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社會陰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將軍攻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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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人長相俊美,同燕子郗有三分相似,隻是氣場不似他那樣內斂,要顯得外放得多。

    終於來了,燕子郗放下手中紙筆:“睿王此言何意?”

    睿王善意笑道:“太子何必如此生疏,咱們本為同胞兄弟,私下裏你大可喚我聲皇兄。”他意有所指道:“咱們皇室中人,雖然平時來往不算密切,但是手足之情血濃於水,太子若有什麽難事,為兄都能幫你。”

    燕子郗隻微笑,並未接話。他現在心中既有被人看破的羞辱,又有獵物鑽進他陷阱中的興奮。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交織在他心中,形成暗暗的瘋狂,最後又在清澈的眼中化為平靜。

    睿王也算是得皇帝喜愛的兒子,能力卓絕,儀表堂堂,卻處處被安王壓了一頭。當時爭奪鐵礦,最為激烈的便是他同安王的角逐。兩個王爺的角逐牽扯了許多勢力,那時燕子郗遠在通州路上,在最後關頭時,命人在皇帝麵前捅破睿王的一些動作。

    鐵礦被安王得到,皇帝雖然並沒有責罰睿王,但到底父子間生了隔閡。因此,睿王暫時蟄伏下來,細細查詢著他失利的原因,他一查,便查到隸屬安王的勢力中,居然有一小股同含章太子牽扯不清。

    太子同外姓王爺勾結,這樣的組合放在哪裏都會被當權者忌諱,睿王卻按兵不動,他是個陰狠的性子,一動手就必要置人於死地。

    燕子郗早揣測過他的性格,幹脆暗中將自己同安王的關係透露給睿王。這樣陰暗的關係足夠同時置燕子郗同安王去死,睿王終於忍不住,開始做些手腳。

    燕子郗害怕同安王的關係暴露在人前嗎?他害怕,深深的恐懼。可是如果能釣到睿王這樣的大魚,他不介意將自己的傷口血淋淋地暴露出來,並灑上些鹽。

    這是一個矛盾的瘋子,心比棉要軟,又比雪還冷。他極容易心痛,卻從不因自己心痛而停留下腳步。

    見燕子郗不答話,睿王鼓動道:“太子殿下在通州時的作為,我也有所聞,太子本來身有異才,安王那樣的對待,實在是辱沒了太子。”

    他說這話時不著痕跡地看燕子郗,在見到他臉色微微發白後,更溫和地一笑:“太子應該是不甘心的,所以暗中蠶食安王的勢力,可是太子許是將安王想得太簡單了些,父皇對他的信賴更勝過對我們這些兒子,他勢力如樹大根深,僅僅依靠太子一人,要想擺脫他,實在太難了些。”

    睿王蠱惑道:“隻要太子殿下願意同我結盟,我們共同對付安王,裏應外合,安王必死。”

    睿王的提議不管是為了什麽,的確很有誘惑力,可惜燕子郗野心大得多,他垂眸:“本宮聽不懂睿王在說什麽,睿王如果無事,不要打擾本宮公事。”

    睿王一歎:“太子是不信我?別說我對太子毫無惡意,即使我當真不軌,太子的處境還能比現在更糟糕嗎?”他是在亂說,含章太子光是占據了太子之位這一點,就必須死,更何況通州一事,還展露了他身上的才華。

    燕子郗無動於衷地拒絕,隻有微顫的睫毛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緊張傷感。睿王心道消息屬實,這個太子居然當真愛上了仇人安王。他有些鄙夷燕子郗,但是這樣更好,睿王目光掃過燕子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腕,善意一笑。

