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獨發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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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賊齊王李祐的寢宮就是再華麗奢靡, 再有“藝術價值”, 此時的房遺愛內心也不是願意過來的。

    可是太子有命, 才剛剛成丁看似十五六的小軍卒眼巴巴的懇求望著房遺愛的時候,房遺愛驀地心一軟。

    他要是不去, 這個傳信的小卒說不得回去還得挨一頓揍, 這事太子手下的人好像幹得出來,他房遺愛三催四請下, 還是避免不了與太子一見。

    早死早超生——誰怕誰!?

    胸中湧起一股豪氣,房遺愛大腦被此時這股“氣”弄得十分冷靜, 他麵色恬淡的站起, 讓小卒帶路,跟著過來現太子殿下原齊王的寢殿中了。

    房遺愛目不斜視, 隻是在入殿的時候, 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但很快便邁腿走進了殿內。

    殿內東房讓太子當了臨時的書房,他有時見人的時候在此,若是事件重大,需要商議的時候,自然在前殿會談。

    西側卻是太子真正的寢居,不管是東側還是西側,內裏的牆壁上都有雕刻或春宮嬉戲圖,就是上次房遺愛上次可見的那些。

    這是以前李祐陶冶“情操”的私密地方, 若不是齊王寢居私密, 書房也沒設置在此, 權萬紀等王府長史萬萬不可能讓其修了這些東西在裏麵。

    房遺愛也是佩服齊王李祐,但他今日殿內眼睛掃都沒掃那些壁畫,仿佛他根本不是那個熱愛“藝術”的房二郎,很是冷肅的對著太子殿下一拜。

    見狀,李承乾眯起眼睛。

    他從房遺愛進殿的時候,就開始觀察房遺愛臉上的表情,這人氣質多變,仿若兩人——不,仿若幾人。

    ——李承乾心裏默默閃過這個念頭,卻沒留存住,隻是當房遺愛是個善變的人。

    以往他又不是沒見過反複多變的人,雖然一般這種人都是“小人”、“佞臣”,又或者喜怒不定,多見前幾朝傳說中的昏君,多是肆意妄為反性的人。

    總之,沒有翩翩君子是如此的。

    房遺愛更不可能是君子,他這時冷著一張臉,等太子賜坐,本分的坐在了窗前的小榻上。

    他麵前是一張方形小案幾,上麵備好熱的酒飲。

    太子示意讓他用,房遺愛端起酒杯,上好的瓷杯壁偷過來的熱度暖了他的手,他見太子先喝了,也規矩的抿了一口,入口卻是好一股醇香綿軟,端的是上好的酒液。

    “這本是齊地有名的梨花白,吃起來還有一股回甘的梨子香。”李承乾慢悠悠的說道。

    房遺愛細品了下,喉嚨裏的留香轉了一圈,熏得他的鼻腔裏都有一股淡淡的香氣,衝鼻的酒氣反而沒有,真真正正的好酒。

    “佳釀難得。”他道。

    李承乾聞言嘴角微微勾勒起,似露非露的浮出一抹極淡的笑意,隻是他臉上這刻還有一股陰沉之氣,不如之前在東宮時的舒朗。

    房遺愛不是沒法覺太子殿下的變化,自從那次雷雨夜太子殿下昏迷醒來後,太子就有微妙的變化,此時房遺愛腦子清晰,細細斟酌回想起來,他卻覺得有“疑點”。

    因為他本人就是在雷雨夜有特殊經曆,且那次他避過了,反而是太子……這讓房遺愛不得不多想。

    隻是太子和他的變化還是不同,太子並沒有多了什麽,或者多了什麽或是真被人奪舍,卻因為心機深沉,藏地深切也說不得!

    房遺愛沉目,目光低垂,避開李承乾的目光,漸漸掩去眼裏的懷疑目光。

    等他再抬起頭時,他還是沒心沒肺的紈絝房二郎。

    然後他就聽了太子跟他說起了正事,正是長安城內辯機和尚金枕失竊一案的具體詳況,但太子出於某種心思,他並沒有並言明他已經做了一些後手安排。

    房遺愛聽完後,麵色不改。

    隻是轉了半圈酒盞,默默一口飲盡。

    李承乾卻是親自替他倒了第二杯,房遺愛接著一口悶了。

    他對高陽公主是沒感情,恨不得對方死去,或者趕緊與自己和離,但此時金枕一案如期發生,他雖然內心沒有絲毫觸動傷心,但鬱卒是有的。

    誰人不要麵子,就是三歲黃口小兒還要和鄰家同齡娃比一比,誰家吃的好,比誰家的阿娘好看……他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名義上的妻子出軌即將被揭露,滿大唐人將會都知曉後同情他這個宰相紈絝二郎,卻是讓人難堪了,更是令家族蒙羞,令他阿耶房玄齡亦受非議。

    房遺愛已經能想象回長安城之後的景象了……夢中得到其他人的記憶,始終也隻是記憶,不曾親曆,房遺愛也不想探究曆史上的自己是如何忍受,或者如何“沒心沒肺”的當做沒有這事,還跟高陽公主生兒育女,最終一同還爭權奪利,走向謀反大業的。

    他嘲諷地一笑,不知不覺又喝了第三杯酒。

    ……

    “撤了。”李承乾見房遺愛醉倒,喚人收拾了小榻上的案幾和酒水。

    又遣人抱來了一床被褥,放置在榻上。

    他的目光落在臉色熏紅的房遺愛身上,久久不離。

    ******

    房遺愛醒來的時候,一把抓住了手指正按在他嘴唇上的手。

    李承乾的右手被絲絲鉗住,他麵色卻無心虛,垂目看著房遺愛。

    甚至,太子殿下的眉毛還微微動了動,啞著嗓子問道:“醒了?”

