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殺手反派受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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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燕山莊家底豐厚, 此次賞劍大會也不隻是為了讓武林人士觀賞名劍風采,更多的,是為了替名劍青霜擇主。

    此劍從周朝時期流傳下來,曾渴飲過外族鮮血, 也殺過聞名天下的魔頭, 因劍身青碧如覆寒霜,得名青霜劍。

    樓沉靖騎馬到中途驛站,帶著一眾弟子下馬歇息喝水, 就聽得一個粗獷的男聲道:“歸燕山莊可真闊氣又俠義, 這樣的名劍也不私藏, 真是俠之大者。”

    另一人道:“聽說是已過世的老莊主遺願,少莊主以孝道為上,承諾誰能用青霜舞一套劍法, 就把這劍贈給他。”

    “一套劍法而已,豈不是很簡單?”

    “真那麽簡單,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之前不是沒人去盜過青霜,聽聞他們的少莊主就含笑站在那兒,對賊人說:“你若拔得出來, 燕某舉劍相送。若拔不出來,也不必飛簷走壁, 正當走出去便是,我這山莊從不懼人來。” ”敘述那人一臉向往:“真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啊。”

    樓沉靖聽到燕字時一皺眉頭, 聽人催促道:“後來呢,青霜被盜走沒?”

    那人得意地哼了一聲:“青霜這樣的名劍,怎會和匪盜為伍,那人就連劍都拔不出來,聽說後來他仰慕少莊主風采,主動留在莊內當了仆役呢。”

    樓沉靖聽到這裏時眉頭一鬆,不管這少莊主是真仁義還是釣虛名,總不可能會是燕卿。

    燕卿鑽到錢眼裏去了,怎麽舍得將青霜送人。而且他聲聲都是去花樓躺著賺錢,也不是這種好虛名的人。

    樓沉靖喝完茶帶上人,往歸燕山莊而去。

    遠遠地,就見到一襲天藍色的背影,在眾人掩映下也格外出眾。陽光照在他身上,隻暈染出幹淨的氣息。

    樓沉靖總覺得有些熟悉,帶人上前,拱手道:“玄昆派弟子樓沉靖,特來向少莊主……”

    他話沒說完,燕子郗便回過來來,肌膚雪白,黑緞般的頭發柔順垂在腰際,漂亮的美人尖一點也不顯得女氣,隻是給他增添了許多柔和的氣質,有些媚,但他個人的氣勢絕不娘氣。

    樓沉靖呼吸一窒,被美色所迷之後,心底浮現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燕卿。

    那個摸著美人尖問他好不好看的殺手!

    樓沉靖夜夜都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燕子郗劃成灰,他都認識。

    燕子郗溫柔淺笑,眼裏漾起層層清波:“樓少俠是身體不適?”他舉止斯文,待人有禮,哪有一絲曾經的殺手樣子。

    樓沉靖堅信自己不會認錯:“燕……少莊主,多年一別,今日重逢,少莊主可還記得故人?”

    其餘武林人士低聲交談,都在疑惑燕少莊主會和玄昆派得意弟子相識。

    燕子郗隻微微一笑:“我自幼長於塞外,後來跟隨家父家母去了江南,現在才在中原定居,樓少俠應是認錯人了。”

    他半點不認,朝樓沉靖拱手:“貴客遠道而來,請先進莊休息。”

    樓沉靖隻想逮著他問個明白,但他不能不顧玄昆派的臉麵,咬著牙進了山莊內。

    燕子郗笑意更深,繼續同人交涉。

    啊,他的劍和鏢,都回來了。

    “燕少莊主。”

    “步掌門請。”得體對答,燕子郗想著假如他一年能用那把劍殺三十人,五年就是一百五十人,因為殺人數量增多導致的賞金的增加就是……好幾萬兩。

    步月朧有些羞,這個少莊主笑得真好看,像在含情一樣……

    燕子郗想著銀兩,他也累了快一天,回自己房中歇息。

    天色漸暗,月亮從雲堆裏爬出來,淡白的光輝灑向大地。

    樓沉靖瞞過所有人,穿了身夜行衣潛到燕子郗屋外,他不信這人真是什麽少莊主,那個眼睛形狀,還有一頭漂亮的頭發,分明是那個殺手。

    他趴在屋頂上,輕輕掀開青瓦縫隙,透過一條縫兒看著屋內。

    溫和的藍衣被整齊地搭在架子上,水汽氤氳間,燕子郗臉上薄紅,頭發被水汽蒸濕,正低頭解著中衣。

    樓沉靖手握緊,有些糾結看是不看。看的話不是君子作風,但要是不看……他又實在不甘心。

    樓沉靖曾多次見過燕子郗洗澡,這名殺手洗澡一定會洗到身體發軟才會出來……要是這少莊主也如此,樓沉靖小心翼翼地屛住呼吸,不敢驚擾燕子郗。

    樓沉靖的武功比燕子郗高得多,暗殺技巧又是承襲自他,因此燕子郗半點也沒發現他的蹤影。

    照燕子郗想來,樓沉靖再如何也不會在歸燕山莊動手。

    他正要解開衣服,門外就傳來三長一短的敲門聲,燕子郗蹙眉,立刻將衣服穿上。

    雲冬穿了身仆役衣服,妖嬈地擠進屋子裏:“少莊主……”

    他一見到燕子郗頭發半幹,靠在浴桶旁的樣子就眼睛一亮:“少莊主想我麽?

