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避子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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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第二日醒來,沒睜眼,虞穎下意識伸手摸了摸旁邊,空空的,也沒有溫度了。
    整個人渾身酸軟,不記得昨晚什麽時候睡過去,隱隱約約記得文羨初抱著自己清洗了一遍。所以雖是夏日,身上卻是清爽幹淨。
    撐著身子坐起來,鳳眸已然清醒無比了,低頭看了看自己,裏衣整整齊齊穿著,看來昨晚文羨初的後續工作做得很不錯。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一張小臉霎時通紅的不亞於喝醉後。
    就那麽……就那麽……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
    在她出神之際,那道早她之前就起來的身影坐到她的身邊,星眸蘊著濃濃的笑意,尾音稍揚,“娘子,醒了?”
    “咳咳,醒了。”
    虞穎的第一反應其實是想躲到被子裏,可想想這一來自己就輸了氣勢,實在不妥。紅著一張臉還要強裝淡定,讓文羨初失笑。
    “餓了沒有?”他摟過虞穎的腰,星眸瞥過玉頸間點點的紅印,唇角不由得揚起。
    他問完,虞穎的肚子就很配合的咕嚕嚕叫了一聲,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靠到他身上,笑嘻嘻道:“餓了。”
    昨天從開始收拾去宮宴就沒怎麽吃東西,唯一進肚的就隻有果酒了。
    “神醫說今天你不要吃太油膩的,我叫廚房做了些粥一會兒端來,自己下來,還是我喂你?”文羨初想到昨晚一開始虞穎嗚嗚咽咽地說疼,看她現在軟軟無力,也不知身子是否依舊不適。
    “你喂我。”能叫人伺候,虞穎也懶得自己動手了。她含笑的神情在想到另一件事,一斂,“昨晚的刺客是不是君卿末派來的?穆青禾有沒有受傷?”
    雖說昨晚她不太清醒,可慢慢回想起來,大多數事情她都是有印象的,其中就包括自己那位還沒正式認下的衝出來保護譽王府馬車的徒兒。
    “穆青禾沒有受傷,但是……”
    文羨初頓了下,虞穎蹙眉,“但是什麽?”
    “但是穆嘯山受傷了。”
    虞穎眉頭皺的更緊,穆嘯山,穆青禾的父親,她還是知道的。心裏不由得愧疚起來,這件事情與她還是有關的。
    “改日我們登門造訪一下,多虧將軍府我們才能脫險。”她思忖了一下,之前不便於穆家往來,更不便去找穆青禾,是不想拖穆家下水。如今多了一個正當的理由,不用白不用。
    “也好。”文羨初點頭,越是避著,才越叫人覺得譽王府與將軍府有什麽交情。
    “對了,那個七皇子……”虞穎猶豫了一下,“他臉上的痕跡,如果是中毒的話,應該是可以醫治的。”文羨初不明白好端端虞穎怎麽突然提及自己的七皇兄,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關於君景程容貌的事情,他雖然覺得是貴妃所為,但也有懷疑會不會是韜光養晦之計,叫手下的人去查過,但的確是中毒,並不
    是偽裝。
    “昨天在亭子遇見他,他給了我醒酒藥。”
    虞穎沉吟,她之前也說她算是欠他一個人情,要是將他這毒解了,算不算是還了。可福兮禍所依,在這皇家,她要是解了君景程的毒,說不定會害了他。
    “那就看看還有什麽其他的法子好了。”虞穎都說出來了,文羨初還不清楚自己娘子的心思就太過失敗了,若說起君景程,文羨初這位哥哥,不算親近但也說不上疏遠,總比其餘的要好些。
    虞穎歎口氣,想必困擾君景程莫過於那張毀壞的容顏了。飽受冷眼,不就是因為容貌殘缺注定無緣皇位嗎?
    這時春俏端著粥進來,昨夜遇刺,春俏並沒有受傷,最後是穆家人送春俏回來的。
    文羨初接過粥碗,見虞穎愁眉不展,舀了一勺粥輕輕吹涼,遞到她嘴邊,“別想太多,先吃點東西。”
    虞穎倚在他身上,心安理得接受著一位皇子的侍奉,春俏在旁早就習慣殿下與皇妃相處並不拘泥於所謂的禮數,她有眼色的退下。
    喝完粥,虞穎摸摸有些脹的小肚子,一下子驚坐起來,文羨初以為出了什麽事,問道:“怎麽了?”
    虞穎的手還停在自己的肚子上,她抿唇,半晌道:“有沒有避子的藥?”
    聞言,文羨初一怔,他也清楚,他與虞穎的現狀不適合有孩子。
    不管是明處的敵人,還是暗中潛藏的敵人。要是這時虞穎懷上孩子,就比如這一次,對方根本沒有用毒,而是用了酒蟲,實在難以想象要是有了孩子能不能保住。
    虞穎還要查清楚當年的事情,她不確定自己會遇見什麽,明年四月還有武林盟主的大比,無論如何,她都不宜懷孕。
    雖然,她很想與文羨初能孕育屬於他們的生命,但在此之前,她必須有能力給孩子一個安穩的環境。不想叫孩子一出生,就遭遇她當年的一切。
    “避子湯,但是傷身。”
    文羨初想答沒有,可這種事,虞穎一問賭王老兒就知道了。
    何況,皇帝寵幸妃子,為什麽有的妃子享極聖寵也懷不上龍嗣,定然是服用了藥。他不想讓虞穎服用那種避子的藥,女子服用多了,對身子很不好,多飲更有可能影響以後的身孕。
    倘若虞穎真的在這時候懷上,他用盡辦法也會保住他們的孩子,至於武林盟主的位置,他的娘子要是想要,奪來就是了。
    虞穎沉默,傷身,想必與女子吃了影響日後身孕有關。她摸摸自己的肚子,無論如何,她都得對自己未來的孩子負責,就算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也不能傷了無辜的孩子。
    想了想,避子湯應當是宮廷常用的了,但不是還有賭王老兒,既然是神醫,定有其他的妙法。
    她仰起臉,看著文羨初略微不大好看的臉色笑道:“問問師父,有沒有什麽別的湯藥。”
    賭王老兒也是仰天一聲哀嚎,他堂堂一介神醫,向來最看不起侍奉皇家的禦醫,如今成了譽王府的專用太醫,還一天到晚配得是什麽醒酒避子的藥,辱沒他的醫術……這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他做夢都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