    他不怕燕子郗不同他結盟,隻要燕子郗真愛上了安王,睿王就有把握殺了他們二人。

    談判破裂,睿王腳步瀟灑地離開。他不怕燕子郗將此事告訴安王,以他的身份,安王知道了也動不了他。

    睿王前腳出門,燕子郗立刻又在紙上落筆。他寫得心煩意亂,幹脆出門練箭,權當放鬆心情。

    顧沉此時也在練兵,他見燕子郗出門,也隻看了一眼,就沉穩地轉過身去。

    他麵上平靜,卻悄悄注意著燕子郗那邊的動靜,看見燕子郗又找了個禁軍陪他練箭後,顧沉的手握在一起,到底沒在像之前一樣沉不住氣。

    他目光深邃,光是站在那裏就如猛虎一般,掠奪的視線沒有逡巡在燕子郗身上,卻早已將他暗中鎖定。

    時間漸漸過去,現在已是深春,燕子郗低估了睿王的耐心,他居然還未動手。燕子郗十分能忍,隻布置了一切就等著睿王先動手,而他的及冠禮已經到了。

    這些日子以來,燕子郗每日再忙也會探望皇帝,眼看著皇帝的身體慢慢地不複之前的健壯。因此,即便是他的及冠禮,皇帝也並未參加,隻讓汪遠帶來了大堆賞賜。

    他再如何也是一朝王儲,都城世家以及一些別有用心的貴女全都前來,宴席上香袖堆雲,處處春風。

    燕子郗此時坐在屋裏,青絲柔順地披在身後,他五官俊秀尤甚,絲毫不顯得女氣。安王站在他身後,輕輕地為他梳著頭發。

    真美啊。安王不會做這種事情,偶爾扯痛了燕子郗,他也隻道:“太子可疼?”

    燕子郗哪裏敢說疼,笑著道:“不疼。”

    安王喜歡他的乖順,他端詳著鏡中的燕子郗,這個太子眉目間風華絕代,但是對著自己時溫柔而恭順。這是自己親手照看大的人……而今日將徹底屬於他。

    暴戾如安王今日心中也充滿柔情,他執起燕子郗的手,將袖子挽起來些,雪白手腕上麵鮮紅的傷口還未完全結痂。

    安王想要低頭去親那傷口,燕子郗手腕瑟縮一下,安王眼神立刻一變:“太子還學不乖?”今早才被打過,現在又要犯了嗎?

    燕子郗手腕上火辣辣的痛,輕聲道:“隻是很髒,王爺別這樣。”安王聽得心中火熱,但也立馬忍住了自己的欲~望,越美好誘人的東西,越要等到完全成熟時才品嚐。

    安王等得起,他拿出一個玉盒,打開後裏麵有一顆朱紅藥丸:“吃了,這是最後的藥,吃了以後便能不用了。”

    那顆藥丸靜靜地躺在盒子裏,隻有指尖大小,燕子郗卻知道,它的藥效許是比自己之前吃過的都要強。

    安王見他不動,語氣已經有些危險:“太子?”

    燕子郗抬起頭,朝安王美麗而無害地一笑,以指捏起此藥,往口中送去。安王確認他吃下此藥後,才臉色稍霽:“太子這樣才乖。”

    他為了避嫌,率先出去,燕子郗隨後也出去。那枚藥丸作用並不是突來的洶湧,而是循序漸進,比如現在他隻有身體微微發熱,其餘一切都正常。

    大堂內人聲鼎沸,顧沉也在其中,他親眼看著燕子郗散著發走過來,氣質高貴而冰冷。顧沉連眼神都沒波動一下,隻喝了一杯酒。

    太子殿下加冠,是由當世大儒親自完成,場麵肅穆,大堂內靜悄悄的,有些大膽子的貴女拿眼神看著燕子郗,即便是安王,也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

    唯有顧沉沒看,他的視線始終落在酒上,或者是大儒身上,從始至終沒分給燕子郗一點兒。

    夜漸漸深去,安王焦急而又帶著儀式感地等待著宴會散去,一名仆從卻走過來,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安王臉色一變,十分難看。

    他朝現在肌膚透亮,又隱隱泛紅的燕子郗望了一眼,目光有一瞬的猶豫,還是起身朝他走去:“太子殿下,本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他不確定現在的燕子郗是否清醒,語意雙關道:“太子酒量不好,夜深了還是早些散去宴會,回房安枕。”

