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一笑低頭意已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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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一笑低頭意已傾
朱漁訝異極了,絕沒想到這是明安自己的要求。可在她質問王爺時,王爺一個字都沒提。
她當時多麽絕情,“王爺,你這樣的做法,我不會跟你在一起!”
“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以為王爺頂天立地,也不過如此而已!”
她這樣指責王爺,無非是恨自己對待感情不夠果決,無非是慚愧自己如同小三上位,終於把正室給逼死了。
可那個驕傲的男人啊,為什麽一句話都不辯解?任由她用狠話來傷害彼此本就脆弱的感情。
她們要出發找永詩,他便默默準備出行的一切。馬車,幹糧,通關文書和路引,以及暗中派人保護。
此刻,得知真相的朱漁,心裏湧動著一種迫切見到王爺的衝動。
如一個初戀少女,去赴一場人生中第一次的約會。可她已經三十歲了,人生中最好的年華,不是在幫別人生孩子,就是在和王爺鬥氣……這些年,好像沒有一點點是為自己而活。
她從一個少女驕傲的任性,變得前怕狼後怕虎。
三年過去了,王爺是否心意已變?
盡管這三年來,王爺雖隻給她寫過兩封信,但每一封的開頭都是,“小魚吾妻……”
也許,他也在等待著她的歸去。
忽然就那樣歸心似箭。
她眼睛裏跳動著愛情的火苗,灼然生輝,美麗絕倫。
明安的淚往心裏流,卻又笑由心底生。她也是喜歡王爺的。
如果這世上沒有一個人如朱漁姑娘這般好,也許王爺總有一天會喜歡上她。
畢竟,她美得傾國傾城。
男子不都愛美人嗎?誰能例外?
天下,終有這樣一個男子是例外的。
他不愛她,愛的是曾借用過她軀殼的那個姑娘。
無論那個姑娘變成什麽樣子,他都不離不棄。
她曾從婢子們隻言片語的議論中知道,王爺為了明安公主,伸手打了朱漁。
眾人說,可見王爺對明安公主有多看重。
隻有明安自己知道,王爺看重的是有著朱漁靈魂的明安公主。
原本明安並不知道朱漁姑娘有什麽過人之處,值得王爺如此看重。
可現在懂了,在這三年中,她慢慢懂了。
這個早晨,陽光灑在朱漁姑娘的身上。
明安發現,朱漁姑娘真美啊,絲毫不亞於自己。
她依戀地撲進朱漁姑娘的懷裏,泣不成聲。
朱漁也抱著她,不肯放手。
三年,不是一段很短的時間。她們同吃同住,不曾分開。
就算她的心是一塊頑石,也該被捂化了,捂熱了。
更何況,她的心一向柔軟,沒有棱角。
甚至,她都不嫉妒朱漁能擁有王爺的愛……沒什麽可嫉妒的,哪個男子擁有過這樣的女子為妻,還能看得上別人?
明安將洶湧的眼淚擦在朱漁的衣服上,始終不肯鬆手。
曾先生搖搖頭,哼著“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悄悄回了自己的家。
朱漁該上馬車了……
明安想起什麽,忙亂地說,“等等。”她跑回屋裏,拿出個香包來,“朱漁姑娘,這是我給你做的,你戴著吧。”
朱漁接過聞了聞,香而不衝,十分怡人。她認真係在腰上,微笑著,“從此形影不離。明安,保重!”
明安像個糊塗蛋,又喊了聲“等等”,再跑回屋去。片刻後出來,手裏拿著一個錦盒,“這個給你。”
朱漁怔了怔,“這……”那是“天泉之眼”。
“這是屬於王妃的東西,我不是王妃,王妃應該是你才對。”明安由衷的,“物歸原主。”
朱漁想了想,也不推辭。她倒不是有多在意鐲子,隻是覺得這是王爺母親的遺物,應該留在王府才對,便收下了,決定還給王爺。
明安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卻說不出口。
朱漁那麽善解人意,“小傻瓜,你要好好的,別讓我擔心。到時我會帶夜夜來看你的,不管怎麽說,就算你沒什麽記憶,你也是他的娘親。”
明安緊張兮兮,“會不會被有心人發現,給你和王爺帶來麻煩?”
“不會的,夜夜在外人眼裏,本來就是王爺的養子。他找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有何麻煩?”
明安放下心來,一張臉滿是期待,“聽你跟我說了夜夜那麽多事,我也好想見一見他呢。”
“放心,一定能見的。我也有三年沒見他了,不知道他還能認出我來嗎?”朱漁帶著這個想法忐忑地回了荊北。
這天,恰逢王爺出征凱旋歸來。
十裏長街,人潮湧動。
“咱們的護國大將軍回來了!”
“荊北王就是荊北王!”
“咱們西淩從一個弱小的國家竟然變得這樣強大,都是因為咱們有了護國大將軍啊!”
鑼鼓聲震天,整齊的馬蹄聲遠遠傳來。
威風凜凜的荊北王騎在高頭大馬上,麵帶威嚴,目光如炬。
朱漁擠在人群中,仰望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陽光燦爛,照得她睜不開眼。
天!那男人又帥了幾分!每一次出征,都讓他變得更加沉穩深邃。
她幾乎看不清他。
耳邊聽到百姓在議論,“哇,明安公主都走了三年,荊北王也該娶王妃了!”
“不知道哪家的閨女有這福氣,能嫁進王府?”
“據說皇帝已下旨,要把京都最美的姑娘指婚給王爺呢!”
“胡說,明明是西蘭國的公主要嫁給王爺,人都已到荊北了!”
朱漁聽得心酸,但覺陰影罩頂,仿佛頭頂一大片陽光被遮住了。她不由自主抬起頭,向著那片陰影望去。
馬背上的王爺勒緊韁繩,讓馬駐了足。
千萬人中,還是一眼看到了她。
盡管她是那般風塵滿麵,頭發淩亂,可他還是看到了她。
連城坐在高高的馬背上,深深凝視著朱漁。
不說話,不動,隻是看著她。
光看,就看不夠了。
然後微微揚起唇,笑。
不需耳鬢常廝伴,一笑低頭意已傾。
聽說她已經三十了,而他也已二十八。大家都不年輕了。為什麽見到她,仍舊如少年般心跳不已?
他眼眶一熱,縱身躍下馬背,向她而去。
朱漁嚇到了,摸了摸淩亂的頭發,粗糙的臉,幹裂的嘴唇……我去,王爺要幹啥?
她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