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誰想毀掉社會公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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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沿著港口區步行,繞一個彎就到了雪浪號遊艇附近,由於沒有提前通知,隻有一個船員迎接。

    船員給我鞠躬問道:“常董,今天出海遊玩嗎?”

    “算了,我和朋友就是找個地方坐一坐,馬上就得走。”

    “很久沒有陪著常董出海了,兄弟們都快忘記太平洋的海風味道是甜的還是鹹的了。”

    “哈哈哈……”我無話可說,大海裏的風景也就是那麽回事!沒事誰有閑情出海?除非有值得陪伴的人。

    想到這裏,我找了一圈,沒看見德鸝,眼睛跟梅蘭達碰到一起,我微微點頭說道:“你沒事就召集船員出海釣魚!他們都不想太安逸了。”

    船員馬上苦著臉,他們幾個人一年裏有十個月的假期,希望跟我出海絕對不是為了看風景,而是想多掙幾個小費,跟窮人梅蘭達出海肯定是沒有額外的錢拿。

    我對這裏麵的小算盤心知肚明,嘴裏打著哈哈進入船艙。

    雪浪號的船艙也有宴會廳和舞廳,但是空間沒有白鯊號的那麽闊大。

    沒人伺候,眾人自己動手燒水或打開冰箱尋找食物,平時裏不使用遊艇,冰箱裏都是空的,阿威打發幾個人去超市采購食物,凱軍打開酒窖,搬出來幾箱紅酒。

    音箱打開,放著舒緩的音樂,常樂和我的一個保鏢跳街舞,不一會兒阿威和唐雯、丁雯芷、李蘭幾個人加入進去,船艙的氣氛漸漸變得熱鬧起來,俊男靚女爭奇鬥豔,互相評比各自舞步的優劣。

    我坐在楊直的身邊,說道:“你怎麽不去跳舞?”

    “跟下一代沒有溝通的橋梁,我站在雲端看碌碌眾生的喜怒哀樂,心卻在滾滾紅塵的另外一端,感慨生命的無常。”

    我心裏納悶,瞅著悶頭喝茶的羅紫蘭,說道:“姐,今天出門前姐夫沒吃藥嗎?”

    羅紫蘭抿嘴說道:“你姐夫現在非常有生活,常南,你太淺薄無知了,等你修煉到健哥的深度,我們還會有共同語言的。”

    “切,反正你倆一公一母都不是好人,我的淺薄恰恰是你們的心靈映照,我的深度才是真正的太平洋。”

    楊直哈哈大笑,指著我說道:“阿蘭,看到沒有?常南比我們更會裝逼,這貨更壞,我跟他比起來才是一個純潔的小白。”

    這才三年過去,我和楊直已經在彼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自從有了孩子之後,楊直就逐漸脫離了社會組織,成為隱形的大哥,不再參與社會上的那些爛事,但是他的資產一直在增加。

    想起過去的友誼,我的心裏非常溫暖,慢慢喝著伊莎貝爾送來的香茶,韻味悠長的茶香就像是我和楊直的友誼,即使是被水泡過了,還有甜甜美美的味道在唇齒間打轉。

    佟康在黃婭的陪伴下走了進來,老遠就哈哈笑道:“老弟,你這條船怎麽看都不像是能遠航的,吃水線太淺了。”

    他也是一個明白人,懂得船隻的吃水線,我連忙站起來迎接,說道:“在大海裏航行的時候船體都在海麵以下,這種船跟大海接觸緊密,不會發生傾覆,非常的安全。”

    “哦!這種設計倒是很新穎。”佟康看著楊直,問道:“這位是?”

    我貼著佟康的耳朵說道:“他爸爸是楊激戰。”

    佟康的臉色變了變,我接著給他介紹楊直和羅紫蘭。

    佟康非常的熱情,很快就跟楊直聊起了關於足球的話題,我也是心有感觸:“隻要心裏有了訴求,身份和社會地位都是狗屁,哪怕以前不認識,卻並不妨礙建立新的友誼。”

    佟康的社交能力非常強,不一會兒就聊到了孩子的身上,關於幼兒教育的名詞一套套吐出來,我很佩服他的博學,就連跟工作不靠邊的領域都能做到如數家珍,楊直和羅紫蘭聽的非常認真,不斷點頭,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連我這個兄弟都不搭理了。

    我和中場休息的阿威幾個說了一些關於趙普和黑龍會的話題。

    阿威拿出手機,在一個文件夾裏翻出一男一女兩張照片給我看,說道:“這是伍舟和竇幗,是雪鷹組織的精英,以後負責南哥的外圍警戒任務,雪鷹的一切行動不需要南哥操心,該怎麽做,他們心裏有數。”

