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異軍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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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笙目光從上到下掃了一圈, 點了點一開始她手上的那個。
    樓寧之給她戴上:“其他的不要了?”
    “……”
    樓寧之:“真不要了?”正眼都不帶瞧一眼的。
    莊笙:“……要。”她不要這戒指放哪兒去?丟海裏去嗎?
    莊笙被她的騷操作震驚得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整個人的神態動作都是慢半拍的,說:“我換著戴,行嗎?”
    “當然行啊, 本來就是買來給你換著戴的。”樓寧之眉開眼笑地把戒指收好, 這意思就是答應她求婚了,樓寧之揚了揚自己的手,“我的呢?”
    莊笙將鑽戒推進她的無名指指根。
    樓寧之馬上給自己拍了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配了一個害羞的表情。
    一時間評論都瘋了。
    【小樓總不聲不響的,這是!!!】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憋就憋了個大的!小樓總什麽時候帶夫人給我們看一下啊?】
    【那個帥哥有這樣的福分?】
    【小樓總什麽時候請喝喜酒啊?】
    這是不知道內情的。
    薑逸:【臥槽?!悄麽煙兒的就求婚了???】
    樓宛之:【@樓安之】
    樓安之回複樓宛之:【收到】
    樓安之:【你還沒到法定年齡】
    樓國慶:【我女婿像我哈哈哈哈】
    樓媽媽回複樓國慶:【麻煩您要點兒臉吧】
    樓媽媽:【回家讓媽仔細看看你這戒指,謔,這一打眼看鑽夠大的】
    來影:【[驚嚇]】
    樓寧之這兒迫不及待分享喜悅, 莊笙也拍了一張,思來想去發給了三個人, 一個秋秋,一個亮子,一個她媽媽, 三個人估計都是在忙, 發出去了暫時沒有人回複她。莊笙便自己對著戒指出神, 樓寧之挑著回複了兩條,轉身興奮地把莊笙撲在了沙灘上。
    穿得再漂亮的裙子也滾上了一層沙子, 樓寧之把東西收好, 拉著莊笙起來, 逆著人潮離開了紅沙灘。
    樓寧之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頭枕著莊笙的腿,手則在玩著莊笙戴戒指的那隻手,回了國就不能戴了,她得好好珍惜這段時間。
    光看還不夠……
    樓寧之把茶幾上的相機拿起來,打開,給莊笙的手拍照,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一個角度都不錯過。正拍著,莊笙的手機響了,她看一眼來電顯示,示意樓寧之停下,去一邊接電話。
    走前樓寧之聽到她對著電話那邊喊了一聲“媽”。
    沒多久莊笙就回來了,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樓寧之問道:“你和你媽說什麽了?”
    “沒什麽,我媽說祝福我們,希望我對你上點兒心。”
    “你媽覺得你不對我上心啊?”樓寧之樂道。
    “不是,”莊笙說,“我媽怕我被你甩了,讓我隨時上點兒心留意一下。”
    “我丈母娘真有意思。”樓寧之哈哈大笑。
    “不是婆婆嗎?”
    “我說是丈母娘就是丈母娘,你還敢跟我頂嘴?”
    “不敢不敢,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這還差不多。”
    樓寧之嫌沙發太小施展不開身手,便從沙發上下來,在地上躺成一個“大”字,仰天感歎道:“自打這個婚求了,我就沒什麽追求了,感覺冰島去不去都沒什麽關係了。”
    “那就不去,回家。”莊笙順著她的話接了一句,樓寧之立馬反駁她:“怎麽能不去呢?機票都買好了,不要錢的啊,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莊笙笑了起來。
    樓寧之:“你故意的是不是?”
