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我的人設是女神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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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修而言, 隻要林知郎活得好,那麽,就等於他活得好。
林知郎不知道修已經又給他挖了語言陷阱了, 讓林知郎以為修也會活得很好。
林知郎就這樣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而第二天, 林知郎就被修帶去看醫生了,這個醫生看起來有點古怪,林知郎覺得這醫生特別不靠譜。
可誰知道, 修隻是笑著說,“這個醫生不重要,他就是一個給你看病的人而已, 真正的醫生不是他。”
“不是他?那麽又是誰?”林知郎不解地看著修, 他總覺得今日的修有點古怪, 可是修隻是停下了腳步, 笑著朝林知郎說, “你不用擔心, 相信我就夠了, 我不會害你的。”
“好。”林知郎自然知道修不會害自己。
很快, 林知郎就與修一同到了相當安靜地方, 這個地方空無一人, 隻有一座相當大的別墅。
修帶著林知郎一同到了這別墅。
林知郎覺得這個別墅有點陰森,可偏生修卻像是沒有什麽感覺, 隻是一路往前走。
林知郎覺得很古怪, 他忍不住扯住修的衣袖, “這個地方真的很古怪,我們真的……”
“繼續走下去。”修隻是溫柔地朝林知郎笑了下,“這座別墅是我名義下的,我隻是太久沒有過來,你看,其實這裏不陰森,隻不過是有許多蜘蛛網與蜘蛛而已。”
“聽這樣一說,好像真的是這樣。”林知郎也就不再糾結這裏了,跟修一同走了下去。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的樣子,林知郎就發現這裏真的一點兒都不陰森。
隻見那裏有許多糧食與魔法書,修一來這裏,就讓林知郎坐在椅子上。
林知郎不知道為什麽修需要自己坐在椅子上,但既然這是修所希望的,那他就坐下吧。
剛一坐下來了,就見到修隻是幹脆地將門給關上了,然後朝林知郎走來。
林知郎完全不知道為什麽修這樣朝自己走來,他有一種不安。
卻見修已經從一旁拿出一瓶藥來,希望林知郎吃下服用。
林知郎自然是問,“這是什麽藥?”
可修隻是溫柔地笑了起來,“從現在開始,就由我來治療你,我不會害你的,吃下這藥後,我就可以治療你了。”
“真的假的?”林知郎完全不相信,他懷疑修有什麽問題。
“我從來不會害你,是真的。”修相當認真地說。
一聽這話,林知郎也就隻好相信修了。林知郎覺得修確實是不會害自己。
但在吃下這藥之前,係統卻說,“宿主你真打算留在這個世界?可是會少一半的積分?”
“是啊,少一半就少一半吧。”
“那好,我現在就幫你勾選留在這個世界了。”
“好。”林知郎讓係統去辦了,然後他就坐在那裏,不過一會兒,係統說,“已經勾選成功了,唉……少一半的積分啊,想想就肉痛,而且你還必須得留在這裏二十年。”
“沒有辦法,無論是生是死,我都想要留在這裏陪著修啊。”林知郎這樣朝係統說著,就看向修,卻見修似乎有點緊張,他的眼神雖然一如既往地溫柔,可他的右手微微顫抖著,可以看得出來,修的狀態並不是很好。
林知郎不知道為什麽修狀態不好,他下意識覺得不對勁,可這時候,修卻隻是溫柔地朝林知郎說,“啊,張開嘴,吃下這藥。”
林知郎覺得修現在有點像那種電影裏的變態,“說句真心話,我覺得你現在很像那種研究人的變態醫生。”林知郎認真地說,“如果不是出於對你的信任,我真不敢吃這藥。”
一聽這話,修卻隻是低笑了起來,“這樣說來,你對我的信任看來是極高的?”
