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你在侮辱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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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秋生生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賀院長年紀大了,很少過問書院裏的事情,段先生為人老實,當夫子有太過年輕,在書院裏,可是沒少受氣。”
祁臻看著段哲的目光不由得愧疚起來,說實話,是他不想讓段哲呆得裏洛淺兮近,他才把段哲在村子裏的風聲放出去,而後給段哲找了個出路,本以為這樣,會給段哲找個很不錯的出路,卻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
而於秋生生可不管這麽多,一下子揪住祁臻胸前的錦袍,“都是你把段先生害成這樣的!”
於秋生生舉起拳頭,就要去打祁臻,而祁臻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一愣,在世上,除了洛淺兮,還沒人敢上來就打他呢。
說時遲那時快,段哲一下子死死抱住於秋生的腰,“秋生,他是你追敬佩的人,萬萬不可啊。”
聽到段哲這話,於秋生不由得一愣,皺眉看向眼前這個麵容帶著些許虛弱,卻難掩其風華絕豔,如論是絕美如畫的容顏,還是周身上下貴不可言的氣質,都無一不證明了麵前這人,絕非等閑。
一聽段哲的聲音,於秋生看著祁臻愣了愣,最後還是鬆開了緊攥祁臻衣襟的手,本能後退了一步,不解的看向段哲,“段先生,這人分明就是一個醉生夢死的紈絝子弟,怎麽可能是祁王爺!”
“他就是祁王爺,我無數次鬼門關下,都是這人救的我。”
鬆了抱著於秋生腰間的手,段哲低著頭,如實說道。
自己最敬佩的人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還險些被自己打了,這種衝擊感,讓於秋生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段哲又捅了捅於秋生,“秋生,還不快給祁王爺賠禮道歉,祁王爺人好,不會跟你計較的。”
“你你真是當朝靠山王祁王爺?!”
顯然,於秋生還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卻見祁臻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隻見於秋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於秋生叩見祁王爺。”
看自家兒子都跪下了,於大嫂連忙也跟著跪下。
“二位請起吧,出門在外的,沒有那麽多規矩。”
“祁王爺,你怎麽會來到這裏?”於大嫂頗有些不解問道。
不得祁臻回答,就聽洛淺兮沒好氣的說道:“皇命難違唄,我看老皇帝這次讓祁臻出來,就沒安好心。”
於大嫂看看洛淺兮,有看向祁臻,“那位想必就是至秦公主了吧。”
一聽“至秦公主”四個字,洛淺兮就覺得有點不舒服,“什麽公主不公主,我洛淺兮就是洛淺兮,生來沒有那個金枝玉葉的命,也不稀罕,我就是我。”
“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進屋說吧。”
經過段哲的提醒,激動的於秋生和於大嫂這才響起來,這麽多人還在院子裏站著呢。
進屋,洛淺兮弄撒了要,便讓玉香再去熬一碗,這時一大早就在廚房裏忙活的於大叔也端著新鮮出爐的飯菜走進來,在從氣質兒子的口中得知祁臻的真實身份後。
正好今天客棧裏沒有其他客人,於大嫂直接關了店門,傍晚的時候,天上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下雨。
於大叔一雙有神的眼睛裏,竟然閃爍著點點淚花,“前甸州統將於虎叩見祁王爺,祁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說你是那個曾經戰死沙場的甸州統將於虎,聽爹爹說,你你不是……”
隻聽“啪”的一聲,於虎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都是末將貪生怕死,當初老王爺提議讓末將退隱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哪來的鬼迷心竅,竟然就這麽答應下來,卻卻不成想,老老王爺一去不回。“
眼看著幾近花甲之年的男子就這麽狼狽的跪在地上,於虎一伸手,還要甩自己巴掌,祁臻一急,伸手握住於虎的手腕,隻見祁臻握著於虎的手,迅速變成青紫,祁臻慌忙鬆了於虎的手腕,將自己變得青紫的手藏在寬大的袖子下,“於將軍,你萬萬不必如此,當初怎樣,都是父親自己的選擇,父親當年讓你們假死隱居起來,隻是想讓你們好好活著。”
“祁王爺,你的手。”
於虎盡管是距離祁臻最近的人,怎能沒看到祁臻迅速變成青紫的手,於虎不由得驚愕的瞪大了眼睛。
祁臻無所謂的道:“沒什麽。”
“都變紫了,還說沒什麽,老婆子,你快把最好的藥膏拿來。”
“於大嫂,不用了,他這個臭毛病,動不動的就弄得渾身青紫,沒事兒,明天就好了。”洛淺兮連忙替祁臻解圍。
段哲也跟著點了點頭,“這個真的沒事,我證明。”
“咚咚咚~”
就在這還是,客棧緊閉的房門忽然傳來敲門聲,於大叔和於大嫂對視一眼,於大嫂主動說她去看看。
於大嫂走到房門門外,問了一句,“誰啊?”
