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如果我不訂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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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晚看了一眼,掛掉,正準備關機,又有一條短信進來,“白晚,唐家知道你給江書墨生了一個孩子嗎?”
    黑夜裏,路邊的幾片枯葉落在車頭上,左堯坐在車裏,心裏非常不好過。
    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麽還要到這裏來,明知道現在這個點,白晚已經睡下了,或者還會留江書墨在這裏過夜,如果氣氛好,說不定還會做點什麽別的。
    也許就是因為知道這個時間可能會發生的事,所以他才非要讓她下來,不折手段的逼她下來。
    電話裏,白晚隻對他說了一句話:“你太讓我失望了!”
    是啊,他就是這樣的卑鄙,這樣的不讓她存一點好感,這一刻,他無法忽略自己的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無法忍受白晚離開他過的更好,他沒想過白晚離婚之後,有朝一日會有除了自己的男人會取代他給白晚幸福,而且那個人居然還是江書墨。
    明明從來知道她從未屬於過自己,但他還是不願意看到她在這麽快的時間裏立馬就回到那個男人的懷抱,他發現自己在嫉妒,在難受,在憤憤不平。
    左堯雙手緊緊按著方向盤,盯著前方公寓的眼色越來越深。
    副駕駛座上的手機,是以前白晚拉黑的那個號碼,還在不死心的震動著。
    他卻視而不見。
    白晚下樓,看到停在公寓樓外的白色奔馳。
    左堯坐在駕駛座上,路燈光影綽綽,他英俊的臉龐有一半都隱藏在陰影裏,看不真切。
    想到他在電話裏帶著些許威脅的話,白晚深吸了口氣,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了一半下來,左堯看出來,其實他早就看到了白晚,卻沒有下車,而是等著她自己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已經睡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是睡衣,不過在外麵套了件大衣。
    白晚看著他模糊的側臉,說:“你到底還想怎麽樣?說吧,一次性都說清楚。”
    “一定要這麽火藥味十足啊,我就不能睡不著找你出來聊聊天嗎?”
    “左堯,希望你記住我們現在的關係,請你不要忘了,年後你可就要跟孫淺淺訂婚了。”
    左堯轉開了頭,盯著方向盤,“你很介意我跟淺淺在一起?”  白晚聽了他的話,隻覺得好笑,想說“不管你跟誰在一起都跟我沒有什麽關係。”但不想再跟他為了沒必要的事再糾纏下去,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情緒,說:“我欠你的,已經還清了,你自己也說過,從此
    我們已經兩清了。”
    “真的兩清了嗎?”左堯看著她,“白晚,你怎麽還是這麽傻,有些事已經開始了,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結束的。”
    白晚臉色一變,心裏有些焦急:“你什麽意思?”
    左堯靠在桌椅上,沒有再開口。
    “我不管你是想做什麽,但是,請你不要做傷害小白的事,他不過是一個孩子,什麽都不知道,好歹你跟他也相處了幾年,希望你能有一點良知。”
    說完,白晚轉身就走。車門打開,左堯下車,一把拉住要離開的白晚。
    他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扣著她手腕的力道很大:“在你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嗎?”
    “不然是怎樣的?你本來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白晚真不脫手,也沒有激烈的反抗,任由他握著,望著他的目光非常平靜:“現在你是渝城的有為青年,還有個家境出眾的未婚妻,以後也會不斷的往上走,實在沒必要再來跟我這個離過婚的女人牽扯
    不清。”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你這樣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甘願這麽不清不楚的待在江書墨身邊的,所以,他是在故意接近唐家為你查白建安的案子對吧?如果被唐家知道了小白的存在,你說,江書墨還能進唐家
    的大門嗎?”左堯拽緊了她的手,“我為什麽要守著這個秘密?”
    白晚直視著他的眼睛,十分肯定的說:“你會的,你絕對不會傷害小白,我堅信。”  白晚的坦誠讓左堯心頭一痛,想笑卻扯不動嘴角,他看著白晚白淨漂亮的五官,眼裏的信任清澈可見,她就如同一塊覆蓋了灰塵的璞玉,佛開那層薄灰,依舊是著純粹而溫潤的瑩光,迷人到讓人忍不
    住想去爭搶。
    白晚手腕被捏的很疼,她伸手去掰他的手指頭,左堯卻猛地一用力,她一個踉蹌,被他擁進了懷裏。
    “左堯,你幹什麽!”
    左堯的雙臂緊緊摟著她,低頭,嘴唇幾乎要碰到她的耳尖,“如果我不跟孫淺淺訂婚了呢?”
    白晚掙紮的動作一頓,不知道到底什麽意思。
    左堯把她擁得更緊,曾經熟悉的儒雅聲音又重複了一次:“如果我不訂婚了呢?”
    如果我不訂婚了,你要不要回來跟我一起去美國,離開這裏的紛爭吵雜?
    白晚任由他抱著,眼圈卻紅了,一陣暖意湧上眼底。  並不是動搖,而是一種莫名的心酸,四年前,他即將成為左家的新任總裁,那時的左家不同今日,跟現在的江氏幾乎平起平坐,可是為了她,左堯毅然決然的放棄了美好的前程,帶著她遠赴美國,現
    在的他,即將開始全新的生活,嬌妻和強大的後台,可是他居然為了挽回她想要再次放棄。
    不管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她已經承受不起他的傾盡所有。
    況且,他現在說這句話,不排除是因為不甘心,他跟江書墨叫了這麽多年的勁,怎麽可能輕易服輸?而她自己,也確實給不了他要的感情。
    左堯見她久久沒有反應,鬆開了雙臂,手搭在她的肩頭,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你願意在跟我一起回美國嗎?”
    白晚回望著他,良久,搖了搖頭:“這裏才是我們的家,而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他在她心頭中下的傷害無法輕易抹去,她自私的耽誤了他那麽多年也是無法回避的事實,這樣的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回到最初的美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