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社會陰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將軍攻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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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狩獵遇險後,顧沉腦海裏縈繞的全是燕子郗。
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似乎半點沒將他放在眼裏,陷阱裏種種,隻成了顧沉一個人的困擾。
燕子郗手執輕弓,專注地對準靶心,一旁的禁軍正向他說著什麽,他眼裏微帶笑意,繼而箭身離弦而出,險險中了靶心。
顧沉心裏醋意翻天,冷著臉走過來揮退禁軍:“太子殿下……”他有些氣,又不知該如何表述。
燕子郗瞥他一眼:“將軍說話吞吞吐吐,不如不說。”他心情不好,說完扔下顧沉就回了營帳。
顧沉黑著臉跟進去,這個太子將自己當什麽,即便自己是他臣屬,可二人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他當時也十分主動,現在的行為卻是翻臉不認人麽?
顧沉看著坐得十分端正的燕子郗,就要直接道:“太子……”
他話未說完,燕子郗抬頭看他一眼,眼中清雪勝霜:“將軍,鐵礦開采一事你如何看?”
話題硬生生要從風花雪月轉到朝堂大事,顧沉差點以為燕子郗是故意不讓他說話,用以逃避二人間的關係。他握拳,壓根不想壓抑心中蓬勃的愛意,就要再說話。
燕子郗目光冷然地看著他:“父皇有意讓將軍負責鐵礦開采一事,不知將軍如何看?”他手指在案桌上輕點,顯示出些微的不耐煩。
燕子郗的確十分煩躁,鐵礦一事牽扯極廣,他昨晚徹夜未睡,才整理出了各個勢力的動作。皇帝要鐵礦,又有意令顧沉立威,必定要將此事交給他負責。安王早在暗中窺伺,隻等著將顧沉招入麾下,甚至還有諸位皇子,也在暗中謀劃主意。
皇帝要看的就是顧沉在眾多勢力招攬中的舉動,顧沉得罪了那些勢力,隻能投奔他做純臣,而顧沉要是稍有異動,皇帝立刻能在鐵礦上做文章,將顧沉查辦,同時收回兵權。
所以鐵礦一事,看著是榮耀,實際是烈火烹油。
顧沉並未想這麽多,他是天生的武將,看著沉穩不愛說話,性格卻火熱直接,他對於政事並不熟悉,因此並不覺得不對。
燕子郗看他這個樣子甚覺之前給他的苦頭還不夠,他起身:“本宮不希望將軍接下此差事。”
他說這話時極自信強硬,赫然是尊貴的太子殿下:“通州雪災,父皇明日將尋人賑災,本宮希望將軍主動請纓。”這樣既能遂了皇帝扶植顧沉的心思,又能讓顧沉遠離鐵礦,皇帝放心之餘,顧沉的聲望也會上升。
百姓總不會喜歡戰亂,顧沉雖然保衛邊疆,但是於他們來說卻太遙遠,隻有這樣事關民生的事,才能真正得民心。賑災固然苦,對之後發展百利無一害。
燕子郗此時風采卓然,不是那個柔順困於欲~望的太子,卻更令顧沉移不開眼,他覺得這樣才是燕子郗該有的模樣,不由一顆心怦怦直跳:“若末將不願呢?”
他想逗弄他,怎麽辦?太子殿下,親了人就不認了,現在又來命令他……
燕子郗微微一笑:“將軍不願,本宮總有辦法令將軍願意,陳柏偉,關勇……”他從容不迫地說出一串名字:“將軍猜,若本宮動手,會有幾人死在本宮手裏?”
顧沉知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實際動起手來絕對是雷霆手段,這個太子真壞,顧沉不讚同極了,但還是被撩得心肝亂顫。
他想,含章太子是自己見過最奇怪的人,矛盾之極,也誘人之極。
直到燕子郗回了太子府,顧沉捏著刀站在校場上,方想起又忘了替自己要個名分,但是他心裏不失落,反而高興又充實,就像空蕩蕩了二十載的心終於有人住了進來。
顧沉提刀就著冷風揮灑汗水和精力,有禁軍路過,也不免猜測主帥為何心情如此好。
燕子郗所料未錯,顧沉向皇帝提出賑災後,皇帝不過猶豫一瞬就立刻答應,甚至賜了禦劍給顧沉,令他誅殺貪官逆臣。就連護送物資之事,也是由顧沉新練的禁軍護送。
燕子郗自然也跟去了,皇帝不會想到這個日日在跟前孝順的兒子受不得冷,他隻考慮到他的皇室身份和監軍的威信,好用以幫他監視顧沉。
出城那日,顧沉騎在高高的馬上,故意同燕子郗搭話:“太子殿下,你初次出皇城,是否也要留戀鄉土?”
他說的是那日他和燕子郗初見時,這個太子直接讓他喝腳下泥土的事,顧沉當時氣極,現在想來反倒感慨得緊。他看著燕子郗清冷的側臉,很難想象這人如此壞。
燕子郗現在並不想說話,離他弱冠不到半年,安王怕他去通州便不按時吃藥,將三個月的藥量在三天內全煎進了藥裏,並且守著燕子郗一滴不剩的喝了進去。
若說燕子郗現在想的是什麽,他現在無欲無求,看什麽都沒有想法。但是這樣的狀態隻能說是厚積薄發,他無法斷定自己在何時發作,因此時時在懷中揣了把匕首,隻防著在人前泄露一切。
他懶得理顧沉,策馬便奔向前方。顧沉心道好傲氣,命人約束隊伍後,也一夾馬腹去追燕子郗。
他體內就像天生有浪漫的火焰,看著絲毫不顯露,卻要燃燒一切,融化一切。燕子郗正感受著冷風吹拂,顧沉便棄了馬,飛躍到燕子郗馬上:“太子殿下。”
燕子郗皺眉:“離本宮遠些。”顧沉正經地用腿拍了拍馬,馬兒立時疾速馳騁起來,燕子郗攬不住韁繩,顧沉將韁繩接過,將燕子郗圈在懷裏:“太子,現在可否好好聽末將說話?”
