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社會陰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將軍攻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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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氣得胡子哆嗦, 不敢相信這是一向孝順聽話的含章。

    他想著安王和睿王,一個是成容唯一的血脈,一個是自己曾經最喜愛的兒子,卻全都被麵前這個麵善心毒的含章所害, 一個身陷重獄口不能言, 一個年紀輕輕死於非命。

    皇帝怒得氣血上湧,伸著手指對著燕子郗:“畜生!罔~顧~人~倫,敗壞綱常!朕後悔生你!”皇帝完全忘了含章太子也是他的親兒子, 並且自幼喪母, 還被他推出去做眾人的靶子。

    他隻會想著自己對安王的寵愛有多麽不夠, 最多想一下含章太子平時行為可有失當。愛的越愛,苛責的也就越苛責。

    燕子郗麵上一貫地微笑道:“父皇謬讚,都是父皇教導得好。”

    這樣恬不知恥反以為榮的態度, 令皇帝手指顫抖,他提著筆伏在案上, 就要寫下廢太子書,燕子郗稍微彎了彎腰,微有些涼的手指按上皇帝手腕:“父皇要做什麽?”

    他聲音中仿佛真的透露出疑惑,眼神柔和, 正當得上那句芝蘭玉樹,但是他的行為卻不那麽純善, 手腕輕輕用力,牢牢挾製住皇帝。

    皇帝手上費勁想要掙開燕子郗,不過隻是做無用功, 他氣道:“畜生!畜生!”繼而提聲道:“來人!給朕拿下這個作亂的畜生!”

    四周一片死寂,皇帝驚疑不定,再看一臉溫和的燕子郗,覺得這個兒子麵目可憎至極。他氣怒交加,也大概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麽,雙目透出無比痛恨的神色。

    燕子郗方輕聲道:“父皇既然明白了現在的處境,還是安分些。兒臣也不想父皇多受皮肉之苦。”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他說來就像喝水一樣自如。

    他放開按住皇帝的手,自懷中掏出帕子將自己的手一絲絲地擦幹淨,意義不明地瞥過廢太子書:“父皇這道詔令,來得太晚了些,兒臣現在不想要了。”

    一個空蕩蕩的太子頭銜,曾給含章帶來滅頂之災,現在等他一切苦楚都受了,又想起了廢太子之位嗎?也是,皇帝本就打算等尋到中意的儲君,再廢黜含章太子。

    燕子郗微微一笑,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他自袖中拿出一封早備好的詔令,上麵字跡同皇帝一模一樣:“父皇年事已高,又醉心長生問道,故而昭告天下,命兒臣暫攝政事。父皇,朱批。”

    這個早生了反意的逆子!皇帝絕不願下筆:“逆子,你弑兄反父,不仁不義,朕無論將天下傳給哪個兒子,都不會傳給你!”

    燕子郗嗯了一聲,平靜道:“父皇你覺得兒臣哪位兄弟順眼?”皇帝還未來得及說話刺激他,燕子郗就柔柔笑道:“兒臣好立刻去殺了他,免得父皇選擇太多,難以下筆。”

    這、個、不、要、臉、黑、心、腸、的、畜、生!

    皇帝渾身發抖,筆尖都在顫,燕子郗笑了一下,自己將禦筆拿過來,落筆穩定地代替皇帝朱批。他甚至眼裏溢滿笑意,特意寫上含章太子忠孝雙全幾字,用來刺激皇帝。

    燕子郗吹了吹上麵的墨跡,笑意風華絕代:“兒臣本不想讓父皇活的,但仔細想來,父皇暫時活著對兒臣更有利些。等兒臣鞏固了局勢,再送父皇去同皇兄作伴。”

    他說完捏著詔令,抬步走出去,臨走前看了眼茶水,那裏麵的藥劑量早已安排好了,皇帝總會死在他該死的時候,並且……在等待死亡的途中慢慢煎熬。

    汪遠見燕子郗走出來,迎上來使了個眼色:“太子殿下……”燕子郗朝他肯定地一笑,揚聲道:“父皇安寢了,隻留少數人去伺候即可。”

    燕子郗出來許久,身上早已經發熱。但他不準備去將軍府,也不準備回自己府邸,直接歇在皇宮,開始著手下一步計劃。

    顧沉早在宮外左等右等,就是沒等到燕子郗回來,他心裏擔憂得緊,接到的消息又是燕子郗並未出什麽事,已經在宮裏歇下了。

    一夜沒有太子殿下在一旁,顧沉想他想得望眼欲穿,但還是忍住了夜探皇宮的衝動,練了一會武後躺在床上睜著眼,枕頭上,錦被上,都沾了燕子郗身上的冷香。

    顧沉這幾天打聽過含章太子從小到大的,明麵上的幾乎所有事情,沒一條有說到他天生異香,可是他抱著燕子郗睡覺時,總能聞到他身上透出來的冷冷的香氣。

    顧沉沒有多想,因徹夜掛懷燕子郗而沒有睡好,他本來早早去軍營等著燕子郗回來,卻隻接到了改任監軍的手令。

    新的監軍也是個文臣,待人謙卑有禮,連直視一眼顧沉都不敢,一看就是好搓圓捏扁的對象。比起為人強硬、萬事都要插一腳的太子殿下來說,不知道好到哪兒去了。

    可是顧沉高興不起來,就連其餘禁軍也不喜歡。

    燕子郗毛病再多,他身上也總有令人折服的魅力,遇事從不慌亂,行事快準狠,通州一役更是大放異彩,何況長得還賞心悅目。就算不是個好人,也總能引人目光。

    顧沉想要燕子郗回來繼續欺負他,之後的事卻大大超出了他的意料。

    慢慢的有傳聞流傳出來,說是含章太子為謀朝政,軟~禁了皇帝,甚至連睿王的死也是他和安王一手策劃。最後因互相推脫責任,安王才向含章太子動手。

    含章太子現如今大權獨攬,卻成了眾人談之色變的對象,更有些激進的言官,不惜在殿上以頭觸柱,要求見到皇帝。

    這樣的流言蜚語,即便是秋副將也暗中向顧沉說了幾次,無關乎含章太子為人心狠手辣,在掌權後幾乎殺了太子府所有人。這樣的人,你可以將他當作優秀的國君效忠,但是隻能遠離,一旦你靠近,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刻會拿笑臉對著你,還是拿刀子對著你。

