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社會陰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將軍攻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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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無論燕子郗心理再不願意, 他體內毒性也已深厚。
他滿臉冷淡,眼角眉梢卻散發著柔媚氣息,聲音有些啞地低聲哀泣。
顧沉額上血跡都還未幹,一滴滴地落在燕子郗臉上, 再順著臉頰流下, 蜿蜒到衣襟內處。明明是最冷淡的人,現在卻神情迷~離,緊緊地勾著顧沉的脖子。
深春的天氣還有些涼, 屋內的氣息滿是充沛暖意。
良久, 見燕子郗神情饜足且安分地躺著, 顧沉才喘著氣停下來,去為自己尋傷藥。
男人不怕受傷,顧沉卻怕自己死了, 這個太子還不知道要再去尋什麽人。明明他自己也很享~受,卻翻臉就是一枕頭。
顧沉冷著臉, 為自己貼著繃帶,頭皮上的血塊粘連在一起,看著極是可怕。
燕子郗休息了許久,才撐著身體坐起來, 他關心的是最實際的問題:“將軍,本宮府上可派了人來找本宮?”
一口一個將軍, 他也不覺得生分。顧沉內心惡劣,故意正經道:“末將一直同太子在一起,太子不知道的事情, 末將怎麽會知道。”
燕子郗聽明白他語意裏的意思,俊秀臉頰微微一紅,手心狠狠地攥著身下錦被。事態已經無可挽回,安王必然知道他昨夜不在府邸,甚至他想得再多點,也許睿王一直按兵不動的原因就是要等他弱冠後,木已成舟才好動手。
燕子郗閉著眼,半點沒看顧沉,開始靜靜思考著對策。
他耳垂還有些紅,神情冷凝略帶柔弱,尤其一雙眼睛幹淨極了,將顧沉的一腔心神都吸了進去。
燕子郗不會一直住在顧沉府內,他等身上稍微好了些,就不理會顧沉的阻攔,自己回了太子府。
他才換上深色的太子常服,宮裏就傳來消息召他入宮,燕子郗半點不覺得意外,跟隨幾個神情肅穆的內監回去。
離宸乾宮越近,越能發現氣氛緊張,就連百米開遠,也跪了一地的宮娥太監,昭示了皇帝現在糟糕的心情。
燕子郗平靜地走進殿內,迎麵就飛來一杯熱茶,撞在他身上,溫熱的茶水濺了他一身。皇帝色厲內荏地喝斥道:“畜生!你還不跪下!”
燕子郗沉默地撩開衣袍跪在門口,皇帝胸口起伏,顯然氣得不輕,睿王上前盡孝道:“父皇保重龍體,太子殿下也是被人所迫。”
皇帝怒急,手指顫抖地指著燕子郗:“他姓燕,即便去死也不能給我皇族丟臉!”這一刻,皇帝忘了含章太子自小失母,又沒有父親庇佑,甚至還被父親當作穩住其餘兒子的工具。
一個形單影隻的弱勢太子,又身負美貌與天然的地位,死在深宮隻是他的幸運,沒了安王也有其餘人。
即便宸清宮有地龍,燕子郗也覺得涼意從膝蓋竄到四肢百骸,安王跪在他不遠處的地方,目不斜視。
皇帝痛心疾首地看著安王:“朕幾乎將你當作親子培養,你就是這麽回報朕的?含章是朕的兒子,你將朕置於何處?”
皇帝聲嘶力竭地咳了起來,他想起安王父親的模樣,強硬了一輩子的帝王手有些抖。或許是報應?他曾這樣對過安王父親,安王就要這樣對他的兒子。但是帝王的天性都是自私,皇帝能允許自己犯錯,卻決不能容忍別人的錯。
安王深吸一口氣:“微臣從未敢對陛下有不敬心思,也不曾強迫過太子殿下。”他這話的意思便是要放棄燕子郗,擇出自己。
安王想著燕子郗對自己的迷戀,他心裏不舍,但是也隻能拋棄燕子郗,寵物可以有很多,自己的命卻隻有一條。
睿王主要想殺的就是安王,怎麽能眼見著他擇開自己:“安王,你還要狡辯?太子殿下夏不赤膊,即使是在軍營中也衣衫整齊,難道不是你折磨之故?”
安王仗著皇帝寵愛,也提聲道:“睿王此言,難道還要太子殿下脫衣檢查?你置禮法於何處?”
他們各有皇帝的寵信,聲聲對峙,隻有燕子郗沉默地跪在地上,臉色微微蒼白,他輕聲道:“父皇,兒臣可以自檢。”
這話一出,睿王心裏得意,燕子郗展露給他的形象是鍾情安王,但又傷感安王對自己不好,安王這樣絕情地傷人,燕子郗怎麽忍得了。
睿王刺激道:“太子殿下不必刻意為誰隱瞞,別人不拿太子死活當回事,太子還要癡心錯付嗎?”這話太出格,皇帝狠狠瞪了睿王一眼。
而安王心裏一沉,聽到癡心錯付幾個字時還有些不舒服,他自以為他庇佑了含章一世,即便現在含章為他而死,也不能算是癡心錯了。
今日含章的結局要麽是死,要麽是被幽閉,安王傷感地想,無論是哪種結局他都不會忘了這個漂亮而乖順的太子。
他全不在乎燕子郗身上的傷口暴露在人前,安王有很多死衛,隨意找一個就能將罪責推出去。他隻是故意同睿王爭執,逼得燕子郗不得不暴~露自己身上傷口,從而借皇帝的手,光明正大地處理了燕子郗。
是的,從燕子郗同安王關係曝光的那一刻起,安王便決定他必須死。一個地位高貴的孌~寵,的確刺激,但是風險太大,安王不打算再冒險。
燕子郗抬起頭,眼神清澈地看向皇帝,他忽然深深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還請父皇為兒臣主持公道。”
他撩開自己的袖子,玄色之下,裏麵白色的裏衣全是淋漓鮮血,不止是皇帝皺眉,就連睿王都搖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一朝王儲身上滿是新傷舊傷呢?
