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我的人設是女神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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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們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見麵了,一時情急, 我們搞錯了也是很正常的。”萊傑特別認真地解釋, “之前搞錯了, 害得你跟你老板吵架了,真的不好意思。”
“沒關係。”林知郎擺了下手,“這跟你們沒有關係,就算沒有你們兩個人說這話, 我與老板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既然得不到想要的信息,林知郎也就隻好回去了。
當目送林知郎離開後,萊諾就開始不解地問萊傑了, “你為什麽要這樣說?”
“不是我為什麽要這樣說, 而是……”萊傑突然臉色冷了下來,“而是修為什麽要這樣做。”
“什麽?”萊諾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這麽多年以來與萊傑相處,萊諾自然也就漸漸地沒有再像過去那樣, 事事都要動腦。
而萊傑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 他看到這樣有點茫然的萊諾時, 他心花怒放, 別提心裏頭有多高興了, 他最喜歡跟萊諾在一起了,他伸手就抱住了萊諾的腰, 而被這樣抱住了, 萊諾的眼神卻倏地暗了下來, 然後反手給了他一下。
萊諾與萊傑正式在一起, 也就是前一年才開始的。
他們兩個現在就跟熱戀中的人一樣,完全就是粘乎乎的。
萊諾也知道自己剛剛是犯傻了,他的聲音都冷了下來,“不想說就別說了,我先走了。”
“不不不,我想說。”萊傑一把抱住萊諾,他怎麽會不想說?他巴不得對萊諾說,“是這樣的,你剛剛發現沒有,林知郎的手腕處有根烏黑的線?”
“烏黑的線?”萊諾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的意思是……”
“對,如果我沒有估摸錯,林知郎的手腕為什麽會有烏黑的線,而且還沒有察覺到,並且氣色如此之足,臉色紅潤,完全沒有一點被烏黑氣息給吞噬的現象,恐怕是因為這烏黑的線就是修給他戴上的。”
“可如果修能給他帶上,就代表修是擁有著惡魔力量的人?”
“應該是。”萊傑若有所思地說,“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修大概已經死了。”
“死了?”萊諾詫異,“怎麽會死了?”
“如果沒有死,你覺得以修的性格他會讓別的陌生男人靠近林知郎近?而且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讓那個老板直接朝林知郎間接告白嗎?修不把那個人挫骨揚灰,就不是修了。別看修平日很溫柔,他隻是對林知郎很溫柔而已,他對其他人都是無差別的冰冷。
就算當年修幫我們,你難道沒有發現,他之所以幫我們,僅僅隻是因為林知郎想幫我們嗎?”
“你說得對。”萊諾皺眉地說,“可如果修真的死了,林知郎若是知道的話,他定然會很痛苦。”
“想必也是如此,因此,修就特意抹掉了林知郎腦海中修的任何記憶。”
“可這樣的話,日後林知郎記起來了,不是很……”
“可至少可以讓現在的林知郎不那麽傷心難過。”萊傑微微抿唇,他看著萊諾,“我想他的本意應該是抹掉林知郎的記憶後,讓林知郎去找到獨屬於林知郎的幸福與快樂的,當林知郎找到後,再想起這些記憶,依我看應該就不會為這些事情而傷心難過到自殺的地步了。”
“你說得對。”萊諾也歎了口氣,“剛剛我多嘴了,差點就破壞了修的計劃,如果林知郎真的想起來了一切,他肯定會很痛苦,就像是如果有一日,我發現你原來已經死了,那麽……”
“不會有那一日的。”萊傑能夠敏銳地察覺到萊諾一下子變得悲傷的氣息,他輕輕地吻了下萊諾的臉,“相信我,我會一直在你身旁。”
他們兩個人這樣粘乎乎地膩歪在一起時,林知郎卻是一個人有點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
誰知道,就在這時候身旁有馬車路過,林知郎完全把那馬車給無視掉,可誰知道,這時候車窗突然打開了,林知郎看了一眼,本來以為沒有什麽,卻發現上麵坐著的那個人不就是自家的老板嗎?
