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誰要再救人誰就是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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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幾天,朱漁都早出晚歸,與明安和永詩關在那一方小天地裏,倒也愜意。
    明安特別喜歡朱漁,每次見她來了,便欣喜得兩眼放光。每當見她要走,便依依不舍得很。但明安很少開口說話,就像一個美美的布娃娃,讓人想把她抱回家藏起來。
    永詩卻不同,最初跟朱漁總吵架。
    但朱漁伶牙俐齒,往往懟人不留情麵,還喜歡講真話,從無虛言。這使得永詩雖討厭朱漁,卻又忍不住把心裏話講出來。
    她是個藏不住話的人,跟明安講不通,早前跟乳母透露了合二為一的秘密,結果乳母轉頭傳給了福央,搞得好些人都知道真相。
    如今這朱漁既是跟她們共用過身體的人,自是不同。偶爾心情好時,永詩便會跟朱漁講心裏話。和蒼楚第一次認識的過程,後來多次遇險,也是因為有了蒼楚才能化險為夷。否則如何能那麽好命,可以活到現在,恐怕早死
    在岩國宮中了。
    朱漁聽著聽著,忽然明白明安為什麽不喜歡蒼楚了。人家兩情相悅,而她是個多餘的人。況且永詩和明安的相處模式很怪,彼此可以隨時切換。
    不似朱漁以前,一直是一個人,唯有見到慶王的時候,才會顯出一點點恐懼來。即使如此,她也不能非常確定身體裏還有別的人存在。
    經過多日相處,三個人雖不能說好成了一個人,但感情突飛猛進是不爭的事實。
    尤其朱漁每日和她們見麵,都要帶去各種親手做的美食。每天看姐妹倆吃東西也是一大樂趣。明安是個吃貨,安靜,默默吃;永詩邊吃邊說,一刻都不停,等她反應過來時,明安已全吃完了。然後永詩便開啟埋怨模式碎碎念,
    明安就安安靜靜笑而不語。
    這日清早,朱漁又拎著美食出門。
    金閃閃嘻皮笑臉追上去,“朱漁姑娘,你去哪裏玩,帶上我和銀燦燦啊。”
    朱漁擔心陌生人會嚇著明安和永詩,又擔心外人不能理解這種奇特的存在,便軟言細語道,“我這有事呢,你跟貝殼珍珠她們去做葡萄酒多有意思啊。”
    “可我想跟著朱漁姑娘你呀。”
    “我今兒早點回來陪你玩好嗎?”朱漁感覺自己像在哄個孩子。
    這孩子還委屈巴巴,扯扯她的衣角,“好吧,那你早點回來。別讓我等得望眼欲穿。”
    朱漁噗嗤一聲笑,忍不住伸手彈一下她的額頭,“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麽粘我。”
    “我一直都粘你啊。”金閃閃撲上來抱住朱漁,粘乎乎的,“你不在,我心就慌。”
    朱漁撫額,“哎喲,我還這麽重要呢?知道啦知道啦,我今兒早些回來。”
    可今兒沒能早回來,她一去那邊,就發現明安和永詩被毒蛇咬了,情況萬分緊急。
    朱漁一邊吩咐容白回去拿藥箱,一邊對著明安腿上的傷口用嘴去吸。
    楚靈見狀,急了,“朱漁姑娘,讓我來!”
    朱漁用手擋開,“你又不是醫生,來什麽來?”說話間,又對著傷口猛吸幾下吐進瓦罐中。
    反複多次後,又拿酒來消了毒。等容白拎著藥箱來時,正好創口清理幹淨,可以用藥。
    閑雜人等都退出屋去,在朱漁小心上藥的當口,永詩陰陰地問,“其實你讓我們被毒蛇咬死,豈非就掃清了障礙?這樣,你也可以正大光明嫁與王爺,成為王妃。”
    朱漁抬頭和永詩對視一眼,一拍自己額頭,“對啊!我怎麽忘了這茬!你們一死,萬事大吉!我幹嘛還要費心費力地救人,我特麽就是個二貨呀!”
    “……”永詩的嘴角抽了一下,沒好氣。
    朱漁後悔極了,邊認真上藥邊碎碎念,“娘的,這麽好的機會,我愣沒把握住!蛇啊蛇,你再給她們來一口,咬死她丫的,誰要再救人誰就是王八!”
    “……”永詩不想說話了,事實上,被懟之後她就沒再說,是朱漁喋喋不休而已。
    朱漁的眼睛亮如星辰,仿佛會說話一般,“你們就是想看我會不會救人,所以故意讓蛇咬是不是?”
    永詩和明安同時愕然,不知道朱漁為什麽能準確猜到真相。
    朱漁淡淡道,“我給了驅蛇的藥,你們不用。而且蛇也不可能進屋咬人,因為屋裏我已經灑了藥。你們這是算準了我來的時間,自己出去引蛇出洞吧?”
    明安見事已敗露,便道,“姐姐,我早說了,朱漁姑娘不是你想象那樣的人。她隻會救人,不會害人。”
    永詩冷哼一聲,“誰知道她還有多少彎彎腸子!你忘了,那天她一來,就說要殺人,還綁了我們。”
    “人家跟我們鬧著玩呢!”明安有了自己的見解,不再附和姐姐,更使得永詩惱怒。
    永詩翻臉,“朱漁,你走!我以後不想再看見你!”朱漁悠悠的,“你當我樂意瞧見你麽?永詩!你占了人家明安的身體,毫無感恩之心,處處跋扈占強。人家明安是不願意說話傷害你,又念著你曾對她的好,才一直讓著你
    。你們是同胞姐妹,母親又不在了。你掰著手指算算,除了你們彼此,還有誰真正算是親人?”
    永詩被數落到了痛處,咬著牙,低著頭。
    明安紅了眼睛。仿佛一生中,從沒有一個人那麽貼近自己的心。朱漁捂住臉,輕輕歎息一聲,“說起來,我們也是做了一年多的鄰居。以前我剛用這身體的時候,雖覺得自己變美了,可那終究不是自己,內心十分失落。我總說,親情在
    ,人生尚有來處;親情去,人生隻剩歸途……這話送給你們,共勉。”
    時間在長時間沉默中流逝。
    朱漁起身,將門口的瓦罐盛上水,然後去山間采了些野花回來插上。
    就在她插好第三罐花時,永詩清冷的聲音響起,“朱漁姑娘,請送我們去金雁塔吧。”
    朱漁手微微一抖,差點將罐子裏的水灑出來,“什麽?”“送我們去金雁塔。”永詩重複了一遍,“我希望人生尚有來處。你說得對,在這世上,我隻有這麽一個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