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社會陰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將軍攻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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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越奔越遠,冷風像尖刀一樣刮在燕子郗臉上,又順著衣襟‘呼呼’地灌到身上四肢,刺骨的寒風浸入骨髓,肢體被凍得生疼,五髒內卻似鬱結著一股纏綿熱氣。
他咬緊牙關,拚命握住韁繩的手指關節處泛上青白,隻是再如何努力,身上力氣也越來越小,越來越消去,他喘著氣伏在馬上,天地間仿佛都隻剩了自己的心跳和熱度。
顧沉策馬追在後麵,一眼看出燕子郗此刻全身鬆懈,身形在馬上搖搖欲墜。顧沉揚聲道:“太子殿下,勿要放手!”
顧沉眼見著那個不爭氣的太子稍微坐直了一下,又立刻軟骨頭一樣趴了下去,他好笑又氣,也真擔憂燕子郗出事,一夾馬腹朝燕子郗追去。
顧沉騎術精湛,很快便要追上燕子郗,他是個速戰速決的人,見時機成熟便挽弓搭箭,欲要一箭射死瘋馬,然而正在此刻,瘋馬腳下一滑,仰天嘶鳴一聲,半個後腿都陷入土裏,它掙紮幾下,爬起來抖抖腿上的泥土,重新向前奔去。
顧沉無暇理那瘋馬,自己也棄馬,輕身縱向正往下掉落的燕子郗。他一觸到燕子郗的肩膀,眉頭便是一皺,他知道這個太子高挑且瘦,但是像這樣單薄的骨架,顧沉覺得他手上一用力,就能把這個不安分的太子拆開重裝好幾遍。
他們陷下的是獵戶所做的陷阱,即便是宗室獵場,因為皇帝不愛用此地,也偶爾會有獵戶偷渡前來設陷阱,隻要捕到獵物,就是半年的生計都有了著落。
這樣的陷阱,一般都做得格外粗糙。顧沉有意相護,二人穩當落到地麵。他正要開口詢問燕子郗身上可受了傷,就被他單手往外推去。
陷阱離地麵算得上很深,直直地隔絕了大部分天光。顧沉看不到燕子郗的臉色,這個莫名其妙的太子現在垂著頭,隻有幾縷黑發垂在身前。
他俊臉沉了下來:“太子這又是何意?”如此熟練的恩將仇報,顧沉覺得自己適才一腔護他之心簡直喂了狗。
不,狗都是知恩圖報,忠誠善良的。
實際燕子郗並沒什麽力氣,他推顧沉就像在給顧沉撓癢,但是這不妨礙顧沉生氣。他上前一步,就又想給燕子郗說些做人的道理。
顧沉認為這太子固然聰明,但是於私人習慣及人品上格外低劣,這樣的人偏偏又是當朝王儲,要是走上了邪路定然是蒼生之禍。他給自己找好萬無一失的理由,上前一步逼近燕子郗。
逼仄的陷阱內,他能清楚地聞到太子殿下身上的冷香,越靠近就越清晰。顧沉心猿意馬,冷著張臉:“太子可知道為人處事,德應當位於智前……”
顧沉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看著燕子郗,即便隻是微光,僅能看見這太子一個模糊的輪廓,顧沉就是覺得他現在特別好看,輪廓好看,頭發也好看,就連之前罵人都漂亮。
隻是,顧沉越看就越覺得不對勁,他分明看到含章太子身體在顫~~抖?
顧沉皺眉:“太子很冷嗎?”無人應答,燕子郗甚至連頭都沒抬起來過,青絲和墨色極好地遮掩了他麵上表情,和一切不該存在的渴~望。
德,智,禮,義,信,種種道理,燕子郗全聽不進去,顧沉一腔教導,聽在他耳中比風還輕,他腦海中全是不該想的東西,正在拚命壓抑著一切異動。
顧沉擔憂他,上前一步就想去探他額頭,他以為燕子郗會躲,可是眼前的太子殿下,隻是微微後退一步,繼而就安靜地不動,極為溫順。
顧沉的掌心觸到燕子郗額頭,額頭很涼,肌膚也很細。他有些心慌神亂,立即就想收回手,而此時,燕子郗正好抬頭。二人視線剛好相對,顧沉看見他冷淡的臉微紅,眼中閃著泛泛水光,絲毫沒有焦距。
這樣的情狀,顧沉早已熟悉。他微愣後,語氣艱澀道:“太子不是早取出來了嗎?”
回答他的,隻是燕子郗再退一步,身體貼到冰涼的土壁上,他仰著頭,雙頰生暈,眼神放空又沉默。
身體上的冷意同五髒纏綿的熱度交織在一起,又舒~服又難受。
這樣若無其事的態度一下令顧沉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今日皇帝下令狩獵,這個含章太子居然在最開始安分後,抓緊一切時間也要享樂?
他就那麽不知廉恥,那麽追求刺激嗎?
借著微弱幽光,顧沉能看見燕子郗眼瞳清澈,睫毛卷翹又長又密,這個太子長了張漂亮的臉,以及顧沉從未看過的幹淨眼神,偏偏嗜好卻是如此。
他看著燕子郗在這個粗糙的陷阱中,表麵優雅實則百般折辱自己,顧沉心中陡然生起橫怒,就像是燕子郗自己都不愛惜自己,他為什麽還要捧著他,敬著他?