    安王心裏總是不安,這裏明明是太子府,燕子郗再用了藥,也是安全的。安王隻當自己今日太過緊張,他掛懷其餘的事勝過對燕子郗的掛念,等他頜首後立刻離開。

    燕子郗對安王的離去並不意外,本就是他動的手腳,隻是他現在還是頭暈眼花,隨意逮了個倒黴不機靈的皇子,用兄弟之情框住他幫忙擋酒後,就出了大堂要往自己寢宮走去。

    燕子郗特意挑的偏僻的路走,免得被人亂逛看到,他現在相當難受,又覺得頭發被束得有些緊,幹脆打散開,將鞋襪脫去,赤著足踩在冰涼的地麵上。

    涼風吹來,燕子郗臉上表情有些迷糊,他呼出一口氣都是熱的,實在走不動,扶著一竿青竹喘氣。

    他歇了會兒,就要撐著回房,卻不知是眼前花還是什麽的緣故,差點撞到一人。

    顧沉麵無表情站在燕子郗麵前,既不說話,也不避讓,連燕子郗為什麽又會這樣也沒問。

    男人的氣息傳來,燕子郗撫了撫額頭,就要堅決離開,隻是他被身體反應控製,顧沉身上的男子氣概又太過明顯,燕子郗難受又輕柔道:“你能不能讓開?”

    聲音好聽又軟,跟那天的囂張相比,完全是兩個人。

    顧沉沒說話,也沒動,他還想再聽一句。燕子郗乖乖巧巧地又問了一句,顧沉方冷漠道:“不能。”

    燕子郗竭力聚精會神地聽懂他說話,然後掐了掐手心,要靠身上的疼痛來使自己清醒一些,好轉身離開。

    顧沉絕不會給他故伎重施的機會,冷著臉捉住燕子郗的手,不讓他掐自己。

    他還是不說話,二人肌膚相觸處極為滾燙,燕子郗此刻最為難受,控製不住地就想往顧沉身上貼。

    此時顧沉要是順水推舟,說不定燕子郗還會心中警醒,立馬離開。可是顧沉隻製住了他手,甚至刻意離燕子郗遠些。

    燕子郗掐不到自己,感受不到痛,隻能感到一陣陣潮~熱,他渴求著貼上顧沉,顧沉卻不讓他如願。

    燕子郗睫毛上帶著些淚意,看著可憐無比。

    顧沉道:“你要貼上來,就得同我走,可能做到?”

    燕子郗聽不到,已經開始無聲流淚,顧沉心想,你哭什麽,今晚要不是我,是別人,才當真有你哭的。

    太子殿下,眼圈紅紅神情柔順,和平時相比完全是兩個人,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有多讓人想欺負他。

    顧沉想,或許他真的不知道,他喜歡安王,多次勾~引未遂,怎麽會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漂亮。

    顧沉心裏更糟心,毫不溫柔道:“你要是再哭,再貼上來,我就把你帶走。”一個獨身男人說出這種話是什麽意思,顧沉想他不必多解釋。

    反正解釋了燕子郗現在也聽不懂。顧沉現在才不想尊重燕子郗,他能去勾~引別人,看不起自己,自己再尊重他作什麽呢。

    顧沉數了三、二、一,燕子郗還在流淚,他輕扯了下嘴角,抱住燕子郗腰肢就輕身躍起,往將軍府趕去。

    在太子及冠禮上私自劫走太子,這是顧沉做過最大膽也最浪漫的事。

    他進了將軍府,將燕子郗放在床上,顧沉預想中的燕子郗,應該會主動纏上自己,哪知他等了許久,燕子郗還是沒什麽動靜。

    他的聲音清越好聽,聲聲帶著勾人的撩撥,偏偏就是不付諸行動。

    我也不是什麽縮頭烏龜,顧沉想。他毫不客氣地吻上燕子郗的唇,將手伸向了他的衣~帶。

    他心裏本來熱切,在看見燕子郗身上縱橫交錯的新傷舊傷時,卻一下子涼了起來。顧沉麵色一下清醒,握住燕子郗肩膀:“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誰傷的你?”

