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被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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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苗被人抓著,來不及尖叫,就被人砸暈了。
昏昏沉沉中,隱約聽到有人議論她的容貌,說她長得這麽醜,與以往他們爺的胃口大相徑庭。
魚苗再醒來時,是被人綁在了一棵大樹上,周圍亮著幾支火把,站著幾個黑衣人,都蒙著麵。
為首的黑衣人衣服料子都顯得好一些,他的腰間還掛了一枚看上去價值連成的玉佩。
魚苗見過這枚玉佩,當日魏清風的兄長來莊子時,她低著頭跟他講話,正好看清了他腰間的玉佩。
魚苗後背發冷,又憂心著吐了血的魏清風,見那為首的黑衣人向自己走來,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對方望著她紅腫的小臉,明明身上都快燥熱得爆炸了,卻覺得胃口盡失。
“小娘子,你相公沒病?”那人聲音刻意壓低了,麵巾下的唇角抿了抿,覺得口幹舌燥。
魚苗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聽他問得直接,她像個無知婦人似的又縮了縮脖子,“你你你……你是誰,你為何要打聽我的相公?”
她暗下看了一眼周圍,是一處林子,卻並不是莊子前的那一處,這裏讓她覺得很陌生。
魏宏宇一擺手,他身後的幾個黑衣人手裏舉著火把,背過了身子,警醒地看著四周,他忍著心頭的惡心感,將手移到了魚苗的領口位置。
“啊,你別碰我……”魚苗喊叫。
魏宏宇心中冷笑,他若早知道他手下折損了一半,擄回來的卻是這麽個“東西”,他何必大老遠的趕了來?
可眼下,他助興的藥也吃了,周圍卻沒個合適的女人,他想將就,卻真的……無法下咽。
“想讓我不碰你可以,告訴我魏清風到底怎麽回事?他是真病還是假病,還有莊子外圍為何會有暗溝,他早知本……本爺今晚上會來劫搶你們?”
魚苗心思一轉,便明白了對方說的什麽意思,應該是魏宏宇今夜想來莊子上搞破壞,卻不知道怎麽的,他的屬下掉進了溝裏,他懷疑她家相公是裝病的,卻又不敢直接表明了身份,怕被別人知道?
見魚苗半晌不答,魏宏宇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想幹脆弄死她算了,又覺實在心癢得厲害,在弄死她與湊合睡了她的想法中巨烈地掙紮著。
“說!不說的話,除了我,我的手下也在排隊。”
“……”僅存一半的手下們。 魚苗咽了咽口水,忙配合的點頭,“我說,我全說,我相公是真病了,那暗溝是為了防野豬用的。你也知道,我們那莊子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前些日子,有野豬傷了莊子上的佃農。這才挖了那些暗溝。
”
魏宏宇見魚苗嫩紅的嘴唇在火光的映照下一張一合的,他喉結滑了滑,眸光發暗,猛地去扯她的衣服。
魚苗尖叫,“我如實說了,你不能動我!”
魏宏宇又看她那張腫漲不堪的小臉,隻見上麵還有不少的紅點子,看著……像有病一樣!
他惡狠狠地扳起她的下巴,感覺下巴也很惡心,忙縮回了手,在自己身上擦拭了幹淨,“哼!你說他病了,我這手下卻說他如龍似虎,還親手殺了我另一名手下。”
魚苗並不知道還發生過這樣的事,她下意識地看了一圈背對自己的黑衣人,柔軟的小聲音裏夾雜了哭音,甚至還啪啪啪地掉了眼淚下來,“我相公……他隻是太擔心我了。”
是啊,太擔心她了,明明防著敵人,卻不讓她知道。
“他……他本就身子不好,最近又一直擔驚受怕,所以夜裏不敢睡。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能殺了你的手下,絕對……絕對是拚盡了全力,又走了狗屎運。”
“哼!你哄我?”
“不,”魚苗哭得更凶了,又看了一因為背對自己的黑衣人,“不信你問他們啊,我相公見我被抓了,還吐了血,也不知……嗚嗚,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了。”
魏宏宇見她哭得真切,眉頭皺緊,心想著,若非他現在萬眾矚目,早就將魏清風除了去,何必這麽麻煩,看一個怪八怪在眼前哭哭啼啼的? 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魏宏宇心頭更是煩燥,他自小不喜歡魏清風,多次想除去他,卻總是被人勸住。這次也是,他在朝裏被人奏了一本,心情煩悶,便想著找個俏美的農婦撒撒氣,一時間,就想到
了魚苗的白嫩的脖子。
本想連帶著將他那好弟弟也除了,卻沒想被自己的手下勸住了,說母親交待了他,魏清風最近不能出事。
他這才讓一群手下喬裝去擄了魚苗,然後,就變成了這樣,槽心極了。
魚苗哭得魏宏宇越加煩悶,怒道:“別哭了。”
魚苗立馬抿緊唇,眼淚還是不停地掉,她雖然有些做戲的成份,但她也是真的擔心。她家相公陰過許多人,可這次,他明顯地提前做了準備,卻還是讓她被抓了。
他心裏,得多著急啊!