    他的危險性絕對同他的魅力不相伯仲,同時又相輔相成。

    顧沉覺得他皮糙肉厚不怕砍,他現在隻擔心燕子郗於深宮中孤獨,安王、皇帝、太子府中人、還有欲設計殺他的睿王,全被燕子郗報複了幹淨。顧沉覺得這些王八蛋活該,他知道有的人心很壞,但是像安王和皇帝做的這些事,畜生都不會做。

    含章是皇帝的親兒子啊,皇帝不聞不問,安王則對一個困境中的弱小皇子出手脅迫,折磨十年。

    顧沉曾覺得燕子郗愛用陰謀詭計,人品低劣,但是他現在隻慶幸他是這樣的性子和手段,如果換一個人,也許此生都會困於安王手中,生死不能。

    顧沉心疼得要死,就想去找燕子郗,結果,他又被下獄了。罪名居然是謀反。顧沉聽著判詞,一聽就知道又是那隻總愛對他下手的白眼狼的手筆。

    實在是太好辨認了,這些事情的確都發生過,但是燕子郗總有辦法令正常的事情變得不正常。

    謀反不是其他小罪,雖說顧沉孤家寡人一個,但是這個罪名牽扯了他許多下屬,他崩著臉,開始同以前一樣慢慢尋求破解之法。

    結果這次局麵完全不同,燕子郗好像沒留絲毫情麵,顧沉脫罪的方法全部夭折。

    顧沉坐在重獄中,想著燕子郗氣得七竅生煙,什麽毛病,吃了自己那麽多糖,白眼狼都該喂到認人了,他偏偏不止不認人,還總想著殺人。

    顧沉冷著臉自己鬱悶,牢門倏忽被打開,久別的太子殿下走了進來,清冽生光。

    顧沉眼睛差點粘上去,然後冷漠地垂眼。燕子郗朝他瞥來:“顧將軍,近來可好?”

    聲音還是那麽好聽~顧沉唾棄一下自己,麵無表情道:“托阿……太子的福,暫時死不了。”

    燕子郗走向獄中桌子,倒了杯茶給自己,他身上熱得要命:“不一定,將軍重罪在身,也許明日就死了。”

    顧沉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不避嫌地用自己用過的茶杯,還抱著茶輕輕吹冷,乖得不像話。顧沉啞聲道:“太子,茶不燙。”燕子郗看他一眼。顧沉假裝平靜道:“你可以直接喝。”吹冷了對身體不好啊。

    燕子郗忽然笑了一下,暴擊顧沉的心靈。他笑完了才道:“將軍才被本宮所害,現在就立馬來關心本宮?”

    顧沉心道還不是我喜歡你,不然你這樣的,見一個我能擰死一個,還是決不手軟那種。為了表示自己對於又被下獄的憤怒,顧沉沒說話。

    燕子郗坐在椅子上,笑意悠悠:“顧將軍,你知道謀反最輕的刑罰是什麽嗎?”他不等顧沉回答:“至少是誅三族,牽連極廣,絕對沒再輕判的可能了。包括你的下屬,兄弟,以及許多本宮沒去記名字的人。”

    見顧沉沒有反應,燕子郗略微皺眉:“罷了,本宮說太複雜,你也聽不懂。”顧沉聽得懂,隻是想靜靜看這個太子能作啥妖。

    就聽燕子郗道:“總之,三日後便是將軍定罪的日子,本宮作為故人,特來告知將軍。”他心裏想的是,一切輿論也都造起來了,顧沉並不缺殺伐果斷,也不缺心智手腕,就是缺點心眼兒。

    眼下要麽死,要麽反,隨便他選一條。燕子郗覺得自己開明又大度,絕對給任務目標相對溫和的服務體驗。

    他說完就想走,顧沉看著他:“太子說完了?”燕子郗點頭,下一瞬,他就被撲~到牆~上。

    男人的氣息一下包圍著自己,燕子郗眼角微紅,伸手去推他,隻觸到了顧沉硬~梆~梆又安全感十足的胸~膛。

    顧沉捉住他的手,放在嘴上親吻,就是不付諸行動,燕子郗難受地想離開:“放肆……”

    顧沉聲音沙啞:“末將的確放肆,太子,阿清,你要叫人來殺我嗎?”

    他用手摸到一物,一個從燕子郗進來顧沉就發現的東西,他道:“阿清不是不再用這些了嗎?”

    燕子郗也不想用,可是他身體已經習慣,並且渴求,之前一直有顧沉在還好,他不見顧沉之後,也有許多事要做,隻有此法是最為方便的,不耽擱正事,也不會被人知曉。

    這樣的身體,所以燕子郗之前才會說即使殺了安王,他也已經輸了一半。

    顧沉看著他咬唇,也不再說話,用心地展示著自己,直到燕子郗壓低聲音地舒~服到暗哭起來。

    二人好幾日未見,顧沉熱情得比火還烈。

    而燕子郗,他沾著眼淚,斷斷續續道:“三日……之後……本宮必然……殺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這周目完結~我也是服了我自己,我基友比我開文晚,字數少,都已經兩個世界了。我真的是慢穿……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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