“當然是極高的。”林知郎乖乖地將藥給吃了下去,他看到眼前的修笑得很高興,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過了幾分鍾後,林知郎的意識卻漸漸地模糊起來了。
在暈過去前,他看到眼前的修,露出傷感的表情,輕輕地吻了下他的額頭,這吻相當輕柔,就好像是最後的吻一般,修的眼神異常地傷感,傷感到林知郎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林知郎總覺得好像在無意識中,自己做了什麽錯誤的決定。
林知郎不想要這樣,他伸手就想要抓住修的衣領,可最後他的手卻隻是無力地放在一旁,然後他的視線徹底地模糊,變成猶如電視機那種雪花狀,隨後,他就昏迷過去。
當他再次醒來時,他已經不在之前的別墅裏了,他隻是在魔法道具的店裏。
他正坐在椅子上,他一臉茫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他隻知道,他渾身都充滿生機,而他想要回想之前發生了些什麽,他卻發現……頭好疼。
他完全想不不起來之前發生了些什麽。
這時候,外麵有人進來了,“店主,請給我魔法雨傘。”
“店主,這裏有魔法藥水的容器嗎?”
“你好,這裏有魔法五金嗎?”……
聽到這麽多客人都來了,林知郎下意識開始賣東西,把東西給賣完後,將客人給應付完後,林知郎卻又開始陷入迷茫了。
他完全記不起來之前發生了些什麽,甚至……他連自己是誰都有點忘記了。
他……是誰來著?
啊,他好像是林知郎,他是魔法學院中的一名魔法學生,他如今隻是趁著放假時,出來打打零工,開開魔法道具店而已。
再過不了幾天,他就會回到魔法學院裏學習魔法。
林知郎最初的時候,覺得這樣的想法好像是不太對的,可不知道為什麽,當過了幾天後,他收到了魔法學院讓他回去的通知時,林知郎就回去了。
剛一回去,林知郎重新穿上那熟悉同時卻又很是陌生的魔法外袍時,林知郎一臉茫然。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他隻是穿著魔法外袍去上課了。
魔法老師與以前一樣,依舊是吐著唾沫,揮舞著手指,不斷地教導著學生們。
而林知郎是其中一員,他還有一年就可以畢業了。
林知郎微微側頭,環顧四周,他竟然一時之間記不起來自己曾經在這教室裏坐過,更不記得曾經自己在這裏上過課。
他記得曾經他上課時,他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看向某個座位,然後……然後怎麽了?
林知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就算看向那個座位,又如何?
林知郎再次去看向那個座位時,卻見那裏有一個……相當帥的帥哥?
帥哥?不不不,自己當年看的不是那個帥哥。
當林知郎這樣看去時,那個帥哥也恰好側頭看向林知郎,發現林知郎在看他時,他的眼中有著得意。
林知郎完全不喜歡這個帥哥,在這一刻,林知郎鑒定完畢了。
很快就到了下課的時候,林知郎坐在那裏,他正撐著下巴思考著問題,可是卻又有人開始來敲他的桌子,開始騷擾他。
林知郎微微側頭,就發現正好是那個帥哥,他一見到這個帥哥,林知郎的心中就產生不喜,他覺得真正該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似乎是另一個人,是另一個比這個人更加優秀的人。
這個人的存在,簡直就是拉低了那個人的檔次。
林知郎特別不喜歡這個人,可這個人卻隻是笑著說,“放學後,有空一起去唱歌嗎?”
“沒空。”林知郎拒絕了這個人的邀請,他完全不喜歡這個人,林知郎冷淡地說,“你可以走了,我在想問題,你打斷我的思路了。”
一聽這話,這個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在這個班級裏,他看了下,在這麽多人之中,雖說也有不乏比林知郎長得好看的人,但是比林知郎氣質好的,真沒有一兩個。
於是,這個人本來看到林知郎喜歡自己,想來勾搭,可誰知道林知郎的態度那麽惡劣。
難道是欲擒故縱?
這個人這樣想著,就玩味地坐在那個位置上。
可一看到這個人這樣看自己,林知郎怎麽可能會猜不到這個人在想些什麽?