    莊笙說:“我沒有。”
    樓寧之輕哼一聲說:“算了,看在我今天心情很好的份上,原諒你了。”
    莊笙說:“本來我想在冰島看極光的時候向你求婚的。”
    樓寧之:“那又有什麽關係,到時候你再求一次好了,我那兒還有很多戒指,借給你用。”
    莊笙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你一開始準備那麽多戒指不會打算求十一次婚吧?”加上她手上那枚,是十二枚。
    樓寧之:“怎麽可能?我一求婚你肯定答應,怎麽用得著求那麽多次,就是挑花了眼,不知道選哪個,索性都買了下來。”
    莊笙:“呼,那還好。”
    樓寧之:“我不管,到了冰島你當做沒有這回事再給我求一次。”
    莊笙笑道:“好。”
    ……
    從冰島回來後,莊笙在家裏歇了一天,便投入了緊張的工作當中。樓寧之開始戴著戒指招搖過市,沒多久全校都知道她有一個神秘的貌似已經訂婚了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敢靠近她、有不軌心思的人就更少了,她落得清淨。
    樓宛之和樓安之也以雷厲風行的速度戴上了對戒,款式很大方簡樸,除了內圈鐫刻的字母外,別無二致。不過她們倆各上各的班,誰也不知道那對戒指的另一隻在誰那裏,出門就更不怕了,明目張膽。
    唯一要顧及的就是樓媽媽,樓媽媽看到她們倆戴一樣的戒指什麽也沒說,回頭也讓樓國慶買了一對新的,一家人都換上了新戒指,每天互相顯擺。
    樓寧之和莊笙說的時候,莊笙差點笑死在休息室。
    三月份,莊笙參加綜藝真人秀《水星撞地球》的錄製,三月底,樓寧之滿懷期待地打開了電視,和同樣蹲守在電視前的樓安之一起觀看。
    她氣了個半死,樓安之全程癡漢臉。
    無他,莊笙的鏡頭被剪得沒剩下幾個。
    資深飯圈大佬在旁邊給她解釋道:“莊笙在這群人裏麵不管是人氣、國民度還是咖位都是最低的,她鏡頭少很正常啊。”雖然是自家妹婿,應該幫著說話,但是誰讓她愛豆是這裏麵的頂級流量夏以桐呢,鏡頭最多的一個。
    樓寧之:“那憑什麽把夏以桐剪得那麽厲害啊,莊笙比她厲害多了。”
    樓安之攤手道:“因為她火啊。”
    樓寧之:“那那個結巴,又憑什麽?”
    樓安之說:“這個結巴和夏以桐是一個公司的,捆綁了唄,老人帶新人就是這樣的。而且岑溪上的是衛視劇,她演的那個女二去年很火啊,粉絲受眾比莊笙多。”
    樓寧之霍然站起來:“我去找大姐去。”
    樓安之把她叫回來:“你大姐加班呢,你別老去打擾她。”
    樓寧之:“我不管。”
    樓安之:“你不管什麽不管,誰知道節目組怎麽安排的,也許第二期鏡頭就多了呢。一期一個半小時,還得介紹背景,平均分到每個人身上能有多少,這才第一期,不管為了粉還是為了路人,都得把鏡頭給流量大的吧。”
    樓寧之氣鼓鼓地把電視關了。
    樓安之嘖了聲,重新打開,回放她愛豆的片段,突然,一個一閃而過的鏡頭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莊笙有一個和夏以桐同框的鏡頭,這是什麽神仙畫麵……
    樓安之可恥地站了自己愛豆和妹婿的邪教。
    李蘭也看了節目,電話打到了莊笙手機上。
    “蘭姐。”
    “你是不是錄製的時候精神狀態不好,看你好像不怎麽放得開?”李蘭委婉道,言外之意就是莊笙的綜藝表現不太好。
    “有一點,第一期錄的時候不太習慣這種模式。”莊笙手裏捏著一遝劇本,她接了部新戲,在拍綜藝的間隙看著。
    “後麵表現怎麽樣?”錄製節目不讓帶經紀人,所以李蘭不知道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麽。
    “還可以。”
    莊笙說的話在李蘭那裏還是很有可信度的,她揭過了這個話題,問道:“和夏以桐相處得怎麽樣?”
