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痛打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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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榕生感受到穆青禾漸漸升起的怒火,這次他明顯是真的怒了,與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劍眉豎起,英氣逼人的麵孔浮著少年掩不住的震怒。
蘇榕生感覺自己的心尖在顫,好像自己不告訴他,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搭理自己。他這麽怒,是因為信箋署名是文羨初嗎?
對穆青禾而言,關乎文羨初的事情,就令他這麽重視嗎?
所有的話語如鯁在喉,包廂裏靜悄悄的,角落裏一群讀書人抱頭縮在一起,瑟瑟發抖,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引起那位爺的注意,再把自己吊打一頓。
“是……他……”蘇榕生不停的呼著氣,背叛姐姐說出的話猶如讓他窒息了。
“是誰?”穆青禾眉頭擰成團,盯著蘇榕生那隻顫巍巍舉起的手,所指方向落在狀元郎身上。
一眾讀書人驚駭。
“你沒騙我?”穆青禾逼問。
“你不信我?”蘇榕生淒楚一笑,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就這麽低。
穆青禾用實際行動回了蘇榕生的問題。將那封信往角落讀書人麵前一拍,冷聲道:“你們認識他,看看這是不是他的字跡。”
一個青衣的人在推搡間被眾人推出去,一下子撲倒穆青禾腳邊,他吞咽了口水,拿起地上的信箋,看了好半天。
“這是文體字,但……但是仿的,許多文人都喜歡仿文體。”那人匆忙瞄了眼穆青禾手裏的長槍話都說的不利索。
“少廢話!你就說是不是他的。”穆青禾不耐的揮了下長槍,青衣男人嚇得都快爬地上。
他想指著穆青禾理論武器是可以亂揮的嗎?砸到茶杯桌椅就算了,砸到人怎麽辦?揮出去砸到花花草草怎麽辦?可他沒那個膽子。
“京城裏仿文體最好的就是狀元郎,所以……所以……”
“所以什麽?”
“所以肯定是他寫的,沒錯,就是他寫的。”那人慌得點頭。穆青禾鬆了口氣,原來不是自己師爹寫的,但是問題又來了。穆青禾上去一腳踹飛狀元郎,“你是不是有病,你寫情書就寫情書,幹嘛用我……用九皇子的名字寫給蘇阮阮?是不是找死啊你!還拿九皇子的
名義約蘇阮阮出來,說你到底意欲為何?”
這混賬東西,萬一這信被他師父看去了,不是破壞他師父與師爹的感情嗎?此時為自己師爹抱不平的穆青禾忘記了自己的師父對自己師爹墨跡了如指掌。
穆青禾更沒有注意到他說的這個問題讓縮在角落裏的文人都屏住了呼吸。
狀元郎用文羨初的名義給蘇阮阮寫信約她出來?這怎麽跟蘇阮阮出事的原因很相像,莫非……
莫非是狀元郎一手策劃,聽說帶著銀色麵具,那麽蘇阮阮又怎麽肯定是文羨初所為,隻因寫信的署名是文羨初而已。
若說信箋偽造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這是蘇榕生拿來的信箋,蘇榕生一進來罵狀元郎為衣冠禽獸,猜測若是為真,貌似狀元郎的確是衣冠禽獸。
狀元郎麵色慘白,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認命的閉上眼。
穆青禾那個氣,這龜兒子不回答他問題,擼起另一隻袖子,上去就給狀元郎按在地上打。
在不遠處的座位看著一切的鶴清子敲了敲桌子,丫頭認得這個小徒弟還真有意思,還真和他胃口。
一旁的小廝走過來,“掌櫃的,您讓查的事查到了。”
“嗯,是不是比那隻鐵公雞查的快?”
“我們攔住了給金掌櫃傳消息的小廝。”那小廝似乎早有預料鶴清子會這麽問。
“哈哈,幹得好,行了,咳咳,我要去和丫頭複命了。”鶴清子特別開心,一開心,今天醉仙樓又免單……
關於狀元郎定製了麵具的消息傳到譽王府裏,還有那副麵具的樣式,隻要給蘇阮阮過目對上了就能定下是不是狀元郎了。
虞穎摸摸下巴,貌似這個銀色麵具也沒多大用了。
因為醉仙樓的鬧劇傳開了,事情的真相也大白了,不過呢,這麵具好歹也是個證據。將樣圖托人帶給刑部的人,虞穎瀟瀟灑灑地翹著二郎腿,自己的這個徒弟,真的是在破案時的一大助力。
虞穎是開心了,穆青禾是痛苦著,望了眼看不到頭的進京隊伍心很痛。可想到自己幫了師父,他又哼起了小曲兒。
被穆青禾忘卻九霄雲外嗯蘇榕生就比較慘了,他的衝動破壞了蘇毅與蘇元東原本的計劃,更讓蘇家丟盡了臉麵。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這句話在蘇家是應了。他們還懷疑皇子,是他蘇家自己的門生做的好事。
刑部也沒料到案子這麽斷了。
如此一來蘇阮阮隻能嫁給狀元郎了,狀元郎本應仕途廣闊,然而他做出這種事情,別說朝廷不要他,世間讀書人都看不起他了。
狀元郎倍感屈辱,第二天有人在河中打撈起一具浮屍,正是這位狀元郎。
寧死也不願娶蘇阮阮,讓蘇阮阮又成了一大笑話。
在閨房中的蘇阮阮,無論她曾是什麽性子,此事屬她最是無辜,嬌容如一下蒼老,目光呆滯,毫無表情的麵孔驀地露出一抹癡傻的笑,接著閨房裏傳出咯咯的一串笑聲。
蘇阮阮瘋了。
蘇毅震怒,關了家門,也不顧蘇榕生身子骨弱,命人打了蘇榕生二十大板,同時不準找大夫來給蘇榕生醫治。
蘇榕生被打的事蘇家不許有人泄露,但與文官不對付的將軍府還是聽到了風聲,穆青禾聽到後,坐在房裏想了很久。
他沒想到自己那日逼問會引出這禍端,難怪蘇榕生不願說。那日要是蘇榕生真的打死不說,他也拿他沒法子。可蘇榕生為什麽要說?
怎麽也想不明白,他歎了口氣,雖然他是看蘇榕生不舒服,這次的事情是他對不住蘇榕生。回房裏他搗鼓了半天,爺爺以前打了自己,爹偷偷塞給自己的金瘡藥到哪裏去了?現在爺爺不走體罰了,走罰守城門的路子,還有一點,他被打多了皮糙肉厚,所以那瓶金瘡藥他早忘了放哪裏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