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當一個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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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宴是勾心鬥角最佳場所,深諳宮廷黑暗,有備無患,她看著悠哉悠哉眯著眼翹著二郎腿啃著燒雞快活似神仙的賭王老兒。
    “有沒有什麽藥吃了可以禦毒的?”不怕敵人晚明的,就怕來陰的。就像七皇子君景程,還有皇後,太子在皇上還是皇子時就育下的,皇上登基後就立為了太子。但凡深想就會懷疑為什麽皇後育下太子後再無子嗣,不為人知的陰暗著實令人
    毛骨悚然。
    接觸過君卿末之後,她對那位貴妃可沒一星半點的好感,君卿末屢次用毒,恐怕是因為母子兩一脈相承。
    那麽當年的事情會不會和貴妃有關聯?
    “你真的要去宮宴?”賭王老兒撚了下自己的胡子,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他其實也不希望死丫頭去趟渾水。
    “這是我能決定去不去的?”虞穎仰天一聲歎,“我是舍命陪君子。”
    “就那小子是君子?”賭王老兒不屑的哼哼,從懷裏丟出一個小瓷瓶,虞穎伸手一接,笑嘻嘻道:“謝過師父,徒兒要是大難不死,定當為師父養老送終。”
    “呸呸呸!你這死丫頭會不會說話,哪跟哪兒你就想著給老夫送終了?”賭王老兒氣的小胡子一抖一抖,和這丫頭待一起,長命百歲是奢望。
    虞穎假裝沒聽見,她搖了搖瓷瓶,裏麵像是裝了糖豆一樣在瓷瓶裏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由衷地感慨有個師父就是好。
    可往往有的時候遇到不按套路出牌的敵人,真應了那句防不勝防。但因禍得福,又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了。
    此次宮宴從某種意義上,京城許多人都觀望著,那些原對九皇子心間懼怕的小姐們,現在提到九皇子卻是臉紅心跳。
    奈何人家已有正室,可文羨初這三個字,她們也懶得去管什麽正室與側室,若是伴得君側,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紅色城台,黃琉璃瓦重簷廡殿頂,欄杆盡以漢白玉雕刻。四周出廊,梁枋以濃墨重彩繪製九龍翔天。
    宮殿整齊有致的坐落,布局以風水,一棟一梁華美至極。
    步履匆匆的宮婢一襲宮裝,簡單不失大雅,略施粉黛,一個個機靈的模樣,讓奉詔攜帶家眷赴宴的文武百官禁不住讚歎,真可謂是自古宮闈集盡天下之美。
    一時間,宮廳門殿,車輪轆轆,恍若街市般熱鬧。
    “李尚書,你來的可是真早啊。”
    “哈哈,你來的也不比我晚,這是令郎?風度翩翩,頗有你當初的風采。”
    大臣間寒暄著,而一輛毛發如雪的龍馬拉著的車廂出現時,所有人目光齊齊的投去。
    但車廂隻停在那裏,裏麵的人沒有下來的意思,眾人一頭霧水,他們心裏卻有了數,估計就是那位九皇子了。來都來了,遲遲不露麵,是什麽意思?
    實際上不是九皇子與九皇妃不下來,而是他們下不來。這次的宮宴不單有文武百官,還有國外來使,是十分隆重的場合,所以虞穎與文羨初的裝束都是按照皇妃與皇子極莊重的禮數來的。
    光是虞穎發鬢上的金釵銀飾就叫她覺得自己的脖子要斷了,坐在馬車上她偷懶地靠在文羨初身上,就造成了她的釵飾勾住了文羨初的發絲。
    “娘子,你慢點,別急。”文羨初哭笑不得看著虞穎解著纏繞的青絲,她心浮氣躁下,越解越亂,連自己的發絲都連帶著遭了殃。
    “你別幹坐著,幫忙啊。”虞穎氣得想把釵飾直接拔下來,慢慢解,她的小手努力地與發絲做著抗爭。
    文羨初撥開虞穎的手,修長白皙骨骼均稱的手將金釵繞住的發絲解開,動作很輕,像是怕金釵再勾亂虞穎的頭發。
    “你幫我看看頭發有沒有亂。”虞穎苦著一張臉,她是造了什麽孽。
    “娘子不喜歡這些東西,大可以不必戴。”
    文羨初替她理了理發鬢,想到往日靠近他的女子,當時還不曾留意她們特地裝扮的模樣,見自家娘子這樣,頓時覺得那些女子也是不容易。
    “你懂什麽。”
    虞穎拍開他的手,自己理起來,今天不知道多少女眷在場,人要臉樹要皮,比起從小學什麽琴棋書畫的名門閨秀,她就剩這張臉了,還不得好好利用一下自身優勢?
    今天,她非要當那個最矚目的花瓶。讓那些有非份之想的千金,望而卻步,打哪個皇子的主意,都別想打進譽王府的主意。
    理好頭發,虞穎起身準備下馬車,掀開簾子的刹那,一道步態柔美的倩影讓她眸子一眯。
    那倩影頭插蝴蝶釵,雙頰施粉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眉目間的恃姿傲然。可不就是皇帝險些指腹為婚配給文羨初的蘇阮阮了。
    另一道身影在虞穎眼裏像隻蒼蠅一樣嗡嗡飛在蘇阮阮身邊,蘇阮阮的神情因他顯得不耐煩,是那日茶會上對文羨初表達仰慕的狀元郎。
    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
    虞穎腦袋裏尋思著該怎麽選擇出場方式時,她掀起一角的車廂簾子被譽王府的下人全掀開來,搬來一道玉梯,連了車廂與腳下的青磚。
    “……”歎了口氣,她緩步踏下,寒暄的眾人噤了聲。奪去所有人眼光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裙麵上繡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款步走下的人,腰間紮著一根粉白色的腰帶,突觸勻稱的身段,奇異的花紋
    在帶上密密麻麻的分布著。
    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額間輕點朱紅,舉止了無女子的柔美,可能因多了些英氣,顯出了另一種端莊大氣之姿。
    眾人怔怔地立在原地,何為天姿國色,莫過於眼前芳華。這是傳聞中毫無規矩粗鄙不堪的九皇妃?
    蘇阮阮看過來,臉一下失了血色,施著的那一層紅粉倒極為惹眼了。
    繼女子後從車廂出來的一人,一襲偏暗的藍衣,清俊的麵容,乍看著實難以讓人想象世間男子竟美得難分雌雄,可眉宇間透露英豪之氣,似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壓。皎如明月,皚如白雪,這是傳聞中食人的九皇子?他們紛紛搖頭,錯了,這是舉世讚譽的一世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