    房遺愛身軀沒動彈,仍舊躺在小榻上,他下身蓋著薄被,屋內是地暖,暖烘烘的讓人身體發熱,不知何時殿內的鎏金香爐上還徐徐冒煙,燃起了熏香,端的是讓人心裏無端燥熱。

    “殿下,我其實沒醉。”房遺愛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一瞬,複又睜開,眼神黑亮清明。

    “是麽。”

    ——所以,某人做了什麽,房遺愛一清二楚。

    李承乾喉嚨中發出一聲哼笑,他挑起的眉眼裏滿是邪氣放誕,擱置在太子的臉上,無端的讓人驚心動魄。

    房遺愛黑瞳死死的盯著太子,他用另一隻左手,慢條斯理地攏好自己不知何時微微敞開的衣前襟,他之前閉眼的時候,太子肆無忌憚的手指撥弄了他的脖根,甚至微微挑弄到了他的鎖骨。

    若是李承乾的手指繼續往下滑,房遺愛不敢保證他不會爆起廢了尊貴的太子殿下的手臂。

    就是現在這樣,他還緊抓著李承乾的“犯罪手指”。

    ——哼,撫摸他的嘴唇撫的挺高興唄。

    房遺愛眼神透露出危險,盯著李承乾的目光毫不客氣。

    李承乾絲毫不以為意,不覺得被冒犯,甚至他被抓的食指尖還輕巧的勾劃了對方的手心一下。

    然後看房遺愛的臉色更冷了。

    “殿下,適可而止。”

    “……我以為你來,就是有心理準備了。”

    李承乾坦蕩的說道,這回他沒有掩飾他目光中的**,隻是裏麵帶著藏著一些觸目驚心的瘋狂。

    若不是房遺愛“經久人情”,恐怕發現不了對方的“陰暗”心思。

    他頓時覺得很棘手。

    這下,真真實實的確定了,太子殿下確實對自己有遐思。

    昨日回去後,房遺愛還隻以為太子殿下是一時錯亂,那吻……其實也沒什麽,定是太子逗弄自己頑笑的。

    可現在,太子蓄意挑起話題,還灌自己酒,幾杯酒水下肚,房遺愛當時就覺得略微頭暈,要知道他可是有內力功夫在身,他才不信這酒水不是太子特意尋來的。

    裏麵雖然沒有下什麽下三濫的春|藥,卻是混合特別製成的,這是房遺愛的猜度,不過也差不多了。

    李承乾並未執意抽出他被握住的手指,甚至還肆意的伸出另一隻閑置的手,撫上了仍舊躺著的房遺愛的耳根敏感處,身子還微微傾覆。

    房遺愛仍舊沒動,隻是在兩人距離越發危險曖昧時,說了一句話讓李承乾的身子一頓。

    “太子,我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

    這話說完,李承乾就發現他的身軀僵硬了。

    房遺愛坐起身,輕輕鬆鬆一推,太子殿下咣當一下,就仰麵朝天的躺在了榻上。

    房遺愛手上的力氣很重,若不是榻上鋪了軟墊,太子的後腦勺定是要腫的。

    “殿下,果真心悅我麽?”房遺愛挑眉反問。

    他甚至沒等李承乾的答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居然也伸手覆在太子殿下的脖頸衣領處。

    李承乾睫毛動了動,麵色卻沒有恐懼,隻是眼眸中添了一絲懊惱,隨即很快恢複平靜,隻是看向房遺愛的目光深邃難懂。

    房遺愛見了輕笑,道:“殿下你該不會以為我這就會放過你罷。”

    居然敢對他居心不軌?!

    房遺愛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隻是他手指卻利落又快速的解開了李承乾衣襟的盤扣。

    他陰涼的指尖點劃過太子脖頸凹窩處,讓李承乾的呼吸一滯。

    甚至,他的喉嚨沒忍住上下滑動吞咽了一下,雖然李承乾麵色不改,但這樣卻一下子暴露了他的真實反應。

    房遺愛嘴角勾起,麵色譏嘲,微微露出笑意,卻是似笑非笑的那種。

    “太、子、殿、下,你且好好享受——”

    房遺愛說完,幾根手指繼續往下滑動,劃開了李承乾上身的所有衣襟,露出裏麵鬆垮的淡黃色綢緞中衣。

    太子殿下微熱的胸膛一下子暴露了三分之一,隻差輕輕一個動作,就能解開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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