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酒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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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車廂陡然炸裂,一道黑色蒙麵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僅露的雙眼如山林裏的豺狼,絲絲目光都含著殺意。
招式淩厲,每次落刃都帶封喉索命之勢。別說是文羨初,就連穆青禾眸中都是一片冰冷,寒氣凝劍。
二人相交不下,春俏在旁看著隻能見到劍影以及感到狠絕的氣勢。
劍刃破風的聲音叫虞穎一個激靈,鳳眸閃過刹那的清晰,餘光一瞥見滾落在車廂木板上的小香爐,腳猛地一踢。
香爐滾落至打鬥的二人腳下,皆跳躍而起,兩者交打的身影分開些許,見勢虞穎再度拔起嵌在車廂上的一根箭矢。
刺客的思緒全然在穆青禾身上,對旁邊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文羨初與虞穎無半點戒備。虞穎這一番動作,別說刺客,就是其餘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穆青禾與刺客身上沒看見。
箭矢直刺入刺客的頸項,刺客鷹鳩般毒辣眼眸一淡。穆青禾一腳踹上他的胸口,他飛出十米開外。
這時候一群人衝黑夜中暗伏的角落衝出,就像黑夜中的鐮刀,毫不留情的襲來。
在其後看著這一幕的穆老爺子神色一凜,穆青禾根本不會是這些人的對手,穆嘯山豈能看著自家兒子身處危險,他持起長槍就衝過去,與那些黑衣人廝殺。
“穆家的兒郎聽著,刺客目無法紀,作亂京都,保護皇子。”
穆老爺子神色肅穆,大手一揮,及時發話。
這時候穆家想置之事外根本不可能,他隻得將話說得圓滿,讓其他人找不出問題。他們是將門子弟,守衛京都是本分,誰若是拿這來找碴,他斷不會就這麽饒過那人。
穆家人得令,不再有所顧忌,拿起長槍,緊跟在穆嘯山之後。
在後麵還停了眾多官員的馬車,他們驚懼地看著這一幕,在京城對皇子下手,還是在宮宴結束後,太不把皇家放在眼裏了。
“九殿下,還請速速離開。”穆家一人邊擋著刺客,邊對文羨初道。
文羨初眸光沉了沉,低頭懷裏醉醺醺的人還在胡言,他抱起虞穎起身,騎上一側被車夫安撫下的馬匹,用箭矢割斷韁繩,直奔遠處絕塵而去。
雖然那些刺客看似刀刀都為致命而來,可他與虞穎都沒有受絲毫的傷,很顯然,這是一場精心謀劃的刺殺,但不是為殺人而來的刺殺。
但是沒料到,被一個穆青禾擾了局麵。
有心之人則就該想想在這個關頭,有人要刺殺九皇子,那麽會被懷疑到誰的頭上?
加之九皇子才從漁鄉回來,眾人也都知道漁鄉的李威是丞相的門生,他們對於李威走私漁鹽畏罪自殺的傳聞有所懷疑,可都緘默不言。
興許是九皇子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要殺人滅口?丞相不會是這麽愚笨的人,平白落人話柄。除了這個,又好似沒有說的通的理了。
難不成是六皇子?可六皇子哪裏來的勢力。
於是沒有比五皇子更令人生疑的。
不論此事是否與五皇子有關,皇帝的心裏都會留下一個疙瘩,這對於五皇子的形式是非常不利的。
在暗處的丞相馬車裏,蘇毅的臉色極差,就算不是他所為,皇帝也會借此給他一個警告,畢竟皇帝相對蘇家動手很久了。
蘇榕生坐在其後的馬車,他不停地觀望著外麵的戰況,心都被揪起來。
“你怎麽回事?”蘇阮阮瞥了蘇榕生一眼,她今天氣很不順,自己都擺了臉色這麽久,她這個弟弟怎麽回事,問都不問自己,一直看著外麵。
“沒……沒……”蘇榕生連連搖頭。
“怎麽你難不成還關心穆家的人?”蘇阮阮冷哼一聲,她無心之話讓蘇榕生一顫。
“我怎麽可能會關心穆家人?”蘇榕生佯裝鎮定,惡狠狠地道:“我就是想看看穆青禾有沒有死,他最好死在那些刺客手裏,一了百了。”
蘇阮阮被蘇榕生毫不加掩的話嚇了一跳,心裏泛起嘀咕,但也沒起疑,“行了,別看了,他死不死都跟你沒關係。”
蘇榕生應付性的附和點頭,心仍掛在了外麵的刀光劍影。
蘇阮阮有些來氣,她在刺客出現的時候也驚得半死,反應過來又期待虞穎能夠死在刺客手下,沒想到半路殺出了穆家人。
沒能如蘇阮阮意願死在刺客手下的虞穎,也快要死在頭暈腦脹中。
“難受。”
扒著文羨初的衣襟,虞穎感覺天旋地轉,喝的到底是什麽酒,這麽來勁。
“一會兒就到家了。”文羨初單手摟著虞穎,眉目的肅殺之氣更甚。
何人派來的刺客,想也不用想,是君卿末。除了君卿末,隻有皇帝與嚴公公知道虞穎的身份,知道虞穎不好對付,所以要灌醉她。
他本不在乎君卿末與君擇睿龍爭虎鬥也好,自相殘殺也罷,但拉他娘子下水,是否當他手下無人?
“啾!”
馬匹一聲嘶鳴,直衝入譽王府,家丁要阻攔的動作在看清文羨初後,都停住。
在正堂,賭王老兒正憤憤不平的啃著燒雞,心道這死丫頭與混小子去宮廷裏吃好的喝好的,留他和老瘋子在一起,真是沒良心。
“砰!”
正堂的大門直接被踹開,驚得賭王老兒口中的燒雞都掉在地上,他看去,一隻駿馬立在門外,四周湧著殺氣的文羨初讓他的小胡子一抖。
而文羨初懷裏躺著的人,讓賭王老兒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怎麽回事!”
同樣啃著燒雞的老人吱吱呀呀的比劃著,他扔了燒雞衝過來,小心地從文羨初懷裏將虞穎扶下來。
“醉酒。”文羨初蹙眉。
賭王老兒看了眼虞穎,的確是醉酒,但死丫頭會醉酒?說天塌了他都信,就是不信虞穎會醉酒。可實實在在的是醉酒,他還沒懷疑過自己的醫術。
此時,他有些狐疑,神醫看病從不把脈,這次他一手握住虞穎的手腕,眉心一皺,“酒蟲。”
文羨初與老人同時看向賭王老兒。“酒蟲是邊疆人釀烈酒的蟲草,以蟲屍為養料種植出的草藥,不算毒,所以老夫給丫頭的藥沒有用。而這酒蟲,隻是用來釀酒,丫頭飲的酒裏怕是放了不少的酒蟲,酒蟲越是用內力驅,藥效越是強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