顧沉麵無表情,身上透出戰場時的殺伐之氣,他靠近燕子郗一步,在那雙朦朧的淚眼中低頭,不容置疑地吻上太子殿下,就像夢中的無數次一樣。
燕子郗低聲又享~受的嗚咽被顧沉盡數吞入喉中。
美夢成真,一瞬間的巨大喜悅席卷過後,顧沉心中升起荒唐感。當真荒唐,他在做什麽,在和太子殿下一起墮~~落嗎?理智告訴顧沉離開這一切,感性卻讓他不會放手。
他一腔怒氣,在實實在在觸到燕子郗後,化作了繞指柔。太子殿下的唇很軟,他像是不會抵抗一樣,即便是微微的抗拒,也很快又自己貼了上來。
這樣不知羞的主動,明明極為ng~蕩,顧沉心中卻泛起柔情與高興,長臂一攬,將燕子郗拉過來,圈入自己懷裏,他自己則靠在土壁上,節省最大的力氣,來喜歡自己的太子殿下。
顧沉的吻從溫柔到火~熱,他從來沒吻過任何人,此刻則像是有用不完的激~~情,陷阱內的氣息纏綿而熱切。
直到嘴裏有了些血味,顧沉才不得已找回神智,他看著此時唇色極豔,唇瓣也微微有些發腫的太子,聲音喑啞:“會不會疼?”他有些唾棄自己,上一刻還對著燕子郗說為人要正直守禮,現在則對他做出這種事。
燕子郗會疼,可是曾經被安王折~磨的習慣籠罩著他,他雙目放空,聲音好聽道:“不會……”
顧沉本想罷手,卻在見到燕子郗臉上表情還有些難~~耐後打消這個想法,含章太子重~~欲,他隻該擔心無法滿足他,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問題。
顧沉心裏極熱,他絲毫不覺得累,又親上燕子郗,嘴裏血味越來越濃,唇~齒~相~依,氣息交纏在一起。
就這樣一直下去,顧沉覺得他還能再親十年,百年,萬年,情竇初開的人總是如此,即便現在心上人就在他麵前,且因為嗜好原因,絲毫不會抵抗自己,甚至還會主動迎~合,可隻要深吻就已經能滿足。。顧沉的確會想要更多,但是此地並不是一個好地方。至少不夠莊重,也會折辱了麵前的太子殿下。
他大手禁錮住不安分亂動的燕子郗,努力將他吻得目眩神迷,無暇他顧。顧沉的手一一隻環著腰,一隻按著燕子郗肩膀,其實隻要他稍微不正經一些,就能發現他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凡是被衣衫遮蓋的地方,都是道道傷痕。
顧沉還舍不得放手,卻聽到上方傳來腳步聲,他不得已放開燕子郗:“太子,有人來了。”
燕子郗本沉迷在彼方世界中,他連顧沉的親吻都隻會迎合,當下也隻無力地眨了眨眼睛,腦海裏一片漿糊。
顧沉不敢再看他這個模樣,移開眼睛道:“末將去守著不讓人立刻下來,為太子爭取休整時間。”他有些緊張:“……那些東西,太子可以取出來了,萬事有末將。”
顧沉的意思是,無論燕子郗需求如何,他自然會滿足他,不用再依靠什麽外物。可惜燕子郗沒有在意顧沉說話,還在平複著激蕩的情緒。
他思維可說複雜,也可以說簡單,認定了要讓安王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就會全力以赴,哪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同樣的,顧沉剛剛說的廢話他根本會選擇性忽視。
燕子郗摸摸自己的嘴唇,還有些痛,還有體內的欲~望其實並未消弭,即使沒有鏡子,燕子郗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見不得人。
他想了想,從地上找到一塊有些尖銳的石頭,繼而對著自己的額頭一砸,隻有些暈但不算痛。這樣不是他想要的效果,燕子郗索性,重重地再砸了一下,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麵色慘白,臉上紅暈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顧沉回來時,就見這個不安分的太子滿臉的血,神色還格外認真地又拿起石頭“砰”地往唇上砸了一下。
顧沉又怒又心痛,上前將石頭奪過來扔到地上:“太子在做什麽!”
燕子郗冷淡地瞥他一眼:“光憑臉,你還能發現本宮適才在做什麽嗎?”他此時滿臉蒼白,看著隻像是受傷,全想不到他做過什麽舉動。
這個太子真是經驗豐富,而且對自己下手也奇狠,顧沉心裏不是滋味兒:“看得出來。”現在他光看燕子郗的臉,無論燕子郗再怎麽清高,他都能想到那些東西。
燕子郗噢了一聲,還想再砸一下。他這個樣子,是絕不能被其他人發現的。顧沉拿他沒辦法,氣也隻能氣自己,隻捉住他手道:“看不出來。”
燕子郗的手細滑,顧沉握著心中甜蜜得要死,又不可抑製地東想西想,他和含章太子,現在究竟算什麽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ps:修改一個設定。安王的身份,變成異姓王,父親為救皇帝死,所以皇帝將他接入宮中,按照皇子教養,並且封王,行走於禮部。之前的構想是偽兄弟,安王因為不是真皇子,內心自卑才選擇欺壓含章。本來他的身份是最後推翻他的關鍵的,但是被人說我在評論區承認了有血緣關係,我現在澄清一下啊,我從來沒有說過安王身份,隻有一個評論問身份,我說以後就知道了,並且安王不是攻。
然後這也不是一受多攻啊,很明顯的,攻就是顧沉。很多評論我也早就直說了安王炮灰,標題也直接起的被逼造反將軍攻。並且我最開始開文就標注了的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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