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現實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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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幹部,你在這裏買水果咯?”
劉娟娟笑眯眯湊到我的身邊來,她的身上飄來一種廉價香水的味道。
“是呀,我想給張大爺買點水果去!他不輕微中風了嘛,在住著院呢!”我將鼻子抽抽,回答她。
“哦?我倒是聽說了!他沒事?!”
“沒事!”
“沒事就好!年紀大了,真有三長二短,那就惱火了。”
“可不是嗎!”
劉娟娟見我挑水果,轉而又朝我說:“唉,我說常幹部,你不是已經睡了張曉芸嗎?還給他爺爺獻殷勤?”
我沒有想到這女人會說這樣的話,這讓我有些反感。
我翻了她一眼,提高聲音說:“劉娟娟,你可別胡咧咧呢,誰睡張曉芸了?這話可不能亂說的!影響人家名譽。”
劉娟娟笑著說:“你沒睡她,那你怎麽給他爺爺買東西?……嗬嗬,那沒睡,也是想睡她?她又沒有男朋友,你是城裏的幹部,在咱們村也寂寞,對不?”
我雖然知道這女孩有點開玩笑的成份,但我真是對劉娟娟這想法感到無語。
我攤著雙手:“人家是老年人,現在病了,我怎麽就不能給他買點東西去探望一下?”
劉娟娟想了想,或許是見我沒有跟她開玩笑的意思,但接著給自已打圓場:“常幹部,你說得也對!老年人過一天是一天,病了看看也無所謂……這樣,人家張曉芸還會對你刮目相看。”
我聽她的話真是哭笑不得。她話的意思好像我寂寞我就要睡女人、我買水果看張大爺就是為了討好張曉芸似的。
我知道跟她理論不清,畢竟她初中都未畢業。
我轉頭挑水果,不理她。
但不想理她還不行呢,她見我沒有答話,又湊近來說:“常幹部,你們城裏人不是特開放嘛?你怎麽卻像個小媳婦呀?”
我實在沒轍了,隻得硬著頭皮說:“人與人不同的!”
劉娟娟純屬找抽型,她見我回答了,接著說:“喲,有什麽不同?是不是你們城裏人,都喜歡玩個婚外戀、出軌啦?”
我實在無語了,隻得說:“這也是因人而異。”
劉娟娟見我沒趣,她有些失望,轉而說:“我嬸子說你這周要到她家吃飯,定哪天呀?”
聽她的話,我才想起確實答應過趙蘭花,要去她家吃飯的事。
“就這幾天,到時候我跟她說。”
“好,到時候我去幫廚!做幾個拿手菜給你吃!”劉娟娟笑了笑,那模樣,還真特瑪自信!
劉娟娟的身材有點胖,但可以看出來,那也很豐滿,而且穿著也比較時尚,在農村來說,也是美女。
但是她氣質不佳,談吐有點粗魯,特別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將她的性格暴露了,很顯然她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
“好,好……我到時候一定嚐嚐你做的菜!”趁著她挑水果機會,我趕緊讓老板稱了秤,趁機溜了。
畢竟怎麽說?她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哪怕她熱情如火,我也不待見她。
我提了一點水果,到了萬峰鎮衛生院。
找到了張大爺所在的病房,想不到,才一宿沒在,那病房裏現在滿滿的住了人。
就在我走的那天早上,萬峰鎮上的出了一場小車禍,四個騎農用車下地的農民。被路過的貨車給帶倒了,四人連三輪帶人一起摔到路溝裏,有兩人受的傷都很重,另兩人也硌破皮,所以這張病床給占滿了。
我進去的時候,張曉芸正趴在他爺爺的床邊,臉趴床沿上睡著了。
一頭好看的頭發也散了,披頭散發遮著臉。
看的出來,估計她是昨天晚上一宿沒有地方睡,隻能爬在床沿上睡了。
神情有些憔悴。
而張大爺這時候也在熟睡之中。當然,他就是不睡,也沒辦法很靈活的運動。
我估計他的情況沒有那麽好轉得快。前天我離開的時候,他走路還走不穩,腦袋不是特別聽身體的召喚。這是一天中度中風的症狀,這症狀一時半會兒是改變不了的。
我將水果放在病前側的桌子下放好,又在病床上坐了會,眼見張曉芸沒有醒來的意思,我將她的身子搖了搖。
張曉芸揉著眼睛爬了起來,她將散亂的頭發留在後麵,瞪著迷蒙的眼睛說:“常海哥,你來了?!”
