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白衣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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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也許會問,天神如果想殺林清濁,為什麽雷電總是劈不準呢?
原來福至天師雖然聲稱讓天裁奪,元神卻早就到了天上,囑咐雷電二君今晚一定要置林清濁於死地,而且還特意囑托一定要他受盡身心折磨而死,所以才有剛才連續劈擊林清濁周圍樹的行為——那樣隻是為了驚嚇林清濁罷了。
林清濁周圍的樹被劈倒了一棵有一棵,每一棵樹被劈倒林清濁都心中一震,他隱約意識到這次上麵有人在耍他,他的牙關緊緊咬了起來,他想抬頭去看天空,但被大雨砸得睜不開眼來。似乎為了表明自己並不害怕,他唱起歌來了,這首歌是幼年時一個嬤嬤教他的:
“在過去,我有一個家鄉,
那裏美麗自由,那裏富足安康
那裏沒有不公,那裏也沒有脅迫,
那裏是一個天堂一樣的地方。
再後來,來了一群豺狼,
殺絕我的鄉親,霸占了這美麗的地方。
我也被帶上了嚼頭與屈辱,
心裏無比淒惶,
就像那些離開母親,被趕入田地的牛馬一樣。
啊!我何時能重回我那天堂一樣的家鄉。
也許我再不能回到那天堂一樣的家鄉,
可我堅信,我的子孫會驅走那豺狼,
抽他們的筋喂雞鴨,拆他們的骨當柴燒,
用最殘忍的手段把它們驅到它們該去的地方,
那時嗬!
我的故鄉定能恢複到它原來的模樣……
雲上的雷電二君見林清濁不僅不害怕,而且還唱起了歌,都很氣餒,雷君道:
“他媽的!趕快把這小子劈死得了!”
電君讚同,右手食指往下一指,一道閃電便攸然劃落,向林清濁劈來。
然而電光剛到中途就向左一轉,向左下方飛去,而在剛才閃電轉折的地方,此時已出現了一個白衣長須,精神矍鑠的老人。
他的全身籠罩著一種隱約的光,這種光非常奇怪,不似神仙那種華貴的光,不似人間那種明亮的光,而是一種幽幽的好像隻有光沒有芒的光,它使得老人的白衣在夜雨中更加明亮,而且從那飄動的衣角可以知道雨點無法打濕白衣。
“你是誰?竟然敢阻撓天神做事?”雷君叫道,他們兩人此時已從雲層後麵跳了出來。
老人說:“不是說好讓天裁決這件事嗎?為什麽插手這事?”
雷君嚷道:“我們就是天!這小子竟敢屠龍理應該死!”
老人道:“你們就是天?這話讓你的主子聽了可不好。”
“我們……我們代表天。”雷君又氣又惱,解釋道。
電君這時道:“不要跟他囉嗦!他阻撓天仙辦事,也是死罪,咱們現在就送他到地獄!”
說完手指往老人一伸,一道閃電便劈了過來,老人道:“地獄我已經去過了!要去還是你去吧。”
說著右臂一揮,一個弧形的氣波便應聲而出,直撞向那襲來的閃電,閃電和氣波撞在一起發出一聲炸響,兩股力量都消失了。
見老者使出這種手段,電君已明白對方不可小覷,一邊向前靠近,一邊快速扔出一道道閃電,接二連三的閃電把下麵的樹林都照的一清二楚。
老人在閃電中躲閃著,當瞅到機會時便手臂一揮,冷不丁揮出一道白色氣波,這氣波出手刁鑽,而且速度極快,每次揮出都讓電君倉皇失措。
林清濁剛開始以為這個老人是在樹屋裏救自己的老人,在大雨中眯眼看去,又發覺不是。看著老人打出的氣波,他不禁想到白天自己射出的那一箭,下意識地覺得兩者有很大的相似之處。
在此之前他從沒有射出過那樣的箭,他相信如果再讓他射,他也很難再射出那樣的箭,可是這個老人卻能輕鬆地打出這樣的氣波,假如有一天自己也能得心應手地射出那樣的箭該有多好。
突然,空氣中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雷聲,這一聲來得十分突然,雖然相隔很遠,林清濁也被震得頭腦發疼,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被震得流出了血(雖然他也有點懷疑那是雨水)。
突來的巨聲響起時,老人不見了,似乎被雷聲震落了下去。幾乎在同時,雷君出現在了老人剛才站的地方。在老人和電君戰鬥時,他悄無聲息地繞到了老人身後,發起了偷襲。
此時隻見他往上一提,一個用鐵鏈栓著的巨大鐵球便飛了上來,到他手中那鐵鏈和鐵球忽而全不見了。
“哼!太不堪一擊了。”他剛這樣說完,隻感到背心一疼,身體往下急落,摔到下麵的樹冠上,向上看去,隻見老人正站在那裏。
雷君大驚,飛到電君身邊,想和他一起對付老人。
老人這時道:“咱們訂個協議怎麽樣?”
“你說訂就訂啊!”雷君嚷道,“我說不訂。”
老人已經看出雷君性情憨拙,便把視線投向電君,電君果然說:“你說來聽聽。”
老人說:“你們想殺這個人,我想救這個人,咱們肯定誰也不讓誰,這樣打下去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分出勝負;我也不想殺你們,畢竟人間也少不了你們……”
說到這裏,雷君怒嚷道:“你想殺就殺啊!你殺個試試!”
老人看了他一眼,又看著電君繼續說道:“不如咱們定個協議,如果你們能在半個時辰之內擊敗我,他就任你們懲處;可是要是你們在半個時辰之內不能擊敗我,那就滾回你們的天庭,別再打這個人的主意,怎麽樣?”
電君想了想,說:“可以!”
看到協議定好,老人的右手突然往外一伸,一把約有三四丈長的光劍便從手臂中伸了出來,那劍似乎和老人已經合為一體,通體散發出一種威嚴淩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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