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新戲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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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魚湯, ”樓宛之一見樓寧之打開保溫飯盒就一陣絕望, “我能不能不喝魚湯了,已經喝了一個星期了,再喝要吐了。”
“不能, 二姐吩咐的, 讓我每天給你帶一份,知足吧,我挖空心思給你找了七八種不同的魚了,還挑三揀四的。”
樓宛之苦著臉,試圖走個後門:“你幫我喝了,我給你錢。”
“不幫喝,不是那麽物質的人。”
“不知道之前在愛琴海的時候是哪個人用幾張照片敲詐我房車。”
“那叫等價交換,不是敲詐, 你怎麽那麽多廢話?”樓寧之給她把湯盛出來,端到她麵前, “讓你喝你就喝,躲不掉的。”
“你怎麽……”
樓寧之:“你不喝我現在就去告訴二姐。”
樓宛之:“喝喝喝喝喝,行了吧?拿著根雞毛當令箭。”
“我至少有根兒雞毛, 你連雞毛都沒有呢。”樓寧之嗆聲回去。
樓宛之左手舀著碗裏的湯, 此時也不由得停了動作, 不悅地問她:“吃槍|藥了今天?”
“沒有。”樓寧之往沙發上一蹲,兩隻腳踩來踩去。
“是不是和莊小姐有關?”
“沒關係。”
樓宛之看出來了:“明明就是有關係, 你看你這眉毛擰的。”
“我去告訴二姐了。”樓寧之說著就往房門外走。
樓宛之:“不是, 我連湯都喝了, 你還有什麽好告訴她的啊?”
樓寧之:“我就說你看電視的時候到處誇別人好看,上網搜人家名字存了一堆寫真圖。她要是翻你手機沒翻到,我就說是你刪掉了。”
樓宛之:“……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噴人啊。”
樓寧之:“哼。”
“吵什麽呢,在門外就聽見你們倆在吵吵嚷嚷的。”樓安之推門進來,穿一身洗得幹淨的白大褂,麵前的兜裏插著支鋼筆,修長的玉頸上掛著聽診器,查房的文件夾夾在腋下,她一穿上這身製服就自帶嚴肅氣質,兩個人都沒吭聲了。
樓安之看向樓宛之麵前的碗,問:“你又不肯喝湯?”
樓宛之忙低頭呼嚕呼嚕喝湯。
樓寧之蹲回沙發上。
“別吵架。”樓安之叮囑了一句,說,“我還沒忙完,晚點兒過來。”
樓宛之轉院到了樓安之的醫院休養,每天在床上躺著等待她忙裏偷閑的“寵幸”,她一走樓宛之坐直的背脊又弓了下去,有一搭沒一搭地嘬著湯,挑刺道:“有點兒鹹了。”
樓寧之在沙發躺下,愛答不理地說:“那你兌點兒水喝。”
“你這是對待一個病號的態度嗎?”樓宛之先還小小地生著氣,現在瞧見她似乎一臉鬱卒沒精打采,氣消了,好聲好氣地耐心問道,“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了?”
樓寧之把臉埋進沙發裏。
樓宛之在心裏嘖了一聲,這就是真的了,臉上藏不住事。
“跟我說說?”樓宛之說,“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你這樣不怕憋死自己麽?”
“憋死算了。”樓寧之賭氣道。
“就算你憋死自己,害你不開心的人也不會得到什麽懲罰啊?”
“誰說沒懲罰了,她得守寡。”
樓宛之明白了,敢情是莊笙,莊笙那麽好脾氣的人,哪裏惹得到她?
“她又怎麽你了?”
“沒怎麽我。”
“那你怎麽回事?”
“不關她的事。”
樓宛之徹底糊塗了,一會兒不關她的事一會兒又關她的事,算了,她還是閉嘴喝湯吧,多說了這麽幾句話把自己說口渴了,正好解解渴,邊喝邊撇嘴,湯是真的鹹,她沒瞎說。
樓寧之搬著小凳子默默坐過來了。
樓宛之默默喝湯。
樓寧之說:“我可太生氣了。”
樓宛之放下心中石頭,暗道一聲:終於開始了。
事情要從她們倆回京的時候說起,剛回京的那幾天萬事大吉,日子甚至可以說是過得賽神仙,每天晚上挑一家美食店出去嚐鮮,把這個月上映的口碑好點兒的電影都刷了一遍,睡覺睡到自然醒,樓寧之要是想數錢也能數得手抽筋。
等莊笙開始工作了,事情就不一樣了,第一天就飛越了半個中國,到現在,過去一個禮拜了她都沒見著人回來。
說是新戲統籌什麽什麽的,得開會,樓寧之隻聽說過導演、編劇還有製片方在項目之初是要開會商討的,她一個主演跟著開什麽會,湊哪門子的熱鬧?