    燕子郗聽不清楚,他不說話,隻在顧沉手觸上傷口時身體微顫,但因為藥~~物作祟,他麵上的表情愉悅要大過畏懼和瑟縮。

    顧沉心裏放下來些,他是當朝太子,怎麽可能會有人敢傷他,在思及燕子郗的怪癖時,更是有些微氣,氣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重視享樂而忽視健康。

    顧沉還有些不放心:“這傷真是你自己弄的?”

    燕子郗軟軟地靠在顧沉懷裏,說不出話,顧沉略微放下心,再度繼續了適才未做完的事情。

    他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將汗水和熱情盡數揮灑在燕子郗身上。

    顧沉神色癡迷,近距離嗅著燕子郗身上的冷香,隻想就這樣聞一輩子。縱然他此次手段算得上卑劣,他也不後悔。

    他會對燕子郗好,除了這種時候,不會讓他哭,不會像安王一樣傷他的心,太子殿下,那麽愛哭,對外可以強硬得像塊石頭,對內要是想哭的話,顧沉願意做他一輩子的臂膀。

    他自己不會哭,但不覺得燕子郗愛哭有什麽錯,燕子郗想哭就哭,想笑就笑,都是顧沉最愛的模樣。

    燕子郗從最開始的迷~亂到有點點清醒,但是繼而,藥~~丸再次發揮著作用,他清醒地被欲~望裹挾,投入深淵之中。

    在那裏,他仿佛不是燕子郗,而是隻被欲~望控製的縱、欲、人。通州時的燕子郗,寧願日日受苦也要壓製體內毒~~藥,隻因有的底線一旦放開,便再也收不回去。

    比如現在,他被改~造過的身體嚐過這個滋味,以後便放不開手去。燕子郗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變化,在同安王的博弈中,即使之後安王被他所殺,他也算輸了一半。

    身為人,要是連自己的想法行為都不能控製,那他究竟在活什麽?

    燕子郗臉色慘白,又慢慢變紅,他隻想逃避,但是shen~體卻又主動,迎~合。他的眼淚掉下來,已經分不清是什麽。

    顧沉聽他聲音都啞了,吻幹淨他的淚水:“想休息麽?”他自己其實不累,隻是看燕子郗哭得可憐又可愛,才心裏不落忍。

    燕子郗現在不可能忍得住,他掛著眼淚,聲音有些媚,氣若遊絲:“……不想。”

    顧沉嘴角一勾,親了一下燕子郗,繼續伺候著他的太子殿下。

    這次無論燕子郗如何哭喊,他都沒停止,以實力向重~欲的太子殿下展示著自己的強壯和體力。

    夜晚漸漸過去,無論是顧沉還是燕子郗,因昨晚的事情,都沒能早起得來。

    顧沉圈著燕子郗,率先一步醒過來,他仔細地看著燕子郗的臉,幹淨又漂亮,完完全全屬於他。

    燕子郗睫毛顫了顫,他還帶著濃重的困意,就要翻過身去休息,他一動,就感覺腰要斷了,身上酸軟得不行。

    燕子郗有些懵,一時沒反應過來昨夜發生了什麽,他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顧沉微咳一聲:“阿清……”他自動換了稱呼,身上的低氣壓也沒有了。

    燕子郗側頭看他一眼,昨夜種種在腦子裏走馬觀花地閃現一通,他一出聲,聲音啞得不像樣:“將軍?”

    他昨夜也用這種聲音叫了他將軍……顧沉現在緊張又幸福,目光深沉地看向燕子郗。

    燕子郗微微一笑,他看著想要坐起來,顧沉連忙去扶他。燕子郗忍著酸痛,反手撈起一個玉枕迅速而用力往顧沉頭上一砸,“咣啷”一聲,顧沉額頭上鮮血順著流到臉上。

    燕子郗砸了這一下,又沒了力氣,無力地跌回被子裏,看著當真柔弱至極。

    但是他臉上表情極冷,冷得像要結冰。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會被鎖,,,害怕……心理陰影……

    另外……害羞地對手指……周六入v,到時候萬字更新掉落,周五就暫時不更了,攢存稿,愛你們~~

    今天太晚了,評論我明天回複,題外話:今天看了貓和老鼠,貓咪是真慘啊!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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