林知郎完全不知道這個老板為什麽要這樣緊緊地跟著自己,如果那個人在的話,肯定不會讓人這樣靠近自己的。
可是一想到那個人,林知郎卻恍惚了起來。
林知郎一恍惚,就會忘記眼前的人。
而見到林知郎就站在自己麵前,想著事情,露出有點茫然的表情,這老板卻以為林知郎是受到打擊,有點失戀了,於是他就讓林知郎上車,林知郎自然是說,“不用了。”林知郎才不想上車,他完全不想跟這老板沾上什麽關係。
可誰知道,這老板卻相當堅持,他完全不肯放棄追求,林知郎完全不知道這老板是怎麽想的,“我說過,我不喜歡你。”
“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不能。”林知郎特別幹脆地拒絕,“一次機會都給不了,抱歉。”林知郎說著,就往自己家裏麵走去。
而老板被拒絕後,卻隻是一臉憤怒,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林知郎不肯給他機會。
林知郎則是回到家中後,他感覺到很痛苦,他覺得他好像就快要想起某個人了,可他無論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當晚,林知郎做了場噩夢,當醒過來時,他心有餘悸,可當他想要回憶他究竟做了怎樣的噩夢時,他竟然完全記不起來。
林知郎隻是一抹臉,卻發現自己流了許多淚水。
林知郎覺得這一切真的是邪門了,為什麽……他會落淚?
林知郎覺得很痛苦,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林知郎抹掉眼淚後,就直接去洗臉。
洗臉的時候,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卻感覺到鏡子中似乎有其他人,但當他仔細看去時,卻發現什麽人都沒有。
“真奇怪……”林知郎這樣低喃著,剛把門給推開,卻對上了冰冷的雙眼,仔細一看,這不就是老板嗎?
“……老板,你怎麽在這兒?”林知郎現在正穿著睡衣,他一臉震驚,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麽老板會在這兒。
而老板一見到這樣的林知郎,他本來就有點醉,就在就更醉了,他上來就想要撲倒林知郎,林知郎自然是直接躲閃開來,然後把門給關上,他完全不知道老板為什麽會喝醉來到他家。
不過……為什麽老板會有他家的鑰匙?
林知郎覺得這真是邪門了,這老板究竟是什麽時候有他家的鑰匙了?
不過這時候顯然不是該想這個的時候,因為老板竟然使用魔法,把這門給打開了。
剛剛林知郎明明把門給堵上了
一見這老板進來了,林知郎卻隻覺得煩躁,他朝老板說,“我說了,我不喜歡你,我要說多少遍?”
“我不肯承認。”這老板特別地堅持不懈,“隻要生米煮成熟飯,那麽你就算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你也得跟我在一起了。”
“……有你這麽直白說出來這些話的嗎?”林知郎有點淩亂地說,“老板,你真的有點抽風了。”
這老板瞬間開始耍賴了,他直接坐在地上就不肯走,“我究竟是那裏不好?為什麽你一眼都不給我?”
見到這樣的老板,不知道為什麽。林知郎竟然有點憐憫他了,“那個……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老板特別可憐地說。
“沒有。”林知郎特別幹脆地說,直接無視掉那他那可憐的模樣。
老板最後自然是搖晃著身子出門去了。再怎麽樣,肯定也不敢強著來,不然早在幾年前他就會幹這事了,他隻是來看看林知郎而已。
如今林知郎的話語直接讓他死心了,老板微微回頭,他深深地看了眼林知郎,就走了。
而見老板走了,林知郎終於鬆了口氣,他覺得真的是……累啊。
但林知郎這時也覺得很奇怪。
其實他對老板還是挺欣賞的,是挺好的一個人,如此追求他,他應該被打動真心才是。
為什麽他會說……他有心上人了?
他曾經喜歡過人嗎?那個人是究竟是誰?為什麽他完全想不起來了?
林知郎可不相信萊傑與萊諾這兩個人說隻是搞混了,他完全不肯相信。
那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麽沒人肯提他?
林知郎覺得好痛苦,他無論如何回想,他都回憶不起來。
然後就這樣一晃又是五年過去了。五年裏,林知郎特意將許多事情給調查,然後把這些事情給貼在牆上。他正在調查當年自己究竟發生了些什麽。
然而無論他如何調查,他都無法調查清楚。
林知郎特別迷茫,他很……疲憊。
甚至,他覺得很奇怪的是,他真的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嗎?
