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能不能辦到，餘凡都決定幹他一場。

    會產生這樣的念頭其實很簡單，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做到，隱隱約約有這樣的感覺，很奇怪的是明明先前並沒有。也許是之前太過慌亂，也許是因為他的左手有了變化。

    不過雖說他有信心，但左手也沒便利到直接告訴他該怎麽做，所以解決辦法什麽的還得靠他自己鑽研。

    所幸他已經有了一個方向，那就是用火，高溫滅菌是最常見的方法，更何況除了這一招，他也想不出其它辦法了。

    主意既定，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該怎麽利用火來準確地解決空氣中飄蕩著的細小病毒，那些病毒顯然都是極其微小的，恐怕需要顯微鏡才能夠看清楚。

    他總不能在這裏隨便放把火？

    要先看清楚。

    但是，怎麽看？

    就和五行律一樣，餘凡發現他的能力都需要在一定的想象之下才能施展，就算是最普通的虛像和治療，都是在腦海中以想象的方式進行的。

    餘凡承認這很虛，但他最近才發現這種發動能力的方式雖然虛，但卻具有無窮的可能性。

    畢竟人的想象是無窮無盡的！隻要腦洞足夠大，就連地球都裝得下！

    餘凡想起這兩句工友說的至理名言，愣愣地失笑了一聲。

    李心見到這情形，自然是很驚訝的：“餘凡？你怎麽了？傻了嗎？”

    餘凡白了她一眼，才想起沒有回答沈子俊的話：“沈總，我想我能夠解決你們身上的毒。”

    “哦？”沈子俊困惑道：“怎麽解決？”

    “請你相信我就是了。”餘凡說完，掃了一圈第六間和室躺著的人，他們看起來都還好，還沒有人出現發病的征兆！

    餘凡鬆了口氣，又看了李心和青山舞依一眼，示意她們放心，就閉上了眼睛。

    他的新想法就是利用自己左手的能力對這片空間進行檢查，如果可以像看清人體一樣看清這片空間，那他就能利用五行律一舉消滅那些病毒。

    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

    他閉上眼睛半分鍾，屁都沒有！

    既然什麽都沒有，餘凡隻好睜開了眼睛。一睜開眼睛，李心和沈子俊還有在照顧青山建一的青山舞依都朝他望了過來，餘凡搔了搔腦袋，道：“你們等會兒，我先醞釀醞釀。”

    幾人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心中疑竇更深，但是沒有人表現出來。

    餘凡在房間裏踱了兩步，以往他檢查人體的時候從來沒去細想過自己在這其中經曆的感覺。

    老實說，大部分時候都是閉上眼睛，想，虛像就會老老實實在他腦子裏形成，整個過程簡單、粗暴、直接，以至於他一直就以為檢查人體的步驟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剛才以相同的方式對著這片空間試了試以後才發現，這根本就行不通，所以他隻好放棄了這種方式，轉而去尋找左手檢查人體的本質，也就是說到底他的左手到底是怎麽樣實現檢查人體這種可能性的？

    他開始回想腦海裏第一次出現虛像的情形，以及往後每一次出現虛像的場景，他細想當時自己的感受，和他忽略的東西，但是他真的記不清楚。

    沒辦法，他在短暫地探索後，又放棄了這種笨拙的方法，轉而使用更為直接的手段。

    “李心，你能不能借你的手給我？”餘凡想了想，還是壯著膽子說出了這句話。

    李心雖然不明所以，但一點也不含糊：“恩，行，你要幹嘛？”

    餘凡將李心伸出的手抓進掌心，不好意思道：“那個，就是用一下，馬上就好。”

    “哦。”

    被餘凡的大手一握，饒是李心再怎麽厚臉皮都不由臉紅紅的，這跟在夜店那個不正經的場所可不一樣，現在這場合太正經了！

    餘凡倒是沒什麽感覺，握住手的瞬間就閉上了眼睛，但是他沒有立刻去想，在想之前，他頓了一下，可是盡管如此當虛像映入腦海，餘凡仍舊什麽都沒有感受到。

    餘凡隻好鬆開了李心的手，但下一秒又重新握緊了。李心的臉更紅了。

    這一次餘凡的精神變得更為集中，他不知道自己要找的細節在哪裏，但是他知道他一定要將之找到。

    一次、兩次、三次大概是第七次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這其中的端倪，在虛像呈現之前他的左手會有一陣輕微的瘙癢，有什麽東西鑽出了掌心。餘凡也看的很清楚，在虛像呈現出來之前的那一刻，先有一團非常非常微小的玄黃之氣。

    第八次，餘凡終於弄明白了左手能夠檢查人體的奧秘，是玄黃之氣。餘凡的左手在每次檢查前都會有一團小小的玄黃之氣湧入被檢查人的體內，接著在餘凡的腦海中就會形成虛像，也就是說左手或者說是女媧石是利用了玄黃之氣才能做到像ct掃描儀器一樣那麽精準地檢查出人體的實際狀況。

    而他之前因為太過虛弱，導致玄黃之氣大減，得到的虛像卻隻是一具具表體，這又是為什麽？是因為玄黃之氣無法進入人體？還是說進入人體的量不夠？前後兩個假設都無法解釋。

    但是進行了這麽多次總算有了眉目，餘凡也不想就這麽簡單地推翻掉自己的猜測。

    再者說他握著李心的手實在是太久了，再繼續下去，恐怕會生出什麽變故，他需要立即試驗一下自己的想法。

    鬆開李心的手後，餘凡就直接閉上了眼睛，他先是對著空中念了句玄黃之氣，接著開始想象這個空間的景色，但還是沒用，他什麽都得不到，腦海中是一片漆黑。

    失敗了嗎？還是欠缺什麽咒語？例如玄黃二氣這種說法的咒語，畢竟女媧石在傳說裏是一件法器，或許真的有什麽啟動的咒語也說不定。

    一念及此，餘凡就開始嚐試，什麽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什麽阿彌陀佛，什麽嘛咪嘛咪哄，什麽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什麽陰陽天師聽我號令，統統沒用，結果和之前一樣，什麽都沒出來。

    最後一次！

    餘凡想著，在心裏默念道：太初卜離，窮極玄黃。

    聲響落下刹那間，一片光明淹沒了餘凡腦海裏所有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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