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德鸝的反複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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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蘭達回來了,我讓僵屍換上衣服。

    他終於像是一個人樣了。

    起碼有了人的模樣,不再是一個行屍走肉的僵屍。

    我跟梅蘭達商量道:“怎麽也得給他弄一個身份,這個樣子連大門都不能出去。”

    “可以的,我認識幾個專搞這個生意的人,我的幾個手下身份就是委托他們搞定的,時間不會太久,一個星期,身份是真的,個人檔案不太容易弄。”梅蘭達一邊思考一邊說道,她還沒有完全從僵屍複活的震驚中醒悟過來。

    隻要肯花錢,弄個合法的身份並不難,這個世界隻要有規矩,就有打破規矩和鑽規矩的空子的人,就像是有白必有黑,有白天必然有黑夜,有男必有女一樣的道理,陰陽本來就是古人為世界下的定義,很多人非常願意為了錢冒險。

    夏誌等人看到忽然冒出來的僵屍,心裏非常的不理解,昨天晚上黑乎乎的環境,加上突然被襲擊,四周大亂,沒人看到僵屍跑出去了,還以為僵屍是我新招的保鏢,因為僵屍的身體威猛,他的出身本來就是一員猛將,怎麽看都是一台暴力機器,絕對不是善茬。

    我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跟僵屍交流,讓他呆在屋子裏看電視,僵屍不愛看新聞頻道,偏愛紀錄片和動物世界,看得非常投入,時不時發出爽朗的大笑,他的性格倒是直爽,不像是一個搞陰謀的人。

    德鸝中午到了機場,夏誌開那輛防彈車去接機,看到她之後,我張開雙臂,德鸝一頭撲進我的懷裏,緊緊抱著我不放手,半天才揚起臉問道:“怎麽還有人刺殺你啊?查出來是誰幹的嗎?”

    “暫時還不知道,讓警察去忙。”我已經報案了,包括那個被僵屍製造出來的殺人現場,殺手死的現場用的是匿名電話報警,無法追查的那種,隻要警察介入了,就能查出死者是誰,背後的人很快就會出現。

    回到屋子裏,時間不長警察來了,除了向我通報昨晚襲擊我的人已經死了之外,還詢問我的行蹤,我承認去了殺人現場的附近,並且拿著電話說道:“還有一段錄音。”

    錄音當然是假的,裏麵是一個陌生人打給我的,內容是說,海邊有一個很有趣的地方讓我去看看。

    就這麽一段話,我說道:“我今天上午去看了,由於那裏太荒涼,我有點害怕,就回來了。”

    因為防彈車的輪胎印跡和我的腳印都留在現場,我也沒有否認,適當說出一些真話能夠獲得警察的信任,人的確不是我殺的,警察也不能誣陷我。

    果然,我的話跟警方勘察現場的痕跡吻合,他們也沒有為難我,在口供上簽字之後很有禮貌地告辭了,大門那邊有工人在忙,由於襲擊,我把鐵柵欄的大門換成兩扇三厘米厚的純鋼門,完全是封閉的,足足有三米高,關上門之後外麵的人看不到院子。

    僵屍在眾人中顯得孤傲而獨立,他也吃飯,而且食量不俗,一頓能吃四碗米飯,是三個人的食量,抵得上我這種五個人的食量,跟正常人一樣喝水上廁所,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糞便,很正常,沒啥特殊的地方。

    從一切跡象上看,僵屍就是一個人,至於血樣、骨骼、神經、大腦構造、肉體的爆發力、奔跑的速度等等暫時沒有經過試驗,我也不忙搞那些東西,哪怕僵屍啥事也不做,什麽忙幫不上都沒關係,我養得起他。

    常樂除了那天晚上受驚之後,一切照舊,她的同學來了六個,其中就有胡小英一個,都是嬌嫩豔麗的陽光女生,年紀都滿十八周歲了,活潑好動,常樂的歲數最小,就像是小妹妹一樣,但是心智比她的同學都成熟,這一年來,我的變化大,常樂的變化也很大。

    刺殺我的人很快被警察鎖定,屬於黑龍會的核心成員。

    日本的一個組織,黑龍會。

    這個組織很強大,據說核心成員就有上千人,外圍成員幾萬人,不是紅衣主教和潮州幫那些烏合之眾能比,而且黑龍會的人做事非常流氓,不擇手段,存在了一百多年之久,二戰中就有黑龍會的影子,而且在二戰中發揮了積極的作用,支持戰爭的狂熱分子很多都出自黑龍會。

    我暫且放下這件事,總不能殺到日本?我的力量還是不夠跟黑龍會對抗,人家有錢有人有底蘊還有嚴格的組織,我隻有幾個人幾條破槍,不足以越洋作戰,隻能靜待時機。

    來到南翡公司總部大樓,葉靜率領公司的高層領導,足足有三十多人站在門口迎接我,緊走幾步我大聲笑道:“葉總越來越年輕漂亮了,這樣下去可不得了,過幾年我就追上你的歲數了。”

    “常董的嘴巴真是越來越甜,是德鸝訓練的?”

