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師墮魔美人受x高冷悶騷師叔攻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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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郗終究要撇下好欺負的師叔離開, 他握著自己的斷刀,一言不發跟在不鳳真君身後。

    靈山紫府開放的日子還沒完,現在極少有修士出去,故而傳送陣門口極為冷清。

    不鳳真君要踏入陣門, 忽然回頭看向燕子郗的手:“你手上的傷是誰上的藥?”

    燕子郗抬了一下手, 手背上綻開的傷口已經覆上了清涼的藥膏,他直言:“我自己上的。”

    不鳳真君眼一眯:“那是蕭沉衍的傷藥,你如何會有。”他周身氣勢陰沉起來, 燕子郗是他的爐~鼎, 不鳳真君並不想看到他同任何人有多餘的牽扯:“我問你, 誰給你上的藥。”

    燕子郗真沒想到蕭沉衍如此龜毛,平時不同人接觸也就罷了,居然連傷藥都要自己研製。他可不敢讓不鳳真君發現自己同蕭沉衍的關係, 直視不鳳真君:“是蕭師叔之前落在我這裏的藥,我一直沒來得及還回去, 適才被師尊所傷,也就自己用了,怎麽,師尊連弟子上藥也要多管?”

    不鳳真君細看他表情, 確定他說的是實話。的確,以蕭沉衍個性來看, 如何會做這些事。

    但即使燕子郗真是自己上的藥,不鳳真君也要趁機敲打他的傲氣:“我之前告訴過你,等回去再替你上藥, 你卻擅自如此。”

    這套路燕子郗再熟悉不過,不鳳真君要想打他,總能找到理由。橫豎都是被打,燕子郗嘴角冷冷一勾,半點不給他麵子。

    果然,下一刻,他就被陰著臉的不鳳真君逮住手腕,往凝聚出的冰水裏一浸,刺骨的寒意從翕張著的傷口浸進四肢裏,燕子郗說不清楚是凍還是痛,狠狠打了個冷顫。

    看見他狼狽,不鳳真君眼角劃過淡淡的高傲,牡丹刀又如何,他能敲碎他一次刀脈,也能再敲碎他一身傲骨:“將你手上的藥洗幹淨。”

    燕子郗傷口泡得發白:“謹遵師命,隻是師尊不將手拿開,我如何洗?”

    不鳳真君臉一沉,當真拿開手,就見這個逆徒撩起袖子,仔細翻洗著傷口處殘留的藥膏,鮮血逸出,染紅了一盆水,他像是一點兒也不怕疼,滿臉的不馴。

    真是反骨!不鳳真君手一抬,冰水從上而下,將燕子郗澆得心涼,衣服緊貼著傷口,風一吹凍得發疼。

    不鳳真君道:“這樣洗,更令我滿意。”

    燕子郗也十分滿意,他偏要惹怒不鳳真君,就這樣一路穿著濕衣服被綁回宗門。

    軟紅的香紗,成堆的鮮花,他的屋子被布置得全不像一個刀修的房間,不鳳真君修煉之餘,便會想出各種磋磨他的法子。

    他會令燕子郗穿得像個真正的爐~鼎,幾乎整日拘在屋子裏,跪在銅鏡麵前日複一日。

    “你是刀修嗎?”

    燕子郗好幾日都沒能吃飯,一身的暗傷,他餓得眼前發暈,輕聲道:“我是。”

    一刀背敲在他肩膀上,將他整個人都打得踉蹌幾下,不鳳真君言語惡毒:“你是刀修,你的刀脈在哪裏,刀又在哪裏?”

    他的刀脈和刀都被不鳳真君毀了,燕子郗垂著頭,頭發滴滴地往下滴血,他眼裏還有些光彩:“沒有刀,我也是刀修。”

    真是倔得可怕,不鳳真君磋磨了他幾乎三個月,還是沒讓他改口。

    他再沒了耐性,將燕子郗的刀鞘遞到他手裏,等他真來握時,又用自己的刀背一下下抽在他手上,打出長流的鮮血,青紫的淤血。

    “你連刀鞘都握不住,還能算是刀修?”不鳳真君聲聲質問,掐住燕子郗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看鏡中。

    裏麵的少年蒼白細弱,秀氣的眉毛沒了平時飛揚的神采,漂亮又脆弱。他甚至被逼在身上擦了香粉,臉上經過淡淡的修飾,美而不俗,穿的衣服上甚至還繡了些牡丹花朵。

    這像是個什麽,像個變~態,像個爐~鼎,就是不像刀修。燕子郗眼角掛著淚,他似乎不能接受現在的樣子。

    不鳳真君道:“看清楚了嗎?這才是你現在的樣子。”

    他喜歡現在逆徒臉上絕望的表情,抓著他柔順的頭發,往銅鏡前一撞,額頭上瞬間開出血花,貼著鏡麵流下來。

    不鳳真君厲聲道:“可看清楚了?你是刀修還是什麽?”