    夏以桐在圈子裏人緣不錯,要是能交個朋友,將來說不定有裨益。
    “一般,點頭之交吧。”莊笙說,“而且我和她沒分在一個宿舍。”
    “行吧,不用強求,不要結仇就好。”
    “不會的,她性格挺好的,我也不會主動招惹她。”
    “那你好好休息,最近工作忙,注意點兒身體。”
    “知道,謝謝蘭姐。”
    莊笙掛了電話,專注看起她的劇本來。這次不知道怎麽回事,無論如何也無法全身心和上次一樣投入到綜藝裏麵,一方麵是新劇進組就在三個月之後,她花了大部分心思在上麵;另一方麵是先前劇組認識的那個前輩說的話時時刻刻都在她的耳畔裏回響,讓她經常有一種負罪感。
    第一期節目播出後,莊笙因為鏡頭少,她的粉絲紛紛去撕官博,但是官博下麵早就亂成了一鍋粥。由於xx衛視的一貫尿性,除了李玨和年紀最小的童星以外,其他粉絲已經互相撕了個昏天黑地。其中以頂級流量夏以桐的粉絲最為驍勇,一打五絲毫不落下風。一線杜若涵的粉絲也不好惹,她們家和夏以桐家是恩怨已久,某電影出身的小花現在和夏以桐是對手,三家神仙打架,莊笙的那點兒粉絲根本就沒鬧出點兒波瀾出來。
    樓安之在站了邪教以後,上網上找糧食吃,糧食沒找到,發現夏以桐帶的新人家居然倒貼她家,擼袖子憤而上場變成了戰鬥粉。
    十個嘉賓,千千萬萬台戲,掐得一團糟。
    第二期節目播出,莊笙自認為表現得不錯了,但是展現她武力值的鏡頭全部被一剪沒,隻保留了沒有特色的一些鏡頭。
    她知道為什麽,她的角色定位和夏以桐的定位衝突了,所以節目組犧牲她給夏以桐讓了路。這種女人多的綜藝,還有個辦法就是炒cp,節目裏的大勢cp是夏以桐和岑溪,越炒越撕,越撕越熱,莊笙確實有自己的cp,但是她謹記著樓寧之的交代,不能和其他人太過密切,再加上她沒把所有心思放在怎麽綜藝吸粉上,cp熱度也不夠。
    她埋頭認真地玩著遊戲,但是人家各個有梗,這個cp那個cp炒得火熱,她佛得不行,最突出的地方不給展現,不玩遊戲的時候就在旁邊安靜地坐著,小聲地和離她最近的人聊天。
    直到最後兩期,節目組的錄製地點放到了野外,莊笙遠勝於其他人的體能終於被表現了出來,但那時節目已經瀕臨結束,再吸粉也作用不大了。
    《水星撞地球》這個李蘭本來寄希望她可以大爆一把的綜藝在莊笙這裏就這麽不溫不火地結束了,爆了一把的是夏以桐、岑溪、李玨。
    李蘭知道這大部分原因不在莊笙身上,還安慰她不要緊,本來綜藝這種東西紅不紅就是要看命的,接下來的事情是要好好準備劇本。
    莊笙的表情淡淡,甚至笑了笑,絲毫沒有為這件事介意的樣子。李蘭心裏閃過一絲微妙的感覺,對上她的黑眼珠,卻又問不出來什麽。
    莊笙鬆了口氣,節目雖然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全部錄製完,但是直到今日她才真正的感覺心裏的石頭落了下去,她沒有再次紅一把,她不再想這些慕她的顏值或者慕她在綜藝節目中的表現來的粉絲了。
    這種心境是什麽時候開始變化的呢?她自己也記不清了,似乎一直都有,隻是現在越發得明顯。
    樓寧之為她打抱不平。
    “你看看你那麽賣力,到頭來呢,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我不是拿了錢麽,節目組怎麽剪輯是他們的事,我已經做好我能做的事情了。”
    “可是——”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這樣的事情,我有分寸的。”莊笙說,“我是在混這個圈子的,你就安心在家裏吃喝玩樂,不用管這麽多。”
    “算了。”樓寧之又想起一件事,說到就氣不打一處兒來,“你知道我二姐嗎?她磕你和夏以桐的cp。”
    “哈?”
    “說是什麽盛世美顏組,一個顏狗,隻知道看臉。”
    “那她怎麽不磕和陸飲冰的?陸神長得比我好看多了。”
    “她說是對家,磕不起,我都懶得理她。”
    “沒事兒,她磕得是虛幻的人物,和我沒關係的。”
    “她也是這麽說的,但是我還是心裏不舒服。”
    “打她。”
    “我現在就去打她,太欠了。”
    沒過一會兒,樓寧之回來了,給她哭訴又挨打了,莊笙拿開話筒:“打哪兒了?疼不疼?”
