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那時不殘過是腦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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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各*隊都被威爾王子的力量震撼了,就連弗雷德這邊的研究員也都震驚不已,他們從事基因研究工作多年就是為了探尋類似的神秘力量,複製體雖然帶給他們很多驚喜,但卻遠遠沒有達到這種高度。
操控萬物,那是絕對王者的能力,這種存在根本不需要任何武器吧?僅僅是一個想法就能讓全宇宙在他腳下臣服,絕對的霸權絕對的強大,這幾乎是不可反抗的。難怪萬年前的英雄王能憑借此推翻聖光的統治,可那樣一個人竟然會放棄至尊皇位並讓各個星球進行自治,這無論怎樣想都覺得不可思議。曾經有學者認為初代英雄王放棄統治權是因為自身能力不夠,現在看來那根本就是妄論,眼前威爾王子的能力讓任何一個曾經有懷疑的人,都對他能力的恐怖之處有了切身體驗。
但各*隊除了震撼和些許恐懼外卻沒有太多別的想法,他們是奧德帝國最可靠的聯盟,是奧德給了他們複仇的機會,這份恩情他們都是記在心裏的,威爾越強大就意味著將來打敗布萊克的可能性越大。沒人覬覦那份恐怖又霸道的力量,他們按照約定守住王子,準備隨時效命。
“艾利,我們需要好好談談。”威爾說著,聲音清冷,最近艾利的行為太反常了,他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勉強維持的虛偽關係,更不能接受艾利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抗與拒絕。
艾利全身癱軟的跡象終於有所緩解,他皺著眉,喊了聲疼,這聲音的確讓威爾放鬆了對自己的控製,“我早該想到的,你的能力怎麽可能僅僅是控製動物?”他苦笑起來。
威爾抱著他,湊近他的耳朵,“艾利,不管我多強大都是為了保護你,你不需要害怕更不需要緊張,”他早就察覺了艾利對自己的戒備,這說明艾利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信任過自己。“我是你法定的丈夫,我說過會護你一世,也絕不會再像4年前一樣食言。”
艾利用清澈的黑色眸子怔怔望著他,然後異常堅定地說出了幾個字,“不,你不是。”威爾再也不是他的所有人,現在不是以後也不可能是,這宇宙的婚姻關係他不承認。
威爾的眼睛裏露出一絲無奈,“我不是,又有誰能是呢?”他歎了口氣。
艾利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迷茫,他感到了威爾環抱住自己腰間的雙手,那手在輕微顫抖,已經到極限了嗎?在如此大範圍內使用能力,肯定早就超出身體的極限了。
這樣也好,他當年可以選擇威爾成為英雄王,現在自然也可以選擇拋棄,他不需要一個能威脅自己存在的人。愛也好溫暖也罷,所有那些都不過是人類的虛偽情感,他不需要,他要的僅僅是自身更好地活下去。
是時候好好控製體內愈發泛濫的情感了。
王子殿下威嚴的聲音在城堡內部貫穿,那種來自上位者的命令誰都違抗不了,“這裏所有人都必須接受奧德帝國的審判!違者殺!”
這不是開玩笑,那道被植入所有研究員腦中的命令的確不可違抗,他們能感覺到,隻要稍微做出違抗的行為就會立刻喪命。難道就這樣接受奧德帝國的所謂審判?這不公平,他們做的才是真正的正義,宇宙早從內部腐壞了,需要有人來根治!
但是無法反抗,他們隻能按照命令有序進入各*艦接受□□,這群臭蟲一樣的人竟然要□□他們?還真是可笑。布萊克大人才是真正的救世主,他們的組織‘宸’才是肅清宇宙所有黑暗的新的神明!
一位身著深藍軍裝的少尉看著這群瘋子一樣的研究員,罵了聲“瘋子”。
“他們看上去就像是被洗腦了。”少尉身後的某王族說著,他是奧德盟友國中的一個小星球的王子,四年前他深愛的另一半死在了英雄塚。
“做的還真是徹底,宸乃帝王所居之地,竟然用這個字給組織命名,野心實在太大了,不過就是個beta而已。”
盡管性別歧視並不被大眾接受,但bata不能勝任統治者也是公認的事實,這由beta先天的身體條件決定,漫長的曆史也早就證明了bata在某方麵的無能,他們或許是出色的工人、科學家或是藝術家,但先天缺陷致使他們在領導人一途上沒有任何天賦,即便是出自王室的beta也是如此。
就在眾人準備撤離之時,席澤爾上將的主艦忽然發出極大的危險信號,‘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初步判斷為海嘯,遠距離紅外測定高度至少為7000米,警告警告……’
所有人在聽到這句機器發出的警告時都有些傻眼,7000米的海嘯?那是什麽?這裏的海水深度都不超過一米,怎麽可能會有超過7000米的海嘯,機器故障了嗎?
