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朱漁姑娘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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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0章 朱漁姑娘麽麽噠
    永詩原是個通情達理的姑娘,否則當年也不會舍命去救明安。隻是後來長年累月的怨念使她心理扭曲,漸漸發生了變化。
    是這句“親情在,人生尚有來處;親情去,人生隻剩歸途”,猛然喚醒她藏在心靈深處的善念和溫存,她決定放手。
    這樣要死不活地當怪物活著,誰都過不好。
    至於蒼楚……她低低地說,“朱漁姑娘,你們把蒼楚放回岩國去吧。就說,我已嫁與王爺,過得很好,勿念。”
    朱漁本是一味煽動兩姐妹分體,聽到此話,竟是莫名心頭一酸,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於是腦子一熱,衝口而出,“永詩,你真的不想再見蒼楚一麵?”
    也許這一麵,就是最後一麵……
    這一次永詩遲疑了片刻,竟點點頭,“好,你去帶他來。”
    次日,蒼楚去見了“明安”,兩人在屋子裏說了許久的話。出來時,滿目淚水。
    朱漁第一次看清這個男子,眉目清峻,異常消瘦。
    他本想跟朱漁道一聲謝,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隻匆匆作了一輯,便奪路而逃。
    當晚,他即離開王府,不知所蹤。
    朱漁交待楚靈和楚琴姐妹,讓她們護送明安公主去京都金雁塔。
    容白終於明白,朱漁早前說“要殺人”是什麽意思,也終於明白,自己一直暗自喜歡的人竟然是朱漁。
    是夜,朱漁翻來覆去睡不著,總好像聽到明安在哭,一聲一聲叫著“姐姐”。
    後來睡著以後做夢,卻不再是血色殘陽。
    天那麽藍,雲那麽白。
    連夜在明安懷裏笑著問,“我媽媽說你是我娘親?”
    明安隻是笑,不回話,抱著懷裏的娃娃,親昵而安靜。
    連夜又問,“娘親,你喜歡我媽媽嗎?我很很很喜歡我媽媽呢!”
    “娘親,我媽媽叫我對你好。”
    “娘親,我媽媽叫我以後長大了要保護你!”
    “娘親,我媽媽說……”
    那一夜,朱漁終於在一種異常舒服的氛圍裏沉睡,不像以往驚醒,壓抑,恐懼。
    她知道自己做對了,雖然對永詩有些抱歉,可再任其發展下去,大家都活得人不人鬼不鬼,遲早釀成大禍。
    在送明安和永詩上路前,她低聲叮囑,“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以後變成了別人,都可以來找我。”她伸手比了個心,“到時,你們隻要過來跟我說,‘朱漁姑娘麽麽噠’,我就知道是你們了,好嗎?”
    明安哭成了淚人,搖頭仍是叫著“姐姐”,“要不,我們不要去金雁塔了,好不好?”
    她直到這時才真正反應過來,永詩一旦從這個身體裏消失,能去哪啊?隻能像一隻孤魂野鬼般飄零著。
    她自己是這個身體的正主,出去的一定不可能是她。
    越想,越哭得厲害。
    永詩卻鐵了心,表現出剛毅的性格,“走了,希望我真有那麽一天,可以跟你說那句暗語,朱漁姑娘麽麽噠。”
    朱漁的眼睛莫名濕潤,這些天的朝朝暮暮相對,怎麽都對出些感情來了,“永詩,說話算話啊,我等你。”
    “嗯。等我。”仿佛,真的有一天可以歸來。
    直到幾天後,朱漁都還在悄悄跟珍珠念叨,“你說她們到哪了?還安全嗎?”
    珍珠笑,“有楚靈楚琴跟著,有什麽不安全的?再說,現在又不是以前,隨時都有暗殺。”
    朱漁心裏不安,總覺得自己害死了人。
    如果不是這麽憋屈的經曆,永詩應該是個多好的姑娘啊!為了救妹妹,寧可自己死。因為忠於愛情,才走了極端。
    朱漁埋著頭,捂住腦袋,聲音極度沮喪,“我到底做了些什麽?一旦永詩消失了,明安在這個世上,也許就真的再沒了親人。”
    “不,朱漁姑娘,你忘了夜夜少爺……”
    朱漁使勁搖頭,“不,那也沒法代替十幾年朝夕相處的姐妹情。這人啊,現在吵吵鬧鬧,一旦分開,永生不見,就會想起那個人的好來。唉,我又做了惡人!”
    “朱漁姑娘,之前你不是說,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這世上哪有兩全齊美的事兒?要我說,最不美的事兒,便是你和我王叔明明互生愛慕,卻因中間隔著一個明安而不能肆意相愛。這委屈跟誰說去?就像你說的,如果不解決她倆共用一個身體的問題,終有一天釀成禍事。到時是你受害,還是我王叔受害,又或是夜夜?”
    朱漁明知珍珠說得很對,隻是一想起明安和永詩,心裏就難過得很。暗暗祈禱,永詩的靈魂能有個安穩的去處。她想,即使讓自己少活十年,也是願意的……
    彼時,夕陽西下暮色已沉。
    福央進漁歌別院掌了燈,屋子一下亮起來。
    王爺坐在那套美式沙發裏一動不動,似乎在想什麽事情。
    他在朱漁來王府前就悄然回了荊北,原本想著給她個驚喜,卻見她一來就去找了明安,便沒有露麵。
    再後來,明安和永詩離開了王府。他見朱漁心裏難過,就更不好出現。
    明安似乎已成了他們之間跨不過去的溝壑……
    福央道,“王爺,今日江潮平來報,西蘭國的五萬石大米正運送至邊境,咱們要準備銀子了。”他的言下之意是,王爺,可以跟王妃見麵啦,見麵的時候一定要提提寶庫密鑰啊。
    這是迫在眉睫的事,再無法拖下去。
    王爺沒有正麵回答這事,卻問起了別的,“江潮平說,荊城軍有多少兵馬可以隨時支援卓雲天?”
    福央忙答,“最多兩萬兵馬,不能再多了。”
    王爺也知,這是荊城軍能派出兵馬的極限。一旦荊北重鎮的防衛降低,便會給敵人可乘之機,“那不如,下盤大棋。岩國既然背信棄義,本王也不會再跟他客氣!”
    福央愁眉不展,“這才剛消停幾天,又要開戰了,而且對手還是岩國。原先的盟國即使簽了停戰協定,恐怕也會撕毀協定再次向我西淩開戰。”
    “所以要先來個下馬威,絕不能手軟!本王打岩國,就是要告訴盟國,我西淩不好惹!”王爺沉聲道,“讓江潮平表現得張狂些,十萬荊城軍集合,支援納布爾牧原,支援咱們這位岩國曾經的雲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