    “屁股,還有腿,腿要斷了。”樓寧之哎呦痛吟道。
    “等我回去替你收拾她。”
    “好。”樓寧之就裝作自己信了,“你知道嗎?我爸她……”
    樓寧之依舊是住在家裏,家裏人多,每天都有新鮮事和莊笙講,莊笙的生活就無趣得多,拍廣告、接采訪、站台活動、錄節目,等等等等,除了沒意思就是累,所以每天和樓寧之打電話,是她最放鬆的時候,想到她的時候笑容就會揚起來。
    新電視劇進組前,莊笙回了一趟北京,和樓寧之出去逛了一次街,中途還去了趟超市采購,她推車,樓寧之在她身邊走著,態度親密,不出意外地又被拍到了,傳上了網。
    正如來影所說,這種沒有真憑實據的“謠言”隻要你不去理會,對她是沒有任何影響的。除了對家和黑子盯著她黑外,還發展出了一批cp粉。莊笙參加《水星撞地球》沒炒出來什麽有氣候的cp,#樓笙#倒是異軍突起了。
    樓寧之卸載微博日久,關於自己擁有了cp粉的事兒還是網癮少女方小雨告訴她的,她平時不追星更不追cp,問方小雨道:“為什麽是樓笙,不是笙樓啊?”
    方小雨說:“在前麵的代表攻,在後麵的是受。”
    樓寧之頓時對這個cp名非常滿意,向方小雨谘詢了大量怎麽追cp的經驗,什麽超話啊,老福特啊,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樓寧之把微博重新下回來,關注了“樓笙”超話,超級富二代白富美x堅韌貌美小明星,本來就是小說配置,寫手腦洞大開,不需要前因後果,一張圖就是一篇文,她們可以自動補充前因後果,有一些有意思的條漫,樓寧之還會分享給莊笙看。
    各式各樣的文看多了,樓寧之一時技癢也寫了一篇,結果無人問津,唯一的一條評論指責她嚴重ooc不忍直視,樓寧之看那麽久的文了,自然知道ooc是什麽意思,說她崩了兩人人設唄,可是天地良心,她完全是紀實描寫,氣得樓寧之直接把文章給刪了,從此再沒有動過筆,安安靜靜地吃糧。
    六月的某一天晚上,樓寧之吃完晚飯就坐在了沙發前,調到一個台,老僧入定。
    樓媽媽回頭看她一眼,問樓安之:“怎麽回事兒?”
    樓安之慢悠悠地喝湯,說:“你女婿有一個訪談節目,八點鍾放,現在……”她抬手敲了下腕表,說,“七點五十八了,她守電視節目去了。”
    樓媽媽沉默兩秒,三兩口吃完碗裏的飯,放下筷子,說:“我也去看看。”
    樓國慶:“我也去。”
    親女婿的采訪,怎麽說也要捧個場。
    樓宛之嘖了一聲,囫圇兩口把湯喝了,沉思道:“那幹脆我也去看吧?”
    樓安之:“……”
    樓宛之:“你要看嗎?”
    樓安之:“……看吧,一起。”
    樓寧之眼見著身邊坐的人越來越多,爸爸媽媽兩個姐姐,都圍在了電視機前,頗有點過年看春晚的意思。晚上八點整,電視台準時響起了訪談節目的背景音樂。
    樓寧之坐直了,眼睛緊緊地盯著畫麵,一絲一毫都不錯過。
    主持人老練地跟觀眾打招呼,接著說了一段介紹莊笙的詞,沒有說她的名字,讓大家猜,大家夥兒高高低低、稀稀拉拉地喊“莊笙”。
    樓寧之撇了撇嘴,底下的觀眾都有舉著莊笙的手幅和燈牌的了,明顯之前都透露了,再不知道豈不是傻的。本來這次錄製樓寧之是打算去現場的,但是莊笙說她在現場的她會緊張,而且那天老師正好交代了樓寧之一個單獨的作業,她沒騰出空。
    莊笙穿著淡藍色的牛仔短褲,白色的v領t恤,長發披肩,大方嫻靜,在觀眾的歡呼聲從舞台一側上了來。
    “大家好,我是莊笙。”莊笙向現場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打了個招呼。
    樓寧之在場外歡呼:“啊啊啊啊啊!等你好久了!wow——”她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個口哨,“咻”地吹響了,接著熱烈鼓掌。
    繼續吹口哨。
    得虧她家裏是獨棟,鄰居和鄰居離得特別遠,擾不了民。
    樓家眾人捂緊了自己的耳朵:“……”
    莊笙說:“很高興見到你們。”
    樓寧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主持人:“今天的小笙好不好看?”
    場內觀眾&場外觀眾樓寧之:“好看!!!啊啊啊啊!!!”