一想到自己剛剛無意識地看了下這個人,這個人就這樣誤會自己,林知郎真心覺得……不爽。
可如果是另一個人,他所心係的那個人這樣看自己的話,他似乎不會感覺到不滿。
林知郎很想追憶過去,他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忘記了誰,可是誰知道,這樣過了十幾天後,他竟然還是記不起來那個人。
甚至,關於那個人的印象漸漸伴隨著時間而消失了。
當十五天後,林知郎再次坐在位置上時,他看向那個座位時,他卻再也想不起來那個人了。
更別提那個人的聲音與模樣了,他能記得起的就是……他似乎曾經坐在這個教室時,察覺到一些古怪。
可如今努力去回憶,他卻完全記不起來。
林知郎也從四周的人們口中打探情報,可是無論如何打探情報,林知郎似乎一直都是一個人,那些人完全不覺得林知郎認識另一個人。
他們說,“你不是一直一個人獨來獨往嗎?”“你什麽時候有朋友了嗎?”“你完全沒有朋友。”“你這個人古怪得緊。”……
他們的話語源源不斷地湧入林知郎的耳中,讓林知郎更加確信自己之前以為有個人,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因為整個世界都認為他是一個人,又怎麽可能會有另一個人的存在呢?
林知郎這樣想著,他就一個人趁著休息的時候,坐在天台上的椅子上,他凝望著下方變得渺小的學校,他的心情很糟糕。
就在這時候,突然有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了,林知郎下意識感覺到心動,他也不知道他在期待些什麽,好像他曾經也這樣期待著,身後會有個他想要見到的人過來,可當他回頭,一臉高興時,卻在看到來人時,瞬間僵住了,笑意也止住了,瞬間就沒有了。
而這個人一進來,本來是想要跟林知郎聊天說話,卻在看到林知郎那刹那露出來的燦爛笑容,以及那期盼的雙眼時,心微微有些跳動,他覺得林知郎比他所遇見的任何人都有讓他想要征服的衝動。
在征服後,他覺得也許他可以跟林知郎談更久一點的戀愛。
可誰知道,當看到自己似乎不是他所想見的那個人後,臉一下子就冷淡下來,林知郎的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周身散發著一種不容小覷的氣勢。
林知郎確實是很失望,而失望過後,他就開始反省為什麽自己要失望了
他有點厭惡這個人,這個人總是這樣出現在自己麵前,好像是想要追求自己,覺得自己是那種很隨便的人。
林知郎站在那裏,他冷冷地看著這個人,他覺得有必要跟這個人說清楚,“如果你想要玩愛情遊戲,煩請你找別人,不要來找我,否則小心我把你的腿給打斷,扔給魔獸吃。”林知郎放下這狠話後,他就直接與這個人擦肩而過。
林知郎說的話其實從某個角度來說,也不算太狠,林知郎剛剛說的都是實話。
如果這個人還繼續招惹他,他會讓這個人受到應有的叫訓。
可惜的是,這個人對林知郎的警告視若無睹,他隻是擋在林知郎的麵前,然後說出了讓林知郎僵住的話,
“你為什麽要這麽討厭我?難道是沒有從自己的前男朋友的陰影中走出來?”
“你在說些什麽?”林知郎下意識皺眉,他冰冷地看著這個人,可這個人卻隻是說,“看看你的樣子,嘖嘖,如果不是沒有從前男朋友的陰影中走出來,你怎麽能夠那麽快地察覺到我對你有意思?如果你不是喜歡男人,你怎麽可能會那麽快地就瞄上我這個新目標?你最初的時候偷偷看我的目光,我可是全都接受了,你……”
“你說我最初看你的目光?”林知郎的眼神忽地陰暗下來,他往前邁了一步,“你的意思是說,那一天我們是初此見麵?”
“怎、怎、怎麽了?”這個人被林知郎的氣勢給壓製住,在那一刻,林知郎卻忽然想到什麽,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然後他淩厲地掃了眼這個人,便說,“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讀於這個學院的?”