可其它國家的軍艦也陸續發出了類似警告,異常能量波動正迅速靠近中,測定為8000米,哦不,是9000米以上的海嘯!艦體主程序在不斷更新著數據,海嘯高度陸續攀升,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快撤離!!”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這之後各軍隊首領才迅速下達撤退命令,他們連時空跳躍的時間都沒有,天知道那種技術需要耗費多少能源和時間,有那個精力還不如發動噴射裝置逃離星球表麵來得快。
短短幾分鍾,城堡內大量研究員就被快速轉移並關押至各*艦內部的牢獄內,除了少數幾個首腦人物還未發現,大部分人都已經落網,即便現在生死攸關,也沒人願意放棄這些俘虜,他們手中掌握的信息可是擊敗‘宸’的關鍵。
奧德帝國這邊的主艦已經完成外裝甲的修複工作,逃離準備也在進行中,席澤爾顯然對事態的發展方向感到迷惑不解,這顆比昂星他早就找人仔細調查過,海底最深處都不超過30米,哪裏來那麽多海水聚集而成9000多米高的海嘯?
9000多米,就算是奧德帝國的最高山脈都沒超過這個數字,這種堪比世界末日的海嘯會吞沒這顆星球表麵一切的!
“到底怎麽回事?”席澤爾責備身邊的信息員,那名麵色尷尬的年輕少校一直都是席澤爾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比昂星的信息收集工作就是他做的,此刻他正聯係下屬和艦上相關專家再次對比昂星的生態環境進行分析,最後得出的結論讓他震驚,“上將,這顆星球的引力過小,準確地說,大量海水並不在陸地表麵!至少在過去萬年的時間裏都漂在星球北極的雷雨區,之前的調查因為那裏太過危險一直沒有過度關注,現在星球的壓力值在迅速攀升,那裏的巨量海水正是因此迅速下沉並形成海嘯的!”他緊張解釋著,顯然為自己的失誤感到慚愧。
席澤爾也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難怪海水最深處才不過幾十米,這對於任何一個星球來說都太過不可思議,即便是以幹旱出名的南部星球也未出現過如此少的存水量!
“我們的資料太少了,壓力值突降恐怕是萬年才會發生一次的異常現象。”那名信息員繼續報告著。
“那這之後呢?海嘯後還會恢複嗎?”席澤爾問道。
“恐怕不會,研究小組剛對這裏采集的新數據和曆史資料進行對比,海嘯走後這裏也會變成深海海底,如果他們的分析沒錯,這種深海狀況應該會再持續萬年以上!
席澤爾猛錘桌麵,他本來還想徹底搜查那棟城堡,那裏麵藏著太多秘密,這麽好的機會又要再一次浪費掉?這讓他不甘心,即便是陛下在這兒也會不甘心吧!更何況現在的他異常不安,那種不安不僅來自即將到達的海嘯,還有其它的因素,就比如艾利。
那個似人非人的東西得到太多庇護了,他拿他毫無辦法。
“王子殿下呢?”他問著。
“還在回來的路上,剛剛一直在協助運送‘宸’的研究員,沒有殿下的能力,那些人很不聽話。”
“告訴他不要再動用特殊能力了!”這位上將暴怒了,“都什麽時候了還不趕快回來,我們得趕快撤離!”他煩躁不安,常年麵癱的臉上都顯出了怒色,而這怒色也讓指揮室內所有的軍官感到驚訝,他們都知道這位將軍是真的生氣了。
他上次生氣是在什麽時候?好像還是國內危機時吧,時間太悠久,他們都快忘了上將大人生氣是什麽樣子,可沒人敢在此刻打趣,上將發怒隻能說明他們這次真的到了危機時刻。
9000多米的海嘯?開什麽玩笑,那種毀天滅地般的災難怎麽可能真的存在?!可艦船主程序發出的一聲聲警告不斷提醒他們,海嘯正在步步緊逼,距離摧毀這裏僅剩下不到十分鍾時間了!
