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海牙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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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誌一直在門外張望,看到我們,老遠揮揮手。
我走過去說道:“有事啊?”
“來了幾個記者,等著采訪你。”
我急忙說道:“你應付應付,我和德鸝繼續散步。”
“我不會呀!說啥?”夏誌傻眼了。
“你就高喊‘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這也可以?”夏誌猶豫不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在海牙喊,肯定比在國內喊有市場,如果記者再給你拍個照,一下子就火了,總比網上那些靠穿的少的明星容易被人接受。”
“南哥說的對。”夏誌很嚴肅地說道。
我和德鸝繼續散步,金百在我和夏誌之間選擇了片刻,終於回到了城堡裏麵。
德鸝忽然大笑起來,說道:“你說夏誌會真的喊口號嗎?”
“說不好,反正阿威在的話一定會喊的,那家夥想出名都想瘋了,就差上街裸奔了,有這麽好的機會肯定不會放過。”
德鸝皺眉說道:“為什麽那麽多的人想出名呢?”
“多簡單的問題啊,要麽名氣大了會帶來利益,要麽是雁過留聲,人過留名,總比碌碌無為走過人世一遭好,反正死了之後一分錢帶不走,索性轟轟烈烈鬧一把,也算是對得起自己了。”
德鸝笑道:“我可做不出來。”
“那是因為你不想依靠名氣帶來的利益,也不想什麽名垂青史,人都是有了訴求才有行動的。”
“我發現今天的你變得不一樣了。”
“想通了一些事,看透了世界的本質,一切在我心裏都變了。”我矜持地說道。
“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不想上課了。”
“以後可能會後悔的,學生是一個人一生中很特別的階段,過了這個年紀,再也無法靜心讀書了,哪怕現在隻是在學校裏混著,也是為了一個不後悔不回頭的夢想,常南,別以為你想透了一些事就真的以為看破了紅塵,人生都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挺過去的,你現在成熟了,我很高興。”
心理學家德鸝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中,忽然問道:“咱們這就算是戀愛了嗎?”
德鸝咬了咬嘴唇,說道:“你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誰能勉強你?”
“我是說,小烏龜說我找不到老婆,不敢相信而已。”
“什麽小烏龜?”
我拿出鳳凰外形的掛墜說道:“就是它了,它是神仙,無所不能的。”
德鸝不看裝死的小烏龜,而是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你不發燒呀,說什麽胡話。”過了一會兒,德鸝拿著小烏龜說道:“這東西上次我要你不給,原來是因為它是神仙?”
“當然了。”
“我還以為是哪個女生給你的定情信物呢,那麽寶貝,它能幹啥?”
“無所不能。”
“切,一聽就知道是騙人的。”德鸝把小烏龜扔給我。
我們在樹林裏呆了好久,餓了就從儲物神戒裏麵拿出零食吃,談得非常愉快,我們認識到現在快一年了,我把德鸝的工作弄丟了,又給了她一個高高在上的企業金領,年薪近三百萬。
但是德鸝並不是很快樂,隻有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能看到她的笑臉,大部分時間都在沉默,過去我以為她在想念小源黑閃,現在看來,她喜歡我很久了,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的誤會和口角,回想起來也是感情和性格的碰撞,把彼此的棱角磨的圓滑了,那就是水到渠成,功德圓滿之時。
再回到城堡裏,記者已經走了,我心情很爽地坐在椅子裏,說道:“金百那貨傻到家了,明明可以娶一個美麗的歐洲女孩,他愣是大大方方選擇了放手。”
金百撇嘴說道:“你們別聽南哥忽悠了,人家女孩子罵我流氓呢。”
德鸝在一旁把女孩子說的原話重複了一遍,金百這才相信,拍著大腿懊悔不跌,從哪兒以後,金百開始努力學習外語,走著坐著都插耳麥聽口語,後來還真的讓他走上跟其他弟兄不一樣的人生道路。
可見愛情的力量能夠輕易改變一個人的未來,哪怕是想象中的愛情也同樣具有神奇的魔力,我後來問小烏龜:“你不是說我找不到老婆嗎?”
“你現在也沒找到老婆啊。”
“德鸝不是我老婆嗎?”
“你倆結婚啦?”
我真的無語了,恨恨地說道:“你等著,我娶定德鸝了,我愛她她愛我,結婚算事嗎?”