“兩年前。”
“既然是兩年前,我們那一天怎麽可能會是初次見麵?”林知郎冷笑了起來。
這個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的臉色突然刷白了,“我、我們怎麽可能會是初次見麵?難道是……有人騙了我?”
“沒有人會浪費魔法力量去製作這種幻術來騙你。”林知郎往外走了,可是……卻有一人會耗費魔法力量去蒙騙他,不過是為了讓他能夠心安理得,幸福地活下去。
可如今的他,怎麽可能會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林知郎感覺到很憤怒,要去找到那個人。
無論是什麽理由,什麽原因,都不能這樣將他的記憶給抹掉,這樣蒙騙他是不可饒恕的。
林知郎這樣想著,就去找那個人了。
可他卻連那個人叫什麽都不知道,他隻是這樣一個人站在繁華的街道裏,看著人來人往,他思考著問題。
忽然他想到了什麽,便回到自己開的魔法道具店裏。想要追尋曾經與那個人在一起的記憶,他環顧四周,他正嚐試地回憶起過往的一切。
然而,當他找了大約一周的樣子,真正地將所有的記憶碎片給拚接起來時,他卻寧願不想起這一切。
林知郎的手微微顫抖,他看著手心,他不知道該怎麽做,他感覺到一股不安,從心底不斷地傳來。
可他最終還是去了那座別墅,親手將那鐵門給打開了,一個人緩緩地走了過去。
他進去,來到了最後與修相見的地方,他環顧四周,卻無法再找到修的痕跡。
他與修分離的日子,仔細一想,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然而,林知郎卻覺得他像是在另一個世界裏,活了長達一個世紀一樣。
他感覺到活得好疲憊,他想要去想起關於修的一切。終於緩慢地進入了這個地方。
當他看到那熟悉的椅子,那熟悉的藥瓶時,林知郎的眼神忽地幽暗了下來,他微微側頭,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微微咬牙,他緊緊地握拳,修是……死了嗎?
林知郎-->>
感覺到很痛苦,如果修真的是為了救他而死了的話,那麽…他會生不如死的,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可如果不是修死了,為什麽修要抹掉自己所有的記憶?甚至布這樣的魔法陣,施這樣的魔法幻術,就為了蒙騙自己,就為了……讓自己以為沒有遇到一個叫修的男人。
為什麽要這樣做?
不就是因為……修死了嗎?
林知郎越是往下想,他就發現真相距離他原來真的隻有一步之遙。
而這真相卻讓他感覺到很可怕。
就在這時候,林知郎突然感覺到心髒猛地收縮,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意識竟然開始模糊起來,在模糊之中,林知郎卻發現四周突然浮現出一道光芒,仔細一看,他卻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何時竟然走進了魔法陣裏。
不,不是走進了魔法陣,於其說是走進,還不如一進這座別墅時,自己就已經中了魔法陣的圈套,
林知郎自然明白這魔法陣是誰施下的,肯定是修。修為什麽要這樣做?