莊笙回答她說,具體劇組要求不一樣,這個劇組演員參與度高,說明導演和劇組認真負責。樓寧之聽了她的解釋,雖然心裏不滿,也沒不懂事非跟她強嘴,總的來說是為了拍出來的戲好,多花點時間能原諒。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莊笙戲還沒開拍呢,劇組就開始炒作了,有意無意製造出緋聞話題。女明星的粉絲慣來沒有男明星女粉能打,何況莊笙還隻是個小紅的明星,借著網劇播放的熱度勉強躋身二線而已,劇一結束,便從隊列裏掉了出去,回到了她的三線女星地位。男主是二線小生,但是粉絲戰鬥能力堪比一線,撕得莊笙微博下慘不忍睹,都是罵她“倒貼”的,莊笙的粉絲被吊打,控評控不過來。
這樣的場景李蘭在一開始就和莊笙打過預防針了,有時候不是公司要炒作,公司需要考慮藝人的長期發展,緋聞炒作是要經過深思熟慮的,炒作對象,炒作程度,一般都是兩家約定好,配合著來。劇組炒作則是純粹為了出圈熱度,除非可以鎮住劇組的大牌,或者背後的公司嚴令劇組不能進行相關炒作,很多時候都無法避免謠言。
大部分小明星都是經曆過這些,慢慢爬上去的。李蘭問過要不要以公司的名義敲打一下劇組,被莊笙拒絕了,並且表明自己自己的態度就是:“一切聽李蘭的安排,她怎麽捧紅別的藝人,捧自己也一樣,不需要區別對待,就當作她和公司管理層沒有關係。”
“這個事情李蘭告訴我了。”樓寧之一說樓宛之有印象了,“還是前幾天的時候,李蘭跟我說要用自己的方法捧人了,莊笙主動要求她的,應該是不想再欠咱們家人情。”
樓寧之說:“你是沒看她微博下麵的評論,烏煙瘴氣的。”
樓宛之說:“那有什麽的?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啊。火了以後撕回去,哪個明星不是整天撕來撕去的。你二姐喜歡的那個夏小花,之前被全網黑,幹點什麽都能黑得體無完膚,現在不照樣揚眉吐氣,雖然也有人黑她,但是粉絲被虐得個個鐵血女兵似的,自家微博下麵軟萌,出去了就是一排戰士,指哪打哪,百戰百勝,和一線流量小生難分高下,一般沒哪家敢招惹。”
沒被黑過的?樓寧之腦海中立刻跳出來幾個名字,想說“有啊”,樓宛之就把她的話堵死了:“走實力派的老戲骨不算。”
“也有年輕的,你看陸飲冰,就沒有人撕她。”
一說到自己女神樓宛之就有話說了,侃侃而談道:“你年紀小沒經曆過那個時候,當年陸神紅的時候,所有媒體都在撕她啊,說她憑什麽紅,就靠一張臉,還有暗示是睡上來的,男朋友編了有七八十來個,汙|言|穢|語不比現在差,隻是當時撕她的不是網民,是紙媒,你喜歡她也沒辦法在網上反擊那些黑子,隻能看著報道氣得發抖,然後在家裏哭。當年有一家叫花南報的,當家門麵王筆杆子,怎麽起家的你知道嗎?就靠黑這些女明星發的家,養活了他們報社幾十口人。”
“那後來呢?”
“王筆杆子出車禍了,醫院裏躺成了植物人。”
“誰幹的?”樓寧之奇道,聽樓宛之講故事,聽著聽著就變成了懸疑故事。
“不知道,警方給出來的調查結果是意外,我覺得是走了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樓宛之聳肩,“不過這人死有餘辜,沒死算便宜他了。文人筆如刀,不,丫不算文人,他靠筆害了不少人,有一回造謠某個在圈裏剛展露頭角的小女孩兒,話說得特別難聽,小女孩兒心理承受能力弱,而且被有心人借機利用了一番,事情越炒越大,王筆杆子添油加醋,這小孩兒沒扛過去跳樓自殺了。王筆杆子名聲在圈子裏很臭,但是有它特定的市場,鑽了法律的空子,也管不了他。要不是那次天降正義,不知道還要害多少人。”
樓寧之:“那你這意思是,就由著她們撕莊笙了?”
“不然你還想怎麽樣?”樓宛之掀了掀眼皮,給自己灌口水解解鹹。
樓寧之說:“我去買水軍。”
樓宛之差點一口水噴在她臉上:“不兒,是誰教的你買水軍的?上次你就買了水軍,亂七八糟地刷一通。”
“我看網上老是說水軍水軍的啊。”樓寧之理直氣壯,“她粉絲不能打我請人幫她打不就好了?”
樓宛之想反駁她,但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反駁點,被黑了,自己打不過,還不能找幫手嗎?是這個理兒。
高質量的水軍貴?再貴能貴到哪裏去?水軍會給路人不好的觀感?都高質量水軍了,肯定偽裝得無懈可擊,再說路人都是迎風倒的,看誰能占領輿論高地了。
樓寧之看她答不上來,當即下了決心:“我現在就去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