可燕子郗將袖子挽到胳膊時,睿王臉色全變了,因為那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刀傷,劍傷,還有些泛著中~毒的黑痂。
這些傷口有陳有新,掩蓋了一切情~欲的痕跡,燕子郗眉眼溫和又堅定,帶著些忍讓的怒氣:“父皇,這便是兒臣身上的傷口,皇兄……睿王說的話兒臣聽不懂,之前父皇龍體抱恙,兒臣擔憂父皇龍體,便一直對此事隱而不發。可現在看來,若兒臣再不說,許是便再無說的機會了。”
事情陡然反轉,安王最快反應過來,他瞬間放棄了原來要殺燕子郗的計劃,開始將事件引向睿王派人刺殺含章太子,刺殺不成,就要陷害太子同自己間清白的關係。
燕子郗靜靜地看安王發揮,他自己含淚看向皇帝:“兒臣是相信兄弟情深的,也不想因此事打擾父皇,隻是父皇……兒臣好痛。兒臣痛的時候想著兒臣之痛隻是切膚之痛,而父皇心中,卻是誅心之痛。”
他“咚咚咚”地磕了幾個頭,言語真摯:“隻是今日兒臣不能不說,兒臣不怕死,這樣的死法,隻會給兒臣身上的燕姓蒙羞,也會令父皇顏麵大掃。”
眾多兒子中,含章是最孝道的,皇帝未懷疑過這一點,尤其是含章有時表露出兒子對父親的撒嬌,更是滿足了皇帝的天倫之樂。
他現在誰也不信,幹脆命汪遠帶人去查,三個人全都查得清清楚楚,一個別放過。
汪遠很快回來,探查的結果除了睿王同安王小部分的結黨營私證據,還有含章太子從未同安王親密過的消息,然而更重要的是,睿王私下裏對其餘所有兄弟的陷害與暗殺。
皇帝震怒,下令革除睿王身上一切職務,終身不得出王府,同時狠狠痛罵了安王。
事畢後,他才扶起燕子郗:“含章,是父皇錯怪了你……”燕子郗釋然地微笑:“父皇日理萬機也能還兒臣公道,兒臣隻會讚父皇英明。”
他的眼裏全是清澈的光芒,比月光還清,雪色還白。
皇帝今日生了一大通氣,燕子郗便留下,撫著平心靜氣的琴音,直到皇帝安心睡下也不停止。
他深夜也不想歇在深宮,在幾名侍衛護送下出了宮門,等侍衛一離開,燕子郗腰立刻被人一攬,往僻靜處而去。
燕子郗貼在顧沉身上,腰有些軟,顧沉沉聲道:“阿……太子,你可有事?”他現在痛恨自己之前□□分守己,導致燕子郗遇險時,他完全不能插手。
燕子郗要是遇險,顧沉唯一能做的就是劫法場,或者逼宮相救。他深深地意識到自己的不足,開始皺眉思考更多。
燕子郗渾身都有些麻,他今日算得上刀口舔血,雖然事情全按著他計劃走,但他還是會怕會痛,自己往自己身上砍幾刀,再做舊傷口,真的是很痛啊。
他現在完全不能擺脫藥~物,放鬆下來後更加想~要,幾乎時時都想著承~歡。
燕子郗微微一笑,冷淡的臉上如花雪融化,他完全沒有回答的興致,眼神冷靜地貼入顧沉懷裏,主動攬住了他精壯的腰~
好,顧沉回攬住他,再複雜的政事,也可以之後再思考,現在要做的,是滿足他的太子殿下,那麽優秀的太子殿下。
一夜放~縱與迷~亂,顧沉細細給燕子郗上了藥,捉住他的手咬下去:“阿清,以後別對自己動手,有什麽事我會護著你,你要是想要,我也會滿足你。”
武將守護山河,保衛家國,燕子郗於顧沉來說,既是他傾心相愛的家,也是值得他追隨的未來國君。
燕子郗將這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眉間是風情,眼中還含著水一樣的星光點點,滴答一下,清水碎了流出眼,伴隨著顧沉的承諾一起,空空地留不下一絲痕跡。
顧沉細細觀賞著燕子郗的表情,溫柔地替他吻去淚痕,實在不明白燕子郗為什麽總愛在這種時候哭,太愉悅也會哭嗎?
他明明很近,也在同他耳鬢廝磨,但是顧沉總覺得他很遠,燕子郗像一潭寒冷而幽美的清泉,顧沉的烈焰侵襲過去,不會被澆息,也無法被接納。
作者有話要說: 入v第一章,本章發放紅包雨~~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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