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當眾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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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非常驚訝,說道:“他家裏的古董都是偷來的?”

    “上野在口供裏是這麽說的,我不太相信。”德鸝還是帶著警察的脾氣說道。

    “我去看看,你在這裏看著他。”

    “一起去。”德鸝很興奮,一隻手拖著滿臉是血的上野。

    我歪著頭說道:“警察辦案還打人嗎?”

    “我早就不是警察了,你少忽悠我。”德鸝擺出架勢想踹我。

    我們向上野出來的地方走,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人工修葺的痕跡,腳下的路非常平坦,全部用規格一樣的石條鋪成。

    又走了十幾裏遠,才見到跟上野家裏的地下室差不多一樣布置的寶庫,隻是這裏的寶庫都是很厚的承重牆分割成一個個房間,上野家裏的是玻璃牆。

    有兩間屋子一片狼藉不堪,那是被上野光臨過的地方,還有十幾間屋子大門完好無損。

    我推開一扇門看了看,有很多擺放整齊的木頭箱子,上麵有日文和漢字結合在一起的標識。

    德鸝馬上說道:“是二戰中日本從中國搶掠來的古董文物,想不到竟然會有這麽多。”

    “是嗎?你怎麽知道?”

    “你看,這是鄭州122_6的字樣,應該是一起有122個箱子,這是第六個,應該有貨物的清單,上麵寫著物品的名稱,方麵核查。”

    德鸝說得很有道理,我心想:“單單從鄭州就搶了這麽多的古董,金陵運回日本的東西應該更多。”

    我挨個屋子,小烏龜對我說道:“常南,那個箱子給我。”

    它竟然還有看中的東西?我想起小烏龜今天反常的囉嗦,那個時候起,它就不太正常,鼻子真靈,嗅到了寶貝的味道。

    我打開小烏龜指定的那個箱子,裏麵有一塊紅色的翡翠玉佩,質地精良,品質上乘,色澤火紅,頂部是一個火焰的形狀,下麵雕刻的是雲朵,正麵的圖案是一個手持杈子的鬼怪,背麵是一個佛像。

    我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是什麽東西,鬼怪和佛陀怎麽在一起了?”

    小烏龜老神在在地說道:“我若成佛,天下無魔,我若成魔,佛奈我何,這天再也遮不住我,這地再也埋不了我。”

    “啥意思?”我覺得這塊玉牌來頭很大。

    “玉牌的名字就叫做,蕩魔牌,也叫洗佛令,是一個有法力的器物,快點給我。”

    我把蕩魔牌扔給了小烏龜,然後把屋子裏的東西都收拾了。

    曆史上很多寶藏由於年深日久而湮沒在滾滾塵埃裏,就連上野也說不清楚這個寶藏的來曆,隻說這個地方距離皇宮非常近。

    我明白了,一定是日本人收藏了東西之後戰敗,投降之後怕東西被美國人搶走,於是銷毀了文件,也撤走了看守的士兵,戰後不敢拿出來,等當事人一個個死去,這裏被遺忘了。

    我對德鸝使了個眼色,做一個切開脖子的動作。

    德鸝猶豫了一下,撿起一根繩子,忽然勒住上野的脖子,上野嗬嗬嗬掙紮了一會兒,漸漸不動了。

    德鸝依舊死死勒住繩子,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行了,人已經死了,走。”

    我們把上野的屍體扔在原地,所有的寶庫清空,這才離開。

    地下通道很長,我和德鸝在半路上遇到的上野,回來的時候足足走了五十多裏,中途我還取出一輛車趕路,出口在一個被虛掩的空曠之地,三五裏地之內沒有任何人。

    我和德鸝急忙離開出口,依舊把樹枝歸位,小小的洞口不見了,不仔仔細細尋找,根本想不到這裏還有一個洞口。

    我猜想這裏應該是上野的地盤,否則的話在鬧市附近有這樣的出口早晚會被人發現。

    果然,順著一條小路走,是一個別墅的後院,整座別墅空無一人,這裏的格局跟上野家差不對,我在相同的位置發現了一個地下室,撬開地板進去,竟然跟上野家的那個規模一模一樣。

    我把這個收藏室掃蕩了一番,不管真品贗品都收拾了,破壞了攝像頭,這才從大門出去。

    四周就是東京市區,我給夏誌打電話,他們很快開車來接我。

    一見麵夏誌就埋怨道:“南哥,你太不像話了,看看都幾點了?再有一個小時就天亮了,我們急得一個人沒睡,梅蘭達差一點把我的頭砍下來。”

    “梅蘭達呢?”我沒看見她。

    “她等不及了,去湖麵上尋找了。”

    “趕緊給她打電話。”

    “已經打過了,梅蘭達沒事,坐車在回去的路上。”夏誌解釋道。

    德鸝忽然說道:“常南,你不是說過去了一個星期嗎?怎麽還是劃船的那一天啊?”

