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惡有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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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嶽勝聯係以後,我們在公司的辦公室裏見麵,嶽勝拿出經過剪輯的偷拍錄像,我看到了人前顯貴人後畜生的霍非。
人前的霍非不需要多說了,肯定是正麵的形象,人後的霍非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但脾氣暴躁,而且喜怒無常,在一個別墅裏不但狂砸家具,還對幾個年輕的姑娘施暴,這貨絕對是虐戀的變態者,每一次施暴他都要說一句不變的話:“這就是對你的懲罰。”
我看過這些之後,十分憤怒,問嶽勝道:“憑著這些東西是不是可以把霍非告倒?”
嶽勝牙痛一般噝噝啦啦抽了一陣冷氣,說道:“霍非不是一般人,南哥隻是一個商人,跟他相比,在社會地位上相差太遠,跟官員不要鬧到對薄公堂的地步,那樣的話,南哥你得罪的不是幾個人,而是所有的官員,我也看到了南哥結交佟康花費的精力,俗話說,交一個人很難,得罪一個人很容易,這件事一定要慎重,我的意見是,刺殺比公開對決更加危險,隻要南哥一句話,我就把他做了,而且不會被查出來。”
嶽勝的話非常對,我得罪賭場就是一個最顯著的例子,得罪一家賭場,遭遇到全世界賭場的封殺,人家也不跟我鬧,就是不讓我賭錢,有啥辦法?如果我再去賭錢,都不好意思贏錢,即使是靠著運氣贏錢人家也會說我作弊了,這就是圈子的力量,他們聯手起來,非人力能夠相抗。
殺掉霍非?
我躊躇了,霍非可不是一般人,副廳級的高官,哪怕我再忍受一下霍非的王八之氣,也不能殺了他,權衡利弊之下,我示意嶽勝過來,然後對他耳語幾句。
嶽勝連連點頭,轉身離開,我在辦公室裏冷笑著說道:“這種人殺了都是浪費,他的髒血對我的戰刀都是一個侮辱。”
三個月之後,當地的警察偶然在一個暗娼的家裏發現了一個關於虐戀的視頻,辦案警察還以為是日本製作的,他恰好認識霍非,還自言自語地說道:“男主跟霍主任真像啊!有意思。”
這名警察利用職務之便把視頻拿回家裏看,後來又在這名警察的圈子裏傳開了,傻逼逼的警察還是不知道,他看過視頻中的男主就是領導的領導。
一般人看過一遍那種視頻之後,新鮮勁一過就忘了,整天忙著衣食住行,顧不上記憶別人的世界。
這位警察的一位朋友也是政府的圈子,他比較有素質,心裏有了疑問就要弄一個水落石出,最後根據身體的高矮、臉部線條特征、身體裏麵的生理特征,比如痣、傷疤什麽的,綜合所有的線索判斷出,視頻的男主就是霍非。
這位發現者一開始很害怕,畢竟霍非還是領導,前幾天還給他們在講台上氣宇軒昂地做精神文明建設的報告,怎麽會有那麽刺激的視頻流傳出來呢?
但是人究竟還是人,人有七情六欲,有更高的理想和追求,發現者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發財的捷徑,他把視頻複製下來一部分給霍非寄過去,指定了一個賬戶,讓霍非給這個賬戶寄錢。
發現者是一個高智商的人,他設置了很多的防範措施避免被領導找到,霍非也使用了幾種辦法追查,兩個人都沒有使用超越普通人的手段,鬥智鬥勇半斤八兩,誰也不能奈何誰。
霍非始終處在下風,因為他為了保護自己的隱私權隻能忍受一次次被敲詐。
後來,發現者的的胃口越來越大,就像是小偷一樣,第一次作案肯定膽戰心驚的,幾次得手之後經驗、膽量都增加了,欲望越發膨脹。
欲壑難填,說的就是這種人。
被逼的快要跳樓的霍非終於動用手中的權利,秘密下達指令給警察局,幾個很有經驗的警察抓到了發現者。
被抓住之後,發現者沒有等到動用辣椒水老虎凳,老老實實承認了自己的行為,他說道:“做這件事的時候我就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如果我沒有被抓,霍主任還能安安穩穩做他的官兒,如果我有了事,他會死的比我還難看。”
沒有了耐心的霍非已經失去了理智,沒有重視發現者的威脅口氣,當然了,霍非看到的都是經過語言加工後的報告,發現者的供述跟書麵報過有一段非常大的距離。
兩天之後,發現者留下的地雷爆炸了,關於霍非的隱私生活視頻在數十個網站爆發出來,呈現出野火燎原之勢,盡管網警展開行動撲滅了大火,但是滿地都是醜惡的灰燼沒法處理。
霍非的事兒自然有人處理,警察那邊追查視頻的來源,又把幾個月之前被查的暗娼抓了起來,根據暗娼的回憶,那段視頻是網上賣的,而且有人指定要這段視頻,時間久了,暗娼回憶不起跟她要視頻的那個人長得啥樣子,暗娼說:“我個人覺得,那個視頻一定是大導演的成名之作,拍得太精彩了,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十分投入,那叫做入戲懂不懂?我年輕的時候做過表演家的夢,就是因為不能入戲才幹這行的,演員都是行為藝術家,你們不能因為掃黃就把藝術家毀掉了。”
霍非是不是很入戲底層的人根本不知道,反正人人都知道很快就會沒戲了。
讓我想不到的是,霍非盡管很霸道,但是在經濟上不太貪,他唯一的嗜好就是“對女人的懲罰”,由於法律的原因,這件事不能給霍非判刑,隻是把他開除了公職。
在霍非被開除之前的幾個月裏,又對德鸝騷擾了幾次,都在德鸝能夠承受的範圍裏,她忍了又忍,沒有把矛盾激化,後來我問德鸝:“霍非是不是一個精神病患者?”