係統一直在旁邊捉急,他不知道修究竟做了什麽手腳,反正自從修做了那些事後,他就無法與他家宿主溝通了,而且他家宿主完全忘記了係統的存在,隻覺得自己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
可是當林知郎越是往下查時,他就越是感覺到害怕。
原來……他小時候幹過這樣的事?為什麽他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林知郎覺得小時候的自己,完全不是自己。
林知郎覺得很奇怪,難道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孤魂野鬼?
林知郎一旦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就無法停下來。
就這樣,林知郎原本是想要調查那個人是誰,而在調查的過程中,他竟然開始調查自己究竟是誰了。
他究竟是什麽生物?為什麽他會披著這個人的皮生活?他能肯定,小時候的他絕對不是他。
既然如此,他究竟是誰?來自什麽地方?
林知郎這樣想著,林知郎就已經在這個世界停留了十八年了。
林知郎再一次去上班,今天正好是林知郎在這裏工作的是了十五年周年。
這時候老板突然來到林知郎的麵前,然後給林知郎遞了一張喜貼。
一見這喜貼,林知郎由衷地恭喜。
可是老板的麵色不是很好,這時候,就見到外麵蹦躂進來一個人,他一見到老板,就笑得特別燦爛。
見到這樣的人,林知郎卻覺得有點興趣了,卻見老板對這個人的態度很差,可是這個人卻隻是故意發著甜甜的聲音,“啊~親愛的,你害羞什麽?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你還害羞什麽呢?來,啵一個。”
老板完全是一臉嫌棄,麵色都已經變成鐵黑的了,他說,“趕緊回去。”
“不要啦~人家要被你抱抱~~”
這長長的撒嬌尾音,簡直就是要把人的骨頭都給蘇沒了。
而見到老板最後竟然跟一個這樣的……咳,小妖精結婚,不知道為什麽,林知郎卻覺得很為老板高興。
因為他能看得出來,這個小妖精雖然看起來喜歡說這樣的話,可是眼神卻很清明,目光一直都放在老板的身上。
就這樣,林知郎參加了他們的婚禮,林知郎在上麵當了他們的伴郎。
可就在一年後,林知郎在這個世界停留的十九年時,報紙上卻突然出現了一級通緝犯的照片,其中有張照片就是老板結婚的對象。
那一天,林知郎去看了下老板,就發現老板周身散發著煩躁的氣息,他整個人都很狂躁,看得出來,老板是愛那個人愛得挺深的,而那個人似乎憑空消失了。
許多人找上老板,問他妻子的下落,可他卻反問,“我還想問問你們把我妻子給藏到那裏去了。”
老板的脾氣變得相當暴躁。
原來是一對如此恩愛的夫夫,如今卻變成這樣了,林知郎由衷地感覺到遺憾。
林知郎感覺到很疲憊。他一個人回到家中了。
老板因為他妻子的事,弄得很疲憊,連飯都不肯吃。
林知郎倒是作為跟他關係不錯的朋友,林知郎就帶飯給他了。
可老板的心情相當煩躁,完全連飯都吃不下去。
“吃點吧,如果不吃的話,你會無法冷靜下了的。”
“你不明白,如果我不快點找到他,到時候他死了,我會接受不了的。”老板看起來很憔悴,林知郎明白這樣的心情,他知道,對於老板來說,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命根子。雖然他的妻子總是喜歡用那種特別的尾音說話,但是他對老板卻是真心好。
正因為是真心,才把老板給融化了
可如今林知郎也就隻能幫他找人,除此之外,什麽都做不了。
可誰知道,沒有過幾天,竟然傳來噩耗了。
老板的妻子已經找到了,但是……卻發現正在水溝裏,分屍扔在了裏麵了。
當老板去領屍體時,見到自己的妻子渾身都是傷口,就連眼珠子都少了一顆,死的時候手裏緊緊地握著一根墜鏈,老板當場就崩潰了,大哭了起來。
這墜鏈正是老板與他妻子一人一根的墜鏈,當時還是他妻子用著特別甜甜的聲音說,“親愛的,你覺得這墜鏈如何?戴在你我身上肯定很好看~正所謂成雙成對,你說是吧?~”
如今老板的妻子就這樣死了,林知郎隻覺得世事難料,誰能想到人死得如此快。
林知郎感覺到很悲哀,很快,老板就把他妻子給下葬了。
老板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起來相當憔悴,完全看不出來有精神的一麵。
大約沒出三日,老板就想要自殺,可惜的是,被林知郎給發現了,成功地將老板給阻止了。
可老板已經想不開了,他說他的光芒就是他的妻子,如果他的妻子都走了,他已經活不下去了。
這時候是深夜,他們正起著爭執,而就在這時候,突然門被打開了,林知郎微微回頭,以為是鍾點工進來時,卻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喲~沒有我,就想要死了呀?~真傻呀~親愛的,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卻見老板的妻子就在眼前站著,然後不待這妻子解釋,老板就上前把他給緊緊地抱住了,被抱住的那刹那,老板的妻子卻開始臉冷了,“真是傻子一個,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會死的,為什麽不信?”
