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我們睡覺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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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坤雲國,能夠飼養出酒蟲的人,賭王老兒隻知道一個,就是孟女。
“你將丫頭帶下去休息,老夫去熬些醒酒蟲的藥。”
賭王老兒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虞穎,還是太過大意,更讓他心間凝起冷意的是,消失這麽多年的孟女難不成在宮中?
“要抱抱。”被老人扶著的虞穎嗅不到那股熟悉的青竹味,秀眉皺在一起,小手不停地揮著。
老人慌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文羨初將虞穎重新抱回,老人緊張地神色緩了,他望著虞穎渾濁的眸光焦慮,但又不敢再伸手碰她。
“她是醉酒,沒有別的事,不要擔心。”文羨初寬慰老人道。
聞言老人的焦慮少了幾分,可還是擔憂地望著虞穎,他手腳不一的亂比劃一通,想讓文羨初趕緊抱虞穎回房休息,他一溜煙兒地朝賭王老兒的方向跑去。
“頭暈。”虞穎努力地睜開眼,想要看清文羨初的模樣,但虛虛晃晃的隻有重影,她搖晃了下腦袋,沒有任何效果。
心裏很搓火,一把揪住文羨初的衣服,“不許亂動,我……我看不清了。”
“我沒有亂動,先帶你回房休息好不好?”文羨初倒是發現自家娘子醉酒和三歲的孩童一樣,除了耐心的哄著,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回房?”虞穎不大清楚的腦袋轉了轉,細細品了下這兩個字,她忽地嘿嘿一笑,“好呀,回房,我們睡覺覺。”
醉酒後的小臉掛著狡黠的笑容,就像是還沒斷奶就想著算計人的小狐狸,可愛又好笑。
文羨初輕歎一口氣,抱著突然安分下來等著回房的虞穎往廂房走去,安分不過一會兒,廂房一到,虞穎從他懷裏一躍而下,險些不穩地摔倒,他真真是無奈。
“娘子……唔……”
他剛開口要讓虞穎安分到床上躺一會兒,虞穎那張粉粉的小唇就貼過來,未等他反應,她隻輕碰一下,順道在他的唇角舔舐留下一道亮晶晶地口水印。
“味道不錯。”
文羨初看著她在自己麵前咂咂嘴,那副樣子,讓星眸裏的暗沉之色更加濃鬱,化也化不開。
倘若不是知曉虞穎現在需要解酒蟲的酒勁,他恐怕直接將她拆吃入腹了。有些事情,他還是希望能夠在自家娘子清醒的時候,他不確定醉酒的她是否真的願意將自己交付於他。
虞穎對文羨初現在的想法毫不知情,她嬉皮笑臉的打了個哈哈,跑到床榻上滾來滾去撒著酒性。
文羨初坐到一側的椅子上,與虞穎保持一段距離,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到什麽時候,此時此刻她在自己身邊,就是微微一笑也等同於媚藥。
“羨初……”某隻小妖還不知道自己在惹火的邊緣試探,聲音如媚如絲,文羨初幾欲奪門而出。
在某人將要欲火焚身時,賭王老兒終於端著黑乎乎的一碗藥進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老遠就聽見他吼道:“快讓死丫頭把藥喝了。”
文羨初猶如解放一般,立馬衝出去,留下不明所以的虞穎抱著枕頭眨著眼睛,她心裏空空的,以為是文羨初不要自己了,將臉埋在被褥裏,嗚嗚的像隻被遺棄的小奶貓。
文羨初端著藥碗回來時,他看著爬在被子裏一動不動的虞穎,要不是還能聽見她的低低的嗚嗚聲,還以為她睡著了。
“娘子。”文羨初走過去,揉揉她的小腦袋,虞穎聽見聲音,一抬頭,紅紅的小臉頰掛著兩串亮亮的液體,迷迷糊糊的鳳眸在看見重新回來的人,一喜,猛地就撲過來。
“啪。”文羨初手沒穩住,藥碗掉落摔成碎片,藥也撒了一地。
文羨初:“……”
人生怎麽這麽艱難。
抱著他的人一點做錯事的自覺都沒有,在他身上蹭啊蹭,就是在點火。
幸虧賭王老兒熬的藥還有剩餘的,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虞穎穩住,文羨初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裏的藥,再看了眼眨著亮晶晶眼睛的虞穎。
他是無奈至極,柔聲的哄勸道:“不要再胡鬧了,把藥喝了。”
“不要,藥苦。”虞穎捂著鼻子,這藥光是聞著就苦澀,她寧死也不會去嚐一口的。
“聽話,喝藥,不苦。”
文羨初把碗湊近虞穎,虞穎一揮手,藥碗差點又飛出去。他覺得自己腦殼疼,醉酒後的虞穎著實難應付,然而未曾發覺,虞穎此態,宛如老人在虞穎麵前的樣子。哪怕理智無存,心裏掛記的始終不變。
忽而低垂的星眸閃過一抹光亮,將藥碗往旁邊的桌子一放,虞穎嚇了一跳,顫著肩膀縮在被子裏。酒氣未散,鳳眸委屈地要滴出淚珠。
“不喝藥是不是?不喝我走了。”文羨初板著一張臉,很嚴肅地看著她,抬腳作出要離開的樣子。
虞穎一驚,從床上跳下來,連鞋子都沒穿上,“不走,我喝,我喝。”
望向那碗藥,小臉皺成一團,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下去,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那般苦,簡直要人命,忍不住掉了兩顆眼淚。
下一刻,卻被涼涼軟軟的唇貼住,腰肢被大手一攬,混著藥味,幾乎無法呼吸,良久才被鬆開。
“的確是有些苦。”文羨初瞥了眼稍稍紅腫的粉唇,剛才還十分主動的自家娘子撇過頭,多了幾分羞澀。他輕笑一聲“好好睡一覺,明天頭就不暈了。”
虞穎動作一僵,一把拉住文羨初的手,轉過頭,湊過去,小聲地道:“我……我們一起睡。”
“放心,我不走。”文羨初話才落,虞穎一下子撲到他身上,兩條腿夾在他的腰間,軟軟呼呼的氣息灑在他耳邊,“我……我說的是,一起睡。”
“娘子是認真的?”
“嗯。”輕輕的一聲,裏麵有顫音,不敢四目相對,那雙鳳眸眸光飄忽不定,不知該看向哪裏。
腰間的絲帶一鬆,她身體的僵硬更甚,心裏像裝了隻小鹿,撲騰亂跳。
“娘子,不要緊張。”暗啞的嗓音在耳畔輕輕響起,熾熱能將人融化。
此夜,他指尖所及都是熔點,她任何低語都是魅惑……醉暈暈的起起伏伏,她似乎摸到他腰間的有類似疤痕的凸起,腦中一閃而過的奇怪,但接著就被席卷的浪潮吞噬下思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