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消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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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洞廳依舊黑暗,前邊洞壁上還有著有著十幾股水缸般粗細,如同瀑布一般的水,轟隆轟隆的往下傾泄,聲勢之巨,仿如讓兩個人到了先前暗河堤壩的半腰處,而腳下卻是黑黝黝的不曉得有多深。

    如同瀑布一般的水,落到洞廳裏麵,如同開鍋一般,水花四濺,甚是嚇人。

    隻是無論那瀑布聲勢如何浩大,卻始終無法灌滿這個小了許多的洞廳,甚至連往上增漲一點兒的跡象也沒有。

    想來,洞廳的下部,應該是有著連同到其他地方的溝渠或者通道,將這落入洞廳的水,泄露了出去。

    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看了半晌,見水勢凶險,又無潛水裝備,到了這裏,也就隻有望而興歎——沒法子,看來沿著這條路是再也走不下去了。

    不過,讓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那樣巨大的暗河堤壩,那樣精巧的閘閥機關,可以說千辛萬苦引來的水,居然一下子落進深不見底的地洞裏麵去了,這又是為了什麽?

    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均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卻又不能再追究下去,看了好一陣,見這裏實在再沒有其他的出路了,兩個人均是隻有微微歎了一口氣,興味索然的掉頭往回走。

    隻是兩個人更加沒想到的是,往回走了一段,前麵的溝渠、洞壁,都坍塌得不成樣子了,好些地方,全是磨盤般大小的石塊,尤其是到了暗河瀑布邊上的時候,原本的溝渠,甚至都差點被堵死。

    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都會了好大勁兒,才鑽到先前閘閥樓的地方。

    閘閥樓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暗河瀑布的水位也一下子降低了十幾二十米,兩個人過來時節的那幾根鐵鏈,更是早就不見了蹤影。

    估計是暗河堤壩坍塌那一刻,巨大的震動,連同周圍的洞壁以及鐵鏈,等等一切,一下子都卷進了瀑布下方,不知所蹤。

    隻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整個暗河河麵,約莫依舊還有十幾二十米寬,想要過到對麵,肯定是不成了。

    鮮以更周天琴兩個人又隻得苦笑了一陣,隨後沿著洞壁,逆流而上。

    不管怎麽樣,是從河這邊過到對岸的,漲水之後,又是從對麵再過來的,鮮以就覺得,現在暗河水位已經降低不少,要是運氣好的話,沿著這邊洞壁走直接往上,興許直接就會回到斯豁村的瀑布後邊的洞口。

    起初一段,因為洞壁上剛剛掉落不少石塊,河麵水位又降低得厲害,兩個人走在亂石堆上,還有些心驚膽顫的,但是到了後來,居然有不少的地方都成了沙灘,當然,依舊還是絕壁的地方也不是沒有,但那上麵卻有著不少的裂隙棱角,對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的阻攔,並不大。

    兩個人忽上忽下,順著彎彎繞繞的暗河河道,差不多走了半天時間,在爬過一堵絕壁之後,剛剛回到沙灘上,前麵突然又兩個光點晃了幾下。

    這讓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的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都是吃了一驚。

    那兩個光點雖然在不住的晃動,但是光點之間的距離卻一直都沒有任何變動,這就讓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馬上就想起上次見過的一樣洞內生物,三腳蟾!

    這一次進洞,原本一路上都是平安得很,雖然山洪暴發,使得暗河漲水,但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根本就是無驚無險,甚至還見到一些常人不敢想象的東西,這也就讓兩個人一直都比較放鬆,想不到的是,估摸著都快要出洞了,突然之間卻冒出來一隻三腳蟾。

    估計那兩個光點,也是受到了鮮以更周天琴兩個人的手電照射,所以才反射燈光,是的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看來,那就是兩個光點,而且,是拳頭般大小的兩個光點。

    還不等鮮以跟周天琴兩個人有所反應,那三腳蟾“昂昂”的叫了兩聲,直接就撲了過來,兩隻手電照射下,那三腳蟾竟然如同一頭牛犢,當真嚇人之極。

    鮮以一伸手,抓住周天琴,往背後一塞,順手把身上唯一的那根棍子拿在手裏,低喝道:“我先上,你給我拿著手電……”

    說著,鮮以就要撲上去,但周天琴卻反手一把拉住鮮以,沉聲說道:“這三腳蟾會吐毒氣,能避則避……”

    可周天琴的話是這麽說,兩個人剛剛才從石壁上爬下來,難道還能避到暗河裏去,又或者返身重新往懸崖石壁上去爬。

    鮮以微微一楞,抓住自己已經濕透的衣服,撲哧一聲,撕下來一大塊,往臉上一蒙,隨即又取出折刀拿在左手,低喝了一聲:“隻能這樣了,我去纏住它,你看準機會,往前跑……”