    燕子郗聲如遊絲,眼裏溢滿淚不掉下來:“我不是刀修。沒有刀修會如此……”

    這逆徒身上的傲氣挫了一大半,不鳳真君仍有些不滿意:“想哭就哭出來,以你的身份,你沒有任何忍淚的必要。”反正,爐~鼎本就卑賤,哪來的資本忍淚。

    回答他的,是一串串的眼淚,滴到地上。燕子郗挺直的脊背轟然放鬆。

    熬鷹成功,這柄牡丹刀終於斷了。不鳳真君有些淡淡的可惜,為一個出色刀修的隕落,但更多的是鬆了口氣。

    玄陰體質的修士,誰都會忍不住將他變作爐~鼎,這是每個人的選擇,牡丹刀的命運早就注定了,沒了他也會有別人。

    不鳳真君好道,他不管對錯,隻管自己的仙途。

    眼前的徒弟終於彎折了,熬鷹之後,也該給些糖吃。不鳳真君盡力溫和地遞過一張帕子:“擦擦你額上手上的血,你既認清了現實,安分同我雙修,自然無人敢欺你。”

    當他是狗嗎?燕子郗麵上呆呆地接了帕子,擦著身上的血。

    自此之後,不鳳真君沒再拘著不讓他出門,燕子郗卻知道不過是表象,他安分地在屋子裏待了好幾天,練習爐~鼎功法,等之後出門時,也隻找些僻靜的地方坐著發呆,完全沒了之前的活力。

    蕭沉衍匆忙趕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小師侄。

    他本來以為小師侄會囂張地問他東西拿到沒有,或者撲上來問他要靈力,結果現在安靜斯文的小師侄,讓蕭沉衍心裏有些慌。

    他走過去,站在燕子郗麵前,用手比了比他的手腕:“你瘦了。”蕭沉衍其實也瘦了,他日夜都在思念小師侄,若不是想著替他拿東西,早便趕回來了。

    燕子郗沒說話,他瘦是正常的,之後估計還會更瘦。

    蕭沉衍沒得到回應,他本來不是主動的人,現在又自己找著話題:“你的清心珠呢?”

    小師侄從他這兒坑去的清心珠,以往一直帶在脖子上的,現在怎麽不見了。

    清心珠不利他修習爐~鼎功法,所以早被不鳳真君毀了。燕子郗現在全靠佛骨舍利勉強壓製自己,他臉有些紅:“暫時沒帶,師叔,我要回去了。”

    蕭沉衍拉住他:“我給你帶了其他東西。”他將自己的乾坤袋遞給燕子郗:“裏麵有你要的東西,還有些凝神丹,法器法衣。”

    這個乾坤袋是蕭沉衍之前一直用的,裏麵裝的東西都是他遊曆時得的,說一句價值連城都隻是輕估。

    高冷的師叔有些微赧,眼裏灼熱:“法衣是我親手刻的陣法,再不會輕易壞了。”他看著燕子郗身上穿的衣服,雖然小師侄穿著花也特別好看,但蕭沉衍不想他這樣在外招搖,本來就很漂亮了,再這樣怎麽得了。

    燕子郗現在一無所有,是真的很想要蕭沉衍的東西。但他不能,不鳳真君一定會再給他毀了。他道:“謝謝師叔,師叔可以先幫師侄收著嗎,之後再給我。”等他剁了不鳳真君,再給他。

    這樣才是自己熟悉的小師侄,蕭沉衍稍微放下心:“可以,你喜歡就隨時來拿。”他見燕子郗就像風都能吹倒,再次鼓足勇氣:“你想不想出去吃飯?”

    燕子郗也想,但是他現在不能出去,拒絕:“師侄現在不餓。”實際他為了令不鳳真君放鬆警惕,幾日吃飯都沒吃多少。

    他堅持要回去,這樣抵觸自己的師侄,蕭沉衍覺得心裏不好受。他麵上沒表現出一點兒:“你若是忙於修煉,也不必如此著急。你師尊今日也早就出門,你同我去,絕不會被他發現。”

    蕭沉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感覺就像在哄騙小師侄同他出門約會一樣。但他並不後悔,眼裏隱含著熱切望向燕子郗。

    燕子郗答應了,他為人的確沒什麽原則:“師叔,我們悄悄去,別被任何人發現,尤其是我師尊,可以嗎?”

    他特意挑的一處僻靜的地方,以蕭沉衍的修為,完全能避開所有人。

    二人既然出去吃飯了,之後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蕭沉衍唾棄著自己心思不純,還是對滿臉緋紅的小師侄沒有抵禦力。

    “師叔,師侄不聽講道。”但我想要靈力,燕子郗抓著被子,露出淺淺的狐狸尾巴。

    就算是狐狸師侄,蕭沉衍也願意被他欺負,親了親他的臉:“不聽就是。”他算是認清楚了,他講道對師侄沒一點兒用。

    蕭沉衍同小師侄分別許久,他一邊強勢侵略,一邊又溫柔憐惜。

    隻是這次在歡愉之外有些不同,小師侄仍然哭了,這個哭卻和以往的委婉邀請不同,真的帶了些抵觸。

    “師叔……我累了……好痛,歇一下。”

    蕭沉衍聽得出他的情緒,聽見痛時真的心疼,立刻停下:“是我惹你痛的?”

    燕子郗被不鳳真君一句話不合就虐打了那麽多日,身上暗傷累累,光論身體素質,早不如從前。這正是他期盼的。

    他也無意讓蕭沉衍知道,眨了眨眼睛:“師叔多給我靈力,我就不痛了。”

    蕭沉衍真以為是自己太過了,他安撫了下小師侄:“你先歇會,待會給你。”他修為已經完全恢複,即使將小師侄的靈力補滿,對他也沒什麽損傷。

    燕子郗乖巧點頭,他現在實在很痛。他慢慢運轉著體內靈力,克製一下體內痛感。

    蕭沉衍握住他手:“你別消耗靈力,我幫你。”小師侄靈力本來就少,要是再用,蕭沉衍給他靈力就會更麻煩。

    這隻是最理智的想法,實際上的情況是……他見不得小師侄自己一個人痛,總想替他分擔,或者護他平安。

    作者有話要說: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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