“好人,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把我所有的銀子都給你,我頭上……我頭上還戴著我家相公送我的簪子……”
魏宏宇往魚苗的頭上望去,隻見她披頭散發的像個女鬼,哪裏有什麽鬼簪子?他心裏嘔得要死,恨不能將魏清風立刻殺了,才能打消心底的懷疑。
“別哭了,爺的興致都被你哭沒了。”他的目光從她的臉移向她的頸間,最後停在她白嫩的手上,“給她解開,讓她伺候爺。”
立刻有一名黑衣人轉過了身,給魚苗鬆了綁。
魚苗到底是成過親的,哪裏不知道魏宏宇的打算?她心如擂鼓,一時間,腦海中閃過種種念頭。
想轉身跑,估計沒有活路。
想幹脆躲進空間,又怕對方活見了鬼,然後連累了莊子上的人們。
最後,魚苗一咬牙,擼了擼袖子,半蹲下了身子。
魏宏宇突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魏清風的女人在他麵前如此卑微。
魚苗蹲身之時,眼角的餘光向四周圍望著,突然捂緊了肚子,為了活命,將演技提到了最高,“大爺,大爺我突然腹痛不止,我想上茅廁,我……”
魏宏宇麵巾下的臉孔青白變換,猛地一腳踢開魚苗,“滾!來個人趕緊帶她去,然後找水洗幹淨她的雙手,一會爺爽快完了,再送給你們。”
眾手下哪裏敢不從?立刻齊聲應是。
先前給魚苗鬆綁的黑衣人扯著魚苗走遠了些,她看準時機,拔腿就跑。
夜裏天黑,黑衣人大叫一聲“來人”,提步就追向魚苗。
魚苗用上了她這輩子所有的力氣,跑到快脫力的時候,她看到了前方星星亮亮的火把。
“少夫人!”餘盛帶著一群人跑了過來,魚苗腳底一軟,狼狽地趴在地上。
追著魚苗的幾個黑衣人忙飛身撤離,回到魏宏宇的麵前時,一個人單膝跪地,“候爺,對方人多,為了防止暴露,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廢物!”魏宏宇踢倒了麵前的人,隨後惡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氣,“本候今日不痛快,你們知道怎麽做。”
“是。”
隨後,林子裏枯葉亂飛,魏宏宇等人已經沒了身影。
“少夫人……”不遠處,餘盛望了眼幾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隨後趕忙上前扶起魚苗。
魚苗劫後重生,隻感覺自己像在鬼門關走過一趟,望著餘盛身後熟悉的臉龐,她才覺得自己真的逃脫危險了。
“相公呢,他怎麽樣?”魚苗急急的問。
餘盛不敢隱瞞,“小的出來時,少爺的情況不太好。您已經被擄走兩個時辰了,再不回去,小的怕少爺做出什麽事來。”
想到魏清風交給自己的任務,餘盛想引咎自殺的心情都有了,少爺讓他安排了人,每個人手裏分配了銅鑼,隻待發現那群賊人便將銅鑼敲響,對方顧及著暴露身份,絕對會下意識的逃離的。
待到第二日,他們再去報官,等官府入了檔,對方就不敢輕易再胡來了。
可差就差在,莊子上的佃農們沒經過事,夜裏巡邏時,幾個人在中途遇上了,閑聊了……許久!
魚苗並不知道餘盛心裏的彎彎繞繞,她心裏記掛著魏清風,起身拍幹淨了身上的塵土,忙道:“那我們趕緊回去。對了,這是哪裏?”
“青山村附近的林子。”餘盛回著。
魚苗一愣,她沒想到自己就是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就跑到了第一次與舅舅交接賣菜的那處林子。
餘盛見魚苗裙擺膝蓋的位置沾了血,走路又有點跛腳,主動上前兩步,冒著被魏清風打死的危險,半彎下了身子,“少夫人,小的背你吧。再過一會兒就天亮了,被周圍的人發現怕要胡亂猜測。”
魚苗也不是矯情的人,順勢爬上了餘盛的後背,一群人來也匆匆,回也匆匆。
回去的路上,魚苗問餘盛如何尋到的她,餘盛沉默了一下,說撿到了她掉的東西。
隨後,就有一個佃農手裏捧著魚苗碎掉的梅花碧玉簪子,那簪子屍體看得魚苗心疼極了。 她今夜想著跟魏清風要孩子,所以臨睡前忘了將它收起來,沒相到它救了自己一命,卻也碎成了一塊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