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社會陰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將軍攻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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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郗胯~下馬兒溫順,走在禁軍最前,他滿身矜貴,騎著馬也不像是去剿匪的,反倒極為悠哉悠哉。

    顧沉不知不覺間盯了他半天,燕子郗回頭,一臉冷淡:“顧將軍,本宮身後有花?”

    這冷漠又嘲諷的語氣一下令顧沉不快起來,他捏緊韁繩:“末將隻是想問太子殿下,虧心事做多了,夜晚可睡得著覺?你錦衣玉食之時,可有想過還有人因你構陷而身陷牢獄?”

    燕子郗微微一笑,極清中綻放極豔:“本宮夜夜都睡得極好,不勞將軍費心。”

    臉皮真厚,顧沉心裏鄙視,直到燕子郗回頭去才低下眼睛。

    黑風崖山匪占據天險,常年易守難攻。

    顧沉麵前攤開一副地圖,他是少有的軍事奇才,莫說一座黑風崖,便是十座天險也能拿得下來。

    他手指在地圖上一繞:“此峰陡峭,僅成一線,山匪全靠此天險才能作亂,上麵至少有上百人火力。但我們不必正麵交鋒。”他說到此,不知為何抬頭看了眼燕子郗方向,就見那人又在眺望青山,眼神放空,全沒將注意力放在這上麵來。

    顧沉心裏又不高興起來,他一個大活人擺在這裏,這太子怎能目中無人到此種程度。他略提了聲音:“太子殿下不聽部署?”

    燕子郗稍微看了他一眼:“不聽,隨將軍如何部署。”

    顧沉暗自咬牙,這樣也好,更能利於他布置一切。燕子郗眼神卻忽然往顧沉臉上一掃,毫無溫度地勾唇:“將軍部署時最好仔細一些,本宮若有何事,不說將軍回去會如何,至少獄中那人絕不能活著出來。”

    顧沉詫異於他的敏銳,還是神色如常道:“末將自會謹慎。”

    他繼續回頭部署,敲定命陶長衛佯攻黑風崖主峰,自己則帶著一騎輕兵從側峰而上,裏應外合接應陶長衛。

    陶長衛性格直接,打起仗來酣暢淋漓,即便是佯攻也能真正拖住大半兵力。

    顧沉思索好一切,看向燕子郗:“我們要兵分幾路,太子殿下要同哪路一起?”

    燕子郗毫不猶豫:“同你一路。”

    無論是從安全度還是刺激度來說,跟在顧沉身邊,絕對是最佳的選擇。燕子郗有些興奮,這樣的戰場上,他應當還能看見顧沉殺人時的目光。於是他眼神清軟,自帶柔光地看向顧沉。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顧沉有些享受,卻繃著張臉:“那太子殿下定要跟緊末將。”

    燕子郗冷淡地“嗯”了一聲,一樣的傲氣,顧沉卻詭異地並不像之前那樣討厭。

    他想,或許是那雙眼睛的原因。他帶著禁軍悄悄從側峰攻上去,其間燕子郗體力不濟,攀爬岩壁時也氣喘籲籲,卻從未拖延過行軍時間。

    主峰的戰火已將打響,燕子郗想了想,欲要將身上外袍脫下,扔到另一側懸崖底下去。

    顧沉不悅地出言阻止:“太子殿下這是做什麽?”哪有人恬不知恥當眾脫衣的道理?

    燕子郗臉上仍帶著薄汗,根本不理會顧沉,直接將手上衣服一扔:“山匪位於山巔,並無水源。平日必定會派人駐紮在水源處,一為供水,二則為防止山巔出事,作救援之用,現下他們定然發現了陶長衛,可同時若再發現本宮,便定會分散兵力來尋我,如此能暫解陶長衛之急。”

    他們低聲說話時,已經攀上岩壁,離適才扔衣服的地方極遠。

    顧沉一扯嘴角:“又是陰私手段。”

    這個太子,當真是為達目的,就連臉麵都不要了。

    顧沉覺得自己應當更鄙視他,可心底的厭惡都像無影無蹤了一樣,半點也尋不著。

    一個漂亮又優秀的少年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縱然與人為敵,誰又能太過討厭得起來?

    顧沉抱著自己都沒發現的和解意思,想將身上外甲脫下,遞給明顯單薄得多的燕子郗,燕子郗漂亮的眼睛一掃:“本宮不想穿。”

    直截了當的拒絕,就連理由也不屑於給出來。顧沉臉色不虞,直接實施計劃:“太子殿下,主峰戰事膠著,末將需前去支援,還請殿下在此稍待。”

