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南哥太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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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蘇瑤開車。
她的右手不離開喇叭,左手隻管打方向盤,兩隻腳不停地在油門和刹車片上輪換,車速提高了一倍不止,在市裏開車有很多地方限速駕駛,蘇瑤根本不看標誌上的提示,跟所有的車搶路,有好幾次差一點把別人的車撞了,幸好那些司機駕駛經驗豐富,都主動躲開了,有的司機看是女駕駛員,急忙主動讓路。
我估計這一路下來,因為超速罰款不會很少,駕駛證上的分數估計扣沒了。
金百站在路邊低頭看著電話,一抬頭,車子停在他的腳前方,嚇得金百退後幾步,仔細看著駕駛座上的蘇瑤,然後跑過來給我開車門。
我下車趕緊走幾步,離開那車遠一些,才晃了晃腦袋,對金百說道:“別讓她走了,你們倆一起去交車,記住了,讓車主查一查今天違法扣分罰錢的數字,讓蘇瑤拿罰金和扣分,我不會承擔責任的,媽的,這貨差一點把我嚇死。”
金百笑了笑,把門鑰匙扔給我,說道:“放心吧,南哥,我不會放過白白嫩嫩的小女生,走吧。”
蘇瑤使勁拍著方向盤,憤怒地望著我,放下車窗喊道:“這車你是租的?連車都沒有還想兌店鋪,你真混蛋。”
我轉身就走,蘇瑤肯定是故意開快車的,她想到地兒把車扔給我沒她啥事,那怎麽可能?
金百租的是一棟獨門獨院的四合院,在京城裏,這種老式房子比別墅都貴,屬於文化遺產保護的一部分,有很多四合院賣出三五億的價格,千萬不能小看住四合院的人,那都是很有錢的一族。
我看了看這裏的環境,一對大紅色的對開鉚釘木門,旁邊有一扇小門,大門是台階的,一進門有一個三米高的影壁,上麵是一個穿紅衣的童子戲蓮的場景,古時有有一句詩歌:“況是上元佳節近,華燈萬點看蓮孩”。
蓮與連諧音,所以有“連生貴子”,“連得喜子”之意,畫麵上童子戲蓮,小兒曲腿趴臥,雙手舉蓮過頭,一臉天真開心頑皮樣子,十分天真可愛。
影壁牆的背後是一個水清如鏡的池塘,栽滿了睡蓮,一道拱橋氣勢如虹,跨越池塘,沿著牆邊種著幾株老枝橫伸的梅花。
第一進院子三間,中間是明屋,有一張八仙桌和四把太師椅,中堂懸掛一副印刷品的《猛虎下山圖》,進屋的右邊是臥室,左邊是書房,臥室裏隻有一張空床,書房裏的書架上放著亂七八糟幾本書,一張極大的書桌肯定是從舊貨市場淘來的。
兩邊的廂房都有大鎖頭看門,拒絕外人進入,後麵兩排正房也是空無一人,隔著窗戶看到有一些家具。
後麵還有一個小門,能容得下一輛車進出。
看到這裏,我的心裏很是生氣,什麽破破爛爛的四合院,名氣挺大,租金昂貴,就是一個大雜院,沒有了曆史的厚重感和文化氣息,也沒有現代的奢華。
京城給我的總體印象非常的不好,無論是蘇瑤還是南宮紫,都是不正經的人,住的地方還破舊不堪,就差亂竄的老鼠和滿地跑的蟑螂了。
金百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把前麵正屋的家具全部換過了,儲物神戒裏麵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書架上放滿了大部頭的書籍。
由於我已經把麵具摘下,恢複了本來麵目,氣勢洶洶的蘇瑤沒有找到“李煒”,大聲問道:“李煒呢?那個混蛋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他的。”
我麵無表情,認認真真地沏茶,長長喘口氣之後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品茶。
蘇瑤鬧了一陣也覺得沒意思,這才走掉了。
我問金百:“罰了她多錢?”
“不多,才兩千塊錢而已,但是駕照上的分數沒了,賠給車行八百元買駕照上的分數,一共是兩千八。”
“夠學個駕照的錢了,你說她是不是傻啊?在市區開車橫衝直闖,我都有心理陰影了,以後真的遠離女司機,不是傻子就是瘋子,沒有正常的人。”
“南哥,這家四合院準備賣,你要嗎?”
“我總覺得這裏就是鄉下的大院子,沒有感覺到古文化的氣息,算了,我的錢也不是很容易得到的,改天去三環二環那邊買一個別墅吧!我發現四合院也就那麽回事吧!名氣都是炒出來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夏誌等人開車來到京城,人多了就熱鬧,就在他們安頓住的地方時,忽然有一個尖銳的女聲罵道:“李煒,你這個王八蛋,趕緊給我錢。”
剛剛來到這裏的李煒茫然瞪著蘇瑤,說道:“你誰呀?”
“我打死你,讓你騙我,還敢裝作不認識,你趕緊給錢。”蘇瑤不依不饒地罵道。
這個女生當真是潑辣,又打又罵,生生從李煒的手裏拿了三千元得意洋洋地離開。
她走了之後,李煒跟我要錢,理直氣壯地說道:“南哥,你戴我的麵具騙了人家小女生,害得我來擦屁股,做人不能這麽無恥,下一次你戴金百的麵具。”
我一肚子鬱悶無處發泄,說道:“誰讓你給蘇瑤錢的?”