老板的妻子氣勢一旦開了,真不是蓋的,把老板給罵得狗血淋頭。
而見到老板的妻子罵老板,林知郎卻隻覺得高興。
他知道老板的妻子為什麽要罵老板,不就是因為……
“如果不是你幹了這些蠢事,想死,我本來還打算過個兩年,避避風頭再出來,現在我出來,再過個半個小時,他們肯定會發現我,所以說……跟你在一起,真是麻煩。”老板的妻子說話完全就是正常人的模樣,那裏還有什麽尾音?
而老板見到這樣的妻子,他卻完全不覺得被罵得傷心難過,隻是高興死了,一把抱住了他的妻子,他說,“是熱的,不是夢……”
“你莫非真以為我會死吧?”老板妻子翻了個白眼,他推了下老板的肩膀,“看著,我可是誰?我可能會死嗎?開什麽玩笑,那些人都還沒有死,我怎麽可能會死?不過是用幻術蒙騙了他們,我讓自己死的時候抓住墜鏈,就是為了讓你哭得真一點,我做了這麽多,你怎麽一點兒都不恨我的樣子?以前跟我結婚的時候,不是很嫌棄我嗎?”老板的妻子完全是一副嫌棄臉,“真是不明白,為什麽我會為了你這家夥而突然顯身,現在他們八成又要來追我了,唉,白演戲了。”
可是老板的妻子雖然這樣說,可是眼底的笑意卻不比別人少,他看到老板笑得那麽高興,不再那麽憔悴時,他心裏頭的小人可是偷著樂了。
林知郎知道已經不需要自己出現了,林知郎就給他們輕輕地帶上門,然後離開了這裏。
當林知郎離開那裏後,他就一個人回到家中了。
在路途-->>
中,林知郎感覺到微微有點冷,他下意識地抱緊自己,可這時候已經不會有人給他披起外袍,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停下了腳步,抬頭凝望著那明月,這輪明月,曾經他似乎跟某個人一起欣賞過,說這明月真好看。
可如今……卻已經不複當年了。
時間已經帶走了太多,明月雖然依舊在,可是世間的一切卻變了太多了。
當林知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時,他卻找不到任何熟悉的感覺,他隻是一個人坐在地麵上,這個地方,僅僅就是……一個地方而已。
這個地方並不能稱之為一個家。
林知郎緩緩地合上雙眼,他感受著周圍的一切,他正冥想著,他能夠聽到周圍的魔法元素的心情不怎麽好,就好像他的心情一樣。
他對此……很難過。
老板與老板的妻子,如此幸福恩愛,而萊諾與萊傑也都如此幸福,可是他呢?他似乎……忘記了某個重要的人,失去了某個重要的東西,他似乎隻能一直都這樣下去。
當林知郎這樣沉睡過去時,他又做了一場噩夢。
不過這一次他卻記得噩夢中的內容,他似乎在噩夢中,與某個人相愛了,可最後,卻是以悲劇收場。
林知郎被驚醒了,他不知道為什麽會是以悲劇收場,他隻知道,當他醒來時,一抹臉,卻發現全是淚水。
又是和上次一樣……全是淚水。
林知郎感覺到心情很沉重。
就這時候,窗外突然飄起雪花。
林知郎看了下日曆,才發現原來現在已經冬天了。
“現在已經冬天了…該穿厚點。”林知郎穿起厚厚的衣服,他卻忽然想到似乎曾經自己也跟某個人這樣說過,可是那個人是怎麽回答自己的?似乎是說,現在還不是冬天。
林知郎微微抿唇,他就一個人出門去了。
他環顧四周,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肯定是忘記了重要的、重要的東西。
他決定要去把那個人給找到。
由於老板與老板的妻子才剛剛重新相遇,怕被那些人追殺,因此老板直接當機立斷地關門了,他先去帶著他家的妻子避難了。
如今的林知郎變相地沒有了工作,可過去所存的存款,早就足夠林知郎揮霍三世了。
林知郎之前如此拚命不過就是為了讓工作壓著自己,讓自己忘記那些事而已。
如今得了空,林知郎就一整天都在尋找那些記憶。
很快,林知郎就找到了關鍵的記憶。
他找到當年轉學走的那個學生。
就是坐在那個人位置上的那個學生,他當時就轉學走了。