他早在被燕子郗幾次三番地打斷時,就想著定要說出自己心中想法。顧沉直接得可怕,他才不管麵前這人是不是太子,隻知道既然喜歡,就要表露。
燕子郗想將他踹下馬去,喝斥道:“將軍若再不滾下去,休怪本宮翻臉。”
他這個高冷的樣子的確極能唬人,可惜眼前人是悍不畏死的顧沉。顧沉壓低聲音:“太子聽完末將之言,再說一切。”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想告訴燕子郗他的心意,他身體極好,常年習武,即便燕子郗重~欲,顧沉也有自信自己不會讓他失望。
他們一文一武,最是相配,顧沉正經地想著。
“太子殿下,那日陷阱中,你我已有肌膚之親……”顧沉還未說完,燕子郗額上冷汗一下下來了。
潮湧般的噬癢從骨頭深處傳來,他一瞬間緋紅了臉,無力地靠在顧沉身上。
燕子郗驟然轉變的態度打斷了顧沉說話,他疑惑:“太子殿下身體不適?”用手一觸他肩膀,卻發現隔著布料,燕子郗身上也燙得驚人。
顧沉將他轉過身來,燕子郗已經意識昏沉,睫毛上帶著淚,軟倒在顧沉懷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沉看他的樣子,要是再不懂,就是白做了這麽多天夢。他皺眉,還是十分不認同燕子郗如此行為,他到底……欲~~望太強了些,這是無事時還好,若是在作戰時他也這樣,如何保證自身安全?
含章太子的怪癖絕不能被人知曉,顧沉策馬,即刻往前方城鎮趕去。
期間燕子郗低低的哭聲化在風中,一向強硬的太子,被欲~望折磨到這般地步,顧沉心裏既氣又疼。
他匆匆將燕子郗放在床上,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太子殿下,你可知道末將是誰?”
燕子郗現在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顧沉是誰,他置身於烈火中焚燒,身體上渴~望,但是心理上絕不願意。
這一步絕不能踏出去,否則之後當真萬劫不複。燕子郗因利益甘願吃那藥,可他全然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撐住,以後失去的,絕對比安王給予的利益要多得多。
人一旦裹挾入欲~望,就會受製於人,何況是因藥~物雌伏於人,燕子郗心中陰狠,混合著含章太子被欺辱多年的滔天恨意,無論是誰要動他,他第一個殺誰!
燕子郗眼中軟如水,一邊控製不住地發出聲音,一邊從袖中摸出匕首,飛快地在自己掌心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疼痛換來短暫清醒。
顧沉阻止不及,眼神複雜:“太子不願意?”寧願受傷也不願意?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覺,既止不住地失落,又覺得燕子郗這樣做才是正確的,他身上的怪癖,隻有改掉才是最好。
顧沉終究是正人君子,猶豫一瞬便道:“太子若要戒掉此習慣,末將願全力襄助。”
燕子郗身上不斷發抖,痛苦又快意的眼淚順著臉流下來,從無斷絕。他牙關緊咬,指甲深深嵌進肉裏。
那張俊秀的臉上暴起青筋,還是好看得驚人,混合著淚水和汗水,還有他臉上誓死不屈又ng~蕩的表情,性~感無比。
顧沉壓抑著自身的蠢動,隻想餘下所有心疼,他見燕子郗跌下床,青絲散在地上,指甲因太過用力,齊齊斷掉。
含章太子,或許天生淫~蕩,卻絕不可恥。顧沉想走過去將他扶到床上,燕子郗眼淚直直流進嘴裏:“別、過、來。”
他氣息奄奄,眼裏布滿血絲,顧沉沉默一下,轉身出去叫水。
冰水很快送來,顧沉看了眼燕子郗,自己走進透涼的水中,從頭到腳,全部濕透。他帶著一身寒意,走過去扶起燕子郗。
燕子郗渴冰,流著淚貼在顧沉身上,他甚至連一句多謝也說不出口,隻知道哭泣和抵抗。顧沉一言不發地伸手撫摸他的掌心,那道傷口猙獰地外翻,一看就嚇人。
顧沉打~仗多年,見過無數傷口,自己也幾次瀕死,卻無一次像現在這般觸動。
顧沉知道,隻要他現在強勢一些,燕子郗全不用受這些苦,他也能光明正大地得到他,隻是顧沉不能如此做。
太子殿下的欲影響了他的一切生活,隻能割舍不能姑息。顧沉心裏鈍鈍的痛,將燕子郗的手握在手裏,輕輕吹著上麵的傷口。
他啞聲鼓勵道:“阿清……太子真厲害,隻要你再堅持一會,就不會再痛了。”要是還痛,我幫你吹吹,幫你上藥,隻要你徹底好起來。
他換了無數次水保持身上的冰涼,直到燕子郗累到睡去後才起身,閉著眼為他換了衣服,將他塞到被子裏。
最後,顧沉俯身在他蒼白的唇上刻下一吻,極盡溫柔。
顧沉想得極簡單,他以為隻要燕子郗願意改,就會慢慢恢複正常,而他也會以正常的手段追求出色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真好,自尊自愛,聰明睿智。
顧沉被燕子郗撩撥得心熱,又幾次進入冰水,適才擔憂燕子郗不覺得,現在才覺得身上有些受涼。他一點也不在意,反而看著燕子郗的睡臉微勾嘴角。堂堂大將軍,此刻笑得像個毛頭小子。
作者有話要說: 斜眼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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