海平麵終於開始迅速上升,短短時間內就增長了近一倍,甚至已經有了波濤洶湧之勢,剛剛還晴空萬裏的天空轉瞬間就陰雲密布,大量海水被狂暴的海風吹來,腥鹹的氣息灌進了每人的鼻孔和嘴巴,沒有時間再等待了。
可這時席澤爾上將忽然接到了屬下的緊急報告,“上——上將!王子殿下、王子妃還有葛蘭、萊特少尉被突然發生的地陷卷入地下了!”
“你說什麽?!”席澤爾氣得幾乎爆出雙眼,這種緊急時刻不能再發生任何事故了!他迅速部署下去,“除了主艦外的所有分隊立刻飛離星球表麵避難!第五小組去救人!”
他不能讓奧德帝國的精英戰隊都死在這裏,所以除了擅長水站的第五小組去營救外,其他的能逃離都盡快逃。在這種時候,他依舊堅信著奧德帝王的智慧,既然那位帝王選擇相信艾利,那麽他就得毫無顧忌地相信下去,即便現在主艦上的所有人都要被這位王子妃害死!
席澤爾擁有極敏銳的觀察力,即使來到比昂星之前他沒有發現異常,但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任誰都會發現不對勁!先是被黑洞吸入比昂星,然後又私自動用主艦的最高級別通訊叫來這些同盟軍,他顯然早就知道‘宸’的某些人也會被黑洞吸進來。
而現在這場鋪天蓋地的毀滅性海嘯,恐怕也在他的算計之中吧?葛蘭手中的克製之石,威爾的英雄劍應該都是目標,可就算他能利用海嘯讓這兩樣東西永遠沉在海底,他自己又該如何逃生?難道又是像上次一樣利用威爾身邊的空間跳躍寶石?
那塊寶石已經被艾利偷偷用了兩次,那是陛下早就知道的事實。自他在偏遠的星球找到這二人,威爾身邊的那塊寶石就被他換成了新的,可這次他卻不知道威爾能否順利逃生了。
也許他們都要死在這兒,可席澤爾上將就算死也要遵守陛下的命令,守護王子及其妃子的生命安全,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哪怕心中有懷疑,他也得把所有疑問都吞進肚子裏。
那位睿智的統治者從未出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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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在走到葛蘭身邊時才突然發力震碎了地下室的天花板,使葛蘭、萊特及身邊隨從一起掉了下去,滑過黑暗蜿蜒的甬道後,他們才紛紛掉進一個絕對黑暗的狹小空間裏。
葛蘭正是臉朝下摔進去的,海水已經逐漸侵入這個空間,他喝了滿嘴海水,下巴蹭地脫皮,他費力將自己從十厘米深的海水中拽出腦袋,這水極度腥鹹,他惡心的不行。身邊逐漸傳來其他人的申口今,看樣子都沒受太重的傷。
燈忽然被打開,即便是如此幽暗的燈光也讓他們覺得刺眼,葛蘭費力在幽暗燈光中辨識物體,這裏看上去像是個小儲藏室,他們掉進來的甬道就是用來滑入貨物的,哦不,不是滑入貨物而是滑入屍體!看清周邊堆滿的複製人屍體後,所有人都一陣反胃,幸好這些東西都沒有完整的人類模樣,更與艾利完全不像,否則就真的太恐怖了。
“艾利大人,您在做什麽?!”忽然有人喊了起來,這聲音終於使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儲藏室門口的正在鎖門的艾利,他的意圖太過明顯,以至於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其中深深的惡意。