“住店的。”
“我們客棧客滿了,你去別家吧。”
隻聽“嘩”的一聲,一柄帶血的長劍從門縫裏捅了進來,於大嫂腿一軟,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就聽外麵那個故意壓低了聲音的男子聲音再次響起,“不想死的,快開門!”
看到從門縫裏捅進來的長劍,祁臻走過去仔細查看了一下,伸手碰在門板上,就要給來人開門。
於大叔的精神一緊,“祁王爺,你瘋了,來人說不定是什麽人呢,最近這一帶強盜猖獗,這個怕是!”
“於大叔你不用擔心,是自己人。”
說著,祁臻拿下門栓,一個身穿鬥笠,滿身塵土味和泥土味血腥味混雜在一起,隻見那人再掉頭上那個遮住臉的鬥笠帽子,露出一張額角上還帶著血色的有些模糊的臉,可就是這張臉,也足矣讓曾經在一起奮戰十幾年的兄弟認得清清楚楚了,於虎看著麵前的這張臉,到了嘴角的話,卻因為舌頭打結,而說不出來話了。
正在這時,急促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快開門。”
祁臻隻得再次打開剛關上的房門,全身濕透的歐陽鏡明從外麵走進來,不得不說,洛淺兮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狼狽的歐陽鏡明,那個風華萬千的男子,竟然還有這麽一天,而歐陽鏡明的肩膀上還淌著血,顯然是受傷了。
“淺淺,你快給他看看。”
洛淺兮這才反應過來,讓歐陽鏡明坐在明亮的燭火下,略微檢查了一下歐陽鏡明肩上的傷口,對祁臻,“傷口不深,也沒毒,處理得當的話,三天之內就會好。”
“不會留疤吧。”
歐陽鏡明難得弱弱的聲音傳來,洛淺兮黑著一張臉,強忍著嘴角的顫動幅度道:“這點傷,你就是想留疤也難。”
“不留疤就好。”歐陽鏡明放鬆似的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祁睿也脫下身上累贅的蓑衣,隨意在一旁的椅子上,正拿著一張手帕擦拭著帶血的長劍,劍柄上,赫然出現“七星龍泉”四個小字。
熟悉的人,熟悉的劍,熟悉的一切,於虎終於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祁睿麵前,“屬下叩見王爺。”
“什麽王爺不王爺的,我早就隱居山林了。”
“屬下叩見主子。”一聽祁睿這話,於虎立馬改了稱呼。
祁睿隨手把擦幹淨的長劍放在一旁的桌上,“老於,你快起來吧,地上涼。”
“王王爺你怎麽……”於虎看著祁睿鬢角上的血水,有些擔心得說不出話來。
祁睿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同時瞥了眼坐在那裏讓飛影給他包紮傷口的歐陽鏡明一眼,“都是別人的血,這小子太笨,都這麽大的人了,還總是讓人不省心。”
一聽祁睿說自己,歐陽鏡明不滿瞪著祁睿,“要不是你突然來添亂,本本公子會受傷嘛!”
“我不來你當然不會受傷,恐怕現在翠屏山裏就是一個屍體了。”
“祁睿,你在侮辱本公子,本本公子就不客氣了!”歐陽鏡明氣呼呼拿起手裏的寶劍。
祁臻頗有些無語的看著歐陽鏡明,“我看你就應該多挨幾刀,才能長記性。”
“我打不過祁睿,還打不過你嗎!”歐陽鏡明直接放棄了手邊的寶劍,揮拳就要去打祁臻,卻被正在給他包紮的飛影,一把按回椅子上,歐陽鏡明不由得惱火,“沒看見我和你家主子有事沒完嗎,還不讓開。”
“飛影可不敢保證,大公子你在這麽亂動下去,傷口會不會留疤。”
一聽“留疤”二字,歐陽鏡明立馬老實了,乖乖坐在那裏,不敢亂動,嘴上卻仍是不閑著,“祁臻,這就是你的家教嗎,本公子來了,來杯茶水也補個本公子上來。”
祁臻不屑瞥了歐陽鏡明一眼,“我確實沒你的家教好。”
“祁睿,你看看你把好好地大活人都養成什麽樣子了。”說著,祁臻不由得看向一旁正和於虎說話的祁睿。
祁睿也沒生氣祁臻直接叫他名字,也似乎習慣了似的,輕抿一口熱茶,悠悠開口,“他是欠教訓,若不然也不能差點再在敵人手裏,也不長教訓了,也是時候讓他看清世態炎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