是因為修知道自己會清醒過來,然後來找修。
然後會感覺到痛苦與絕望。
林知郎不想忘掉這一切,林知郎往外跑去,可是他跑了不過幾步,他感覺到渾身無力,最後隻是無力地跪在地上,然後直接摔到在地。
在昏迷前,林知郎聽到從錄音機裏傳來的那令人安心的低沉嗓音,“不要想起我,趕緊睡去吧,不要再來想起我了。”
“不……我要想起你……”林知郎伸手想要抓住那錄音機,他不想要這樣就忘記,他想要將這錄音機給抓住,這樣的話,他至少醒來的時候,他會發現自己多了錄音機,他也許就會想起修。
可就在伸手隻差五步的時候,卻又聽到那錄音機又開始播放錄音,“好好保重,照顧好自己,沒有我的日子,你也依舊能夠活得很好。”
這聲音是如此地低沉,曾經讓林知郎是如此地安心,如此地幸福,如此地感覺到心暖。
可如今林知郎卻隻想要將這聲音給砸個稀巴爛。感覺到很好憤怒,他不想要就這樣忘記。
“憑什麽就這樣決定讓我忘記記憶?”林知郎感覺到很憤怒,可最後卻還是被這魔法陣給弄得渾身無力,在手距離這錄音機隻有三步的距離時,他直接昏了過去。
而這時候,錄音機的錄音繼續播放著,
“我知道你你會很憤怒,你定會說,我為什麽能夠這樣決定你的記憶。
是的,我是無法決定,你就當我自私好了,我無法忍受你每天都活在地獄之中。當你活下去時,如果還擁有著跟我相遇的的記憶,你每日都會倍受煎熬,生活在地獄之中。就當我自私,乖乖地睡去,不要再掙紮了,就這樣忘記我吧。永遠地忘記我,哪怕……我並不想你忘記我……”
說到後麵時,語調突然低了下來,他的聲音漸漸地消失在這房間裏。
而當林知郎再次醒來時,他再一次忘記了所有的記憶。
可這一次,他卻是在別墅裏醒來。他不知道為什麽他會在這座別墅裏,林知郎覺得這真是太邪門了。
他是誰來著?
他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的魔法學院的學生,他為什麽會到這兒來?
這時候的林知郎,突然看到了遠處的錄音機,他下意識想要伸手去碰那個錄音機,卻在這時候,魔法手機響起來了,林知郎打開魔法手機,卻聽到是魔法老師說他一夜沒有回去,問他在做什麽。
林知郎自然手忙腳亂地回答,而魔法老師說,如果不想要留級,就要好好表現。
林知郎自然是說,“知道了。”
林知郎這樣就趕回魔法學院了。
而當林知郎坐在教室裏時,他卻沒有任何違和感。
他之前就是坐在這裏的,但他……好像忘記了某個重要的人。
可當他仔細一想時,他卻什麽都想不起來,他抬頭望去,就發現那個惹人討厭的家夥在眼前站著。
這個人看著林知郎時,一臉古怪,眼神特別微妙。
林知郎都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些什麽,可這個人卻突然說,“我明天就要轉學走了,這裏太詭異了。”
“怎麽詭異了?”林知郎完全不知道這個人在說些什麽。
這個人見林知郎說的話完全沒有一點虛情假意,全是真誠,他就知道林知郎大概是真的忘記了之前的事。
這個人更害怕了,就連林知郎這樣的人都會忘記這些事,更何況是他了?
他越發地覺得這是對他的陰謀,“這肯定是針對我的陰謀。”
“……”林知郎沉默了,他總覺得這個人瘋瘋癲癲的。
他覺得這個人很奇怪。
很快就到了明天,這個人真的走了。
而林知郎則是一個坐在教室裏,他覺得他好像忘記了什麽,心裏總是在是有一種失落的感覺。
可偏生他無論如何都無法讓這失落的感覺消失。
就這樣,當過了一年,他從這魔法學院畢業了,過了兩年,他已經找到一份魔法師的工作後,他內心那種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感覺卻一直都存在,而且越來越嚴重,有時候心會突然抽搐起來,讓他冷汗直流,他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
然而,當他再次想起來時,他當再次來到那座別墅裏時,他卻隻是又再次被那魔法陣給蒙騙住,再次被洗掉所有的記憶。
當這樣找到工作努力兩年後,又再次被洗掉記憶的五年後,林知郎就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八年了。
距離林知郎停留二十年還有十二年的差距。
林知郎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吧,因為一旦閑下來,林知郎就會有一種若有若無的空虛感。