    雪鷹組織就是阿威這兩年一直在搞的死士,我仔仔細細辨認了一遍伍舟和竇幗,點點頭,表示記住了他們。

    差不多有一個多月,我沒有發現伍舟和竇幗的存在,還以為他們另外有任務,但是這兩個死士一直在暗中保護我的安全。

    我的保鏢阿威有另外的任務、燕嶺路結婚、凱軍戀愛、張卉去了非洲,最早的一代保鏢已經名存實亡,他們雖然身手不凡,卻漸漸退出保鏢的圈子,不經常跟我一起出外,夏誌十個人也經常休假,倒是新加入的十個人工作積極,替代了老一代的保鏢。

    我對阿威說道:“以後七星賭場的紅利不需要給我了,你留著!開銷有困難就跟我說。”

    “謝謝南哥。”阿威十分高興,七星賭場一年至少有十億美元的分紅,是一筆巨款,也是年年下金蛋的母雞,足夠他的花用。

    過了一會兒,楊直招呼我過去,到了他的身邊坐下,楊直就說道:“張百川想見見你。”

    “誰?”我詫異地問道。

    “曹芷蕙的老公公,羊城的海關關長。”楊直提醒道。

    我馬上想起張驍力來,生氣地說道:“他們家的人總是誤會我和曹芷蕙之間不清不白,見他幹嘛?不見。”

    “那不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嗎?張驍力很想你的,想當麵感謝感謝。”

    “有機會再說!”我婉拒了楊直。

    大家聊的很開心,到了出發的時間,陸續離開去機場,楊直兩口子開車過來的,直接從港口走公路回羊城。

    我對那個值班的船員說道:“這位是我的大哥佟康,你看清楚了,下一次我大哥需要出海遊玩,你們積極配合一些。”

    然後我貼著船員的耳朵說道:“出海有豐厚的獎金拿。”

    船員的態度這才高興起來,主動給了佟康聯係方式。

    佟康暗暗對我豎起大拇指,稱讚我馭下有方。

    回到春城,大家各奔東西,都開始忙碌起來。

    這一天,德鸝給我打電話說道:“開發區那幫家夥太不像話了,來了一群人,挑出一大堆的毛病,還下達了三百萬元的罰單,他們想把醫院關停嗎?”

    我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

    結合發生在香港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把出現罰單的焦點安到了霍非的身上,怒聲罵道:“他還真當自己能夠一手遮天了。”

    然後我給高朋打電話說道:“偉大的高律師,你現在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不管人間的疾苦啊!”

    “常董,您這是罵我啊!我在您的麵前就是一個打工仔,不管別人的疾苦,但是常董打一個噴嚏,那肯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我聽到這話很是舒服,說道:“德鸝的社會公益醫院還沒有正式開業,就收到一大堆的罰單,我很想看到一些企圖扼殺熱心社會公益事業的蛀蟲得到應有的懲罰,需要您親自出馬了,高律師。”

    高朋立刻飛到春城,第二天在媒體上就出現了開發區政府部門給社會公益醫院開罰單的照片。

    媒體記者在文章裏說道:“我們的社會公益事業很薄弱,沒有多少經驗可以借鑒,還在萌芽狀態,很多的市民憤怒地質問,究竟是誰想把社會公益事業毀於一旦?無數的市民為了社會公益醫院的建設寧可不要報酬,鴻運集團賠了三十萬元加快工期建設,南翡珠寶公司董事長常南先生給可敬的民工發每個人一萬元的獎勵,可是在社會公益醫院即將開業的前夕,春城開發區的政府部門在幹什麽?請看這一張張罰單,上麵寫著衛生不合格、放火通道有雜物、危樓、窗戶不透明等等的理由,我很想問問我們的官員們,社會公益醫院還在緊張的裝修中,能沒有雜物嗎?危樓的結論從何而來?這個充滿了悲苦的人間還有正義嗎?我們的官員站在正義的一方還是邪惡的那一邊?”

    高朋找的人的確有力度,我看了都禁不住熱血澎湃,馬上給高朋打電話說道:“你跟丁總聯係,以公司的名義發給寫稿子的記者五十萬元,這樣的人才一定要重視,而且注意保護,不能讓可愛的記者受到不公平的打擊報複。”

    罰單事件曝光之後,尚在建設中的社會公益醫院成為焦點,更多的記者來現場采訪,政府部門開始采取圍追堵截的辦法掩蓋事實真相,就像是水與火是天敵一樣,各有各的辦法,各有各的路子。

    火已經點起來了,我依舊在象牙塔裏學習,暑假之後就進入實習階段,再上學也沒有課程了,大四的學生都忙著找工作,更沒人上課學習。

    罰單事件愈演愈烈,很快引起上級領導的注意,一聲令下,紀委介入調查,拿下五個副局級幹部,給德鸝做了口頭賠禮道歉。

    我要求登報公開道歉的訴求沒有得到滿足,政府不能大張旗鼓承認自己的錯誤,哪怕隻是一兩個人的胡作非為也不能公開出來。

    這件事竟然沒有把霍非扯出來,副局長懲罰再多也是炮灰,不是我動用人力物力資源的初衷,最大的隱患依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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