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古怪，得靠你我去解開了。”

    “不對，不對，我剛才看了外麵那扇門，必須兩個人同時擰動鑰匙才能進來，所以潛入的人，至少是兩個人，我們並不占人數優勢。”

    “放心大師傅，我學過搏擊，是黑帶，我能應付的。”

    小雅無所謂地撇撇嘴。

    “我問你，這個人醒過來怎麽辦？”徐衝指向昏迷的那位。

    小雅蹲下，翻開那人的眼皮，可以看到眼珠正左右轉動。

    “看，隻剩下神經反射，沒那麽快醒的。”

    “你確定？”

    “我學過醫，什麽不知道？”

    “那我們定個君子協定，再往裏走一小會兒，然後就得回？”

    “你覺得多久合適？”

    “就以十五分鍾為限，怎麽樣？”

    “好，就十五分鍾，一言為定。”

    徐衝哄著小雅定下了時間，然後花了一分鍾觀察了一下所有20台顯示器。

    顯示器一半畫麵對著博物館外部，整座山附近，已經看不到有其他人了。另一半畫麵是對著內部設施的，可以看到，金屬門內，是空曠的岩洞，似乎是一個發掘現成，岩洞深處，有七八個山洞，通向其他地方。另一些畫麵上是全是些無人走廊和類似倉庫的地方，有些地方有照明，有些沒有，完全看不到半個人影。看起來，這個地方，是日本人秘密的挖掘點，他們好像在這裏找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

    控製麵板上，有兩個警報的把手，用日語漢字注明燈光警報和警鈴，都處於關閉狀態。也就是說，不久前，有人站在這裏，打開了這兩個開關，然後又有人（未必是同一人）分兩次關閉了這兩個開關。

    小雅在一側牆上，找到四張平麵示意圖，她把徐衝揪過來看。

    第一張圖的上方，是主要エリア平麵図幾個字，徐衝判斷，是平麵圖。

    圖上繪製了大量的區隔和過道，還標注了照明和攝像頭的位置，這與顯示器畫麵方可以對照起來。每個區域都有文字描述，比如：第一挖掘區、第二挖掘區、兵器堆放區、病院等字樣。另外，幾乎每個區域邊上都有時間注釋，似乎是每個區域被挖掘的時間進度。第一張圖上，最早挖掘的是金屬門後方的溶洞和中央過道，時間在2年前，可見整個地下設施的挖掘工作，是兩年前開始的。其他區域，隨著深遠不同，挖掘的時間漸漸接近現在，也就是說，從這個時間，大致可以判斷整個挖掘的先後次序。當然也不是絕對，就在2年前被挖掘出的病院後的一片新發現區域，標注時間隻是4天前，文字注釋是兵器修理區。

    第二、第三第四張圖，分別顯示是下方洞穴的圖示，分別以b1、b2和b3表示。越往下，圖形標注和文字就越簡單，時間也越近。

    標注b2的第二張圖上，還有幾條通道標記和簡單的日語注釋，挖掘時間是1年前。

    第三張圖上，偌大地方隻有幾個三角形標記和邊上的數字，到了第四張圖上，隻有一個問號了。隻要不是日語漢字，徐衝一概看不懂，不過一邊小雅好像盯著看得起勁。

    “大小姐，您不會碰巧也認識日語吧？”

    “是的是的，我能看懂，大師傅有什麽要問我的？”小雅笑得如花般燦爛，就差鼻涕泡沒出來了。看起來她是很急切地想顯擺一下本事。

    “那……我可就不恥下問了？”

    “好好，我一定不吝賜教。”

    “這平麵圖上寫的什麽啊？”徐衝趕緊追問。

    “寫著未知地域。”

    “那這些三角形……”

    “三角代表人員失蹤的區域，旁邊數字是失蹤日期。”

    徐衝仔細數了數所有代表始終的標記，第一層失蹤4人，往下第二層失蹤4人，第三層失蹤2人，第四層倒是沒有失蹤任何人，但是偌大的地界上也沒有其他任何標記，隻打了一個問號，顯然還沒人去過。

    “大姐，這樣一個鬼地方，咱們還進去？”

    “就進去十五分鍾怕什麽？第一層的十分之一都走不完。不過，我可有言在先，是指我們跨過那道門以後的15分鍾，現在可不許計時。”

    “行行行，依著你。”徐衝隻能順著小雅的意，盼著趕緊進去走一遭，然後太太平平回去。他已經嗅出這個地方處處透著凶險和詭異，絕非久留之地。

    “那，這個人怎麽辦？”徐衝指了指地上躺著的日本人，“就讓他這麽躺在地上。”

    “我剛看了，這家夥體征正常，死不了的。”

    小雅從暈倒這位脖子上扯下一把很大的鑰匙塞到自己兜兒裏，自顧自往外走，徐衝將昏迷者扶起，讓他半靠著牆躺著，避免側臥地麵，壓住口鼻窒息。然後用照相機，將牆上示意圖拍攝下來，這是留給淩雲看的。他自己過目不忘，其實不需要再看第二遍了。

    完成這一切，他抄起手電，跟上小雅。局麵正變得空前複雜起來，他知道風險累積的必然結果，就是最後一定會發生什麽。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漆黑的通道，在通道盡頭，再次遭遇厚重金屬門。金屬門上，刷著鬥大的日本字，即使徐衝不懂日語，也可以看懂其中加了紅圈的“危險”兩字。

    與上麵遇到的門一樣，麵前這扇門需要兩個人，同時在相隔2米的地方同時擰動鑰匙才能打開。不過這道門仍然半開著。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在他們之前觸動了警報，並進到了裏麵，那至少有兩個人。

    門後麵亮著燈，徐衝搶著先行跨進大門，幾乎踩到了第二名倒地的看守。一探鼻息，也是一樣氣若遊絲昏厥在地，徐衝特意檢查了昏厥者的後腦，並沒有發現傷口或者腫脹，幾乎可以排除挨了一悶棍的可能，但是在衣領上脖頸處，卻找到一個若隱若現的微小紅點。這難免觸動了他的回憶。上個月，他在玄武道教養生研究會內，被謎一樣的流鶯襲擊後，失去了大部分記憶，但是他還保留著人事不省前最後一刻的記憶——感覺脖子上感被蜜蜂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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