在這過程中,不乏有許多人追求林知郎,但是林知郎卻都拒絕了,他不喜歡這些人,無論是女的也好,還是男的也罷,他都不喜歡,他隻是撐著下巴,繼續研究著自己所喜歡的魔法。
他覺得隻有工作才能夠讓他暫時忘記那些煩惱。
林知郎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好像很希望變強,強到可以保護某個人的地步。好想變強,越強越好,強到一種可以保護那個人的地步。
可是他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記憶的深處裏,那個人的長相、身影都已經模糊成一團了。
他已經……記不起來過往的任何的事情了。
無論他如何回憶,他都回憶不起來。
就這樣又過了五年,正好是他在這個世界停留了十三年,可同時又是他在這個地方工作了十年的時候。
這時候,林知郎的頂級上司,即老板邀請林知郎一同去吃飯,為林知郎來這裏工作十周年而慶祝。
林知郎倒是沒有什麽感覺,他直接回絕了老板的邀請,他覺得十周年什麽的,完全沒有必要慶祝,他還需要花時間去研究這些東西,他還沒有做完工作。
可老板卻隻是搖頭笑了起來,“適當地放放鬆是很有必要的。”
無奈之下,林知郎也就隻好跟這老板一同去吃飯了。林知郎其實能明白為什麽老板邀請自己。
當年他加入這個地方時,老板還不是老板,而是前任老板的兒子。
當年在那麽多兒子當中,現任老板還不一定能繼承。
當年前任老板的兒子們太多了,鬥來鬥去的,林知郎必須得站派,就隨便站了這個現任老板的派。
然後一站就是站了十年了,如今這老板如此邀請自己吃飯,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他得感謝下自己。
就是不明白為什麽這樣的老板還不結婚。
不過這事自然也不是他能知道的,老板結婚不結婚,跟他這個員工沒有關係。
他隻需要好好工作就夠了,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林知郎吃著飯時,相當地慢條斯理,他覺得跟誰吃飯都是一樣的,隻要不是跟自己所喜歡的那個人吃飯,好像吃什麽都沒有什麽味道。
不過跟老板吃飯的,還是比跟那些惡心的人吃飯好一些。
林知郎在這個地方,有對自己不錯的老板,自然就有對自己惡劣的那些員工們。
他們嫉妒自己,都不知道有什麽好嫉妒的。
林知郎這樣想著,他就微微側頭,可誰知道竟然對上了老板的雙眼,林知郎都不知道老板為什麽要這樣盯著自己,他微微側開頭,他就發現不遠處有兩個熟人。
林知郎這樣一看,他有點驚訝,他朝他們揮手,“好久不見了!”林知郎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那麽激動地想要朝這兩個人揮手。
這兩個人穿的是同款的服裝,一看就知道是很恩愛的一對夫夫,他們周身散發著一種幸福的氣息。
而他們一見到林知郎,他們微微有點驚訝,他們就走了過來,他們朝林知郎說,“嘿,你怎麽在這兒?”這是萊傑說的,他雖然是在朝林知郎打招呼,可他的手一直都緊緊地握著萊諾的手,顯而易見,如果不是萊諾希望他打招呼,萊傑恐怕完全不想來這兒跟他聊天。
萊傑的目光一直都放在萊諾的身上,而林知郎則在看到他們一對時,林知郎卻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兩個人真是恩愛啊,那麽多年沒有聯係了,仔細算算,應該有……十三年了吧?”
“已經那麽久了嗎?”萊諾倒是沒有什麽感覺,“我還以為就分別了一兩年呢,當年的事,還曆曆在目。”
“是啊。”萊傑也這樣點頭。
“對了,你家的那個人呢?”
“我家的?”林知郎愣了起來,“我家的那個人?”林知郎有點懵了,他說,“你在說什麽?什麽我家的那個人?”
這時候老板卻突然說了話,“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他的話特別地冷,他想要知道林知郎曾經跟誰在一起過。
林知郎完全不知道這老板為什麽會說這些話,不過他倒也是很好奇。
“你忘記了?”萊諾微微有點驚訝,“你忘記誰也不可能忘記他,原來你們兩個已經分開了嗎?”萊諾似乎覺得自己之前不該提起那個人的,“如果我知道你們已經分開了,我是不會提那個人的,我不該戳你傷心事的。”
“不不不,請你務必告訴我,我完全忘記了那個人的事。”
“啊,這樣啊……”萊諾似乎不相信林知郎是忘記了,他隻覺得林知郎是想要忘記跟那個人在一起的過程,隻為了不讓自己傷心難過。
林知郎見他們的樣子,怎麽可能會猜不到他們在想些什麽?