他一找到那個人,那個人就已經成了相當優秀的……花花公子兼富二代了。
林知郎完全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會成為花花公子,不過這也不重要了,反正有錢就是任性,林知郎就去找這個人了,在找到的時候,就見到有兩個美女正在他身上坐著,看起來他是相當之享受。
然而林知郎卻能夠通過他的雙眼看得出來他並不是很喜歡過這樣的日子,而他雖然看起來與這些美女挨得很近,但是這兩個美女看向這個男人的眼神卻是帶著絲恐懼與害怕的。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八成不是真正享樂的地方,隻是演戲的地方。
林知郎微微靠著冰冷的牆,他朝這個人說,“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想跟你談。”
這個人顯然是沒有認到林知郎,他隻是微微抬頭,特別自大地說,“你是那個人?敢這樣對我說話?”
這個人說話說得一如既往地欠揍,林知郎站在那兒,還沒有開口說話,卻突然見到外麵進來一個人。
他一進來,周圍的人們表情都變了,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個富二代兼花花公子。
“你究竟還想要在這裏瘋多久?”那個人一進來就開始說這些冷漠的話,“家族已經在等著你去繼承了,這麽多年以來,你在外麵玩得還不夠嗎?你父母當年臨終前,就將你托付給我,不過是因為你還沒有長大,如今你已經大了,你卻還在做這些沒出息的事,你對得起你父母嗎?”
“我對不對得起父母,似乎與你無關?”這個富二代就是拽,“反正你曾經答應過我父母,隻要我一日沒有繼承這家族,你就一日不準走。”
“這世上也就隻有你這個家夥才會不想繼承家族了。”這個人顯然是被氣到了,他渾身發顫,他指了下這富二代,“好,好得很,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你是不怕我會把你家敗光是吧?那好,你別繼承,盡管換我這個外人來。”
這個人說完後就一個人走了。
然而他一走,這個富二代就連忙把這些美女給推開,完全是一臉嫌棄的模樣。
一見這樣,林知郎就估摸到了為什麽這個人要演戲了,不過……
“你的演技可真差,我是當年和你同一班級的人,你還記得我嗎?”
“是你?!”這個人想起來了什麽,瞬間說,“你來找我有什麽事。”他的態度比之前好上了那麽一點。
“我是有事想問你,我們究竟當年做過什麽,聊過什麽話?我隻記得我們在台上聊過天,但我忘記了所有的內容,我懷疑……有人抹掉了我的記憶。”
“你現在才發現?你可真是夠遲鈍的。”
林知郎忽然笑了起來,“是的,我現在才意識過來,真是太遲鈍了,如果我現在就告訴剛剛走的那個人,告訴他,你一直都暗戀著他,然後對他說,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太遲鈍了,你說好不好?”
“切!”這個人從牙縫裏發出這個聲音來,他知道他是被威脅了。
林知郎就是因為知道這個可以威脅到他,才會說這話,“現在不提這些了,更重要的是,在天台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這個人自然很配合地把所有的事給林知郎講了。
待聽完後,林知郎卻恍惚了起來。
他一個人走在街道上,特別地恍惚。
他下意識就想要朝那個別墅跑去,可他忽然想到了什麽,“之前我為什麽會忘記天台的事,定然是我已經跑了過去,發生了什麽事,我不能往那裏走……”
林知郎很理智地往後退了。
他仔細觀察別墅的周圍,他就知道原來那個地方有著魔法陣。
如果沒有魔法陣,怎麽可能會讓他失去記憶?