    燕子郗斜瞥他一眼,雲冬的魂兒都跟著飛了,又聽他簡短道:“不想。”

    雲冬跺腳:“那次在床上,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這句話讓屋頂的樓沉靖一下瀉了氣息,燕子郗立時警戒,抽出一旁的長劍,劍意朝樓沉靖所在方向而去。

    這裏是歸燕山莊,樓沉靖不敢和他動手,拚盡全力離開。

    燕子郗已知道是樓沉靖,停下沒追過去,他回想一下,剛才雲冬沒透露出半點多餘的信息,也就收了劍,吹了很久冷風,才朝自己屋子裏走去。

    雲冬嗔道:“少莊主……你那麽晚才回來,是不是去了別的哥哥妹妹那裏。”他就像在扮演燕子郗的寵妾一樣,將對閻洪的做派盡數施展到燕子郗身上。

    可惜燕子郗不是閻洪,他直接道:“是。”

    這副無情的樣子讓雲冬從心底顫到身上,泣道:“我哪裏不好,你之前抱著我耳鬢廝磨的時候,可根本不是這樣的。”

    燕子郗道:“抱歉,我沒抱過你,別發瘋。”

    雲冬好想被他抱,或者……抱他,六公子這個樣子,他好想將他按在身下疼愛。可惜無論雲冬怎麽利用閻洪使黑招,也隻能維持現在的樣子。

    雲冬不高興了,故伎重施:“你再這樣,我立刻去告訴你義父,說你j~i~a~n~汙我。”

    雲冬的性子,他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燕子郗隻能微仰脖頸,接話道:“這不是你的宿願嗎?”眼中恢複做殺手時的平靜無波,更襯得氣質像隨時都在不經意地勾~引別人:“你出去,我要睡了。”

    雲冬心裏癢得要命,他也不裝了,從袖子裏掏出一大疊銀票:“六公子,你看這些銀票,夠不夠我們共度巫山。”他鐵了心,不管燕子郗答不答應,他今天都要把他給吃了。

    燕子郗何嚐不知道雲冬的打算。他自然是不答應的,接下銀票,認真地數了數,歪頭道:“很多。”

    雲冬以為有戲,渾身發熱。

    燕子郗直接道:“可惜你是我義父的人,我不會動你。”

    這種差一點點就能吃到卻吃不到的感覺,讓雲冬跺腳:“你還管他是不是你義父!”

    燕子郗道:“等他不是我義父的時候就行了,你出去,我見著你就想到他。”

    雲冬抓心撓肝,一邊被給了希望,一邊又被無情地攆出去,燕子郗舉了舉手裏的銀票:“你要拿回去嗎?”

    雲冬怎麽舍得拿走:“六公子用就是……”他還想再看一眼燕子郗……好帥,捏著錢也那麽好看。

    大門被砰一下關緊,雲冬隻能一邊幻想一邊離開。

    樓沉靖獨自在屋裏,眉頭緊皺。

    那名仆役私會燕少莊主,看樣子二人早就認識,可是仆役叫的也是少莊主,不是燕卿……

    樓沉靖覺得自己不會認錯,他隻需要一個驗證的機會,武林中人盛傳的燕少莊主,絕對是殺手燕卿!

    他想著那仆役說的,二人在床上……樓沉靖冷笑一聲,他夜夜想著殺燕子郗,勤學苦練,而他呢?居然早就同仆役快活了。

    真是……樓沉靖左掌用力,青花瓷茶盞一下碎掉。

    他一定要在天下人麵前戳穿燕卿的偽裝!然後抓住他問他為什麽。

    樓沉靖那日知道燕子郗的身份的確氣怒,也有一瞬的殺意流露出來,但馬上就散去了,結果燕子郗呢?毫不留情地殺他,將他推入懸崖。

    樓沉靖心裏對燕子郗的恨猶如實質,他想著燕子郗最在乎什麽……然後冷著臉,將屋子裏的名貴擺設,桌椅茶具,通通打碎。

    劈裏啪啦的聲響引來一大幫人,其中自然也包括燕子郗。

    他的山水古畫、鳳尾焦頭琴……燕子郗眼神空了一瞬,直直地看著樓沉靖。

    樓沉靖心裏爽快極了,然而一見燕子郗臉上泛著紅,心裏就不得勁兒起來,那個仆役伺候他洗澡了?這人最愛逼迫人看他洗澡。

    樓沉靖虛偽地拱手:“少莊主,實在抱歉,適才有飛賊前來,我同他動了幾下手,損壞了些器具。”

    故意假惺惺道:“我會賠償少莊主一切損失。”

    燕子郗的正道人設是武林天驕,怎麽會在意這樣一點點銀錢。

    他心裏空落落的,都要滴血了,還得微笑:“樓少俠不必掛懷,幾件擺設而已,並不值得什麽。”

    樓沉靖覺得他看破了這個摳門殺手的內心,憋屈,不敢發泄,更多的還在後麵,你既然要裝,就讓你裝個痛快。

    樓沉靖上前一步:“少莊主,我今夜可睡哪裏?”

    睡土,你能睡什麽。燕子郗睜著大大的眼睛,嘴上說道:“少俠隨意。”

    他借天色太晚的原由,再回房去休息,樓沉靖的目光流連在他腰上,注意到他走路並不虛浮後,更是身心愉快。

    總算這殺手還知道些廉恥,沒在武林盛事上做那等荒~yin之事。

    燕子郗悶悶地走回自己房間,卷著被子睡不著:“真討厭,認出了我還敢打翻我的東西。”

    他要是忍氣吞聲就有鬼了。

    銀鏢蹭一下從手中現出,燕子郗換了身衣服,潛到樓沉靖房裏。

    作者有話要說:  喵~麵臨找工作,悲傷,今天麵試一個遊戲文案,月薪挺高的,讓我寫女子勾~引男子的小短文,硬是被我寫砸了。唉,耽美寫多了,突然性轉,無所適從……我的工作啊,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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