    夏誌臉色怪異地看了看德鸝,沒敢說話。

    我對德鸝說道:“回家再說,你跟我鬧騰啥?”

    “你騙了我。”德鸝氣鼓鼓地說道。

    除了德鸝之外,別人都不知道我們遇到了什麽事,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敢單獨出外了,至少有四五個人陪著才會離開住的地方。

    眾人看見了我照舊是一頓埋怨,他們都以為我和德鸝找地方尋找快樂了,豈不知我們差一點死在沒人知道的地方。

    我和德鸝遭遇到了追殺,還在地下度過了半天時間,但是都睡了一覺,傷勢剛剛痊愈的德鸝精神不濟,回去休息了。

    我對苗蕊說道:“賭石有收獲嗎?”

    “沒有多少好的原石,沒掙到錢。”苗蕊打著哈欠,由於找不到我,他們一直沒有睡覺,我回來了,放心後都開始困倦。

    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意外發現寶藏的喜悅一掃而空。

    如果東京這邊沒有好貨色,隻能說明出現了賭石高手,把好一點的原石都買走了。

    如果這裏原石的品質高,我還不怎麽擔心。

    德鸝休息充足後,我關心地問道:“有沒有傷口留下?”

    “你不提起我還忘了,你幹嘛用手指捅?不知道我很痛嗎?”德鸝提高了聲音說道。

    旁邊的苗蕊半張開嘴巴,叫了聲:“賣糕的,常董是變態的啊?喜歡虐戀?”

    我和德鸝瞠目結舌,恍然明白了苗蕊的意思,一起擺手說道:“誤會了,誤會了,不是那麽回事。”

    但是苗蕊不相信,當下說起她知道的無數個關於虐戀的故事,還有把人弄死整殘的案例等等。

    聽得我和德鸝坐立不安,恨不得縫上苗蕊的嘴巴。

    伊莎貝爾也很不高興,拉著臉說道:“你走,主人不是你說的那種變態,他一定有難言之隱。”

    我一點都不感激伊莎貝爾,她們都誤會了我。

    賭石比賽如期舉辦,我代表野良香的毓秀齋參賽。

    地點在東京的月亮廣場,一共有八十九位選手,年紀我最小,隻有二十一歲,最大的估計有八十歲。

    所有的原石放在苫布的下麵,繞著直徑七八百米的圓形廣場一周,每隔半米擺一塊原石,按照規矩,每一位選手可以選出兩塊來,一旦質量不相上下,那就拚重量,反正要決出第一名來。

    質量從裂痕、透水度、硬度、顏色幾個方麵進行鑒定,舉辦方早就準備了二十位賭石界的權威人士到現場。

    我提前有所覺察,東京有賭石高手,一進場就對小烏龜說道:“今天一定要速戰速決,不能磨嘰,趕緊告訴我哪兩塊原石最好?”

    就在主持人宣讀比賽規則的時候,我已經瞄準了原石的位置。

    主持人宣布開始之後,我立刻急奔目標,沒想到有一個人影從左麵衝過來,而且目標跟我看中的原石是同一塊。

    我看也沒看他一眼,一腳狠狠踹過去,回身把一塊腦袋大小的原石抱在懷裏,然後向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這個時候被我踹了一腳的男人才吭哧吭哧爬起來,大聲喊道:“犯規,犯規,我要投訴你。”

    我雙腳不停,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因為我真的聽不懂日語,飛快把另外一塊小烏龜告訴我的原石摟住,然後大聲喊道:“我挑好了原石,快一點登記。”

    由於我喊的是漢語,一直沒有人過來,直到野良香帶著人提出抗議,大會的服務員才過來辦理手續。

    被我踢了一腳的男人鼻青臉腫,走路一瘸一拐,我和他都不是武術高手,出其不意的一腳把他踢得受了輕傷。

    野良香走過來,先把兩塊原石接過去,才把我拉住問道:“怎麽回事?”

    我心裏明白,卻裝著無辜一般說道:“發生了一點誤會,我的腳跟他輕輕碰撞了一下,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是故意的,你跟他解釋清楚。”

    野良香怎麽跟那個倒黴蛋解釋我就不管了,反正也沒多大的事,就是踹了一腳而已,沒有留下暗傷也沒有缺少器官。

    無緣無故傷人的事情頂多是拘留,不夠判刑的,商談和解的例子最多,如果需要賠錢,我和野良香都不會在乎那一點點的醫藥費。

    我之所以那麽拚命,就是因為承受著野良香的一份人情,小烏龜這個王八蛋把人家的禮物給吃了,我拿不出相同的禮物給野良香賠償,這才不惜當眾打人,打了也就打了,隨便出現什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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