

    被窒息折磨後，小流氓怕的要死，老實的像個孫子。加上我使用了恐懼催眠，更讓小流氓完全沒有了抵抗的勇氣。

    小流氓頭都沒回，就這麽領著我回了他家。

    小流氓住在一間簡陋的出租房裏麵，房間裏到處都是垃圾，包括一些沒吃完的食物，換了沒洗的衣物，整個房間充斥著一股讓人惡心的怪味。

    “跪下。”我關好房門，命令小流氓跪下。

    小流氓乖乖的服從，低著腦袋，連頭都不敢抬。

    我在房間裏找了一圈，隻找到了一對短刀。這大概是小流氓用來裝逼，短刀本來就難用，一對短刀就更難了。

    柳葉狀的刀刃長足有二十厘米，加上十公分刀柄，看上去很鋒銳。我在桌子上砍了一下，刀刃的鋼口不錯。

    我把係著刀鞘的腰帶扣在身上，又找了一套肥大衣褲套在身上。這種米國嘻哈風格的服裝，他穿起來都顯得很寬鬆。

    最後，我找了幹淨圍巾，圍住自己臉。

    對著鏡子打量了一下，沒發現有任何問題。這才走到小流氓前麵床上坐下，問道“說說吧，你們想怎麽對付我？”

    小流氓猶豫了一下，這種事情關係到人命，可是大事。他雖然意誌被我打垮了，這種心裏秘密可不會隨便透漏。

    “嗯”我冷哼了一聲，加強的心靈壓力。

    濃烈的殺氣，直透入小流氓心靈深處。

    小流氓可不是什麽好漢，被我殺氣一嚇，身體軟成一團，趴在地上眼淚鼻涕都冒出來了“我說，我說……”

    “二哥說了，先監視我，找到我那天的女伴。然後威脅我說出少爺的病因和解決辦法，不聽話，就找機會撞死他，不行就毒死，反正總要想辦法弄死他……”

    小流氓老老實實把計劃都說了一遍。實際上，這個計劃也沒有具體實質內容，極其粗糙簡單。

    我也不生氣，對方招數狠毒，肯定是不想讓我活。現在，我也不會有任何客氣。

    “走，去找二哥。”我命令道。

    小流氓猶豫了下，沒敢反對。帶著我出了門，騎著電瓶車上了路。

    我就縮在小流氓背後，頭都不抬。

    按照我的要求，小流氓走的都是小路。路況不好，很多地方都沒有路燈。更不可能有攝像頭。

    有攝像頭的地方，我強大的感知，都能提前生出感應，帶著小流氓巧妙避開。

    這麽繞路走起來就慢了，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地方。

    這是一條燒烤街，街道上到處都擺著桌椅。不少人還在冷風中大呼小叫，酒瓶子扔的亂響。

    對麵有幾家發廊也在營業，粉紅燈管在夜色中很有種迷幻氣息。不知哪家的音響還在放著迪曲。整條長街都有種混亂的熱鬧。

    小流氓指著中間一個二樓窗戶道“二哥就住哪，樓裏平時還住著七八個兄弟。”

    我打量了一番，這地方一看就亂七八糟。不說沒好人吧，普通人是不會往這湊。

    “進去。”

    我跟著小流氓身後，一起向前麵走去。路上燒烤攤上，居然有人認識小流氓，還和他打招呼。

    小流氓現在膽都嚇破了，哪有心思應酬。一聲不吭的帶著我，來到二哥樓下。

    一樓是個大卷簾門，鎖的嚴嚴實實。小流氓上去用力敲了幾聲，裏麵傳來不耐的大罵“誰他麽的找死啊”

    “老八，是我，雷子，找二哥有事……”

    “你他麽的能有事……”

    對方雖然罵罵咧咧，還是給開門了。卷簾門拉開後，一個光頭大漢探出腦袋，掃了小流氓一眼“你這孫子，不他麽早點”

    光頭大漢罵了一句，突然掃到小流氓身後的我，他眼睛不由一橫“你是哪來的？”

    小流氓怕的要死，急忙道“二哥要見他，我們進去說……”

    光頭大漢也沒多想，陰沉著臉把小流氓和我讓進來。

    隨手關上卷簾門後，他道“你他麽到底是誰，臉怎麽還、”

    光頭大漢發現我臉蒙上了，正覺得不對，我一記鐵爪抓在大漢咽喉上。

    凶猛的鐵爪透力，直透進去，把大漢喉骨捏碎。小流氓喜歡好勇鬥狠，經常沒事找事，打架鬥毆。激動了也拿刀砍過人。還經常隨身帶著短刀裝逼。

    但是，小流氓很清楚，殺人是要償命的。哪怕喝的再多，他也不敢真去殺人。他長這麽大，不知多少次打的頭破血流，卻從沒見過死人。更沒有見過現場殺人。

    我一把扭斷光頭脖子，骨骼斷裂聲在安靜封閉房間裏是那麽清晰。

    借著樓梯的昏暗燈光，小流氓看的很清楚，光頭眼睛的光一下就黯淡下去，粗壯身體如同一灘死肉躺在水泥地上，再沒有任何聲息。

    簡單、幹脆的死亡，在光頭身上用最直接的方式呈現出來。並不血腥，反倒是我的動作流暢有力，有種動作電影一般的賞心悅目。

    小流氓知道，這可不是拍電影，而是現實。光頭這家夥，就這麽死了

    被死亡震懾的小流氓，這才注意到我的樣子。

    雖然我蒙著臉，但露出那雙眼睛深幽冰冷，沒有任何感情。那種無法言語的無情冷酷，讓小流氓悚然一驚，從昏昏沉沉狀態中清醒過來。

    小流氓本能的就要驚叫，我一記高鞭腿已經抽在他耳根上。

    我鞭腿又高又飄，小腿發力的時候還如鞭哨猛的一甩，把鞭腿的抽勁發揮的淋漓盡致。

    身體瘦弱的小流氓根本承受不住，頭一歪，人就直挺挺摔出去。我一把接住摔倒的小流氓，雙手扳著脖子一扭，扭斷了小流氓的脊椎。

    把氣息全無的小流氓慢慢放下，我邁步走上樓梯。

    上了樓梯就看到四個精壯男人在客廳打牌。隻看背影，我就認出其中兩個是昨晚陪同那個少爺的保鏢。

    客廳很簡單，隻有破舊茶幾和幾張椅子。幾個男人身前都放著一摞錢，啤酒瓶子扔的滿地都是，每個人嘴裏都叼著煙，房間裏的煙氣濃的嗆人。

    這些人一邊打牌，嘴裏還不停的罵罵咧咧。客廳牆壁上掛著的電視，放著不知什麽名字的電視劇。

    那個被我踢碎腿骨的家夥，腿上纏著石膏，正仰躺在椅子上看電視。

    二樓顯得很雜亂，我上來的時候也沒人注意。

    實際上，從光頭大漢開門，到我上樓，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分鍾。這些人也想不到有人敢來找他們麻煩，完全沒有警惕性。自然不可能察覺到異常。

    坐著看電視的那受傷漢子，眼角餘光掃到了我陌生身影，本能覺得不對。再看一眼，發現我蒙著臉，怎麽看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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