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還以為你今天吃了豹子膽呢!

字數:5175   加入書籤

A+A-




    他問:“你想不想離開顧靳原?”

    她點頭,想,很想。

    她還問他:“你和他有仇?”

    男人輕描淡寫地回答:“深仇大恨。”

    到底什麽樣的仇恨才能算是深仇大恨,她也不想去深究,隻是給了自己一個逃避的機會,能給自己一個喘口氣的時間。

    房間內暖氣開的很足,可她依舊覺得身子冷的發顫。

    當房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她以為是帶她回來的那個人。

    可在下一秒,許初見看到了那張熟悉到極點的容顏。

    她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驀然起身,眼睛瞪大看著來人一步步走近。

    帶著滿身的陰沉與強大的壓迫感,那道鷹隼般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帶著十足的侵略感,看得人心裏發慌。

    顧靳原看著她一步步倒退的身影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沉著臉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一轉眼的時間,你就跟別的男人跑了?還是個不認識的,嗯?”

    他這會兒的怒氣隱隱下去了些,卻在看到她戒備緊張的眼神時,那被壓下的火焰像是重新被挑起一般。

    許初見不知道他是怎麽找上來的,她還記得不久之前他眼中近乎將人吞噬的怒氣,此刻看到他重新站在她麵前,說不怕那是假的。

    嗓子那一處疼的厲害,隻要發出一點聲音就像是撕裂一般,她隻能無聲地掙紮著。

    可顧靳原哪裏由得她掙紮,沉著臉色,將她的手腕握得死死地,是她無法拒絕的力道。

    許初見用另外一隻沒被控製的手去一根根的掰開他的手指,卻被他一同握住。

    她看到他眼底漸漸泛起的冷意,眸子裏麵的驚懼之色更深。

    不是已經把她趕出去了嗎?

    卻因為發不出聲音,隻能紅著眼睛倔強地望著他。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顧靳原冷哼:“你想離開我?別做夢了,暫時我還沒膩。”

    許初見想起那張光碟,那張印刻著她的不堪和恥辱,她便越發的抗拒著他的觸碰。

    慕熙南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房門外,看著這一幕不鹹不淡地說著:“顧靳原,你不問問人家願不願意跟你走?”

    聽到這個聲音,許初見像是把所有的希冀都放在了這個人身上,露出了求助的眼神。

    “嗬,你看,人家根本不願意跟你走。”

    “你少多管閑事。”

    顧靳原感受她的顫抖,在加上她看慕熙南的眼神,既然對一個外人都能露出這樣的希冀,這是有多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慕熙南衝著許初見攤了攤手,像是無可奈何一般:“我也想救你,沒辦法,這人找上門來了。”

    隨即他還讓開了一條路。

    慕熙南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一個死命的抗拒,一個卻是強勢的逼迫,怎麽看都不像是顧靳原會做出的事情,除非……

    一時間,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深思。

    除非他是真的在意這個人。

    在墓園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顧靳原帶著這個女人出現,這是這麽多年來從來沒出現過的事情。

    他這會兒倒是很好奇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外麵的雨依舊下的很大,室內外的溫度差異,許初見一時之間有些受不了。

    男人的步子邁的很大,沒有絲毫顧及她的步伐,她可以說是一路被他拖著過來的。

    向謹言下車為兩人打開了車門,顧靳原直接把她塞了進去。

    隨之一愣,這剛下飛機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又出什麽事情了?

    整個過程誰都沒有說話,沉默著的低氣壓異常的濃重。

    阿晟看了眼後麵坐著的兩人,“顧先生,去哪裏?”

    “回家。”

    許初見一上車之後就把自己縮在了一個角落,卻挺直著背脊戒備的望著他。她知道自己說出的那些話有多傷人,尤其這說話的對象還是這個驕傲矜貴的男人。

    那張光盤真的讓她羞恥到了極點,他怎麽能用這樣的東西這麽明目張膽你地來羞辱她!

    她安慰著自己,好歹車上現在多了一個人,不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

    時間一點點過去,距離半城灣越來越近。

    越靠近那裏,許初見心裏的緊張便更多一分。

    顧靳原依舊是將她拽了下來,臉色沉得幾乎可以擰出水。

    關上門的一瞬間,許初見便又開始掙紮起來,偌大的別墅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怕了?我還以為你今天吃了豹子膽呢!”

    許初見最怕的就是他用這樣平靜地聲音和她說著話,她知道自己今天徹底激怒了這個男人。

    他的神情越是平靜,便越是讓她心驚。

    窗外的天陰沉的嚇人,屋內的氣氛亦是壓抑的讓人喘不開氣。

    顧靳原忽略著她的抗拒,手下的觸感全部都是潮濕的,他努力地壓製著即將勃發的怒意。

    鳳眸微微眯起,平靜地聲音中充斥著一些危險。

    “帶著別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去洗幹淨。”

    許初見知道他有輕微的潔癖,卻在看到他眼中那危險的眸光時,一下子急了起來。即使明知道爭不過他,卻不停地搖著頭,他眼裏的**讓她害怕。

    無數次她的夢魘裏都出現著這個人,讓她在無盡的黑暗裏糾纏至深。可不管是夢裏還是現實,她都是逃不開這個人。

    她嚐試著發出聲音,卻是嘶啞難聽到了極點:“顧先生……我求求你……”

    顧靳原站定,節骨分明的手指緊緊地裹著她的手腕,居高臨下地看了她好一會兒,隻是微眯著眸子也沒有說話,直接俯身將人打橫抱起。

    “現在想別求我,還早著,盛世那一夜我倒是很想重溫一下。”

    許初見本來就被那張光盤氣的氣血上湧,那是她最不堪忍受的記憶,此刻卻被他這樣輕描淡寫地說著。

    她亂蹬著雙腳,手也開始不斷的推拒著他,嘶啞著嗓音:“你……放開我!”

    “做夢吧。”男人的聲音像是咬牙切齒一般,一字一頓。

    他的聲音帶著三分薄涼,七分蠱惑,卻是讓她覺得冷到了心裏。

    眼前的人仿佛就是一個惡魔一般,將她困得密不透風,“卑鄙!”許初見氣得抬起發抖的手向他側臉扇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顧靳原捏住她的手,卻在同一時刻感受到臉上有一絲輕微的疼,又是她的指甲。

    “又撓花我的臉?”

    許初見聽著他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眼眶紅紅的盈滿了絕望的淚水,她知道他不會放過她了。立即從他手裏掙紮著收回了手,五指緊緊地抓這衣服,被這雨水泡的冰涼的身子此刻更是一陣陣的發冷。

    在盛世的時候,楊續曾說:“哥,你要不要出去看看,萬一人跟紹廷跑了怎麽辦?”

    他是怎麽說的?他說,她敢!

    現在他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麽不敢的!

    浴室裏麵,男人像是要將她身上的衣物扒幹淨一般,用了十足的蠻力。

    頓時,許初見仿佛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一樣,不知道何時碰到了花灑的開關,水溫冰冷,卻是怎麽也不及心中那半分冷意。

    她有些無力的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每年的這個是時候她定然是在家裏開開心心的,有愛著她的家人,一室的溫馨。

    此刻卻隻能膽戰心驚地度日如年,這樣黑暗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初見覺得很冷,卻是連伸手關掉花灑的力氣都沒有。

    任由著那冰冷的水淋在她隻著襯衣的身上,全身像是僵硬了一般,動彈不得。

    顧靳原在隔壁的浴室悶聲洗了把澡,走到主臥內的時候發現她依舊沒有動靜,便走上前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