    燕子郗是想跟著去的,但他極有自知之明,帶著幾個守衛禁軍藏匿好身形。

    顧沉走時頓了下腳步,還是匆匆趕往主峰。這個太子性格惡劣,脾氣奇差,他若直言令他幫忙釋放陳柏偉,他定然不會同意。唯一之計,就是此時以武力脅迫到他服氣。

    顧沉刻意離開,留下幾名自己的死忠在燕子郗身邊,而黑風崖的小股山匪,也不負顧沉所望,找到了燕子郗。

    那是數十名山匪,皆流裏流氣,肩上手上皆提著大斧闊刀。

    隻是刀斧的話,燕子郗並不怕,隻是他看到最後兩名山匪的武器時,瞳孔微微一縮。

    那是一道鐵鏈,還有長~鞭,猙獰地喚起含章太子內心深處的記憶。

    為首的山匪猙獰一笑:“聽老大說這是條大魚?做完這票,咱們就能洗手不幹了!”他指了下燕子郗:“小哥兒,識相些乖乖過來,不然休怪老子無情,你這樣的臉,老子還真不一定下得手去哈哈!”

    身後禁軍怒斥:“放肆!”

    燕子郗麵色慘白,退後幾步,拚命調動著身上的力氣,命令道:“盡快,殺了他們。”

    山匪嘿嘿笑道:“要殺老子,小哥兒好大的口氣!”戰事一觸即發,鐵鏈嘩啦響動的聲音傳進耳朵裏,以及長鞭揮空的聲音,皆讓燕子郗骨頭發麻,身上如失了所有力氣。

    顧沉的幾名禁軍混在混戰中,他們極為為難,一麵不知太子監軍為何如此難受,一麵又記著主帥的叮囑,定要將戰況拖到等他來時。

    鐵鏈響動聲如要傳到心尖裏,燕子郗頸上泛起紅色,肌膚白得像玉。銷魂蝕骨的麻癢從心底勾起,慢慢傳到指尖、耳廓。

    四周的風本來極冷,一觸到他皮膚都好似化成了暖風,感官上風是熱的,就連身上密密麻麻的痛楚都化作了另外的,奇異的感覺。

    燕子郗忍耐地彎腰,咬住舌尖令自己保持清醒,也不讓醜態被旁人看去。

    顧沉一路上總心神不寧,他暗道自己鹹吃蘿卜淡操心,燕子郗四周全是護衛,他又是那樣一個目中無人的性子,顧沉覺得自己該擔心他不會被嚇到,而不是擔心他出事。

    他趕到燕子郗所在地,卻見那連他都不怕的含章太子頭發遮了所有臉,彎著腰看似極為痛苦。

    設想中的結果,顧沉本應高興,然而就是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他是個意誌堅定的人,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再收手的可能。

    顧沉一腳踢開一名山匪,走到燕子郗麵前:“太子殿下,陳柏偉該如何救?”

    事已至此,燕子郗怎麽還不懂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他腦子裏現在全是一團亂麻,顧沉的靠近更令他難受。

    他一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單衣,身體顫抖…他必須要吃藥了。

    顧沉以為他還在拒絕:“太子殿下還是告訴末將,末將定然立刻替殿下清剿亂匪。”

    此時燕子郗根本不會反抗,他咬破舌尖,聲音柔得像水:“大理寺卿恩師尊佛,曾替數道寺廟佛像重塑金身。本朝開朝揚道抑佛,你差人去狀告他恩師,讓他依例來判處對恩師的責罰。他定然會輕判陳柏偉,用以相救恩師。”

    燕子郗看著條理清晰,實際眼神早已放空,他手心被自己劃出一道血痕,來令自己保持少有的理智。

    至少,至少不要再那般渴望被擁抱。

    燕子郗輕道:“顧將軍,離本宮遠些。”

    顧沉心跳也有些快,他不懂,含章太子的聲音怎麽會忽然變得如此?好聽柔軟得不像平時,男人怎麽會發出這種聲音?

    而且顧沉從未想過燕子郗能全不抵抗就配合自己,甚至配合自己之後居然還沒有生氣?

    不過是嚇嚇他,便能有這等奇效嗎?

    顧沉還不走開,燕子郗低頭看著地麵:“本宮已經遂了將軍心願,將軍還不離開,是要如何?”

    他聲音那麽軟,說話卻那麽冷靜,顧沉總覺得不該是如此的。他早已屏退禁軍,現在山巔就隻有燕子郗同他二人。

    顧沉懷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主動靠近燕子郗:“末將如何知道太子殿下所言真假?”他自然知道燕子郗說的是真的,隻是為何自己要這樣說呢?顧沉不懂。

    男人的胸膛貼近自己,帶著令人舒適的氣息,燕子郗頭腦不清醒,身體就自動貼上了顧沉胸膛,反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腹。

    顧沉心中一震,兩個男人當眾摟抱成何體統!他不看燕子郗,用力將他推開,厲聲喝道:“太子請自重。”

    燕子郗跌到地上,手上傷口裂開些,疼痛能少許抵消體內藥物的控製,他眼神清如雪,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當機立斷在自己手上劃了一道。

    燕子郗滿臉暈紅,神情冷淡:“本宮所言為真,將軍若不信,可自驗證,當下還請顧將軍送本宮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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