葛蘭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甚至幹笑起來,“艾利,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我——我們可以商量不是嗎?如果你真的討厭這塊克製之石,我可以扔掉——”
艾利卻隻是冷冷看著他,“我寧願讓你們和這塊石頭永遠沉在海底。”克製之石帶給他的恐懼太過刻骨銘心,完全受製於他人也不是他能忍受的。
海底?葛蘭收到了緊急海嘯通知,9000米的海嘯,他本來一直當那是個笑話,可現在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若海嘯過來這裏自然就是海底,9000米深也將是任何星球技術的極限,根本沒人能再次潛入這裏拿走這塊石頭。
“可艾利,你明明——”葛蘭臉上的恐懼愈發濃厚,他根本無法相信英雄塚那個救了所有人的艾利會做出這種事,“你明明那麽愛威爾,你當年為了救他,可是會犧牲一切的!!”說到最後他都是吼出來的,他終於情緒失控了。
“我那時……不過是腦殘了。”艾利輕輕留下這句話後就徹底消失在黑暗的甬道盡頭,他不愛威爾,愛是什麽?那不過是人類編造出的謊言罷了。
世間萬物不過都是在互相利用,進而求生存罷了。
臨走時,艾利看了眼滿臉青黑的萊特,這個人絕非表麵上看上去那麽愚鈍,他隻是不善觀察氛圍,情商低下並不代表他智商也低,最後的對視使艾利能確定那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艾利早就知道自己製造的地陷能直接將人帶入這個藏屍室,當時威爾並不是緊挨著他們,所以威爾下來隻能是主動為之,這樣的話,那位王子殿下絕不會直接掉入甬道口,而是在地下浸水的各房間內不斷尋找自己。
他不管是體力還是精神力,都已經到極限了吧?這種情況下竟還要勉強,還真是難以理解的執著。這棟城堡的最高長官弗雷德並未被控製,在威爾使用能力的時候,他就即使遠離了威爾的控製範圍,包括身邊的另一名核心研究員——蓋。
艾利從迅速浸水的走廊裏看到威爾被這二人用匕首刺穿胸膛時,他們已經拆下了威爾腰間的空間寶石。
“我就知道那位奧德帝王不會放自己的寶貝兒子身處險境的!”弗雷德獰笑著,他本來已經絕望,卻沒想到這位王子殿下會自投羅網,他難道以為所有人都會笨到被他剛剛的所作所為嚇到昏頭?他作為英雄王擁有控製萬物的能力確實不假,但前提卻是他的身體能夠承受,現在的威爾連站著都費力,竟還逞能要威脅他們?
真是可笑!
弗雷德也注意到了走廊另一頭的艾利,可他依舊笑地猙獰,他用手摩擦著寶石表麵,並想著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哦艾利,我幫了你這麽大的忙,何不放我一次呢?這個人死了,我想就是你所期待的吧?”他甚至用鞋使勁踢了威爾溢滿鮮血的傷口,現在他要走了,前提卻是艾利的不阻止。
這個怪物要是發起瘋來,誰還能活的下去?
艾利用黑色的眼睛看了看躺在淺水中的威爾,猩紅的血液迅速在水中暈染,也就是這一晃神的瞬間,弗雷德和蓋通過空間寶石在他眼前徹底消失。
“你應該收到了葛蘭的信息。”艾利走到威爾身前,他看著地上躺著的重傷之人,眼底有一絲憐憫。
威爾吐了口血,他甚至連往上看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斷斷續續說著:“我收到了,但……我……我不信……”
“不信什麽?不信我殺了葛蘭他們?還是不信我會殺死你?”