心理學家德鸝說道:“我跟他交往的不算是很深,根據我的觀察不算是精神病,隻能算是心理有病的人,他的精神在以前肯定受過嚴重刺激,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來自女人,因此他才會說,懲罰女人。不過按照一個官員的素質來要求的話,心理控製能力還是差勁的,達不到一名官員需要的標準,這才是霍非倒台的根本原因。”
霍非這個麻煩雖然被解決了,但是來自德飆的麻煩就沒有那麽容易解決掉。
舊金山的車禍之後,德嘯回到了家裏,他本來就是一名警察,想忽悠他不是那麽容易的,到家就開始詳細詢問兒子德飆事情的經過,德嘯確認兒子肯定遭遇了車禍,根據德飆九死一生的傷勢判斷,診斷書的植物人症狀應該符合現實,最後為什麽不藥而愈了呢?
唯一的嫌疑人就是我,德嘯記起當天晚上德鸝把老兩口勸回去的細節,德鸝看到弟弟德飆的傷勢那麽嚴重,竟然不太悲傷,不符合親生姐弟的關係。
為什麽我要求在醫院裏陪伴呢?人家醫院不允許家屬陪護的呀,疑點集中起來就接近了真相。
德嘯雖然沒有找到德飆毫發無傷(剃了光頭不算數)的原因,卻蠱惑兒子來春城找我,我看到禿頭德飆笑嘻嘻地走進辦公室,一時間感覺頭變得跟地球一樣大。
霍非用權力導演的罰單風波還沒有平息下來,德飆的出現讓我很生氣,喝道:“你來幹嘛?”
“我來看看……姐夫啊。”德飆的話中途打了個哏兒,我猜他想說看看姐姐德鸝,看到我的臉色不正常,才臨時置換了對象。
“你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你咋說話的呢?”德飆梗著脖子跟我叫板。
“出車禍之後,你爸爸都跟我翻臉了,你不知道?”
“跟你翻臉?那也是你的錯誤,再說了,我爸爸真的生氣了,會讓我來找你?還讓我在你的手下找點活兒幹幹。”
我被德家的爺兒倆弄得沒脾氣。
深深吸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以後還飆車嗎?”
“不了,你放心,不就是怕我死了嗎?”德飆非常不滿地說道:“我以後不飆車行了?”
“那行。”我看他的態度轉變了,馬上追加了一句,說道:“你能幹啥?”
德飆的眼神立刻活泛起來,說道:“我看你公司下麵賣首飾的女孩子長得挺漂亮,我去領導她們。”
我把心裏的怒氣壓了又壓,說道:“你還想幹啥?”
“更有難度的工作我就不打算挑戰了,還是交給其他人做,畢竟人家也要養家糊口的,姐夫,一年給我開多少工資啊?”
“你給我老老實實呆著啊,不許走。”
我進入臥室給德鸝打電話:“趕緊把你的弟弟弄走,我快要瘋了。”
“我在工地上,根本走不開,一會兒市裏麵還有一個緊急會議要參加,這樣,你讓他來工地找我。”
隻能先這樣了。
我讓德飆去工地找他的姐姐,德飆卻一縮頭說道:“打死我不帶去的,德鸝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姐夫,公司是你的,難道你還不能做主啊?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的話,給我一個老總幹幹也行,但是我要那個站櫃台的女孩子當秘書。”
“你給我滾。”我再也忍不住了,撲上去狠狠拍了德飆幾巴掌,這貨還真不是一般的彪,讓他當了領導,將來能禍害多少女孩子啊?
德飆被我趕出去了,我對外麵的新保鏢席巒山說道:“看住了,別讓他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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