    喝聲落地,鮮以揚著木棍,迎著三腳蟾衝了上去。

    那三腳蟾見鮮以不但不退,反而迎頭衝了上來,大嘴一張,一根舌頭呼的一聲朝著鮮以當胸飛來。

    鮮以曉得這東西的厲害,但卻又不敢躲避,當下順手一揮,手裏的木棍頂端直接頂上三腳蟾舌頭上,左手折刀也是一刀直削出去。

    隻是那三腳蟾的舌頭一沾上鮮以的木棍,便立刻往後收縮,力道之巨,竟然扯著鮮以手裏的折刀根本沒法子去削三腳蟾的舌頭,人也根本站不穩,幾乎是隨著三腳蟾的舌頭收縮,跟著直往前衝了好幾步,幾乎就快跟三腳蟾的大嘴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鮮以好不容易站穩身子,立刻便大喝一聲:“快跑……”

    這一聲“快跑”,鮮以當然是跟周天琴說的,自己現在到了三腳蟾的眼麵前,三腳蟾肯定不會分神過去顧忌周天琴,自己再跟三腳蟾糾纏一下,周天琴要順利逃脫,肯定不會是什麽難事。

    隻是鮮以才大叫了這一聲,卻聽見“噗”的一聲悶響,卻是周天琴已經已經到了鮮以身邊,手中的藤條,結結實實的在三腳蟾的身上抽了一記,抽得三腳蟾不由自主的吼叫了一聲,身子也往後連退幾步。

    不過,這個時候鮮以剛剛站穩腳步,三腳蟾往後一腿,鮮以便與之力抗,一下子又將三腳蟾的舌頭硬生生的扯了出來。

    但三腳蟾雖然挨了周天琴一記藤條抽打,但卻沒舍得放開鮮以,畢竟在三腳蟾看來,這可是到了嘴邊的肥肉。

    鮮以倒也毫不含糊,乘著三腳蟾隻顧著後退,舌頭上的力道稍鬆,鮮以手上的棍子猛力挽了一個花,一下子將三腳蟾的舌頭纏在棍子上,幾乎是打了個死結,隨即死命的握住棍子,左手的折刀刷的剁向三腳蟾的舌頭。

    這邊,周天琴一記抽過,見三腳蟾後退,周天琴往前跨了兩步,手裏的藤條再次揮出,藤條發出一聲尖銳的嘯叫。

    隻可惜的是,那三腳蟾似乎曉得周天琴的藤條的厲害,又或者是因為鮮以把它的舌頭在棍子上打了個死結,三腳蟾在急切之間,陡然之間不進反退,直接一縱身子,撞向鮮以,讓周天琴這一下子落了個空,藤條抽在沙灘上。

    藤條落處,沙灘竟然被藤條抽出一道深達兩尺的溝槽,一時之間,泥沙四下飛濺,當真有些驚人。

    沙灘上剛剛退了洪水,雖然還有些鬆軟,但卻並非是爛泥浮沙,至少,人或者三腳蟾站在上麵,還不至於下陷下去,但周天琴一記藤條落空,卻抽得泥沙飛濺,留下一道兩次來深的溝槽,足見周天琴這藤條的厲害。

    然而,周天琴藤條落空,鮮以卻是大大的吃了個虧。

    原本鮮以將三腳蟾的舌頭在棍子上打了個死結,正使出全身的力氣,跟三腳蟾拉扯著,不曾想三腳蟾猛然間反倒朝著自己撞了過來。

    饒是鮮以應變機巧,也僅僅隻是側身讓過,避開了三腳蟾的鋒頭,人卻被三腳蟾一帶,整個人便側身倒了下去。

    百忙之中,鮮以的左手的折疊刀,猛地一下子紮向三腳蟾身上,不過,紮是紮中了,但鮮以都不曉得這一刀是紮中了什麽地方。

    那三腳蟾被鮮以一刀紮中,腦袋直接一甩,似乎想把鮮以纏住的舌頭收回去,又似想把紮在身上的刀子給甩掉。

    這一甩之下,竟然把鮮以整個人都帶了起來,直往河邊飛了出去。

    偏偏鮮以右手抓著棍子,無論如何也不肯鬆手,而左手的折鐵刀好似也掛住了三腳蟾的骨骼,一時之間,居然抽不出來,因此,鮮以不得不被甩飛了出去。

    可是,鮮以跟三腳蟾本來就是在河邊,被三腳蟾這樣帶著一甩,鮮以無法擺脫之下,勢必就會被甩下暗河。

    但此時,暗河裏麵水位雖然下降了不小,但絕不是因為山洪消退,而是因為下遊那處堤壩崩塌,也正因為如此,暗河裏麵雖然水位下降不少,但水流卻更是湍急。

    鮮以要是掉下河裏麵的話,隻一條小命都難以保全了。

    眼看著鮮以掛在了三腳蟾的嘴上,周天琴手裏的藤條,再也不敢直接抽下去,唯恐三腳蟾負痛之下,帶著鮮以直接下河。

    偏偏周天琴略一猶豫,鮮以便落了下來,一刹那之間,鮮以一隻腳落在沙灘上,另一隻腳卻是已經踩到了水裏,眼看是要被甩下河去,殊不知那三腳蟾這樣一甩,不僅沒有甩掉鮮以,一根舌頭卻差點兒被直接扯掉。

    再加上眼凸之處,又插著鮮以的折疊刀,一下子甩不掉鮮以,早已經痛不欲生,腦袋又往回頭一甩,隻盼著能夠將鮮以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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