“她口口聲聲說你騙了她,你也不出麵分辨分辨,我不給錢膽兒虛啊。”
“你去問問金百到底是怎麽回事吧,我看你跟蘇瑤都一個德行,彪傻外加老年癡呆。”
李煒還真不是癡呆傻,當時就找到了蘇瑤的學校,兩個人也不知道怎麽談的,竟然成了男女朋友,要說他們倆也挺般配的,蘇瑤是大學生不假,但是李煒是我的近身保鏢,身手好,身體健康,無不良惡習,還很有錢。
我的幾個保鏢都有超過千萬的身家,現在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有幾個能憑著個人能力掙到千萬元?雖然說保鏢超過四十歲都退出了,但是李煒在我的公司找一份保安的工作還是輕輕鬆鬆的,屬於很有前途的青年。
李煒已經來到了京城,我給阿威打電話:“伍舟和竇幗兩個人在哪兒?”
“你等一下我聯係他們。”
“你讓他們給我打電話吧。”
不一會兒,伍舟給我打了電話,我說道:“你們看到我離開春城的公司了嗎?”
“沒啊,南哥,你不在公司裏?”
“嗯,我在京城了,看來我的易容術把你們都瞞過了,那就好。”我掛斷了電話。
前一天我戴著李煒的麵具離開的公司,李煒以本人的麵目離開公司,即使有盯著我的人,也不會注意到李煒這種小人物,因此,李煒何時離開,去了哪兒沒人注意。
到了機場,李煒戴上我那張臉的麵具,冒充我乘坐飛機離開春城,因為我的身份證在李煒的手裏,我打電話給伍舟就是要證實這一點,既然伍舟不知道我離開了春城,暗中還有監視我的人肯定不會發現已經掉包了。
賈斯丁改進的麵具的確不錯,看起來科學家就是科學家,搞出來的東西絕對不一般,即使是他們有些怠工也可以原諒的,畢竟科學家付出的是智慧,而不是體力,讓他們按部就班地搞科學研究也不現實。
我再出去,可以任意換上身邊保鏢的麵具,那個保鏢留在家裏不出門即可,我對安全放心,他們的工作也輕鬆,不需要再緊張兮兮地戒備,尤其是公共場合人來人往的更不容易發現刺客。
過了一天,我和米東來到大鍾寺,這裏也是京城古玩玉器集中的地方,不過大鍾寺的名氣不響亮,沒有潘家園那邊熱火,很多販賣古董的人都在街邊擺小攤。
我鑒別古董沒啥長處,唯有依靠時光之匙,隻要把裝在皮套裏的時光之匙跟古董接觸,就會有古董過去的影像進入我的腦海裏,如果是贗品,圖像裏肯定都是現代的人物和場景,如果是古董,肯定是古代的人物和場景。
時光之匙是女人戴的簪子的外形,拿出來不太雅觀,裝在皮套子裏誰也不知道是啥東西,很多鑒別古董的人都使用放大鏡,因此,拿一個工具鑒別也是合情合理的方式。
我走到一個攤販前蹲下來,用時光之匙挨個碰觸器物,隻要出現現代的畫麵,我立刻換一個器物,試過了幾十件,也沒發現有值得購買的寶貝,很多贗品做得跟真古董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因為時光之匙太神奇,很難認定是假的。
有的古董的確來自古代的材料,但是做工是現代的,也不知道那些造假者怎麽辦到的,這行的水很深,上當受騙者比比皆是。
那個販子看我沒有挑中,悄悄說道:“老弟真的想買?”
“那當然了,不買古董我幹啥來這地方?我做其他的事,分分鍾就能賺幾十萬。”我絕對不是跟他吹牛皮,去賭石的話肯定賺錢。
“你跟我來。”販子喊了一聲,旁邊的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看著攤子。
我和那個販子上了車,在他的指揮下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我和米東十分鎮定,這個小販是臨時碰到的,不可能給我們設置陷阱,為了小心起見,米東還是拿著手機把我們的地理位置發給夏誌,讓家裏的保鏢注意接應。
順著一條小路走進一個小區,四周都是至少有三十年的老樓,很多地方牆皮脫落,露出裏麵的紅色磚頭。
小販打開一個底樓的防盜門,招呼我們進去,他帶著我們走進一間屋子,掀開一塊白布,露出三個大家夥來,這是三頭大象的塑像,跟真實的大象比較,縮小了一半左右。
從外表特征看,是一頭母像,一頭公象,另外一頭是小象,這是一個象群家族的塑像,隻要有老象和小象就算是一個族群,因為大象是以家族為群居的動物,有的象群是四代同堂,最老的大象都是母象。
讓我詫異的不是象群龐大的體型,而是製造的材料,泛著金屬光澤的材料分明是青銅器,我的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
凡是粗通古董的人都知道,青銅器時代隻有戰國和後來的秦王朝擅長冶煉,由於青銅器材料貴重,到了漢代基本上消失了,也有人說是由於戰爭的原因冶煉青銅器的方法失傳了,到現在為止,考古界也沒有定論。
反正,青銅器都很古老,無論是現實中還是曆史記載,都沒有出現大象塑像的青銅器,因此我才會有“這是贗品”的結論,從三個塑像一起出現看,分明是現代工藝品的“群套”,意思就是這是一套或半套藝術品。
青銅器中除了編鍾之外,沒有其他的“群套”物品流傳下來,這兩個很明顯的特征不符合古董的條件,多半還是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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