“別說大話,等你結婚的的那一天再吹不遲。”
從這一天起,凡是記者的采訪都被擋在門外,我一律不接待,冷冰冰的古瑤勸我還是提前跟媒體溝通一下,獲得輿論上的支持,她說道:“你不要小瞧輿論的力量,有的時候真能左右司法公正,中外都一樣的,畢竟民眾的呼聲代表著正義。”
我笑道:“真的公正不在民心,不在司法,而在天上,在我們看不到的空間,中國有句老話,人在做天在看,那才是真正的公正公平,誰能代表上天給我一個結論呢?”
“你是不是真的傻?”古瑤認為我在開玩笑。
五月十號,海牙審理正式開庭,我和日本政府的案子非常罕見,因為這是政府和個人之間的糾紛,海牙國際法庭通常接受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矛盾,站在世界的高度進行調解,一般來說,海牙國際法庭淪落為弱國指望不上,強國不搭理的尷尬境地,但是海牙國際法庭必須存在,它是很多人的希望,哪怕它真正發揮的作用很小很小。
我從車裏就看到至少有上百名記者聚攏在歐式風格的法庭門外,我放鬆身體,在夏誌等人的保護下向大門的方向走去。
德鸝、伊莎貝爾、江石、古瑤、潘瑜等人都很緊張,不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高朋穿著深色的西裝昂首挺胸,滿不在乎的樣子,好像人越多他越能嘚瑟。
記者在台階下把我們堵住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紅發女郎舉著麥克風對著我用漢語說道:“常先生,請您談一談這一次跨國盜竊案的內幕,究竟是陷害還是因為你行跡敗漏的結果?”
我笑了笑,說道:“這位美女,我是一名大學生,請假來到海牙跟日本政府等待著法律的審判,我相信法律的嚴肅性和公正性,如果我有罪,上帝都會震怒,如果我無罪,誰也不能把他的意誌強加於我,哪怕是一個國家的政府都不可以,我在這裏隻說一句話,當威力總理跪下的時候,全世界都看到了,大家說,跪下一個人,站起來的是一個民族,二戰中跟德國同一個立場,同樣因為侵略其他國家的戰敗國,他們跪下了嗎?跟威利總理相比,這就是差距,日本沒有人為二戰中受苦受難的國家和民族下跪,因此他們的民族注定了不會站起來。”
“嘩——”大家都在鼓掌歡呼,哪怕他們站在我對立的陣營裏,也為我的演講歡呼。
這段話沒有準備,完全是我即興發揮出來的,站在莊嚴的法庭外麵,我想起了梁棠大使的那番話,是的,我在這裏不是代表著個人,而是一個民族,哪怕我輸掉了這個官司也不要緊,不會改變我是中國人的立場,我有國家有民族幫我撐腰,隻要不屈服,即使是與整個世界為敵又能如何?
冷冰冰的古瑤對我豎起大拇指,說道:“你真高,想不到流氓有了文化如此的可怕。”
“你會不會說話?”氣的我真想當眾給她一巴掌。
德鸝趕緊拉著古瑤的手,說道:“你這個人真奇怪,關鍵的時候不幫著常南,你是不是漢奸啊?”
古瑤氣得直翻白眼,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看我不順眼處處跟我作對。
我們穿過人群進入威嚴的法庭,有法警過來很客氣地請我站在被告席的位置上,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當被告。
滬市的那個案子我委托高朋替我出麵,連法庭也沒到,想不到第一次上法庭還在國外,四周都是深目高鼻的外國人。
我很鎮定地站在特定的籠子裏,當法警關上半個人高的小門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是成為一頭野獸,湧上心頭的是屈辱和無奈,我看到原告席,站著四五個中年人,正在一起用力睜大眼睛瞪著我。
我立刻用手一指對方,說道:“我們中國人向來恩怨分明,小鬼子,爺爺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等著,今天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你們。”
“肅靜。”有人用力敲了一下桌子。
法庭不太大,隻能容下一百多個人,除了我的親友進來三個之外,其餘的人都拿著票據,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法庭的坐票都是公開拍賣的,也就是說,法庭竟然在賣座。
大家一一入座之後,中間的大法官開口說道:“今天審理日本政府控告中國公民常南越境盜竊一案,我隻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中間不得喧嘩,不得攪亂司法公正,違反者一律有罪。”
我頓時有點懵,看向站在律師席上麵的高朋和古瑤,隻見高朋也莫名其妙,很顯然,一個小時的審理時間不是慣例,而是一個特例,究竟是什麽原因,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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