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竟然還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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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過臉來,眸光冷淡的睨著她,在她耳邊問:“認得嗎?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應該很熟悉這輛車。”
許初見當然是認得,隻是瞥開了視線,不想再往下看。
她喜歡的人在樓下,而她現在卻與這個男人糾纏著,那種羞恥的感覺幾乎要將她吞沒一般。
許初見麵上的無動於衷終於徹底惹毛了這個男人,刷的一下拉上了床簾,室內原本充足的光線一瞬間被黑暗所替代。
身下是冰冷的床單,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一件件消失,可她卻依舊半點反應都沒有。
她怔愣地盯著男人接下來的動作,忽然嘲諷地笑了起來,帶著百般苦澀的味道。
笑得眼角都泛上了淚花。
心中明明已經怕到了極點,卻依舊這樣諷刺地笑著。
她唇上的顏色很鮮豔,剛剛被他蹂躪過,此刻卻沾染著這樣的譏諷,顧靳原的眸子沉了幾分。
“你笑什麽?”
許初見聽著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視線被淚水模糊,像是看不清眼前的人。
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自嘲地說著,“顧先生,我在想是不是當時我在最開始就拒絕了你的好意,會不會就沒了以後的事情。”
那時候她怎麽就上了他的車呢?她至今還記得他的惡劣。
她喊他表哥,他說,還沒過門,別瞎叫。
聽上去隻是一句有意無意的話,可那時候許初見被這樣一句話氣了好久,她想著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壞脾氣的人!
僅僅隻是第一次見麵,他就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即使是對著一個不相幹的人,都不該說著這樣嘲諷的話語。
隻是當時的許初見萬萬不會想到有這麽一天,她會和他糾纏到這種地步。
顧靳原冷哼,“即使後來被人輕薄了也沒事?如果當時不是我出手相助,早就被人拆骨入腹了。”
她看不清他的臉色,隻是盯著他的方向出神。
“那也隻能算是我自認倒黴。”
許初見的聲音嘶啞著,這一句自嘲很輕很輕,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而顧靳原垂在身側的手卻因為這一句話青筋盡顯。
她伸手抹掉了眼角的模糊,直視著他深邃的眸底,“還是說,我當時但凡對你主動一些,或者輕易地對你投懷送抱,是不是今時今日早就失了興趣而被你遺忘?顧先生,你不過是喜歡了這種追逐的遊戲罷了。”
他一次次的主動靠近,她一次次的拒絕。
是不是因為她不斷的拒絕,才讓他對她留下了印象。畢竟這樣一個矜貴的人,怎麽容許她一次次的踐踏他的驕傲。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讓她始終繞不開這個人。
顧靳原強迫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犀利的眼神像是要吞了她似的,“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種追逐的遊戲?”
她直視著他有些駭人的眼神,像是無所畏懼一樣反問:“那不然呢?誰都知道是我高攀了你,我總是要有些自知之明的。”
顧靳原麵上一片冷意,薄唇勾起的弧度越發的凜然,怒極反笑,肆意而倨傲。
“好一個自知之明,你倒是把自己的身份看的很清楚。”
高攀?想要攀上他的人多了去了,而他隻給了她一個人機會。
她閉了閉眼睛,隻有唇角那抹自嘲越發的明顯,“顧先生,你說過,不能把自己太當回事。”
猝不及防地她所有的聲音都被他堵住,一場肆的掠奪。
像是狂風暴雨一般攫取著她的呼吸,修長的指不斷地向下探尋,許初見羞憤地拚盡全力推拒著他,下一刻便被一隻大手握緊,緊緊地按在了胸前。
“不是說不把自己當回事,現在這樣一幅拒絕的樣子做什麽?”他抬眸睨著她慘白的臉色,薄唇淡淡地掀起,“放心,我們在樓上,沈紹廷看不到你。”
那肆意遊走的手指讓她羞憤地彎起了身子,臉上的無動於衷終於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她顫抖著聲音,雙腿開始不停的掙紮,為什麽他總是要提起這個名字,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候,每每提及一次都讓她覺得自己多一分不堪。
許初見哭著喊了出來:“你為什麽總要拿他說事,難道是覺得你顧三少還比不過一個沈紹廷嗎?”
顧靳原顯然是被她氣到了,騰出一隻手來粗糲的指腹近乎粗魯地擦拭著她眼角不斷滲出的液體。
他也曾自問過,沈紹廷到底有哪一點比的上他?到底是一個多能耐的人,才能讓她念念不忘!
顧靳原冷著臉,壓下心中所有的心煩意亂,以及那一種讓他自己都難以接受的嫉妒。“沒有人會容許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東西,懂?”
許初見喃喃自語,有些失神,“自己的東西……”
重新抬眸對上他深邃的鳳眼,“顧先生,你不僅喜歡追逐的遊戲,還有著可笑的占有欲。”
可笑的占有欲,在她心裏怕是永遠都是這樣想的。
顧靳原捏著她的下巴,“可笑的占有欲,還真讓你說對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無情的占有,無休無止。
她從來掙不過他。
他心裏不痛快,自然她也是落不到好處的。
許初見疼到了極點,卻死命地咬著唇硬生生地挨著,額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最後實在疼的受不了,她伸手主動地攀上他的肩膀,明顯感覺到男人的動作頓住。
男人額角的青筋顯露著,因為她的這一動作而僵硬。
剛想溫柔些對她,下一秒許初見卻毫不留情地張嘴咬著他的肩膀,像是要將她承受的痛全部發泄到他身上一般。
顧靳原任由她咬著,她的肩膀上也有他的咬痕,這樣算是公平。
“小花貓,你倒是一點虧都吃不得。”
許初見攀著他的肩膀,直到唇齒間都是血腥味才漸漸鬆口,她疼的聲音都發顫,咬著牙說道:“禮尚往來……”
直到結束的時候,她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饜足後的男人起身去了浴室,這是他的潔癖。
從浴室出來之後,顧靳原掀開薄被剛想抱起她,卻被她猛地揮開了手。手指緊緊地抓著被子,紅著眼睛無聲的嗚咽。
男人站起了身子再沒去管她,冷著臉走向房間外。
突然從身後傳來她的聲音,輕而沙啞:“顧先生,你滿意嗎?”
顧靳原繼而轉身,看著她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緊張地看著他,像是隨時準備逃離。
略顯薄涼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要是再配合些,那就更好了。”
許初見咬著唇,忍著從心中不斷升騰而起的澀意,“那你先前說過的那些話,是不是可以兌現了?”
她這點心思,哪裏能逃過他。不過就是想著要怎麽離開,不管時間是多久,仿佛隻要能不和他同處一室都是好的。
隻見他步步靠近,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眼底聚集的霧氣。
有些嘲弄地說道:“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你竟然還當真了?”
許初見紅著眼睛看了他一瞬,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她隻是咬了咬唇,一言不發地扯過被子躺下。
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她的身子在發抖,怕是又在悶聲哭。
顧靳原心裏一緊,估計又該是傷到她了,大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肩頭,不出意外那裏有一處牙齒印。
而在他觸碰到的那一時間,許初見縮瑟了一下,手更是緊緊地抱著被子,像是還怕他亂來。
他知道她看似柔弱,事實上卻是固執到了極點,對她好從來不領情,永遠都把他抗拒在心門之外。
顧靳原覺得有些自討沒趣,默默地收回了手,什麽話都沒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