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咯，腿碰到了你！”

    李芳的臉紅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她發覺我看她後，更不敢看我，而是嘴上說著話，卻故意扯過酒瓶，給我倒酒，也給她自個續酒。

    酒嘩嘩地滴流聲中，我更是大膽地看她。

    說實話，李芳雖然比我大幾歲，也就二十六七，但她沒有生養過，這身材保持得很好的，一點兒也沒有農村婦女那種邋遢氣息，相反，比一般的城裏姑娘，更樸素內斂，不張揚，卻有著低調的吝華。

    這一點，從她的談吐中也看得出來。她本來就是高中生，在山村裏也算是高學曆。要不是差二分，她要考上大學，說不定這時候也在城市的某個角落成為都市精英。

    雖然沒有那個命，但刀子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學生氣質，說話也不像村婦一樣，俗不可耐。

    而是溫文爾雅，盡展女性柔情。

    我看著她微微傾身給我倒酒，一時間，我竟看呆了！

    發現我正在直勾勾的盯著她，且目帶紅光。李芳的心裏頭真是又羞又喜，想不到自已這樣的年紀，還能得到城裏男孩的誇讚，這心裏的比喝了蜂蜜還甜。

    這讓她忍不住在桌子上又用腿碰了一下我，嘴裏嗔怪道：“看啥啊，常海！眼珠子都不轉喲。”

    我呆呆望著她說道：“芳姐，嗯…咳……你真好看嘞！”

    李芳心裏喜滋滋的，撫了一把紅俏俏的臉嬌聲道：“常海，看不出來哩，你嘴巴這麽甜會哄人！哎，芳姐是人老了，跟以前不能比啦！想當初的時候，姐還是學校的校花哩！……”

    “是嗎？我就知道肯定是校花！嘿嘿，崩說，就是現在放在學校，依然是校花。”我打趣道。

    “你莫作賤我了，我這樣的校花，人家都笑掉大牙了。”

    我再看了看她，很認真道：“真的，芳姐比我們班上的女同學看起來更年輕，更好看嘞！”

    李芳心裏樂開了花，夾起一筷子菜放到我跟前：“算你會說話，來，姐賞給你的！”

    我看了看她夾到我碗裏的菜，收回飄忽的心神：“芳姐，國柱哥還在找牛嘞，還是等等他回來再喝！你看，我都喝多了，他回來再懟上幾杯，我鐵定會醉。”

    我懂山村飯桌上的講究。

    村裏有風俗，在飯桌上，男性長者先動筷子，其次才是年幼者和女性。

    而且，在山村裏，男人一般當家作主。

    如果男主人都沒有吃好用好，甚至都沒有在家，我這客人先喝好吃好拍屁股走人，這是不禮貌的。

    “我們先喝，不用等他啦，找牛的事，指不定準時間的。你想想，這牛犢子，一會跑這一會跑那，說不定一會兒就找到了，說不定還得到放牛的山間去尋！半天時間都不定！……嗯，別等了，咱接著喝！”

    李芳似乎都來勁，喝酒也不含糊，說著，她又端起來喝了。

    雖然是那種小泡碗，但積少成多，她也喝不少了哩！

    “我……芳姐，我真是醉了，喝不得啦！”

    我想找個借口躲避，但是這家裏的隻有我和她，我怎麽躲都不成。

    而在此時，劉國柱就躲在屋後麵的房梁上，正盯著眼前的情形呢。他看著自家嬌妻與別的男人喝酒，心裏真是五味雜陳。但是，越是看著妻子李芳喝下去，他就越興奮，這不知為啥心裏就覺得緊張又刺激，甚至竟然隱隱有些期盼，想要知道自己老婆會不會來這個城裏來的幹部做那事兒？常海在看到自已的老婆是光板之後，會不會驚訝？而且老婆在和人家在做那事兒的時候會是啥樣，會比平時哼哼的更騷嗎？

    “草！真是……太刺激！”劉國柱給我們倆人騰出來了地方，才故意找借口走人的，可他萬萬沒想到事到臨頭自己竟然這麽緊張。要怪就怪想象和腦補那樣的場麵，就是一幅活春宮似的在他腦海裏閃現。

    李芳本來也挺緊張，但是看到我這窘迫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笑，頓時放鬆不少。

    “來，常海，咱都喝了，說了走一個，你可不能掉隊嘛！”

    李芳給我們兩人的酒盅滿上，自己先揚起白皙的脖子抽了一個，倒是有幾分女中豪傑的風範。撂下杯子以後，臉蛋上頓時蒙了一層異樣紅暈。這眼睛便盯著我，看我的表現。

    我有些犯難。

    還真是怕在這時候醉了，畢竟這時候男主人劉國柱沒有在家，我要醉了，出了糗，怎麽辦？

    李芳喝完，再一看我舉著一盅酒在那犯愁，抿了好幾口就是咽不下的模樣，又是噗哧一笑。

    “我的常海老弟，你說你大小也是個男子漢，怎麽喝個酒都怵成這樣？來，再喝嘛！我都不怕醉，你怕甚呢？”