我問:“爺爺的情況怎麽樣了?”
張曉芸說:“情況還是和昨天的一樣,醫生說這個病是一時半會好不起來的,隻有我慢慢的恢複,不過,他說隻要控製好血壓,問題不是很大,回家少做活,少運動,不能喝酒了!”
張曉芸精神不好,說的話聲音小,嗓子還有些嘶啞。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孩,要是在城裏,要是家庭條件好,她現在正是穿著牛仔褲,與同學嘻打哈鬧的高中生呢。可如今……我有慣心酸地說:“既然醫生這樣說,那應當沒有什麽問題,這些天留在醫院觀察幾天,過些日子我們給他接回去,放在家裏讓他鍛煉一下,說不定在家康複治療還好些。”
張曉芸點點頭,說,也隻有這樣了。
我們說話時,張大爺也睜開了眼睛,我倚過去,對他說了一些讓他別著急的話,他估計還聽到了,嘴裏“呀呀……常……常海”這樣與我招呼。
我見他氣色還不錯,便從床底下我買的水果裏邊,剝了個橘子給他吃。
張曉芸見狀,嘴裏說:“常海哥,又讓你破費了。”
“哪裏話?這沒啥啊。”
張曉芸感激地看我了眼,睛裏滿是柔情。
這女人過了幾年說,她當時想哭,在那一刻,就愛上我……
張大爺吃了幾瓣橘子,他又舒服的躺下。
我沒事就與隔壁病床的人聊天。問了一下隔壁床上的一些情況,也算是八卦一下,人家是怎麽摔倒的?怎麽回事!
張曉芸則到這個洗手間裏洗了個臉,將頭發給梳了。
回頭的時候,她就問我有沒有跟村裏說木材砍伐證的事。
我將到村裏麵和蔡運波說的事說了一通,然後我告訴她,砍伐證的事不用她操心,這事我已經向江雯鎮長匯報過,江鎮長比較關心,她說事情工作由她來做。
張曉芸聽我一說,露出欣喜的目光。她說,咱還真是謝謝你!常海,幫我這麽多忙,我真不知該如何感激你。
我低聲開她的玩笑:“以身相許唄!”
張曉芸有些因熬夜而慘白的臉上飄了層紅霞,她扭捏著說,我才不要呢。
頓了頓,她轉而又說:“幸虧有你,常海哥,要是這件事情由我們去做,真不知道怎麽辦好,這些領導幹部,根本不聽咱們老百姓的,但你不同,你本身也是個領導,他們覺得你就是圈子裏的人?所以才會幫我!”
我說:“也不是的,並不是每個領導都是這樣的,至少江鎮長就答應了。”
張曉芸笑著說怎麽不是這樣?我跟你說實話,以前我們家也要辦這個砍伐證,蔡運波不同意,後來我爺爺一氣之下,就來鎮裏麵找徐昌福書記,你知道徐書記怎麽厲害他嗎?說他是刁民,胡攪蠻纏,沒事找事,盡給國家添麻煩!……可他們怎麽就不問我們為什麽要砍伐證?就不去了解一下我家裏的苦衷呢?
聽張曉芸的話,我在心裏嘀咕,看樣子這個徐昌福也不是個好貨,雜這貨也能當上書記呢?
那天與江雯一起吃飯,我算是見識過這個徐書記。
徐昌福人倒高高大大,但說話大黃套小黃,將女人那器官都帶嘴上的。
這樣的素質能當上幹部,也不知那些選人用人的人死哪去了。
看著張曉芸的樣子,我莫名心酸。這個世界上真是這樣,你越紅越有,人家越支持你;而反過來,你越窮越慫,人家就越踩你。
張曉芸的話,也讓我感覺很慶幸找對了人,找到江雯鎮長來做這個工作!
我們正聊天說著話。
突然,張曉芸蹲下去,手捂著肚子,咬著牙說:“肚子好疼。”
我有點手足無措,這好端端的,怎麽一手捂著肚子喊疼呢。
哦,我估計張曉芸是晚上熬了夜,守護她的爺爺,或許受了風寒,影響了身體。
我關切地問她:“小芸你怎麽了?”
張曉芸搖了搖頭,咬著牙說:“沒,沒事啊!”
我看她臉色慘白,虛汗直冒,都那樣子了,還說沒事?
我站起來,朝門邊走,邊走邊說:“我給你喊醫生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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