    樓安之一把搶過她湊到唇邊的口哨,說:“你能不能安靜點兒?”
    樓寧之朝她瞪眼兒。
    樓媽媽心累地說:“我們都聽不見女婿說什麽了。”
    樓寧之妥協:“……好吧,那你讓二姐把口哨還我。”
    樓媽媽努了努嘴,樓安之把口哨還給了她。
    主持人讓莊笙在沙發上坐下,兩個人麵對麵聊天。
    主持人:“小笙是第一次來咱們節目吧,有什麽感覺?”
    莊笙開口了,樓安之對樓寧之嚴防死守,直到莊笙說完以後,樓寧之都沒再吹口哨,隻是安靜地看著,樓安之不敢掉以輕心,繼續盯。
    樓寧之突的偏頭看她:“二姐,你有意思沒意思,我們是在看電視,你老是看著我幹嗎,我說了會安靜就會安靜點兒啊。”
    樓宛之把樓安之拽了回去,低聲道:“人好久沒見了,電視裏見見,你就讓她嚷幾嗓子吧。”
    樓安之看看聚精會神的樓寧之,點了點頭。
    “大家都知道你五年前因為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發生了些不好的事情,那那些事情對你現在有什麽影響嗎?”主持人問道。
    “影響?要說完全沒有是不可能的。”鏡頭裏的莊笙看起來比鏡頭外成熟很多,無論是她精致的妝容,還是說話時落落大方的態度,都彰顯著她兩年來的成長,“我也不避諱提起來當年的事情,千夫所指,我怨過恨過,但是人總得活下去嘛,要賺錢,要過日子。重新沉澱下來,跑群演,直到今天,最大的影響就是變得更豁達了吧,很多的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了,因為你經曆過更嚴重的事情嘛。從這個角度來說,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主持人吟道。
    “渾身碎骨渾不怕?”莊笙笑著接口。
    主持人也笑出聲:“這句就算了,我是要誇你的。”
    “前陣子,網上新出了個新‘四小花’的排名,”主持人在屏幕上打出了一張圖片,裏麵赫然是新‘四小花’的人選,莊笙位列第四,夏以桐排在第一,“你怎麽看?”
    明顯就是搞事。
    場外的樓寧之為她捏了把汗,在莊笙巧妙化解之後吹了聲口哨,舉起了莊笙的燈牌,左右搖擺。
    樓安之:“!!!”
    她橫看豎看左看右看,愣是沒注意到樓寧之是從哪裏變出來這塊燈牌的。
    樓宛之:“茶幾底下。”
    樓安之:“……”
    虧得她能藏。
    最後節目快結束的時候,主持人八卦了一下,問起了莊笙的感情狀況,這次不止是樓寧之,樓國慶、樓媽媽連帶著樓宛之、樓安之都豎起了耳朵。
    這種正規節目自然不會把網上的緋聞拿出來說,主持人問:“小笙長得這麽好看,性格又好,不知道有沒有對象啊?”
    莊笙微微含笑,答道:“沒有,我單身,工作太忙了,沒有心思放在私人感情上。”
    主持人順著她的話問下去:“那不知道你對未來的伴侶有什麽要求嗎?”
    莊笙的笑容不變,認真地思索裏帶著一點期待,表情看起來天衣無縫,和每一個憧憬愛情的女生一樣,字幕打出了她說的話。
    “我希望他比我大一點,我不喜歡太幼稚的人,所以最好成熟一點,個子高,五官端正,不需要太帥,看得過去就行,然後就是溫柔,有愛心、善心,最重要的是要有緣分,我這個人還是很看中緣分的。”
    ……
    樓家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尤以樓寧之為甚。
    莊笙是一個藝人,而且是一個正在上升期的年輕女藝人,這樣的問題肯定是經紀人看過,背過稿子,這個回答很合適,非常合適。
    道理樓寧之都懂,可她舉了燈牌快一個小時都不覺得累的雙手陡然變得沉重,慢慢放了下來。
    “我們下期再見。”
    節目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了,莊笙和主持人相繼退場,客廳裏仍舊一點聲音也無。樓安之按了按樓寧之的肩膀,說:“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問題和答案,不用放在心上。”
    樓寧之說:“我知道。”
    樓寧之垂下眼簾,把燈牌和口哨收回茶幾,安靜地起身,說:“我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