    李芳咯咯嬌笑著，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那模樣別提多可愛了。而且，她的豪爽勁，我也是見識了，真是人美酒量好。

    我哪裏是怕喝酒啊，我怕的是喝醉酒以後的後果。

    主要還不是怕在她麵前丟人，畢竟她也醉了，丟不了人。重要的，我怕劉國柱回來一見我爛醉如泥，在他麵前丟人。

    隻不過被看到了李芳倩笑的模樣，我再也矜持不住了，二話不說一口抽幹了杯中酒。

    我心裏感慨不已，國柱哥真是好福氣啊，取了一個這麽嬌俏的媳婦兒。這要換成我，還不得天天和媳婦夜夜笙歌，大戰三六九，小弄二五八來的。

    倆個人又喝了幾杯酒，李芳似乎是不勝酒力，臉上的紅暈更重了。她好像是喝了酒以後身上燥熱，就把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個。細嫩的手指頭撚上衣扣的動作勾住了我的眼神，再也挪不開了。

    領口一開，露出裏麵黑色的蕾絲內衣。

    .真不愧是高中生，穿戴的夠時髦的。這種帶著花邊的內衣，我隻在電視上的走秀節目裏看到過哩！

    李芳好像根本沒發現我那直勾勾的眼神在盯著自己一樣，故作隨意的問我：“常海啊，你來咱們河峪村裏，也有一段時間了，芳姐問你，在咱們這有沒有長得好看的女同學，讓你相中的？”

    我扭開了腦袋，不敢跟李芳那黏糊糊的眼神兒對上，在心裏邊捉摸著該怎麽回答她。

    李芳以為我是害臊了，她心裏嘿嘿地笑著，看我那膽怯的模樣，八成還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呢！

    想到這裏李芳不免心裏美美的，她是曉得小夥子的好處的，那玩意兒又燙又硬，用起來就跟燒火棍子似的，能把女人給燙的魂兒都飛了。而且，她也聽男人劉國柱說過，我那玩意兒能弄上半小時，這要被弄一回，那才是真正的做回女人哩！

    “常海，跟嫂子有啥不好意思的？告訴嫂子，看上了誰家的閨女，嫂子上門給你說媒去。就憑咱們這條件，要個兒有個兒，要模樣有模樣的，啥樣的媳婦兒說不成？”

    李芳一番話還真把我說動心了，我這心裏，此時真就一直裝著一個美麗的身影，那就是張曉芸。

    要是李芳真能把張曉芸的事兒說成了，那不美的很？

    於是我厚著臉皮說道：“我覺得我們張曉芸就挺漂亮的，就是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看上我。”

    李芳聽了心裏莫名有點酸酸的，但依舊笑吟吟道：“哎呦，那不是老張家的孫女麽，你還怪有眼力勁兒。要說那小丫頭確實長得不賴，楊柳細腰的，身段兒真不賴。等再過幾年長開了，三鄉五裏的大姑娘小媳婦兒也沒幾個能賽的過她了。就是她家裏條件，嘖嘖，不太好……不過呀，你們兩個人就人來說，還真挺般配的。”

    我來了精神：“芳姐你覺得我跟張曉芸真能成？”

    李芳打趣：“呦！這急性子，八字兒還沒一撇呐你就急上啦！莫不，常海你是想女人啦？”

    “沒，沒有！”我不好承認，陪著笑臉對她說道：“總之這事兒就拜托芳姐啦，你多費點心，能不能成我都沒問題。”

    李芳滿口答應下來，兩個人聊來聊去打開了氣氛，酒也喝的快了，很快一瓶酒就差不多見底了。

    “哎呀我不行了，頭暈的不行。”

    李芳忽然起身，像是要去外麵方便，沒想到一起身，忽然搖搖欲墜，眼看就要摔倒了。

    我想都沒想，趕緊站起來一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李芳胳膊上的肉很軟，卻熱乎乎的有點燙手。

    “不行不行，常海，我眩得曆害，站不穩了。”

    一邊說著李芳整個身子就歪到了我的懷裏。

    劉國柱在房檁上一看，我的娘天咧，這麽快就真是勾搭上了！

    沃草！這李芳都倒在常海懷裏了，接下來……會不會他們就閂上門，然後借著酒意，來一發咧？

    劉國柱的瞳孔放大，眼珠子是一轉不轉地盯著我與李芳，他這心裏，砰砰地跳，既想看到我與李芳發生點什麽，又不希望我與李芳有那樣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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