然而修為了讓林知郎察覺不到異常,在別墅裏布了魔法陣,甚至在這個城市、周圍的幾個城市都布了魔法陣,抹掉原來的痕跡。
如果不是萊諾與萊傑正好搬到外地去住了,否則他們兩個也會被洗腦。
如今看來,修的力量真的很強大,不過是用在不該用的地方上。
而別墅裏的那個魔法陣是強力的魔法陣,能夠完美地洗掉林知郎關於修的記憶,並且自動修正修不在的記憶,給林知郎一種錯覺,讓林知郎認為那時候他不認識修。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林知郎忽然意識到,原來他這麽多年想不起來了修,真的不是他太弱了,而是……修太強了。
這樣的事,誰能想得到?
林知郎覺得這樣的修太可怕了。
可是在可怕完後,林知郎卻察覺到了一個悲哀的事實,那就是……修已經死了。
如果不是修已經死了,為什麽這九年以來都沒有出現過。
一想到這個事實,林知郎就感覺到很傷感。
他不知道修是怎麽死的,但是隻要聯想到前後所發生的事,林知郎就不難知道,修是為了……救自己死的。
一想到這樣的事實,林知郎就感覺到很傷感。
他很想要看看修的屍體究竟埋葬在哪裏,他想要去看看。
可誰知道,當他去找時,他竟然找不到。
林知郎很痛苦,越是這樣痛苦,他就越是回憶起過去許多事。
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崩潰的狀態中。
如今不過是恢複記憶兩三天,林知郎就已經覺得自己天天都生活在地獄之中,他感覺到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可偏生還有三個月,才待滿了二十年。
如今的林知郎已經生活在地獄之中了,他已經快要忍受不了,他想要現在就撞車直接自殺,他不想要再活著了,他不想要活在這個沒有修的世界了。
可偏生,林知郎還記得自己必須得待滿二十年,如果不待滿二十年,就無法到下個世界,就可能會以幽靈狀態去待二十年。
林知郎害怕會出差池,他就繼續這樣待著。
哪怕每天都相當痛苦,猶如活在地獄之中,但隻要一想到隻剩下三個月,林知郎就覺得……其實還能夠熬過去的。
然而,誰知道,不過才熬了三天,林知郎就已經憔悴了一大圈,他整個人都瘦了,如今瘦得體重輕了三分之一,林知郎感覺到渾身都很疲憊,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麽要活著。
他之前不知道修的事時,他活著僅僅隻是為了生存或生活。
可知道修的事後,他連生存的想法都沒有了,他想要早點死去。
他不想要活在這個世上了。
他覺得他每呼吸一口氣,每活著一秒,都是他吃著修的血肉才得來的。
修為什麽會死?顯而易見,是為了救自己。
救自己,犧牲掉修的性命。
如今林知郎所得來的壽命,不都是用修的壽命所換來的嗎?
既然是用修的壽命所換到的,那麽林知郎現在活著,不就等同於吃著修的肉活下來的?
林知郎一想到這些,林知郎就感覺到滿腔的血腥味,林知郎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牙齦出血了。
但林知郎完全沒有心情去理會這牙齦,他甚至連吃飯都吃不動了。
可是沒有辦法,就算吃不動也得吃,隻差三個月了……隻要熬過三個月就夠了。
可是日子能那麽輕而易舉就能熬過的話,修就當年就不會設計那麽多事了。
正因為不好過,才會如此地設下。
林知郎之前沒有回憶起這些時,他可以特別高興地活下去。
可如今知道了,林知郎已經不再有任何高興的情緒了,他隻是這樣痛苦地坐在冰冷的地麵上。
如今不過是才過了七天,林知郎整個人都已經變了個樣,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絕望而又痛苦的氣息。
更何況是三個月了?
