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波瀾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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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衝哦了一聲,還在想怎麽找下文,那邊就掛了電話。
他放下電話,難免有些窩火,王延秋分明答應了自己加入組織,怎麽翻臉不算數了?
但是回想起來,他說這話的時候,淩雲正好不在,也許她不知道這茬兒。可恨手上沒有王延秋的聯係方式,也不知道是真的出差,還是淩雲糊弄自己。當然他畢竟是識趣的人,沒有再打電話給淩雲。又過了幾天,他漸漸意識到,是時候淡忘掉這件事,開始恢複工作了。
到了第八天,他差不多已經可以從這件事中擺脫出來,當然要想完全遺忘是做不到的,作為一個記性極好,好奇心極重的人,那些未解開的謎,仍然不時冒出來抓撓著他。
第九天,他甚至還悄悄去過一次魏將軍廟,那破地方看起來還是老樣子,但是後山亂葬崗的那個入口不知道何時被封死了,還填了土,可見王延秋和他的那個不為人知的組織,還是在做事的,可惜他們不帶自己玩兒了。
事情過去後的第十一天,徐衝照例睡到日上三竿,然後來到研究會開始無聊的一天。今天的任務是翻新一隻老式懷表。下午還得去王律師的事務所一趟,他手上有一件牽涉通奸的離婚官司,需要秘密進入一方的電子郵箱尋找證據。總之,生活又回到了原來的灰色軌道上。
進門時,他驚愕地發現門鎖又被人動過了。手法與之前的兩次一模一樣,從表麵上根本看不出被開啟過,但是計數器較之他昨天離開時,多走了一格。
這個不起眼的計數器並不複雜,它不像時髦的報警係統,通過紅外線或者光學設備探測闖入者;事實上這個裝置簡單到如同不存在。即使用原配鑰匙打開,它一樣悄悄走一格,但是它恰恰是最有效且不易察覺到的。
根據以往兩次的經驗,賊應該已經離開,當然關於這一點,也是保不齊的。
徐衝突然有一些小興奮,難道生活又要掀起一些小波瀾?
他小心翼翼往裏走了幾步,想從邊上養生酒箱子裏取一瓶酒來自衛,但是箱子不在手邊了,他低下頭才發現附近堆放的那些印刷品,全都被翻動過,旁邊檔案櫃,一個個被打開,看起來事情變得不對頭了。這個人開鎖手法高明,但是進來後就變得非常粗野。這些痕跡像是故意留下的,再粗心的賊也不會這麽翻箱倒櫃,簡直是抄家。
他狀起膽子向裏麵又走了幾步,透過後窗的倒影,看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斜靠一個窈窕人影,正低頭查看手上一塊硬盤,顯然已經把會長電腦也給拆了,看意思,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進來。這個身影他太熟悉了,實際上這輩子都不太可能忘記,何況隻隔了這麽幾天。
他悄悄向後退,想跑到外麵給淩雲打一個電話,告訴淩雲,那個身手了得的“流鶯”躲在自己屋子裏翻箱倒櫃。
“就這麽想走?”
一個聲音猶如從天邊飄進他腦海,他分明聽清了每個字,卻無法分辨說話人是男是女。
他決定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加快步子跑到樓道裏大喊。
隻聽到耳邊風聲,一樣涼颼颼的東西拂過自己後脖頸,立即引發了一陣麻酥的刺痛感,他竄到門口時,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衝才慢慢清醒過來,他睜開眼時,四周一片漆黑。
他花了一些時間回想怎麽回事,想起那個女人在自己辦公室裏撒野,然後自己試圖逃跑,眼看就要出門,脖子卻如同被馬蜂叮咬了一下,然後……就失去意識了,似乎是中了什麽暗器?低頭查看,發現手腳都沒有被綁,但是卻動彈不得,暫時隻有頭部能動。
會不會自己已經死了?他向左轉頭,隱約發現地上躺著一具赤裸女屍,他幾乎大叫起來,但還是強迫自己定了定神,再看,卻發現隻是塑料模特,四周還散落著不少。
他意識到,自己還沒有下了地獄等著油炸,其實移動距離並不遠,就在研究會隔壁的倉庫裏。上次,也就是在這裏被魏將軍搶走了畫。自從回來以後,他就再也沒有進來過。他猜測,距離自己昏倒,應該至少8個小時過去了,因為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一點兒光都沒有。
難道,那個流鶯把自己扔這裏不管了?他試著活動自己肢體,發現手指漸漸能動了,但是四肢還是處於麻痹狀態,看來還需要時間才能恢複行動能力。
徐衝開始加速扭動,試圖喚醒自己手腳,卻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趕緊停下裝死。前麵突然出現一灘光亮。他眯縫著眼睛,偷偷盯住那攤光。
他很快發現,發出光亮的分明是自己的手機。有一個人正來來回回走動,查看自己的手機內信息。
這個流鶯今天沒有黑色緊身衣,顯然那樣誇張的行頭,無助於隱身於人群,但是她的衣著偏好仍然是很緊貼,這使得凹凸身材顯露無遺,加上幹淨利落個高馬尾,對於徐衝這樣宅男,殺傷力極大。
可惜仍然看不到臉,她始終側對著徐衝。可以看到她依舊蒙著臉,束發的發卡上有一束白色的羽毛。
“嗬嗬,”一陣嬌笑傳來,分明是女人在笑。
“你注冊的這些女人名字,都是自己起的?‘天使寶貝’、‘寂寞的雪’?你要不要臉?”一個中性的聲音再次傳來。很奇怪,剛才耳朵聽到的笑聲分明是女人發出的,但是現在的傳進腦海的聲音,卻分辨不清那是男是女,似乎不是嗓音,而是某種意識,直接進入大腦。
徐衝決定繼續裝死。
“你以為裝死能騙過我第二次?”
“你憑什麽偷看別人隱私?”徐衝壯起膽子大吼一聲。
“世人在我麵前,並沒有什麽隱私。”
交流得以繼續,那女子用意念,徐衝用嘶聲力竭的大喊。
“女妖,你敢放了我嗎?”
“我問你,你是不是複製了那幅畫?你的手機記憶卡不在了。”
“沒有。”
“你不要逼我看你的記憶。這對我並不是什麽難事,但是對你……”
“對我怎麽樣?”
“恐怕你會變成白癡。”
“我是掃描了那幅畫,怎麽樣?我還把它給了王延秋王隊長了,怕了吧?”
“王延秋?這個手下敗將。”意念發出的聲音突然帶了情緒,似乎她對王延秋很有一些怨恨和忌憚,“我再問你,你們會長去哪兒了。”
“去緬甸找他前妻了。”徐衝該說不該說的全都說了,雖然他估計這女子威脅可以把自己變成白癡,有唬人的成分,但是他不想冒這個險,萬一她真的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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