威爾終於撐起身子,抬頭望著他,瞳孔已無法聚焦,“我……都不信。”
艾利的身子頓了一下,可終究還是選擇離開,可他沒走幾步就被威爾拽住了腳踝,那麽大的力氣,那是人絕望之際才會發出的恐怖掙紮,“艾利!你是愛我的,你曾經是那麽愛我!!!!”痛苦的嚎叫幾乎貫穿了整個地下通道。
“我不愛你,我那時候……腦子不正常。”艾利的聲音依舊沒有溫度,甩開威爾是很輕易的事情,他卻始終沒有動作。
“你現在才是腦子不正常!!”威爾嚎哭起來,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不,我現在很理智,你死了,這世界上就再也不會存在能威脅我的東西,你和英雄劍將被封在幽深的海底上萬年。”艾利當然知道這星球海嘯的規律,萬年一次的海嘯,深海與淺海周期交替,那是聖光族才有的記錄,留在藍那裏的時候他看到過。
僅僅拽住艾利腳踝的手終於頹然鬆開,威爾眼中的光芒在這瞬間全部消失,那裏變成死水一潭,可下一瞬間卻燃起烈火,他拚命掙紮,接通了與席澤爾上將的通訊,並命令所有人立刻撤離逃生!然後他爬向深水區,一路爬過去,鮮血將海水染得通紅。
“你要幹什麽?”艾利皺眉,將死之人沒必要做太多掙紮。
“找飛船!我記得這裏有一台,你乘坐它離開!還有時間,至少……你能逃走!!!”威爾覺得身體中的力氣在被迅速抽走,“我負了你,不管那是多少年前的事,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盡可以恨我!沒關係,這次隻是輪到我付出了,我隻是恨我自己當年沒有立刻愛上你,如果一開始沒有錯過,如果……我們會不會不是這樣?”他哭著,滿臉淚水,之前使用能力的時候他就清晰看到了這棟城堡的全景,裏麵的所有東西都進入過他的視線。
艾利依舊冷眼看著他,他早該死去了,失血過多外加海水侵入,正常人不該撐這麽久。可那個人卻還在拚死尋找,他爬過一個又一個房間,終於找到那個所謂按鈕,但卻被觸發的安全機製生生絞去了一條胳膊。
微型救生艦終於被彈出,而這時漫天的海水也終於淹沒了這裏,厚重如巨山一般的海嘯瘋狂吞噬著一切,席澤爾上將的主艦也在最後一刻順利啟動,之前被派出尋找王子的人也在收到王子撤退命令的時候全部撤回。而現在他們的主艦正順著垂直入天的海嘯迅速上升,但不管他們如何加速都沒能看到海嘯的盡頭。
‘主程序負荷過重,警告!警告!’
“該死!”席澤爾大吼,他讓主艦操縱員想盡辦法,可這種時候即便是他們也無能為力,就在大家被眼前無止境的海嘯嚇得無法思考之時,艦體主程序忽然發出異響,隨之主程序的聲音也被替換,一個全新的程序出現了。
‘14號為您服務,作為艾利親自開發的女朋友,一定要好好完成工作,並為您提供最好的服務!讓我們愉快地翱翔天際吧!!’絕對無厘頭的聲音過後,主艦就像換了一艘似的,性能在瞬間得到迅速提升,然後更以絕對靈活的身子迅速躲避海嘯的巨浪,然後在眾人目瞪口呆之際迅速竄上天際。
直到完全平安時,眾人還麵麵相覷,女朋友是什麽東西?這宇宙裏沒女人,自然沒人理解‘女’這個字的含義。
席澤爾臉色慘白,艦船的主程序什麽時候被艾利替換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上將,我們離開海麵時被突然噴進外艙門的東西是失蹤的葛蘭與萊特少尉等人,但王子殿下及王子妃不在裏麵。”
“他們怎麽樣?”席澤爾疲憊異常。
“有些擦傷但都很健康,隻是……”
“隻是什麽?”
“他們都全果——”那個下屬看著眼前全果的幾人也是目瞪口呆,要知道這幾人可都是絕對的貴族,平時在他們下級士官眼中,可都是極盡優雅的紳士,那位葛蘭大人甚至還吐出了幾條手指長的小魚!
所有人都大力呼吸著新鮮空氣,葛蘭更是半喘氣半抱怨,“不就是塊石頭嗎!我還以為必死無疑了,萊特,你是怎麽發現那條發射通道的?”
萊特臉色依舊難看,“艾利臨走時示意過,我沒想到真的行得通。”那時候整個儲藏室都灌滿海水,所有人都快窒息了,他拚命尋找艾利視線曾特殊關注過的地方,卻沒想到真的發現了一條向外發射的特殊通道,就在一扇暗門後麵,隻是那條通道是運送複製體的,需要絕對的無菌環境,操作規範上明確寫著不允許穿戴任何東西。
葛蘭不斷咒罵著,石頭二字更被他重複了無數遍,麻蛋,全果!為了塊破石頭!
席澤爾趕過來也正好看到這幾個極度狼狽的人,這情景卻讓他驚恐地全身顫抖,就連手指都不受控製地顫抖不停,全部被算計在內了!主艦離開的時間,和萊特最後發現反射器成功逃生被彈出的時間,精準地難以置信!這太過恐怖,人腦的計算能力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更不用說這根本就是對未來不確定事件的概率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