林知郎不知道這三個月究竟要怎樣熬過去。
他唯一能夠做的,恐怕就是……喝酒了。
林知郎覺得自己如果不喝酒的話,他會無法熬過去的。
可那怕是用酒精麻痹自己,林知郎還是想得起來現實,每次一想到現實時,林知郎都像是活在地獄之中。
林知郎很痛苦。
就這樣,林知郎頹廢了整整三個月,他越來越痛苦,就連周圍的氣息都散發著絕望。
終於熬到了最後一天時,林知郎卻已經痛苦地趴在桌子上,連動都動不了了。
林知郎覺得自己人生好痛苦。
值得高興的是,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
一到了二十年,在臨走前,他去看了下萊諾與萊傑,他們兩個依舊很恩愛,再看了下老板和老板的妻子,他們也很恩愛,最後再看下那個富二代與那個被他暗戀的人,每個人都很美好。
可就隻有他,連修的屍體都找不到。
可自己就在最後一天的時候,他特地進了那座別墅,他去看了下這裏的一切,就在這時,他卻忽然看到了一件魔法外袍。那魔法外袍正是修所穿的衣服。
林知郎見到魔法外袍時,他的眼睛微微睜大,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他顫抖著雙手,輕輕地抬起那魔法外袍,輕輕地聞著那魔法外袍的味道,他……忽然知道修的屍體在那裏。
修……為了救林知郎,連屍體都沒有了,全都化為虛無,將自己的力量湧入林知郎的體內,將林知郎的壽命給延長了。
一想到這樣的事實,林知郎卻感覺到心如刀割,他不想要這樣。
但他知道,如果修真的有在天之靈,肯定不想他如此傷心難過。而他也不該傷心難過,他該高興才是,修如此愛他,他該感覺到……幸運才是。
林知郎這樣想著,就微微咬牙,臉頰卻忍不住滑過一排淚水,砸落在地麵上。
二十年一到,林知郎就這樣抱著這魔法外袍,永遠地沉睡在這座別墅裏。
微風輕輕地吹了過來,林知郎的心一直都揪著,時不時地抽搐著,傳來陣陣的抽痛。
當意識徹底地失去,再次醒來時,林知郎卻忘記了一切。隻覺得心情好像有點……差?
“……為什麽會覺得心情差?”林知郎完全不明白,他一臉茫然,他看向係統,“你還記得嗎?”
“不、不記得了。”係統也覺得很納悶,“我也覺得心情很差,好像是之前發生了什麽很糟糕的事。”
“糟糕的事?”林知郎一臉深沉,他撐著下巴,思考了下,就一敲手心。“我知道了!我知道是什麽糟糕的事了!”
“什麽事?”係統特別激動,他認真地看著林知郎。
“那就是……”林知郎伸出食指,“你想想,能讓我們心情變得如此糟糕的,那肯定就是……彩票中了,但是沒有兌現!”
“……我覺得不是這個。”
“但是這很合理不是嗎?”林知郎特別認真地說,“如果你中了彩票,你沒有兌現就回到這裏了,你是不是會心情糟糕成這樣?”
“會!”係統順著宿主的邏輯走了下去,“這樣一說,還真的是我們中了彩票沒有兌現了?”
“當然了。”林知郎越說越遺憾,“說不定還是幾個億呢。”
“真是太遺憾了。”係統一臉肉痛。
“我也覺得很肉痛。”林知郎一臉傷心,“你不覺得我們兩個說彩票沒有兌現的時候,心情很差嗎?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哦,原來你剛剛是在測試?”
“可測試的結果就是,我們兩個看來是真沒有兌現彩票,所以心情才那麽差,你不覺得剛剛我們心情糟糕的感覺跟之前的糟糕心情差不多嗎?”
“……好像是有細微的差別。”
“嘛,都是心情差,沒有什麽區別吧?”
“…啊,大概吧……”係統被林知郎的話給忽悠過去了,他說,“反正心情很差就是了。”
“是呢。”林知郎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如果下次中了彩票,絕對要兌現,不然心情會差到現在都還有這種感覺。”
“嗯。”係統認真地點了下頭,“好,下次中了彩票,絕對要兌現。”
於是,他們兩個人一醒來,就開始討論彩票。
“……總覺得有點違和感,我們兩個不該討論任務嗎?怎麽討論彩票了?”林知郎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係統,“你究竟是有多喜歡錢?”
“……提起彩票的好像是你。”
“啊,天氣真好。”
“……轉移話題太僵硬了啊!”係統嘴角微抽,他差點給宿主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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