    說笑幾句之後,我和葉靜手握著手進入公司,我揮揮手說道:“大家都去忙,不用陪著我了,我跟葉總說幾句心裏話,嚴禁旁聽。”

    所有的人都笑著走開,“常董,再見。”的招呼聲十幾秒鍾之後才消失。

    到葉靜的辦公室,我坐下來喝了杯茶水,組織一下語言,說道:“春城的分公司基本走上了正軌,由於公司裏有我很多的親友,想聽聽葉總的意見。”

    “我能有什麽意見?把常董的親友趕出去?”葉靜笑道。

    這句話已經透露了一個信息,葉靜對我把公司改造成家族事業很不滿,想想也是,葉靜也有親友,但是沒有在公司裏安排一個人,向我推薦的茱莉婭也是有能力的,不是走的友情路線,葉靜能夠以身作則,到了我這裏卻大門敞開放進沒啥工作能力的人,我沒臉說自己堅持原則。

    我想了想說道:“如果葉總覺得春城的分公司由於距離太遠,不容易掌控的話,那邊變成獨立的一家公司也行,現在你們之間的賬目往來還不算多。”

    葉靜看著我足足有一分鍾,才說道:“算了,我就是一個打工仔,隨便常董安排,我就是怕丁雯芷受委屈,那邊的經營管理如何,對我這裏的生意影響不大。”

    我對德鸝使了個眼色,德鸝笑道:“常董對葉總的工作十分肯定,經常在我的麵前提起葉總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香港這邊的生意全靠葉總把握,常董不會幹涉具體經營的。”

    我點點頭,德鸝跟我的配合還算是貼切,這個時候需要有人在中間斡旋一下,不能讓葉靜覺得我想把公司搞成家族事業,一般來說,做小生意靠家族企業管理還行,大企業必須打破家族壟斷,從社會上吸收精英人才,大企業做成家族事業肯定會造成外行指揮內行,上下管理不明晰,加劇內部矛盾。

    生意場也是名利場,本身就是勾心鬥角的地方,如果身居高位者還糊裏糊塗的,就會步陸家的後塵。

    我的公司現在非常健康,發展有序,利潤穩步增長,不管缺了任何人都能正常運轉,但是陸安出事了,陸家就沉淪了,這就是家族式管理的弊端。

    既然葉靜不想交出春城分公司,我也不勉強,從根本說都是我的公司,兩家聯手互通有無還有利於長遠的發展,比如我需要用大筆的資金,調撥非常快,不需要一家一家籌集,羊城的南紫公司由於有羅紫蘭的股份,我要用錢就得跟羅紫蘭打招呼,她同意才行,她不同意我就不能動。

    至於貨物的流通和信息互補,一家公司更多的方麵需要相互理解和鼎力支持,兩家公司肯定會有隔閡和提防,哪怕都是我的公司也同樣,各自的老總也在競爭和較量,屬下更是為了討好領導變本加厲打壓競爭對手,在我的角度看,自己的公司展開惡性競爭就是窩裏鬥。

    我笑道:“內地有那邊的特色環境和經營理念,香港這邊的商業模式更加成熟一些,希望葉總多支持丁雯芷的工作,將來也許會把我名下的企業整合起來,成立一家集團公司,我的身邊可是缺少一位帥才啊!”

    我的話不難理解,隻要葉靜努力工作,將來的集團公司老總就是她的了,權利更大,年薪更高,死心塌地追隨葉靜的人也能因為領導的升職而獲得利益。

    葉靜當然希望得到更高的職位,早年的她求職屢屢遭遇到騷擾,一日搖身一變成為老總之後,過去那些對待葉靜不公平的人都變成了垃圾,現在的葉靜回去走一趟,絕對能晃瞎過去老板的眼睛。

    在香港工作了一年,葉靜早就不是過去那個亦步亦趨的小秘書了,身上自然有了上位者的氣場,雍容華貴,氣度非凡,讓人深深折服,心智稍微差一點的人都不敢直視葉靜容光煥發的臉。

    今天的德鸝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我在努力幫助丁雯芷說話,她卻在一旁說道:“春城的氣候有點特殊,春天開花,冬天飄雪,丁總不適合在那邊工作。”

    我和葉靜愕然,不由得對望一眼,我心想:“哪兒不是春天開花冬天飄雪的?丁雯芷怎麽就不適合在春城工作了?”

    葉靜的眼睛轉了轉說道:“我也覺得是這樣,暫時也沒有合適的人手,我會盡快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出來,讓丁雯芷回總部工作。”

    我不同意,但是心裏總覺得重點不是氣候的問題,而是德鸝對丁雯芷有意見,不同意隻能加劇德鸝和丁雯芷之間的矛盾。

    她們倆出現了什麽問題?

    趁著上廁所的機會,我給丁雯芷打電話說道:“你跟德鸝吵架了?”

    “沒有啊!常董說這話是啥意思?”

    “沒啥意思,德鸝想讓你回到香港工作。”

    “我明白了,不是吵架的事兒,而是……”

    “是啥?你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我生氣地說道。

    “哼,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王八蛋。”說完丁雯芷掛了電話。

    我愣了半天,自言自語地說道:“她竟然罵我?她竟敢罵我?想造反是不是?”

    隨後我出了廁所就說道:“我也覺得丁雯芷不適合在春城工作了,讓她馬上調回來。”

    剛剛還在極力主張調動的德鸝納悶地說道:“怎麽了這是?”

    “丁雯芷在電話裏罵我,反了天了簡直是,一定要狠狠懲治侮辱領導的女流氓。”

    “哦——”德鸝拉長了音調說道:“那就算了!我看丁雯芷很適合春城的工作。”

    我去,這是咋回事?

    我眼巴巴看著葉靜,但是我的葉總大人慢條斯理地喝茶,好像這輩子隻喝這一次茶一樣,完全看不到我詢問的眼睛。

    回銅鑼灣的路上,我問德鸝:“你今天怎麽的啦?一會兒要調回丁雯芷,一會兒不主張調回來,是不是把公司當成你家的啦?”

    “是,就是我家的。”德鸝仰著臉向我示威說道。

    我不跟她一般見識,每一次德鸝跟我撕逼,都會想起打斷她肋骨那件事,每一次都充滿了愧疚之情,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不對一個弱女子使用暴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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