可林知郎真的是忘記了,他有點捉急,他朝他們說,“我是真忘記了,你告訴我吧,那個人,我、我之前生了一場大病,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樣啊。”萊諾本來是不想說的,但見到林知郎那麽想聽,他也就朝林知郎說,“這裏人太多了,我們到另一個地方去。”
“好。”林知郎自然是跟他們去了,可誰知道,老板竟然也跟來了。
林知郎下意識皺眉,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麽老板要跟來,可老板卻隻是找個借口說,“我想了解下你的過往,作為一個老板,知道員工的過去是很重要的。”
“……”林知郎沉默了一會兒,就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老板,然後對老板說,“我對你不感興趣,這是真心話。”
老板的笑容僵住了。
而萊諾與萊傑原本想要走了,見林知郎與老板的氣氛瞬間變成這樣了,他們也就隻好勸著,萊諾說,“其實他想一起來就一起來吧。”
“是啊,無所謂的。”萊傑見萊諾開了口,自然就幫著說。
可林知郎卻隻是很認真地老板說,“我真不對你感興趣,這是實話。”
“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原來你對男人與男人在一起的事如此不反感。”老板隻是這樣特別樂觀地說,“你既然不反感,就代表我有機會。”
“不,你沒機會。”林知郎隻是特別幹脆地說。
“為什麽沒機會?”老板特別不明白,他的眼神很冷,“我那麽多年,你應該知道我是是為了誰。”
“……不,我不知道你為了誰,我隻知道你是去年交了個女朋友,最後她似乎不是很正當的人而已。”林知郎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老板,“不是我說,我覺得你會看上我,純粹是因為你覺得到了這個年齡,已經找不到更好的了,但實際上,你得相信,你能夠找到更好的。”
老板沉默了會兒,才對林知郎說,“如果我告訴你,去年我找那個女朋友隻是想刺激下你,想看你反應,你信嗎?”
“不信。”林知郎特別幹脆地說
“……”老板徹底地沉默了,他想了很久後,朝林知郎說,“你就不能相信我是真的喜歡你嗎?”
“無法相信。”林知郎特別冷淡地說,“我不喜歡你,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如果喜歡的話,早在第一年的時候就該跟你墜入愛河了,你說是吧?”
“有種愛情叫做日久生情,我不介意繼續往下等。”
“……”林知郎被這話給弄得沉默了下,最後才說,“隨便你,反正我已經把話給你講清楚了,你若是非要等下去,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不喜歡你,一點兒也不喜歡,我隻把你當老板。”
“……日後你就不會說這話了。”這老板站在那裏,就目送林知郎與萊諾、萊傑離開了。
而當他們離開時,他們就來到了咖啡店,這是相當空的地方,周圍空無一人。
林知郎看著他們兩人說,“你們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萊諾張口正想說時,萊傑卻突然先說了,“其實是這樣的,你曾經不是認識一個人?當年你和那個人幫了我們,然後你們就回去了。”
“是嗎?有這樣的事嗎?”林知郎努力回憶了下,他卻完全回憶不起來,他說,“當時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幫你們兩個人嗎?”
林知郎完全記不起那個人的事,見到林知郎這樣,萊諾本來想說什麽,但是萊傑突然手快地握住了萊諾的手,然後對林知郎說,“是這樣的,是我們記錯了,我們以為你是和另一個人,看來是我們搞錯了,我們把你跟另一人給搞混了。”
“是這樣嗎?”林知郎總覺得他們兩個人很古怪。
萊諾有點不理解萊傑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是出於那麽多年的信任,萊諾自然也就不會說什麽,隻是跟著萊傑說,“是的,我們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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